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愛你不須言語

第5頁 文 / 陽光

    桑可憂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過竟傷到了他的自尊,連忙蹲到他身旁想安慰他,她知道日本男人特別的大男人主義,希罕自己還來得及補救寸好。

    「你就別安慰我了。」北川御皇轉過身繼續「哀悼」自己火去的「青春美貌」,以免讓她看見他快憋不住的笑容,憋笑果然是件很傷身的事。

    「你真的一點都不老,真的!」當然啦!單純的桑可憂並不知道北川御皇是在開她玩笑,急得都快哭了,心裡則一直罵自己沒用。

    「那麼你是覺得我很帥嘍!」北川御皇一步步的露出壞心的企圖。

    「嗯!」桑可憂用力的點頭,很快的在紙上寫了個帥字,上面還加上N次方以示她的肯定。

    北川御皇看完後,滿意的低頭竊笑,漾滿得意的臉哪還有一絲可憐的模樣。「比你見過的男人都帥?」

    「嗯!」這時候,就算北川御皇要她承認他是女人她也會照辦,只求能稍稍挽救自己的無心之過。

    「那麼你願意在道個有顆容易受傷脆弱心靈的帥哥臉上親一下,安慰安慰他嗎?」北川御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特則愛逗她,雖然他平時也很喜歡逗小美人——也就是海的宋婚妻,但卻沒獲得如現在這般多的樂趣,或許,是他體內邪惡的因子在作祟吧!

    低著頭的北川御皇一直偷偷的在觀察桑可憂的反應。向來臉皮比牆壁還厚的他怎麼可能會被這小小的事情擊倒,更何況他對自己的良相可是相當有自信的,不然那些不時投懷送抱的女人從何而來?挺拔的地多的是美女青睞,而且他一直勤於鍛煉身材,不恍模特兒遜色的體格讓他相信自己到四十歲都還是一尾活龍,所以想和老字沾上邊,他啊!還早得很呢!不是他說大話,像他這種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的好體格實在是世上難找啊!

    終究,他還是不忍心捉弄純情小丫頭太久,就在他決定開口解除她的為難之際,正巧迎向桑可憂羞澀的唇。也因為他突然的抬起頭來,害得原本瞄準他臉的吻,轉而落在那兩片性感十足而且真正屬於男件的唇辦上。唇上傳來的奇異觸感嚇得桑可憂立刻張開眼,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做出吻錯地方這種烏龍事,讓她可憐的初吻就

    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

    北川御皇也被這吻弄得大驚失色、心頭大亂,雖然桑可憂的唇只是輕輕的碰他到一下,根本就稱不上是吻,但是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卻又那麼不容置疑的鮮明。為了證明自己的感覺無誤,他大手一攬,制止她急著後退的動作,不意外的看見一張慌張的面容。他一手摟住她纖細的柳腰,另一手則輕易的將她無措的小手壓在自己的胸前,聲音略微瘠痖的要她閉上眼睛,準備徹底品嚐這兩片誘人妁花辦。

    被抱在懷裡的桑可憂不明所以的看著表情也有些困惑的北川御皇,隨著他漸漸靠近的臉,心情愈發緊張起來,看皇哥哥的樣子好像要親她,可是,他為什麼會想親她,自己只是個什麼都人會的笨丫頭啊!而且她長得又不漂亮,也沒有什麼魔鬼般的身材,又是個人會說話的啞巴,他……

    充斥在她腦海裡一些雜七雜八的想法,都在北川御皇靈活的舌尖中消失殆盡,他半哄半誘的挑開她因緊張過度而緊閉的牙齒,順勢侵入她的領域中

    攫取她口中芳香甜美的蜜汁,徹底的奪取她的呼吸,恨不得能將她揉入自己的體內。也經由這一吻,讓向來遊戲人間的他意外的肯定了自己的心意,雖然這並不在他的預期之內,但生命就是一連串的驚喜不是嗎?而懷裡的小丫頭絕對會是他生命中一項最大的驚喜。一見鍾情是什麼,他終於懂了。

    第三章

    幾天前的話猶在耳邊,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了。北川御皇懊惱的想著,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做現世報,還記得當時他理直氣壯的怪桑可憂有性別歧視,唉!真是悔不當初啊!如果時間重來一遍,他一定會改口說她有先見之明。

    今天一大早,他就跟著桑可憂到花店工作,還沒到之前,北川御皇還一臉信心滿滿的樣子,不停在心中計畫著,食髓知味讓他不顧桑可憂的意願,大言不慚的開口向她要一個熱情的吻。詛住,是「熱情」的吻哦「不過,前提是他今天的工作表現必須要很傑出才行,但是以他早」到現在的表現來著,只怕他連個及格

