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伊沙
「解釋?當然!等會回到家可有得妳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很明顯地,他不想在司機面前談論私事,所以在回到「夢園」的一路上,他都用冷邪而詭譎的眸光瞪視著她。
於萱一路上忐忑不安的扭絞著十指,絲毫不敢抬頭迎視他犀利的眼瞳。
在到達「夢園」後,他即用力拉於萱下車,像一頭狂怒中的獅子,叼咬著口中獵物般地將她粗暴的拖上樓,再猛然地將她甩往床上。
「妳要解釋,現在就給我說!」他雙手插在腰側,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我——」於萱回身仰望他的怒容,話卻哽在喉頭。
於家的醜事怎能一再地在他面前暴露呢?雖然母親愛慕虛榮以致揮霍成性,但為了顧及父母的顏面,她決定選擇緘默。
「說啊!」他的不耐又自喉頭低吼出。
「我……無話可說……」她低垂下頭,心痛的喃喃著。
但這樣的舉動反而讓霍培豪認定她是出去偷情了!
「無話可說?」他冷冷地道:「我給妳解釋的機會,就算是拿謊言來語騙我也好,而妳卻回答無話可說?!」
罪狀都已經定了,我還須要辯白嗎?她心寒的想;方纔你不是早已用盡我偷情、幽會的字眼了嗎?既然彼此之間連一點信任都無法建立,那麼,多說又何益?
「好,很好!沒想到我才剛想放下一切的仇恨,欲建立我們之間關係的新局面時,妳就迫不及待地想投入別人的懷抱,好,可以!」他俯下身來陰惻惻地道:「今後,休怪我殘忍!」
他丟下這些話後,用力的甩上房門,忿而離開「夢園」。
***
接下來的日子,霍培豪果真兌現他的「諾言」,在態度、行為上比剛新婚的日子冷酷得有過之而無不及。
於萱吞下屈辱與折磨,默默承受這一切。
二個月後,霍培豪出了一次長差,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不在台灣,這終於讓於萱可以喘一口氣,而且在最後一本翻譯書交稿後,那五十萬的缺口也快補齊了。
交完稿,原本要回「夢園」,沒想到卻下起了大雷雨,總編輯體貼的說:
「安妮,我送妳回去吧,現在已是晚上,加上雨勢這麼大,是叫不到出租車的。」
「這……好吧,總編就麻煩你了。」於萱猶豫須臾,但看雨勢這般湍急,便接受了總編的好意。
一路上急瀉的雨將能見度降到幾乎零,加上塞車,總編車子開到「夢園」時已近午夜。
到了「夢園」,總編先撐著傘然後繞到另一邊,再打開車門讓於萱下車。
但因驟降的雨使入門的走廊已積水到腳踝,於萱鞋跟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倒了下去。
「呀!」於萱驚呼。
「小心!」總編一手撐著傘,一手環抱著她的腰,用胸膛去接差點掉進水窪中的於萱。
「謝謝,好險!」於萱尷尬的朝總編微笑,站直身軀。
但總編環在於萱腰際的手似乎沒有放開的意圖,並朝著她微笑。
「呃……總編,我已經沒事了。」於萱不安的在他懷裡扭動身軀。
「哦,快進去吧,雨太大了。」總編輯總算放開環在她腰間的手,催促著。
「總編,謝謝,還麻煩你跑這一趟,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不客氣,安妮,我走了,妳快進去!」總編輯全身幾乎已全濕,連忙鑽進車內。
在看到車子使離「夢園」後,於萱回到屋內直往臥室跑。
進到臥室,將一身濕漉漉的衣服換掉,走進浴室淋浴。
當她一邊擦拭著濕長髮,一面走回臥室時,心臟差一點停止!
