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暴君的小淘氣

第5頁 文 / 席晴

    「你--你真的不用這樣,你不欠我什麼。若說有誰虧欠我,也該是--」她的目光瞥向區約書。

    「OK!是我妹的錯,這樣吧!兄代妹受過,我公司的股分過繼百分之四十九給妳做為補償,如何?」區約書說這話完全沒有半點捨不得。

    「你們--」一種女性的直覺告訴她,這兩個男人在較勁,至於是不是為了她,就不得而知了。

    慕林一臉不屑。

    這時,登機的廣播聲適時響起,「飛往法國巴黎的506班機即將起飛,請頭等艙的旅客優先登機……」

    慕林立刻起身,一個眼色,其中的一名保鑣立刻取過葛風蝶的手提行車。

    「你--」

    「讓他做,請吧。」慕林道。

    「我自己來就好了。」她好尷尬,

    「妳只需留著力氣找伊莎貝拉就好。」慕林輕輕地摟著她的肩頭,半護花,半壓制她與自己同行。

    區約書連忙跟了上去,「我們現在是三人行!」

    他瞥了區約書一眼,彷彿在警告對方,他可不興三人行這一套。

    「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是不容抹滅的事實。」區約書也顯出自己執拗的一面。

    他可不想理會區約書,「你只要管好你妹妹,還有看好自己的事業。路就這麼大,你看著辦。」

    「但是是我先認識伊莎貝拉的!」區約書不服氣道。

    「這與先後無關,工作是否息息相關才是關鍵。」慕林冷嗤。

    「我的工作與伊莎貝拉的關係也不在你之下!」

    「可惜你的伊莎貝拉是用在影像、文字上面,我的卻用在人腦。孰輕孰重,立即分曉。」

    「你--真是個--」區約書正準備反駁,就為葛風蝶的驚叫聲所打斷。

    「哎喲!」她雙手緊緊抱著腹部。

    「妳怎麼了?」他二人異口同聲問道。

    「我--我--」她面露潮紅,而且一臉尷尬。

    慕林馬上推斷,「妳有帶藥嗎?」有些女人月經來時總是如此。

    她搖了搖頭。

    其實,她的月經根本沒來,只是受不了這兩個在各自領域獨領風騷的大男人,如此針鋒相對,只好以這種方式化解。

    區約書登時也明白葛風蝶是因為什麼而腹痛了,「我先陪妳去一趟醫療室。」

    「不,我只要去一下洗手間,你們先登機。」說畢,連忙取回了她的手提行李箱,離開他們。

    但這次她卻沒有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而是打算轉機,不直飛巴黎。

    然而慕林卻看出她的把戲,旋即使了個眼色,他的保鑣立刻尾隨在葛風蝶的身後,並隨時與他保持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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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小時後,慕林與葛風蝶搭上比原定晚一個班次的飛機,飛往巴黎,而且緊臨而坐;至於區約書已搭早一班飛機先走了。

    這一切都是慕林使的小手段。

    他騙區約書葛風蝶已登機,讓那小子在飛機起飛前最後一刻登機,而自己則謊稱臨時有事不去法國了。

    「請問兩位想吃可頌火腿麵包,還是黑森林慕斯?」空中小姐親切地問著。

    「兩樣都要,外加一杯舒緩花茶。」慕林不待葛風蝶開口,已為她決定一切。

    「你都是這麼我行我素的嗎?,」她雖然不喜歡他的獨斷,但對於這兩樣點心與花茶,她是沒有意見的。

    「妳需要補充體力,也需要提神,它們剛好適合妳。」他沒有直接回應她的問題。

    「我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但不是由你代勞。」她重申一次自己的想法。

    「妳只需對我說聲謝謝即可。」他仍然不加理會。

    「老天,我覺得你比法國佬還霸道。」她下了個結論。

    「我的父親是美國人,我的外公是中國的湖北人,至於外婆則是四川姑娘。這樣的我,是不是比法國佬好搞懂些?」他笑說。

    「老天!」這三種人都不好搞定。

    「妳是法國與中國的混血兒對吧?」他轉移話題問道。

    她抬了眼睇著他,又蹙了下眉心,直想他是怎麼猜到的?

