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伊沙
在問話的同時,車子已經停在一扇豪華氣派的古銅門前,高聳堅固的電動門正緩緩的開啟,一座佔地千餘坪的法式古堡豪宅,映入於萱眼簾。
「是的,這裡是重建過後的『夢園』。」霍培豪兩腿交疊,兩臂擱在椅背上,姿態如同一個勝利者,語調緩慢的說:「而我,是這裡現在的主人。」
「你……是現在夢園的主人?」嚥下了艱澀的驚愕後,於萱開口問。
「一年前我從拍賣的銀行手上買下它,後來我全部拆掉這莊園裡所有的一草一物,重建這個宅子;妳現在所看到的一磚一瓦,皆是我重新建造的。」
看著這嶄新的美麗華宅,於萱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要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下來,我帶妳去看一個地方。」在車子停妥後,霍培豪拉著於萱的手,帶著她走在意大利進口岩石所鋪設而成的蜿蜒小徑上。
這是一條通往後庭院的路,週遭的圍牆是由拜占庭式的圓柱所圍繞,宏偉的宅邸散發出巴洛克式的華麗氣勢。
「還記得嗎?這樹上的五道割痕。」他領著於萱來到一棵高聳蓊鬱的槭樹下,指著樹幹上斑駁卻清晰可見的橫條刀痕。
「記得……當然記得……」於萱蹲下身軀,用顫抖的手指輕撫著樹上的割痕,記憶猶新的說:「這一條是我六歲時你幫我刻上去的身高記錄,接著是七歲、八歲、九歲、十歲……」
從霍培豪住到「夢園」開始,每年於萱生日時,他都會幫她在這棵樹上刻上身高記錄,然後露出笑意深深的眼眸凝視著她說:「又長高啦!」
這些美好的記憶一直跟隨著於萱,她從來沒忘記,只是好訝異他居然記得……
「要重建這宅子時,我夷平了這裡的任何東西,只留下了這棵樹。」他手肘靠著樹幹,低頭看了一下割痕,然後眸光溫柔的凝視她。
「為什麼……留下這棵樹……」她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含意,只是她想由他的口中得到證實。
「不然,我如何能與妳『重溫舊夢』呢?」他意味深深的加重了那四個字。
「噢!豪哥哥……」於萱激動的衝入霍培豪壯闊的胸膛,忘情喊出小時候對他的稱呼,雙臂環抱著他,緊緊地!
此時的霍培豪僵愣了一下,但立即摟緊在他懷中的曼妙嬌軀,漾開溫冷的嘴角微笑著。須臾後,他自西裝口袋中拿出了水藍色的小方盒,取下三克拉的蒂芬妮鑽戒,輕移開於萱的身子,往她的無名指戴上去。
「這……這是……」於萱瞪視著手上璀璨無瑕的鑽戒,這突來的舉動,再次讓她結舌。
「戴上這只戒指,妳就是我的未婚妻了。」這語氣不是請求,而是宣告。
「這……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於萱低下頭不知所措的囁嚅著。
「一個男人向妳求婚時,通常只要回答願意或不願意。」他執起她小巧的下巴,炯炯澄澈的眼眸注視著她泛水霧的慧黠瞳眸。
「但是,你為什麼要娶我?」她不解地注視著他,以他現今的條件,多的是家財萬貫的名門淑媛要攀附他,為什麼他會看上一貧如洗的自己?她著實納悶。
「這個答案,我先賣個關子,以後再告訴妳。」他用手指輕撫過她柔嫩的唇瓣,淡笑的嘴角有著高深莫測的笑痕。
這個求婚他並無意徵求她首肯,而是向於萱宣告她就是他要娶的人,因為,他知道她一定不會拒絕——在他精心的策劃下。
於萱承接他篤定、自信的眼眸注視時,那股莫名的忐忑又湧了上來……
在自然界有一種生物,會將週遭佈置成獵物喜愛的環境,沉靜冷肅地看著獵物步上完美的陷阱,然後等著獵物歡天喜地的上門。
而霍培豪現在正有著這樣沉靜冷肅的笑容。
「來,我給妳介紹這屋中的人。」
在於萱上無暇思索這一切紊亂的情緒時,他又拉著她進到富麗堂皇的豪宅內。
一進門時,於萱就被玄關的十八世紀金碧輝煌的水晶大吊燈映得眼睛發亮。
這裡面的一切擺飾,皆完美的呈現十八世紀的法國風味,連宅內的傢俱、吊飾、壁畫,都是古典的歐洲古董與藝術品。
走進這華宅,有進入十八世紀法國宮廷的錯覺,難怪這房子的外觀是古堡式的建築。
「霍先生,您回來了。」一位中年的微胖婦人笑容可掬的站在大廳入口迎接。
「歡迎回來,霍先生。」另一位站在對面的中年男性禮貌恭敬的點頭。
他們似乎對霍培豪有著懍然的敬畏,還夾帶著些許的緊張。
