第22頁 文 / 火晶
放眼望去,白斯四周散落著各式各樣的包裝袋,大的、小的、紅色的、藍色的、薯片的、蝦條的,總之應有盡有。
啐!孔律那小冤家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沒有她的日子真是無聊死了。
打開一包旺旺鮮貝,白斯拿起一塊塞人口中。
機械似的咀嚼著口中的旺旺鮮貝,白斯目不轉睛的盯著金約櫃。
都是這鬼東西害她變成現今這模樣,孔律那小冤家一回來,她就要把那小冤家打包回家,再也不讓她碰這鬼東西了。
嗅嗅自己,白斯乾嘔,天啊,這是什麼味道,她有多久沒有洗澡了?她要洗澡,嘔……好難聞。
身上的臭氣終於讓白斯精神崩潰,她把手中的旺旺鮮貝憤怒的扔到地面上。
「都是你們這群混蛋,沒事去找什麼金約櫃?找到又有什麼用?現在倒好,害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我恨你們。」從沙發上跳到地面,白斯對這些「不會動的人」拳打腳踢。發洩完畢,白斯坐回沙發調整呼吸,她可沒打算有放過這些人,待會兒她要他們死得更慘。
「哈哈哈,等孔律那白癡回來後,我看你怎麼飛。」口中喘著粗氣,白斯把手指舉到半空中狂笑,只見那只停在半空中的蒼蠅被她抓在手中。
雖然它停在半空,可仔細一看,它的一隻翅膀、兩隻腳、半張嘴已經沒有了。
不用說,這一定是白斯在極其無聊的情況下所做出的事情。
調理好自己的氣息,白斯頂著一頭亂髮,趾高氣揚的向金約櫃逼近。
她決定今天就罵一罵這萬惡之首、仇恨根源以解她心頭之恨。
「哇咧……」剛開口吐出髒字,白斯就被一道金光刺得閉上雙眼。
就在白斯閉上雙眼時,寂靜的空氣瞬間活躍了起來。
「嗚,我怎麼會全身疼痛?」這是一位教授發出的聲音。
「我也是全身疼痛,就像被誰打過一樣。」這是一位科學家發出的聲音。
「我怎麼沒有這種感覺?」這是鍾司發出的聲音。
看樣子,白斯對他手下留情了。
那只蒼蠅直線落到地面。
落到地面的它,在痛苦掙扎後,不明不白的嚥下最後一口氣。
「哇,小斯你的發形好酷,這是最新款式嗎?」跪坐在金約櫃旁,孔律指著白斯的頭髮,發出一聲驚歎。
看著「活過來」的人們,以及指著她不停大笑的孔律,白斯在心中暗暗思索。
早知道罵金約櫃孔律那白癡就會回來,時間也會開始走動,那她早就行動了,何必等待這麼長時間?
「天啊!屋子怎麼突然之間這樣亂?」
除白斯之外,所有人都疑惑著,他們驚恐的向四周望去。
「你怎麼還坐在金約櫃邊上?我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靠近它嗎?快下來。」把孔律從金約櫃前拉走,一個科學家訓斥著孔律。
「呃?」他們都不知道她消失過嗎?真像小白說的,這裡的時間靜止了?
「你給我過來。」抱胸看向孔律,白靳抬起一根手指向她勾了勾。
「呃?白斯,你身上怎麼有種奇怪的味道?你換香水了?」走到白斯身邊,孔律摀住嗅覺靈敏的鼻子。
「才不是……呵呵。」白斯把孔律拉到一邊。「等一下我要跟你好好談談,我可不像他們一樣一無所知。」壓低自己的嗓音,白斯囑咐完畢後,向科學家與考古學家走去。
「喂,我們看也看過,做也做過,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們可以走了吧?」看見面前的人群,她便心生怨氣,口氣也跟著變壞。
「結果已經出來了?」聽得一頭霧水,檢查過金約櫃並未被孔律損壞後,科學家們回過頭來。
「這麼明顯的結果你們竟然沒有察覺?」白斯開始胡扯起來。
「什麼明顯?什麼結果?」眾人面面相覷,不解地詢問著白斯。
「結果就是——金約櫃有傷人於無形的氣,而她是一個引子,引發出這股神秘的力量。」把大拇指向後一指,白斯臉不紅氣不喘的鬼扯淡。
「呃?」還是不明白,所有人搖頭。
「真是笨,你們看,這間亂七八糟的屋子,還有你們疼痛的身體,地面上那只殘缺不全的蒼蠅,就是最好的證明!」
用自己微髒的玉手,向屋內掃了一圈,白斯繼續扯謊,說謊是她的長項,這時不發揮,更待何時?