    的邊都沾不上。

    誰料得到,他長這麼大的個兒竟然會是白長的,難怪人家說行行出狀元,隔行如隔山,就算他頂著某某企管博士的頭銜又怎麼樣?還不照樣對桑可憂店裡那些花花草草沒轍,拿它們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怪的是,任何一件在桑可憂手裡簡單無比的事轉到他手裡就變了樣,顯得困難百倍。他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那些花就好像是存心和他作對一樣老愛找他麻煩。

    哈,好笑吧!沒聽過花會找人麻煩的,不過也不能怪他,畢竟有多少人能夠在承受無盡的挫敗感後還能保持什麼風度,所以說他的遷怒是可以理解的。

    不只如此,他還狀況百出,讓原本秉持著鼓勵多於責備的桑可憂也不得不請他站到一旁做壁草,他老兄輝煌的紀錄已經讓她徹底的對他喪失了信心,到最後即使是連輕鬆的修剪花草工作,她也不敢勞他大駕,以免解語花坊成

    了「殘花敗柳」,而在她得到這樣的體會前已不知損失了多少原本開得十分艷麗的花材了,讓愛花的她都快心疼而死,他也快把她嚇得半死。

    既然情勢已走,深知自己的破壞力有多麼超強又哈花兒都不認得的北川大少,也只有委屈自己大材小用,也因為他愧對桑可憂,當然也愧對眾花兵花將,所以他只有更加賣力、努力的「賣笑」,勾引識貨的女顧客上門,而花坊也的確因他出色的外表與迷人的笑容而增加不少收入,北川御皇為自己總算找到這麼個功用而幾乎感動得痛哭流涕。

    撇開他先前恐怖的工作績效不說,桑可憂慶幸於這裡只是個純樸的鄉下地方,會來解語花坊的人也多是些老顧客,不然花坊的門檻恐怕有被踏破的危機。雖然北川御皇仍頗有微詞,老是抱怨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讓她聽得好氣又好笑,不過看在他那麼賣力的份上,她還是小小的獎勵他一下好了。

    桑可憂輕輕的搖晃著手,好像有事要告訴他。

    「什麼事?」抓住桑可憂在地面前揮動的手,北川御皇盡量避免正眼看到她無辜的臉,以免自己又想起那個無緣的吻。

    北川御皇那副有如棄婦的可憐相讓桑可憂忍不住的搖頭暗笑不已,勾了勾手示意他靠近,再怎麼不甘願,北川御皇還是傾身向前,不過臉怎麼也不肯正視她,桑可憂失笑的伸出手,將他的臉轉過來面對自己。北川御皇吃驚的看著她,不知道這個心裡肯定在暗暗嘲笑他的小丫頭想搞什麼鬼,他丟的臉還不夠嗎?

    桑可憂探吸了口氣,有點羞澀的朝他一笑後,緩緩的將唇印了上去。

    對於這個飛來的艷福,北川御皇是又驚又喜,立刻化被動為主動加深這個吻,雖然桑可憂的回應生澀無比,也沒什麼技巧可言,卻意外的引起他潛藏的慾火,如果不是時間和地點都不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要了她。

    結束了這個吻後,桑可憂簡單比了個回家的手勢。

    因為上班的地點距離她的住處很近,所以桑可憂一直是用步行的方式上下班,而客隨主便,北川御皇也只有棄跑車不用,改而陪她走路,或許是心境的關係,北川御皇總覺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鄉村獨有的恬淡氣味,涼爽的晚風帶來群宰環抱的森林氣息,混和著已近成熟的稻香,則有一番說不出的味道。

    一天下來,已經有不少人認識北川御皇,知道他在花店工作,所以不少人在看到他時都會露出親切的笑容打招呼,充分的表現出中國人好客的天性,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桑可憂的關係,他們才不那麼怕他。

    紅磚屋瓦,綠樹環繞,路旁的屋舍建築古色古香,簡單又不失莊嚴的廟宇前,來往的信徒手裡捻著香,口中唸唸有辭,雖然聽不真切但也隱約可以感受到他們心中對信仰的虔誠,日益減少的三合院也出現在這個小小的農村裡。

    對於自己早已熟悉的環境,桑可憂只覺得有親切感,可是對從日本來的北川御皇可就不然。也因此,短短的十分鐘路程,桑可憂一直都忙著為他解惑,對他一個接一個提出的問題絲毫不覺厭煩,只覺得可愛。

    「來,坐上去。」北川御皇見到一棵大概有百年之齡的榕樹下綁了個鞦韆,示意桑可憂坐上去,而自己則在她後面輕輕的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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