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總裁要玩遊戲

第15頁 文 / 呢喃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心蘿吸吸鼻子,「可能成了孕婦後就會變得愛哭吧?」

    小小的病房裡的氣氛很溫暖,感情很好的兩姊妹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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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蘿,你這兩天跑哪兒去了?手機不通,也不在家裡。」總算在她家樓下遇到她的人,夏爾希心中的那份不踏實感總算落地。

    心蘿斷了音訊的這兩天,他找得幾乎快抓狂,種種可能他都懷疑過,只差一點點就要柏承海打電話給高易哲。

    心蘿訝異地回頭,她沒有想到他竟會在她家樓下等她,他一直都像個趾高氣揚的皇帝般,每回都是大剌剌的出現在她的住處。

    「我住院了。」淡淡的,她朝他綻開微笑。

    「住院?」她的回答讓他很意外。「你的身體還好嗎?」

    聽見「身體」兩個字,心蘿微微瑟縮了一下。「沒什麼,只是感冒而已。」

    「是嗎?」隱隱約約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卻又無法明確地說出不一樣在哪裡,夏爾希皺眉。

    「要上來嗎?」開了門,心蘿回頭問。

    「嗯。」

    進屋後,心蘿幫兩人泡了杯熱茶,他們靜靜的坐在客廳裡,誰也沒先開口說話,各有所思。

    她在猶豫懷孕的事是否要說出口,他想的則是她和高易哲的關係。明明坐得這麼近,卻有種咫尺天涯的錯覺。

    「……藍真芸懷孕的事,你決定要怎麼處理?」不知沉默了多久,心蘿終於問道。

    「嗯?」聞言,夏爾希訝異的瞥她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怎麼了?」他的眼神活像看到外星人。

    「沒什麼,我只是很好奇你居然會問起她的事。」她對他的事一向不聞不問的不是嗎?

    「你如果不喜歡我問,我可以不問。」說穿了,她才是真正害怕聽見答案的那個人吧!

    「不!我不介意,」夏爾希傾身向她,表情有些譏誚。「一如我所推測的,她並沒有懷孕。」

    「你怎能如此肯定?」

    「我請人去調查過了,從頭到尾,她根本沒去做過檢查,更別提有什麼醫生,」夏爾希黑眸微微瞇細。「她真正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想當未來的夏夫人,覬覦夏氏龐大的財產。」這種想麻雀變鳳凰的女人,他看得太多了。

    「所以你鬆了一口氣?」握住杯子的手微微顫抖,心蘿故作鎮定。

    「你應該說我從來沒有擔心過。」他自信地揚眉。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她真的懷孕了,你真的會狠下心不理她嗎?」完全不敢直視他的眼,心蘿試探。

    她想要瞭解他真正的想法。

    「……」突然沉默下來,夏爾希深深望了她一眼。「無論是何結果,我都不會娶藍真芸。」

    那女人的心機深沉,就連野心也大得可怕,他不可能跟這種女人共度一生。

    他可不希望冒著被謀殺的危險,睡不安枕。

    「就算真的懷孕了,你也不願意?」胸口好痛,彷彿就快無法呼吸,心蘿艱澀地吐出話。

    「不可能。」這三個字,夏爾希回答得斬釘截鐵。

    忽地站了起來,心蘿佯裝幫自己斟茶,其實淚水已經不爭氣地在她眼眶打轉。

    夏爾希絕情冷酷的答案,再一次粉碎她僅存的希望,她懷孕的事……如何也說不出口。

    而且如今也沒有說的必要了吧?她是有尊嚴的,不想自取其辱。

    「心蘿?」再一次發覺到她的不對勁,夏爾希輕喚。「你怎麼了?」剛剛一剎那間,他彷彿瞧見她眼底泛起淚光。

    「我很好。」連忙眨了眨眼,硬將淚水忍了回去,心蘿語氣故作輕快。

    「你剛才怪怪的,不舒服嗎?」他問得含蓄,還是他錯看了?

