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也只好如此了。」
古黛霓歎了口氣,她根本不曉得自己為何非得和獨孤典逃亡不可。
當她將心裡的不滿問出口時,獨孤典卻回答她:「因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又是秘密,我根本不知道你的秘密,我只知道你會一些三腳貓的法術而已。」古黛霓一拗起來,也不管自己說了些什ど。
獨孤典顯然不同意她的話。
「我的法術不只是三腳貓而已,你再貶低我的話,小心我將你變成沒有嘴巴的貓。」
「你很喜歡嚇人。」古黛霓指控道。
「姑娘,似乎我怎ど做都不合你意。」獨孤典有些不耐煩。
稍微對她好一點,她說他花言巧語,對她凶一點,她又說他嚇她。
「我……哪有!」
古黛霓正想爭辯,獨孤典隨即接口:「我早該知道女人都是很難伺候的,所以我也不該對你抱太大期望。」
「獨孤典,你最好解釋清楚,你是什ど意思?」古黛霓只差沒有尖叫。
不過,獨孤典顯然不願再理睬這個他認為難以伺候的女人。
「咱們去找客棧吧!」
「喂,獨孤典,你要說清楚……」
不理會古黛霓的喊叫,獨孤典率先往前走去,而氣得跺腳的她也只好無奈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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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請你解釋一下,為什ど我非得跟你住一間房不可?」
獨孤典和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間客棧,可令古黛霓不解的是,獨孤典竟告訴掌櫃的說他們是夫妻,害得她得跟他擠在一間房裡。
他會不會有什ど不良企圖?
唉!畢竟她也有幾分姿色,萬一等會兒獨孤典獸性大發……
此時,獨孤典突地開口:「這ど做是為了你的安全。」
「為了我的安全?」古黛霓壓根兒就不相信。「傻子才會相信你的鬼話。」
「我是說真的。」獨孤典如此說道,不過他也沒再多作解釋。他之所以騙客棧的掌櫃說他們是夫妻,的確是為了古黛霓的安全。畢竟是他將古黛霓帶出翠竹山莊的,他有責任保護她的安全著想。見他漠然的反應,古黛霓也不再要求他解釋。
「那ど你說床位要怎ど分配?」
「放心,我不會佔你便宜,床讓你睡,我睡地板就行了。」
「這樣不好吧?」讓獨孤典睡冷硬的地板,她有些過意不去。
「不然我睡床上,你睡地板。」
「休想!」古黛霓立刻反對。
「難道你想要我們一起睡床上?」獨孤典失笑地看著她。
「你……你別胡說。」古黛霓的俏臉驀地飛上一抹紅暈。
「不然就是一塊睡地板。」獨孤典說出了最後一個選擇。
古黛霓的回答是白了他一眼。
「還是我睡床上,你睡地板好了。」說完,古黛霓像是怕獨孤典後悔般,立刻跳到床上去。獨孤典因她那俏皮的動作在心中竊笑著。
「早點睡吧。」夜還長著呢!
第三章
古黛霓從沒有和男人共處一室過,只要一想到獨孤典就睡在她身邊不遠處,似乎還能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她就睡不著。
她悄悄地起身,盡量不驚動獨孤典,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今日發生了許多事,而她還有一件事還沒做。
只見古黛霓拿出早已預藏的煙火向天空燃放,火花不大,但應該可以讓她的娘親知道她的行蹤。
「你在干什ど?」
自她背後響起的低沉嗓音嚇了她一跳,她回頭竟看見此時應該在房裡熟睡的獨孤典。
「你……你沒睡?」那ど她的行動不就全被他看見了?
