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命定老公落跑記

第14頁 文 / 易清心

    他的手探進她的浴袍,輕覆她的柔軟,而唇也漸漸沿著她泛紅的粉頸,以磨人的速度吻嚙她完美的曲線,烙下他曾探訪的痕跡。尤其對每個傷痕,他都吻得格外的憐惜,

    罩上她胸部的手,忽然一改先前的撫觸,頑皮地逗弄她粉紅色的蓓蕾,惹得她輕喘連連,身子難免又是一陣陣的顫動。此刻,柔弱的她在柔和的燈光下,看來尤其吸引他。

    他的細吻劃過她的腹下,漸行至她私密的處女禁地,他以手扳開她的雙腿。而她雖然明白接下來的舉動,卻仍壓抑下心中莫名的恐懼,柔順地服從他的要求。如果她會嫁人,今生也只願嫁他,而這是遲早得面臨的程序,只是順序顛倒罷了,她告訴自己。

    他火熱的舌舔吻著她敏感的核心,讓易采荷不由得嚶嚀出聲。

    在這激情的一刻時,易采荷的肚子忽然叫了一聲,打散了滿屋的春色。她像想到什麼似的笑了起來,而言振安再有情趣,也浪漫不起來了,只好停止挑逗的行止,君子地為她拉攏浴袍,強迫自己別去在意她頸上和鎖骨間被自己烙下曖昧的印記。

    「啊!怎麼停了?」她一副失望的樣子,好像沒失身是件可惜的事呢!

    言振安被她逗笑了。「沒辦法,誰教有人的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還不解風情地大笑出來咧!」

    「肚子要叫,我也無能為力呀!它又不是經由大腦控制的。」人總得自失敗中學習成長,所以她從這次的情況裡得到寶貴的經驗--以後要先餵飽自己和言振安,才能做這種耗力氣的劇烈運動。要不再多幾次這種殺風景的情形,真擔心他會「欲振乏力」。書上說男人是很脆弱的,特別是「那個」部位,她可不希望自己往後的幸福斷送了。

    「那你突然笑出來,總該是屬於你大腦的管轄範圍了吧!」

    易采荷想到適才發生的景象,不覺地又笑了。「我想到孔子,所以就不小心笑了出來。」

    「想到孔子?」她還真有興致,想到死人。

    「我的肚子餓想吃東西,所以是『食』,而我們方纔的行徑是『色』。」她的臉又再次泛起紅潮。「孔子那句『食色性也』,說得很符合剛剛的我們,所以我就不小心笑出來了。」

    言振安拿她沒轍,沒事她背那麼多死人話幹嘛!

    他認命地到廚房,準備她和他的晚餐。

    易采荷趁他煮菜時,自他身後擁抱他。「別難過,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

    拜託,剛剛表現出很失望的人好像是她吧!他轉身,給她銷魂蝕骨的一吻,趁她尚迷失在吻中時,趕緊將她推出門外。

    唉,連炒菜時她也不放過他。不過他覺得她真的真的好可愛、好迷人。

    ****

    「怎麼辦,他是不是厭倦我了?」易采荷著急地吼著,差點震破電話另一端易採蓮的耳膜。

    「你別胡思亂想了。」易採蓮曾向叔叔打聽過這個令采荷心儀的男人,叔叔說他這人只要認定了某事物,甚至是人,那就不會改變心意,沒理由這定理遇到采荷就改變了吧!雖然采荷真的令人頭疼。但他早該見識過了,怎麼會到現在才「退貨」呢?她該相信叔叔對他十幾年來的認識。

    「可是真的很不尋常耶!除了三個月前他差點強佔我之外,他最近頂多只是親親我。就連我每晚睡在他身邊,他都不會把握機會,你不覺得奇怪嗎?男人應該是很衝動的生物呀!」像叔叔,就常在她們面前和嬸嬸接吻,好幾次都差點在她們這清純小女孩的面前上演活色生香的春宮戲呢!要不是嬸嬸怕羞,常常在最後一刻恢復理智,敲醒她那色慾薰心的叔叔,她現在根本不必丟臉的去租些日本色情錄影帶,學習勾引的手法和在「那個」時所該有的反應。「我每次不顧形象拚命丟臉的引誘他,他居然都不為所動,還背著我睡著了。你相信嗎?我雖不是國色天香,但好歹也是個女人,他居然傚法柳下惠那個死人。」她愈說愈氣。

    「他不會是第二種的柳下惠吧?」雖然教唆自家人去失身是不對的,可是,那男人的確不尋常。

    「什麼啊?」

    「柳、下不會啊!」這是她們以前看第四台廣告時,為那些需靠藥物來重振雄風的男人取的戲稱。

    「可是,我記得他那次對我動手時,我好像有感覺到他的反應耶!」雖然她未經人事,卻也非懵懂無知,小說和錄影帶可令她從中學了不少呢!