    「可能剛從醫院回來有些累,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心蘿——」

    「嗯?」

    「算了,沒什麼,你去休息吧,」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他本來想問那天高易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爾希,我生病當天,你曾說要來接我,後來你有過來嗎?」他不說話,心蘿反而有話要問。

    心底暗暗吃了一驚,夏爾希的表情還是很輕鬆。「因為太忙所以忘了,等我再打給你時,你已經不在家。」

    他故意說謊,不想提起自己見到她和高易哲在一起的事。

    應該說他是刻意忽略。

    「哦……」心蘿語氣沉甸甸的,難掩失落。

    她對他還真的是可有可無啊!就連他親口答應的事,都能輕易忘記……

    或許,真的該是斬斷這段感情的時候了,因為再這樣下去——

    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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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還沒有跟他說清楚。」將最愛的乳酪蛋糕送進嘴裡,心美口齒不清地問。

    「嗯,我說不出口。」心蘿無聲地歎口氣。

    「姊,你不能這樣逃避,這樣太不像你了,雖然他是棵沒用的蘿蔔,但他畢竟是孩子的爸,他可以選擇相不相信和負不負責任,但你有告知他的義務啊!」

    「心美……你沒有見過爾希,你無法想像從他口中吐出的冰冷字句有多傷人,我聽過,所以說不出口。」

    藍真芸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不是嗎?

    其實……她私心裡是同情藍真芸的,因為她能理解藍真芸不顧一切也要將夏爾希強留在身邊的心情。

    「就算是千百個不願意,你還是要說啊!不然你就像偷了他的東西然後不告而別。」心美嘀咕。

    「……」忍不住揚眸瞪了心美一眼,心蘿對她的說法極不贊同。

    她偷了他什麼?精子寶寶嗎?他才是偷走她心的人吧?歸咎起來,他才是真正罪大惡極!

    「姊,我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見她不知又神遊到哪兒去,心美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知道,我在聽。」

    「你別把這麼重要的事瞞著他啊!」他們齊家人做事向來光明磊落。

    「晚一點見到他時,我會找機會跟他說的。」心美說得容易,要她和夏爾希坦白,她不知道如果聽見他那些絕情的話,說他不承認孩子或是要她去驗DNA……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是潑他杯冰水,直接跟他說拜拜;還是牙一咬忍下來,卻黯然神傷地轉身離開?

    不管是什麼,都不會是好結果。

    「姊,說到可要做到,千萬別打退堂鼓!我的精神在這裡支持你。」心美幫她加油打氣。

    「怎麼突然之間,我覺得你長大了?」

    「我本來就長大了,雖然我莽撞了些、說話直了些、個性沖了些,但是你別忘了,我今年也已經二十六歲啦!」開始像過期的聖誕蛋糕般不值錢羅!

    「是啊!你也二十六歲了。」心蘿斂下眸,心中五味雜陳。

    她今年二十八歲了,愛上夏爾希……整整八年。

    第八章

    水晶杯清脆的碰撞聲,漂亮的酒紅色液體在杯內翻浪,夏爾希很滿意地啜口紅酒,唇瓣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弧。

    他很少和心蘿一起在公開場合碰面,但是自從藍真芸那場酒宴見到心蘿後,他突然覺得那也不是一件壞事。

    應該說他從來也不認為是件壞事,因為所有的遊戲規則都是心蘿訂的,他只是乖乖配合。

    「怎麼突然笑得這麼開心?」總覺得他的笑顏太過燦爛,心蘿好奇地問。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樣在一起的感覺……很好。」

    「很好?」他的用詞真奇怪。

    「我喜歡我們一起出來用餐的感覺。」而不是每次都在她住的地方,偷偷摸摸,搞得好像他在金屋藏嬌似的。

    「這樣反而會讓我感到不安。」微微一笑,心蘿搖頭。

    「不安?為什麼?在這裡我又不會吃了你。」

    「好像……好像……赤裸裸地站在眾人眼前。」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皺眉。

    「應該這樣說吧!出來外面好像就是公開我們的關係,所以會讓我感到不安。」

    「公開我們的關係不好嗎?」

    「你身邊的女伴已經這麼多,不需要再多我一個做陪襯。」她並不想搶八卦新聞的頭條版面。

    不知道她的話到底是哪一個字出了問題,夏爾希聽在耳裡就是覺得異常刺耳。

    「我沒有像你形容的那樣誇張。」

    別說得他好像是個尋芳客一樣。

    「沒有?」之前那些名模、女友姑且不論,現在的這位名服裝設計師藍真芸和影壇新星商小晚該怎麼算?

    難道他要假裝自己患有選擇性失憶症嗎?

    「心蘿,」自己的形象似乎在她的心底真的糟糕到了極點,夏爾希頓了頓,終於問出隱藏在他心底很久的問題。「那你親愛的上司高易哲呢?你是怎麼想他的?」

    「他不是我『親愛的』。」皺了皺眉,心蘿慎重否認,他別亂扣帽子。

    「他也是像我這樣的男人嗎?」裝作沒聽到她的反駁,他繼續問。

    「不!他不像你,」心蘿回答得很直接、很乾脆,「他不愛拈花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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