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伊沙
於萱解開拉練,木然地讓身上的晚禮服滑落,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被蹂躪的自尊。
當只剩一件內衣與底褲時,於萱呆立在他面前,低垂著頭。
「脫光!」他不耐的下令,以為她的生澀全是作假。
她感覺自己的雙手有如被灌了千斤重的鉛鐵,掙扎了許久後,她困難的鬆開貼身衣物。當她在他面前全裸時,一股想尖叫的羞愧感衝上喉頭,她趕緊低下頭來,用雙手環抱暴露的豐胸,好遏抑想拔腿逃離的衝動。
「誰准許妳遮住身體的?放開手!」他跨步向前,眼光掃射過她玲瓏纖盈的身段後,一手揉捏她弧型優美的乳房,一手緊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面向自己。
她,實在美得讓人驚歎!
從小就美得如搪瓷洋娃娃的她,經過十五年的歲月,便讓她成長為嬌媚動人。
見她依然無動於衷的抗拒著,他一把抱起她的身軀,讓她在大理石桌面上仰躺著,結實的身軀入侵到她的兩腿之間。
「別……別這樣……」她哀求著,從未被男人褻瀆過的身子,令她不能承受。
他刻意不在床上撫弄她,而在桌上玩弄她的身心,顯示他對她的輕視!
「好美……」他不理會她的哀求,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一覽無遺的身軀。
「呃……」她難堪的緊閉雙眼,想藉由逃避來降低羞愧感。
「難怪妳的要價如此高,雖然已閱人無數,但還宛如嬰兒般的無瑕白淨……」
他恣意的玩弄她的身子,放浪而邪肆的眼眸冷冷的看著她緊閉雙眸而微啟的紅唇。
她一頭柔美的長髮披散在白色大理石桌面,全身白皙雪柔的肌膚,在他揉弄下開始泛上一片粉紅,纖細平坦的腰腹在他的身下不安地扭動。
此刻,她心冷得宛如被尖銳的利刀切割,只希望快點結束這一切,救回父親。
當慾念已遏抑不住時,他握住她的下巴,要她面向他的命令道:「睜開眼,看著我!」
她被他強健的雄性身軀嚇得腦中一片空白,不安的扭動身軀,想掙脫扣牢在腰間的寬大手掌,她恐懼的瘋狂掙扎。
「不!不要……」
「現在要後悔已經太遲了!」他譏諷地冷笑,粗魯地項開她的雙腿,一手按壓在她扭動的腰肢上,狠狠地貫穿她——
於萱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室內的寂靜。
她的下身好痛、好痛,痛得讓她差點暈厥……
「妳還是處女?!」他無法置信的望著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蒼白小臉,滿臉的詫異與不信,夾帶著複雜的表情定定地看著她,並將她的臉轉過來面對自己。「為什麼妳不早說?」
「這有什麼差別?反正早晚都要給弄污的!」她倔強的別過臉,不想看他冷沉銳利的眼。
「妳——」聽到這樣的答案,他的怒氣瞬間高張,黑合的冷眸緊盯著她痛白的回臉。
她的反抗讓他的怒氣再次高張,從沒有一個女人能這般地挑起他的怒火。
他冷獰下臉,雙手牢牢的扣住她扭動的嬌軀,他不會輕饒她的!
整個過程中,他冷酷的眼眸陰暗的盯著她痛苦扭曲的小臉,明知她是處子,卻狂野、粗暴地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無情地掠奪她的身子……
在天際將要破曉的時分,他才在她身上得到徹底的滿足。
黎明的晨曦透過布幔隱約投射在於萱臉頰時,她眨眨酸澀的眼睫,望著腰際緊摟著自己赤裸身軀的結實大手,慢慢地抬眼凝視著睡在枕邊的俊朗臉龐。
昨晚的一切猶如作了一場噩夢,而噩夢的來源卻又在清醒後真實的縈繞在她身邊。
一種酸澀的痛楚與悲愴在她喉頭湧現,她痛苦的抑住哽咽的哭聲,重重的咬了下唇,強忍下即將奪眶的淚水。
自從霍培豪離開於家的那一天起,她,早已流乾了淚水,所以這十五年來即使回家破人亡都無法使她流下一滴眼淚,但——為何在十五年後相遇的此時,會有想失聲痛哭的衝動?