「噢……」又把目光向四周望去,所有人認同的點頭,事實就是如此,怎能不讓他們認同!
「我們是不是讓孔律小姐再示範一次?」科學家們全都一臉渴望。
「可以,那就再試一試吧!」
反正一定沒有結果,就讓他們隨便試吧!
「孔小姐,請你跟我們再次合作好嗎?」
他們毫不認為自己把孔律當成小白鼠,眼中只有實驗的狂熱。
「我?」怎麼一回事?
「你就再合作一次吧!」向孔律露出兇惡的眼神,白斯把她拉了過去。
「好吧。」白斯兇惡的眼神成功的使孔律在恐懼中不自覺的答應下來。
「快快快,我們這就開始。」孔律無條件的答應,使科學家們笑逐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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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後,科學家不解地看著孔律。
「為什麼沒有任何反應呢?」看一眼孔律,又看一眼金約櫃,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白斯。
好累,她真的好累,孔律對白斯投去「救我」的眼神。
「是不是這次姿勢沒有擺對?」科學家們皺起了眉頭,他們思考著。
「這個姿勢完全對……我知道了。」白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什麼?」急切想知道白斯悟出什麼,科學家們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彩。
「一定是律律和金約櫃接觸,只能產生一次傷人於無形的氣。」認真的點頭,白斯偷偷的瞄著科學家們的臉色。
「怎麼會呢?」不願相信這答案,科學家們紛紛皺起眉頭。
「你們不相信?那為什麼第一次律律接觸金約櫃就會讓我們所有人瞬間產生反應,而第二次就沒有呢?你們給我解釋一下。」白斯在心中奸笑。
「這……」這問題他們也解釋不來,看來只有認同白斯的說法。
他們只恨沒有事先預知,讓事情在毫無防範下發生,因而錯失機會。
「鍾伯伯,這裡好像已經沒有我們的事,我們先離開了。」對鍾司露出招牌笑容,白斯無視科學家們臉上的失意。
「好,我送你們。」
發覺白斯眼底狡猾的微笑,鍾司承擔起護送的任務。
走在迴廊間,白斯不停的向身上抓,好癢、好癢、癢死她了,出去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洗一個泡泡澡。
「這裡沒有外人,你們說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我們?」鍾司想證明自己心中的想法。
「隱瞞?隱瞞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鍾伯伯在說什麼呢?」白斯搖搖頭,故作不解地問。
「還說沒有?你們瞞得過他們,可瞞不過我的眼睛,一定有事情。」拍拍白斯的頭,鍾司爽朗的大笑,她雖是小狐狸,可他是老狐狸,比小狐狸還要狡猾。
「別問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時間瞬間停止,你們隨之靜止不動,只有我一人能動,律律在你們靜止不動時消失不見,其他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撇清自己的責任,白斯和鍾司對孔律投去好奇的目光。
「好嘛,我說就是了。」在兩人的逼迫下,孔律只好把前因後果說給他們聽。
「好啊,果然是你把我變得如此狼狽。」手不停的抓癢,白斯睜大眼睛。
「這也不是我的錯,我也沒有想到。」
一行人在通道上沒有停下腳步,孔律一路上都討好的笑著。
「還有……鍾伯伯,你可以不要告訴別人嗎?」孔律用懇求的眼神看著鍾司。
「放心,我會幫你們保守這個秘密,不過能讓我見識一下你口中所說的動物嗎?」身為考古學家與生物學家的他,十分好奇孔律口中所說的動物。
「這要得到小白的同意,如果小白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攤開雙手聳聳肩,孔律無奈的望向鍾司。
「沒有問題。」擺出OK的手勢,鍾司豁達的接受。
「終於回來了。」熟悉的地面與世界,使白斯覺得自己彷彿有一個世紀沒有過正常的生活。
「小姐,有兩位先生說要接孔小姐回家,他們正在前廳守候著呢!」僕人對白斯必恭必敬的稟報。
「好,我知道了。」
是誰呢?孔律在丹麥有認識的人嗎?
「一定是所羅門,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呢?」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孔律欣喜的往前廳跑去。
「重色輕友的傢伙。」看著笑逐顏開、快步向前的孔律,白斯不屑地撇撇嘴。
「我也去看一看。」他一定要看一看傳說中的所羅門王。
跟上孔律的腳步,鍾司用超出他年紀的步伐奔跑著。
算了,她也很好奇,跟去看一看吧,白斯見狀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