「啊!」於萱尖叫一聲,被坐在沙發上的人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因為剛好一道打雷的閃光照進臥室,照亮了一位臉色陰沉灰暗、穿著一件深藍色睡袍的男人臉上。
而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應該在三天後才會回國的——霍培豪,
「是你!」於萱驚魂未定的緊抓胸口。「什什麼時候回國的?」
「傍晚到的。」他雖是以波瀾不興的口吻回答,但聽得出他在強壓抑一股怒氣。
「你提早回來了。」於萱動也不敢動的直望著他。
「我臨時取消了去日本的行程。」他站起身來去扭開室內的燈。
「喔!我不知道你要回來,沒在家等,希望你不要生氣。」於萱怯懦的道歉。
自從他誤認為她與總編輯有偷情的事後,他總會一聲不響的就回來,彷彿想抓住她的把柄似的。
「不,我怎麼會生氣?我一下飛機就有一份有趣的資料交到我手上,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與妳分享。」他拉起了於萱的手走到床邊,在一個資料袋中取出一疊照片,像在發牌似的一張張丟往床上說:「這一張是與他上法國餐廳用餐的情形,這一張是在露天咖啡座享受下午茶的情景,接下來這一張更精采了,是他挽著妳的腰走進晶華酒店大門的樣子。」
「你——你找徵信社跟蹤我?」於萱驚愕的看著那一張張看起來像似設計好曖昧角度的相片。
他嘴角掛著笑意,但眸光卻猶如地獄裡的寒冰,直直地凝睇於萱,依舊用平靜的語調:「要不然,我一天到晚在外奔波,怎知我一直冷落的嬌妻在外面偷漢子。」
他拿著一份檔案夾在手掌上重擊一下,陰沉道:「如何?甜心,可有興趣翻閱一下妳的偷情記錄?」
於萱望著那散落在床上的一整疊相片,心中一個警訊告訴她說:不要再隱瞞下去了,否則會導致嚴重的後果。
於是,她在他嚴厲的目光下,吞嚥了一下口水,鼓起勇氣說:「培豪,我知道你看到這些相片後,一定會誤認為我與總編輯有染,但事實並不是這樣。是因為我母親又向地下錢莊借錢,我不得不重回職場幫她將錢還清,而實際上我會與總編輯見面,都是因為交稿或拿取要翻譯的書回來,並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要相信我。」
「妳若是要編謊言來誆騙我,也編一個高明一點的,這樣的說辭太瞧不起我的智商了。」
「我沒有騙你,真的是這樣,培豪……」
「若真是如此,為什麼我給妳的戶頭裡,一千二百萬現金不曾少過一毛錢?是我的錢會咬人呢?還是嫌我的錢骯髒?」他覷瞇起雙眼又大大的睜開,怒火早已在其中燃燒得炙熱。
「這——」於萱一時啞然,不知怎麼解釋這一團的紊亂。
「所以我說妳編謊言也要高明些,瞧!這下子不就洩底了嗎?」他嘖嘖地輕搖著頭,語氣森冷地:「不過,即使妳有借口搪塞,也假設徵信社皆故意抓取曖昧的鏡頭好爭取信用度,那麼,有一些東西妳看了絕對會啞口無言!」
語畢,他攫住她的胳臂,粗魯地拉她到他的工作室,將在書桌平台上的機器按下激活按鈕,監視畫面上出現的是剛才總編送她到門口,並在她險些跌跤的當時接抱她的情形。
「這……這是——」於萱瞪視著畫面上看起來曖昧極了的影像。
「我想妳可能認為我出差去了,盡可大方的與情人摟摟抱抱,但妳卻沒想到我們家原本用來防盜的監視系統竟然會意外捕捉到這些精采鏡頭吧?」
在於萱回來的當時,原本在工作室看徵信社報告資料的霍培豪,由監視系統中看到於萱與總編在門外的那一幕,霎時怒火更加高張。
原本只是不小心的跌跤,但在角度的巧合下,總編的接攬加上她微笑的道謝,呈現的卻變成於萱迫不及待的撲抱到總編輯身上,然後再露出愉悅笑容的模樣。
這看在霍培豪眼中,妒火加上怒氣,當時在工作室裡的他差點將監視系統砸爛!
「不!不是這樣!培豪,你聽我解釋——」
「解釋?我聽的解釋還不夠多嗎?」他忽然大聲的咆哮,震耳欲聾的吼聲幾乎蓋過屋外的隆隆雷雨聲。
「你——你要做什麼?!」於萱高聲驚呼,因為霍培豪一把將她扛抱在肩頭,快衝回臥室後,把她像物品一樣丟甩在床上。
「妳這個賤人!」他惡毒的咒罵,怒目詭邪的剩視著她。「早就該知道,會以金錢出賣肉體的女人能冰清玉潔到哪裡去!!」
「不要這樣!培豪,你誤會我了……」她楚楚可憐的凝望著他,但全身卻止不住的狂顫。
「住口!」他叫囂著,俊臉上佈滿邪鷙冷厲。「妳這人盡可夫的蕩婦,要不是我娶了妳,妳也只不過是流連在工商名流之間,與人夜夜歡淫的高級妓女!」
霍培豪羞辱至極的話句句似毒箭射入她的心口,她難以置信的望著他,感覺心好痛、好澀,猶如被活生生的撕裂,再殘忍地剝成一片片,任憑無情的雷雨劈打著。
「啊!」在於萱一聲驚懼的高叫下,霍培豪暴戾的撕開她身上的睡衣與內褲,兩隻雪白的玉乳頓時暴露在夜晚的空氣中。
「妳這個淫蕩的賤女人,如果妳需要夜夜歡淫才能滿足妳,那麼,我定會善盡我做丈夫的職責,叫妳銷魂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