她強烈的顫抖、痙攣,用力的咬著緊握的拳頭,將即將滴落的淚水硬是給吞了下去。
不!她的感情已死,連最後的憧憬都在他昨夜殘忍的掠奪中消失殆盡。
當用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來平復心情後,她緩緩坐起身軀欲走下床。
忽然一個強而有力的臂膀由日她身後獲住她赤裸的腰際,低沉的男性聲音在她耳際響起:「誰准許妳離開的?」
「天亮了,你只是買下我一夜,我……可以走了吧?」她淡漠的質問,並沒有回頭。
「妳在意的如果是金錢。」他冷哼,將她的意思誤解為抬價。「那麼我就滿足妳!」
隨即轉身在床頭的手提箱中拿出兩疊鈔票,鄙視的丟往她身邊。
「你……」當她還在為眼前那兩疊鈔票怔忡時,他沉重的身軀已壓上她。
「這二十萬作為早晨的額外服務,應該沒有虧待妳吧?」他冷酷的言語,透出極度的輕蔑,在毫無前戲與預警的一瞬間,殘忍地再次佔有她……
「不……」她叫痛的喊出聲,這次他傷害的不僅是她的身體,還有她已血淋淋的自尊。
當他又在她身上逞欲時,她麻木的瞪著那二十萬現金。
她自我催眠的告訴自己:現在她只是一具洋娃娃,一個供人洩慾的工具,沒有感覺,沒有思想,更沒有那惱人的自尊。
從頭到尾他沒有吻過她一次。
因為她是他用錢買來的妓女,沒有愛,只有性。
於萱嘴角泛起了淒然的笑,在身體強烈的晃動中,呆滯的瞪視著那兩疊鈔票……
第二章
於萱走在霏霏細雨的晨曦曉霧中,拖著沉重遲緩的步履,往家方向的道路走著。
一月的酷寒雨水,淋濕了她的長髮與纖弱身子。
妳的身體已滿足我了,現在,妳可以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了!在最後一次佔有她後,他拋下這句無情而極具羞辱的話,毅然轉身進入浴室淋浴。
他嫌惡得像似在躲避瘟疫!
於萱強忍著酸楚淚水,在幾度幾乎奪眶而出時,又把它嚥了下去。
緊握著放置五百萬即期支票和二十萬現金皮包的於萱告訴自己,將會永遠記得這一天的屈辱。
到家中後,於萱發現客廳裡不止坐了母親,三個獰惡臉孔的彪形大漢赫然坐在廳內中央。
「萱萱!」於母忐忑不安的迎了上去。「還好妳回來了,他們已經在家裡坐了一個多小時了,媽媽都快被嚇死了!」
「於大小姐,錢準備妥當了吧?」坐在中央的黑衣男子站了起來,笑似非笑的問。
「我……我要知道我父親是否安全,才能給你們錢。」於萱壯起膽子故作鎮定的與對方談判,雖然面對三位惡形彪漢她早已害怕的顫抖,但為了救出父親,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
「喲!想跟我們談條件?」黑衣男子上前一步,用力擰緊於萱的下巴。「妳膽子不小嘛!」
「你們的目的就是要我們還錢,而我要的是我父親的安全,如果我現在沒有辦法確定他是否安全,我是不會給你們錢的。」她甩掉他輕狎的手。
於萱希望自己的語音不要讓他們聽出恐懼才好。
「好!一句話。」他向旁邊的手下作個手勢。「電話拿來!」
那黑衣男子看來是發號施令者,他用手機撥通電話。「是我,叫於威聽電話。」
靜默片刻後,黑衣男子將手機遞給了於萱。
「爸爸!是你嗎?爸爸!」於萱急切的在電話裡喊。
「萱萱……我是爸爸。」虛弱的男性聲音在電話那端氣若游絲的道:「別管爸爸了萱萱,這麼一大筆錢,是沒辦法法籌到的……反正爸也活得差不多了……別管爸爸了……」
忽然,電話裡傳來於威被毆打的呻吟聲。
「爸爸!你要撐下去,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爸爸……」於萱激動的對手機喊。
「真感人啊!一個不要人救,一個拚命要救。」黑衣男子粗魯的將手機搶了過去。
「告訴妳們,今天要是收不到錢,明天就準備收屍!」
「我們……我們不是不還錢,實在真的沒有這麼多錢。」於母拉著他們的衣角,哀哀的乞求著:「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先生,求你們行行好……」
「笑話!妳當我們開慈善機構啊!」那男子一手將於母粗暴的推開,「當初是你們拿了我們白花花的銀子,現在要翻臉不認帳嗎?神龍幫可不是紙糊的老虎!」
「有膽子不還錢,到道上打聽看看,看誰才是狠角色!」另一位戴著墨鏡的男子壓不住怒氣的揪拉起於母的頭髮,邪惡的冷笑。
「啊!」於母被粗魯的力道拉扯得痛叫,哭喊出來。
「放手!」於萱立刻拉開揪拉母親的男子,「你們要的不過是錢,我給你們就是了!」
「早點拿出來不就沒事了,還在吊我們胃口呢!」黑衣男子望著於萱美麗的五官,覬覦她穠纖合度的身段,由頭到腳不懷好意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