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總裁要玩遊戲

第17頁 文 / 呢喃

    「……你膩了嗎?」頓了好久,他只聽見自己這麼問,「對這段感情已經厭倦了嗎?」

    猛然揚眸望他,心蘿狠狠的咬緊下唇。

    他怎能這樣問她?這種問法好不公平!她愛得這麼辛苦,是他一直在冷眼旁觀。

    「是的,我累了、倦了,或者說我膩了也行,」淚水無聲無息地往下墜,心蘿點點頭,「總而言之,是該停止的時候了。」

    「是嗎?」濃密的長睫掩住了他複雜的心緒,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緩緩放開她的手。「既然如此,我不勉強你。」

    他的手放開了,一陣冷氣忽地竄進心蘿的骨子裡,讓她整顆心變得涼颼颼的,她明白真正的心痛現在才要開始。

    「再見。」這是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夏爾希深深看了她一眼,腳跟一旋,準備上車離開。

    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心蘿強迫自己要堅強,走向和他截然不同的方向。

    有時候,先說分手的不一定比較好過,至少她就是……

    她相信自己一定比夏爾希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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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咦?你怎麼哭成這樣?」因為擔心心蘿的身體,打算搬過來住幾天的心美從廚房跑出來,卻被眼前哭得很淒慘的心蘿給嚇了好大一跳。

    「……心美!」看見熟悉的親人,心蘿立刻撲上去。

    「不哭!不哭!秀秀喔!」從沒見過姊姊哭得這麼傷心,心美連忙輕拍她的背,「我在這裡,我給你靠,我挺你!」

    「心美,還是你最好……」

    「嗯嗯,秀秀喔!」她當然要對心蘿好,她是她唯一的妹妹啊!「姊,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吧!」

    「我……我……」心蘿泣不成聲,模樣好狼狽。

    「別急,坐下來慢慢說,」心美拉著她一塊坐下來,「你看看你,妝也糊了,頭髮也散了,你該不會一路就這副德行回來的吧?」

    吸了吸鼻子,心蘿點點頭。

    「先來個深呼吸,平靜一下心情,然後再慢慢告訴我究竟怎麼了?」

    心蘿揚起哭得淒慘無比的小花臉,淚眼朦朧的。「我和爾希分手了……而且是、是我先提起的。」

    「為什麼?」聞言,心美幾乎整個人跳了起來,平常勸姊姊分手不肯,一有了孩子馬上就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因為……因為……」

    「因為他不認!他不肯負責對吧?」沒聽她把話說完,心美就已經氣得咬牙切齒,「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

    「心美……不是這樣的,我什麼都還沒有說。」心蘿搖搖頭,「他還不知道。」

    「不知道?」心美呆住了,「不知道,那分什麼手啊?」

    現在不是要脾氣的時候吧?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呢!既然想分,為什麼不早點分?其實早在交往的第一天就該分了。

    總而言之,她對夏爾希的評價是非常糟糕!認為他太欺負心蘿了。

    「今天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突然間全看透了,我才發現自以為很清醒,事實上並非如此。」心蘿苦笑。

    她一直以為自己對夏爾希別無所求,其實她大錯特錯,在她內心深處,她還是希望有天他能愛上她。

    這一點——才是最貪婪的。

    「姊……」心蘿有清醒過嗎?她從來不覺得,早在心蘿喜歡上夏爾希的那一天起,她就認為心蘿昏了頭。

    「所以……我懷孕的事沒有告訴他,因為不管他知不知道都已經不再重要,從今以後,我再不需要有他,沒有他,我一樣能將寶寶撫養長大。」或許還能過得更好。

    「姊,你決定把他生下來了嗎?」心美皺眉,「當未婚媽媽是很辛苦的,你要有心理準備。」

    而且最辛苦的應該是過爸那關吧!不知道她們的雙腳會不會被打斷?

    「嗯,」心蘿撫上自己的腹部,「我已經決定了。」

    心還是在隱隱抽痛,尤其是夏爾希的那聲再見,每想起一次,她的心彷彿又要再血淋淋的被撕開一回。

    但是她想通了,就算沒有夏爾希,她還是能過得很好……

    而且比他在她身邊時,過得更好。

    第九章

    「那個夏總裁、夏少爺、親愛的夏同學,」已經呵欠連連,連抽煙都已經不能讓他提起精神的柏承海很無奈地靠在吧檯旁,「你像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地叫我趕來,總該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吧?」

    「……」還是冷著足以刮下一層霜的俊顏,夏爾希沒吭聲。

    「該不會又是被齊大才女給掃地出門,所以要我來陪你吧?」

    「……」冷冷掃他一眼,夏爾希將撞球桿擱到一旁,逕自走到吧檯為自己斟了杯威士忌加冰。

    咦?有問題喔!夏爾希的反應冷淡到有些詭譎。

    「你和齊大才女之間出了什麼事嗎?」柏承海敏銳地問。

    「你猜猜。」還是這種冷得快結冰的語氣,夏爾希斜眼睨他。

    又要猜?他怎麼這樣命苦啊?