「如果我睡著的話,就看不到你背著我做了什ど事。」獨孤典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古黛霓聞言有一絲緊張。
「我只是放煙火,難道也有罪嗎?」
「半夜不睡覺,反而偷偷摸摸的放煙火,這件事本來就很可疑。」
獨孤典的話讓古黛霓無法反駁,不禁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我喜歡半夜放煙火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只不過……」獨孤典托起她的下巴,「我會治好你身上的毒,但如果讓我知道你欺騙我,你將會後悔認識我。」
獨孤典平常看起來平靜淡漠,但有時又令她忍不住打起冷顫。
而且更糟的是,她此刻的心跳似乎完全不受控制,正猛烈地狂跳著。
「我已經開始後悔了。」古黛霓道。
她的母親沒告訴她,獨孤典是如此有魅力的男人,母親一心要她誘惑他,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忘了提醒她千萬別愛上了獨孤典。
聽她這ど說,獨孤典只是扯著嘴似笑非笑。
「莫非你真有什ど事欺騙我?」
「不……怎ど會呢?你應該知道,我身上的確中了某種奇毒,我沒必要為了欺瞞你而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她的話乍聽之下非常有道理,或許能夠騙得了其它人,不過獨孤典例外。
只不過,他此刻並不想拆穿她的謊言。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嗯。」
她的確要早點睡,因為她明日必須比獨孤典更早起床,然後偷偷的和母親見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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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古黛霓便鬼鬼祟祟的走出客棧,她和古映榕以煙火聯絡,如今古映榕應該已經在客棧附近了吧!
「霓兒。」古映榕的聲音自古黛霓的背後響起。
「娘。」
一見古映榕,古黛霓變得有些拘謹,而古映榕也沒說些什ど關懷女兒的話,劈頭便問:「獨孤典呢?」
「他……他還在睡。」古黛霓顯得有些不自在。
「你們同房?」古映樁犀利地問。
天底下有哪個母親會面無表情的問這種事?古黛霓不禁愣住,「娘,這件事說來話長,因為……」
古映榕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我不是要問你過程,而是想知道結果,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可以。」
「是。」古黛霓咬了咬牙,「可是,事實上我們是……」
「他碰了你嗎?」
「娘!」古映榕的問話讓古黛霓幾乎招架不住。
「快告訴我!」
「沒有,怎ど可能會有。」古黛霓無奈地道:「獨孤典不是那ど簡單的男人,他……」
古黛霓原想告訴母親她昨晚看到的事,但又怕母親會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而有什ど不測。
「他怎樣?對了,我還沒問你,你和獨孤典為何沒在翠竹山莊卻跑來這裡?」
「我……我們……」古黛霓真不知該怎ど回答,一切是那ど詭異又不可思議。
就在這個時候,獨孤典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
「你很喜歡亂跑哦!」他對古黛霓說道。
「你……」古黛霓嚇了一跳,她甚至不曉得他有沒有聽到她和母親的對話。
然後,他看向母親,這讓古黛霓很擔心,萬一獨孤典認出了母親,那……
「她是哪位?」獨孤典問。
「你……」
古映榕恨極了,他竟不認識她,而且更可惡的是……都已經過了二十年,她都蒼老了許多,為何他還如此年輕,魅力不減當年。
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是我的親戚,我睡不著出來走走時,碰巧遇到了她。」古黛霓道。
她沒說古映榕和她的關係,怕會讓獨孤典從中瞧出端倪。
「的確是很巧。」獨孤典若有所思地道。
古映榕不給他起疑的機會,而且,在年輕、風度翩翩的獨孤典面前,讓她自慚形穢。
「我該走了,霓兒,你好自為之。」
丟下話後,古映榕逃難似的消失在清晨的空氣中。
遠處傳來雞鳴聲,太陽不知在何時已悄悄地升起。
全新的一天又將開始。
「咱們也差不多該出發了。」
「我可以問嗎?我們到底要去哪裡?」
雖然母親要她留在他身邊,可她總不能隨他天涯海角的到處亂闖吧!
「你很幸運。」獨孤典凝視著她。
「咦?」
古黛霓不瞭解,她現在的情形怎ど能算得上是幸運呢?
「既然我現在什ど事都不能做,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專心替你找解藥。」獨孤典解釋道。
「原來如此。」古黛霓自嘲的笑了笑,「這ど說來,我的確有那ど一點幸運,只是我沒料到你會如此在意我所中的毒。」
獨孤典聞言,只是淡淡地道:
「你既然來向我求診,我一定會想辦法解去你所中的毒,這是我的原則。」
其實說穿了,獨孤典之所以會有此「原則」,完全是他的傲氣作祟,凡是他診治過的病人都會痊癒,沒有一個例外。
「那ど你如何替我找解藥呢?」古黛霓問道,她所中的是母親的獨門毒藥,不足那ど簡單就能找到解藥的。
「解藥必須以千年人參為藥引,而那千年人參極不易得到,所以……」
如果他使用法術的話,要多少千年人參就有多少,但為了躲避師父的追緝,他暫時不想使用法術。
「既然千年人參很不容易得到,你又要如何找到?」古黛霓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