「這是管理屋內的劉媽和負責屋外庭院的劉伯,他們是夫妻。」他為他們彼此介紹著:「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於萱。」
「你們好。」於萱向他們輕點個頭,然後嫣燃一笑。
「于小姐您好。」他們目不轉睛的看著於萱嬌柔姝麗的容顏,展露親切的笑容。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霍培豪做個手勢示意他們退下,然後逕自擁著她的纖腰往樓上去,並說:「因為我常在世界各地跑,回台灣住在這裡的機會不多,所以並沒有請很多人在這個宅子。我們結完婚後,妳若是有需要,可以再多僱用幾個人。」
霍培豪推開主臥室的門,帶她進入有著可可色地毯的寬敞房間。
於萱恍若置身夢境的看著這個華麗的臥室,這房內有著精雕細琢的梳妝台與銅鏡,而金色帷幔浪漫的垂在有四支支柱的古典大床之上,這床的尺寸足足比一般的床大上二倍。
「這真的不是夢嗎?」於萱用手指輕撫著房內的法式躺椅,不敢相信自己能再度踏進「夢園」。這宅子給她太多回憶了,她喃喃著:「我以為,今生再也無緣踏入這裡了……」
「喜歡這裡嗎?」他將她拉進懷裡,低下頭在她細緻白皙的頸部肌膚嗅吻著。
「喔!太喜歡了,簡直是美夢成真。」她雀躍的埋首在他胸前,任由他親吻。
「那麼,我們就來分享這份真實吧。」他脫下外套並扯松領帶,然後拉下於萱的大衣,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覆蓋上她的胸脯,徐徐撫捏,意圖明顯地表露對她身體的渴望。
「不……」但於萱卻驀然後退,上一次的肉體接觸給她太多的痛苦,她惶懼的搖頭。
「怎麼了?」對她的拒絕,他倏忽間有股怒火竄升,但隨即壓抑下來。
「我怕……」她像只受驚的小鹿,眼瞳蒙上一層迷霧,駭懼地望著他。
「怕什麼?」他走上前去又將她玲瓏有致的嬌軀摟向自己,語氣輕柔但卻帶有不容抗拒的堅持,在她耳際廝磨著柔軟的雲鬢問:「怕疼?還是怕我?」
怕疼,更怕你!於萱很想這樣回答他,但思索了一下卻回答!「怕疼……」
「上次是第一次,而且妳惹腦了我,不然,我不會如此的對妳。」他的口吻全然沒有歉疚,反而低下頭湊近她敏感的耳後,吐露出濃郁的男性氣息,試圖勾起她情慾的低語:「這一次我保證,絕對讓妳嘗到兩性之間最高的歡娛……」
「我……」在於萱還在為這樣露骨的耳語羞赧時,他已將她攬腰抱起,筆直的走往那柔軟舒適的大床放下,隨即褪下身上的衣物,露出他健碩完美的體魄,並向她的嬌軀壓了上去。
閱女人無數,而她卻是最讓他無法邊抑強烈慾望的一個!
她像似有種強力的吸引力,使他無法自拔的眷戀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以往,女性的胴體只是他宣洩男性慾念的工具,所以他才會堅持不玩同一人第二次。
但他卻該死的對她的身體有著排山倒海般巨大的熾熱欲心望,並且一再地意猶未盡!
看著她在他身下的強烈反應,他心中暗自冷笑。
從來沒有女人能不在他的技巧下臣服,他並不須用太大的功夫去取悅女人,畢竟他們無不急著跳上他的床,分享他的好處——不論床上或床下。
但是今天他卻用了相當的耐性與技巧,恣意的品嚐她身上的每一處甜美。
她帶給他的慾念是如此強烈,他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要佔有一個女人的身軀。
當激情在彼此急促的喘息聲中結束時,他俯下頭在她柔嫩肌膚上印下一個又個的深吻。於萱感到自己的心臟還在狂跳著,這種激烈的歡娛是她所陌生的,但她卻浸沉在這份高亢而令人酷麻的喜悅中,並感到自己竟會如此強烈地反應他的熱情而羞赧不已。
他側身躺在她身旁,黑眸注視著她嬌羞的容顏。
「過來。」他習慣性的命令口吻,即使在此時,依然不改其色的不容抗拒。
於萱低著頭將自己的嬌小身軀挪移進他寬闊的胸膛裡。
「都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還這麼害羞?」他輕笑出聲,其實自己還頗喜愛她這份不矯柔造作的羞澀,有別於以往其它大方的艷麗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