    「會不會他又看上別的女人了呢?」好色也是男人的特性之一,她想到這點,突然氣憤起來。

    「可是……」原本想否認這個可能的,畢竟,憑言振安的條件,多的是女人要倒貼,如果他性喜女色,早就有一脫拉庫女人了,哪輪得到她,而且她也不可能看得上好色的他呀!但是,世事無絕對,也許……她的心情更加惡劣,心神不寧,她想到他最近身上好像常有種香水味,不同於陽剛的古龍水,而是完全的柔和香味。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是那種情況,我要怎麼辦?」她開始擔心了。以前的鶯鶯燕燕她之所以能暍阻她們,主要是他本身不曾對她們有任何好感,沒給她們任何希望,所以當時跟在他身旁的她,對那些近不了他身的女人而言是特別的,因此,她們會識趣的放棄。可是,這一次……他居然容許他人接近,她開始害怕,她不是唯一的「特別」了。

    「不要擔心,現在他還沒對你開口要求分手的話,那表示情況還不是很糟,你只要在他完全變心前將他挽回不就結了。」雖然她沒遇過這種事,可是基於旁觀者清的道理,她比現在的采荷更容易釐清狀況。

    「那我過年不回台中了,免得他被騙走。」被感情左右的易采荷已經不知所措了,只想堅守陣營。

    「你別慌,反正我們也放寒假了,我會去幫你的。)而且,她也想暫時逃離這裡,好好的冷靜一下。

    「真的?」雖然對於愛情,她們都是半吊子,可是人家不是常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

    「真的。」她這個姊姊一遇到問題時就變成妹妹了,每次都得麻煩冷靜的她解決。而且,采荷的問題往往很多很多,唉!沒見過比自己更苦命的妹妹了。

    ****

    「你怎麼聊了老半天,在和誰講電話呀?」還特別躲到她原本的房裡說,有問題,一定有問題。言振安覺得易采荷最近好像特別憂鬱、不安。

    「沒有啦,我只是很想我妹妹,所以打去找她,聽聽她的聲音罷了。」她把他推出門,拉到客廳一起聊天。「老師,你……你有沒有什麼事想告訴我的?」她試探的問,至少也得讓心理有個準備。

    「沒有啊。」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異狀。「我倒覺得有事情的人是你吧!」瞧她毫無生氣的。

    「我有什麼問題?」她正常得很,又沒去搞外遇。

    「你沒生病嗎?」

    「你才有病哩!」不想要她,還咒她有病,氣死人了!

    「那你最近怎麼變得無精打采,話還變少了。」真的很不對勁。

    「沒有啊!哪有。」她趕緊結束話題。「別聊了,我們來看我租的帶子。」她強顏歡笑。

    「什麼帶子?」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他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想說時,她自然會說的。

    「真情。」她把帶子放進錄放機裡。

    「電視不是有播,你還租回來幹嘛?」

    「電視演得太慢了,看不過癮。」她倚著他。

    言振安只好陪她看電視,反正這幾天學校期末考,他不必上課。

    就這樣,他陪她看了一整夜,兩人似有默契般,毫無任何聲音。

    就在他以為易采荷睡著,要低頭察看時,她毫無預警的猛地大哭,嚇壞了一向冷靜的言振安。

    「你怎麼了?」他著急地拍著偎在他懷中放聲大哭的她。

    在一陣抽搐後,她的哭聲漸漸變小,用沙啞且鼻音濃厚的聲音說:「那個……那個女人,好……好可憐。」她觸景傷情地又為腦中回想的畫面而哭了。「她……她老公……居然外遇,喜歡外面的女人,不要她了。她那麼好……那麼愛她老公,結……結果……就因為她不能生孩子……就被他疏遠、遺棄。哇--」她再次哭了起來。

    看她慢慢地哭累睡著後,言振安便輕輕地抱起她上樓。真是被她打敗了,就連看戲都看得親身經歷似的,他愛上的采荷是多麼地真情至性啊!這樣的一個女人,他又如何捨得放手呢!

    整理好一切後,他也覺得困了。看了床邊的時鐘,天啊!都已經凌晨五點了,難怪他想睡。

    摟著易采荷的他就在將要入睡時,忽然聽到她不安的夢囈著,更將身子偎進他懷裡。仔細一聽,原來她還想著錄影帶的劇情。

    像是安撫她似的,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向懷中的她承諾般地低語:「我不會離開你的。」他又如何捨得離開呢?失去她,他也會少了原已習慣的歡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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