    他笑了笑,「這就是精神科醫生的好處。我們對人有一種天生的直覺與敏感度。」

    「可惜你們成為精神病患的機會,也是正常人的三倍。」她回敬了他一句。

    「我知道。所以我才需要『伊莎貝拉』。」他這話說得有幾分曖昧。

    「原來你是為了自己,而非廣大的病患。」她故意糗他。

    「先自救,才能造福人群,不是嗎?」他笑著。茶點也在這時送上來。

    他細心地為她打開餐具,而且重新擦拭了一遍,並命令空服人員再多拿幾張紙巾過來,「現在可以吃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體貼,心頭有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我不會看妳吃,就算妳吃相難看,我也看不到。只要別嚼得太大聲就好了。」他故意翻開手中的醫學報告。

    她突然笑了,也起了個惡作劇的念頭,她用力咬了一口可頌,然後在他的耳邊大聲咀嚼。

    他全身的神經倏地顫了顫,一個側頭,他擦過她的朱唇,還有那帶屑的可頌酥皮。

    他以唇尖舔了舔,邪肆地笑道:「妳希望我當眾吻妳嗎?」

    「No!No!」她連忙退開,滿嘴的食物、尷尬漲紅的臉,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女娃。

    他卻一把拉過她,她幾乎不敢動,連唇中的麵包也不咬了。

    那富有彈性的指尖緩緩地撫過她的唇畔,一吋也不遺漏,她的心幾乎躍至喉頭,帶著淺藍的雙瞳盛滿驚惶。

    他又笑了,繼續愛撫著她的唇,將那沾在臉上、唇上的殘渣,用指尖沾起,然後放入自己的嘴裡,舌尖刻意地轉了個圈,彷彿這麼做是一種無上的享受。

    他故意顯露一臉邪氣,「我不知道伊莎貝拉也會像飛蛾一樣撲火。」

    「我--」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不介意與伊莎貝拉翩翩起舞。」他意有所指地暗示她。

    「『伊莎貝拉』不撲火!」她馬上糾正他,並立刻吞下口中的麵包。

    「但是牠們卻與雄蝶交配。」他逼近。

    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Stop,我需要喝口水。」

    「哈哈--」他先將舒緩花茶湊近自己的唇邊啜了一口,「這溫度剛好,妳的確需要它。」接著,以他啜過的杯口邊緣湊近她的唇邊。

    「不,我要一杯新的。」

    「哈哈!膽小的伊莎貝拉。」他糗她,彈了下手指,示意空服員再送上一杯花茶來。

    他則繼續啜著那杯花茶,咕嚕咕嚕滾動的喉結,猶如一種誘情的暗示,看得她不知該將眼神放在哪一個角落。

    第三章

    法國,巴黎機場。

    慕林與葛風蝶一下飛機,迎面而來的,正是好整以暇等了他們四、五個小時的區約書,他二話不說,就往慕林的臉上揮出一拳--

    「啊!」葛風蝶當下摀著朱唇驚聲尖叫。

    意外的是,沒有扭打成一片的場面發生,因為慕林輕鬆地架開區約書的攻擊。

    她放下手,怔怔地看著這兩個一個俊美斯文,一個深沉強悍的大男人,他們相互對峙著,空氣中隱約飄散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區約書開口了:「原來精神科權威的高明之處,全用在謊言中!」他對慕林唬弄他有關葛風蝶失蹤的事十分在意。

    「多謝抬舉。你沒聽過中國人有句話叫『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慕林意有所指地回應,深不見底的眼瞳很難讀出他的想法。

    「沒想到你這個半調子的中國人,也懂得這些。」區約書半諷半笑。

    「這與是否為中國人的血統無關,而是你下了多少工夫。」

    「算你小贏一回!下次我會盯牢你,反正我打定主意要去阿爾卑斯山攝影。」

    「請便。」慕林故意做了個「請」的動作。

    「是一起走。」區約書馬上走近葛風蝶,「我們一起走。」

    這兩個大男人又在互別苗頭!她只能苦笑著說:「我餓了。」

    「不會又想甩開我們吧?」區約書敏感地問道。

    「一個女人的腳程能有多快?」慕林可穩多了。

    「你的話有歧視。」區約書代她出頭。

    「這話非關歧視,而是科學早已證明,女人的體能在先天上就比男人略遜一籌。」他搬出科學理論,試圖擺平反彈。

    「在生物界就不一定!」葛風蝶立刻跳出來反駁。她可是研究昆蟲的,那些雌性生物幾乎都比雄性來得龐大而且有力量。

    「小姐,妳的話只對了一半。女人雖屬生物界,但她的極限卻是在男人之下。」他不讓步。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剌刺地說話?虧你還鑽研心理學!難道不懂『一滴蜂蜜永遠比一滴毒藥來得容易誘獵物』的道理?」

    「那妳自認為是獵物?」他瞅著她。

    「你--」她有些動怒。她當然不是獵物,只是她不喜歡他這種冷冰冰的話語。

    「慕林,你就不能少說一句?這一路上,我們還得同行、同食、同寢呢!」區約書出聲權充和事佬。

    「誰跟你同寢?」這話同時發自慕林與葛風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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