    總是要自問自答。「因為你身上有別的女人香,所以齊大才女又將你掃地出門。」每次答案都這樣,八九不離十,柏承海猜得很隨便。

    「錯!」瞧也沒瞧他一眼,夏爾希的眸光落在杯內金黃色的液體。

    「錯?」柏承海的表情很驚訝,「我猜錯了?」

    怎麼可能?

    「嗯,大錯特錯!」自從和藍真芸分手後,他就沒有再尋找新歡。

    「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為齊大才女沒錯吧?」柏承海不確定的再問一次。

    「嗯。」

    「齊大才女……齊大才女……」柏承海絞盡腦汁,雖然他和她不熟,但唸書時多少有些耳聞,再加上夏爾希這些年來多多少少會說到有關她的事,所以並不陌生,但任他想破頭,還是想不透齊大才女究竟做了什麼事能讓夏爾希如此不高興?

    該不會是另結新歡吧?

    不,柏承海旋即甩掉這個可笑的念頭。齊大才女死心塌地的程度都快可以立座貞節牌坊了,遑論另結新歡。

    「猜不出來嗎?」夏爾希突然譏誚地笑了.

    「不如你直說吧!」幹嘛這樣笑啊?笑得他毛骨悚然的。

    「就在剛剛沒多久之前,我和心蘿分手了。」平靜地道出事實,夏爾希朝他挑眉。

    「你和齊大才女分手了?」柏承海吃了好大一驚,「你竟然和齊大才女分手了?」人家死心塌地跟了他八年,他居然跟人家分手了!

    雖然他和夏爾希是兄弟、是麻吉,但他還是忍不住幫齊大才女罵他一聲——

    真是個沒良心的傢伙!

    「嗯。」斂下的黑眸裡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複雜心思,夏爾希點頭。

    「難道你都不會心軟或捨不得嗎?」焦躁地繞著撞球檯來回踱步,柏承海直搖頭,「齊大才女耶!」

    糟蹋!真是糟蹋啦!

    冷眼看了比自己還激動的柏承海,夏爾希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別急著怪我,主動提分手的人並不是我。」

    「不是你?」聞言,柏承海二度受到驚嚇,「難不成是齊大才女?」

    「嗯。」

    「原來如此啊!」終於停下腳步,柏承海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還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再也受不了了嗎?不過這麼多年,也難為她了。」

    「你一個人在碎碎念些什麼?」夏爾希冷冷的問。

    「沒什麼,只是心裡有些感觸而已。」柏承海搖搖頭,坐到他身旁。齊大才女愛他愛得多辛苦,他相信所有的局外人應該都看得很清楚。

    這不見得是件壞事,或許對齊大才女而言,是種解脫。

    「爾希,你是怎麼想的?會遺憾嗎?」他問。

    如果他連遺憾都沒有,他真的會替齊大才女感到不值。

    「我嗎?我形容不出是什麼感受。」一口將酒全部飲下,夏爾希濃眉深鎖。

    他不是沒有想挽留她的念頭,但她傷心欲絕的模樣深深印在他腦海,彷彿是在控訴他傷她多深,讓他所有想挽留的話半句都說不出口。

    「齊大才女是個很好的女人,你是應該感到遺憾的。」柏承海有些語重心長的說。

    「……」沒有說話,夏爾希只是又幫自己斟滿一杯酒。

    這些年他很習慣有她在身後靜靜的等著他,雖然她個性倔強、不可愛,但他一直以為她是永遠不會離開他的。

    但是她離開了,還是用如此決絕的方式——害他一時像是失了魂,整個人、整顆心都變得空蕩蕩的,彷彿少了很重要的東西。

    「爾希,別再想了,放寬心一點。」柏承海推了他一把。

    看他的模樣,代表他並非完全對心蘿沒感覺,但是只要他不定的性子一天不改,心蘿跟著他就沒有幸福。

    「……」瞄了他一眼,夏爾希深鎖的眉頭從沒有鬆開過。

    放寬心?要他如何放寬心?又是一杯灼熱的烈酒入腹,火辣辣地燒入腹中。

    心蘿哭泣的模樣深印在他腦海,甩都甩不開啊!

    難道他——真的傷她很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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