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羽影
阿道大眼明手快地扯住她的手,並毫不留情的將她甩開。
尼剋夫人就這樣被摔倒在地,其他夫人見狀,趕緊將她扶起。
「你好大的膽子,連我阿道夫的女人都敢動。」阿道夫瞇起雙色魅眸,充滿危險的睨著尼剋夫人。
「我、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國王陛下,讓陛下替我作主。」尼剋夫人被他看得不寒而慄,卻還是在逞口舌之快。
阿道夫冷冷一笑,完全不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夫人,我勸您別白費心機了,我記得您說過,阿道夫是陛下面前的紅人,既然如此,您想陛下會因為您而懲戒阿道夫嗎?況且,阿道夫本來就沒錯,是您先誤會我的話,又想動手打我,阿道夫不過是保護我罷了。」說來說去,尼剋夫人都是輸家,都是理虧的那個。
「你們……」尼剋夫人說不出話來,最後在其他夫人的陪伴下落荒而逃。
「呼,走了,說了那麼多話,渴死了。」景藜嫿轉轉脖子、動動嘴巴,模樣可愛極了。
「你真是太可愛了。」阿道夫忘了在場的客人,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
她沒有反抗,勾抱住他的頸子,加深這個吻,看得大家目瞪口呆。
「氣死我了,賤女人、不要瞼。」凱薩琳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罵著。
終於他們離開了彼此的唇,景藜嫿踮起腳尖,在阿道夫耳邊說了句悄悄話。
「可以嗎?你的肚子……」阿道夫又是驚喜,又是擔心。
「小心點就好。」景藜嫿方才主動提出共赴雲雨的要求。
開懷一笑,他摟著她離開舞會現場,留下錯愕的眾人。
「抱歉,我家主人有事先離開了,我會好好招待各位的,希望大家玩得愉快。」
歐恩話才說完,大家便紛紛竊竊私語,不只談論阿道夫,對景藜嫿更是充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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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過去,景藜嫿現在已是個大腹便便的孕婦,卻不失原本的美麗,反倒多了種初為人母的溫柔。
「天啊,我現在終於瞭解做媽媽的辛苦,挺著這肚子,走沒幾步就好累,真希望快點生下來。」躺在椅子上,她嘟嘴抱怨。
蹲在她的身邊,阿道夫充滿愛憐的撥開她落在額上的髮絲。「乖,再兩個月就生了,到時候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同時也是他知道答案、她成為堡主夫人的時刻。
「誰說的,寶寶生下來之後,我要減肥,還得照顧寶寶,怎麼會不辛苦?」抱怨歸抱怨,她倒是很開心能生下心愛男人的孩子。
「孩子可以請保母來照顧。」他捨不得讓她太累。
「不行,這樣孩子會和我不親,我要自己照顧。」看過那麼多保母虐兒的事件,她哪敢冒這個險。
「好吧,我陪你。」他也坐到椅子上,眼裡有著滿滿的愛意。
她躺在他的腿上,莞爾說道:「當然啊,你是寶寶的爸爸耶!」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阿道夫,你覺得啊,我們的第一個寶寶會是男生,還是女生?」她想不管是男或女,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娃兒。
阿道夫尚未回答,敲門聲便傳入。
「主人,很抱歉,打擾兩位休息了,我發現帳目出了些問題。」說話的人是負責管帳的李。
「你乖乖休息,我去去就回來。」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後,他走出寢室。
目送阿道夫離開後,景藜嫿起身走向陽台,摸著肚子,柔聲低語:「寶寶,你好乖喔,今天都沒踢媽媽。」
就在她打算上床休息時,一道高大的身影閃入阿道夫的寢宮,趁其不備從背後將她敲昏,然後擄走了她,還留下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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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好帳目和一些堡內事務後,阿道夫隨即回到自己的寢宮,不過這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的事了。
進到寢宮後,他習慣性的尋找佳人倩影,卻遍尋不著,反倒在桌子的書本下看到了一封信。
打開信封,內容讓他既震驚又憤怒。
阿道夫:
你真是太天真了,竟然會相信我的話,以為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以為我是真的愛你。才不呢,我是看你有錢,想大撈一筆,好跟我的男人雙宿雙飛。你一定發現無故少了很多錢吧,哈哈哈,那些錢都是我拿的,笨蛋,我走啦,你自己慢慢生氣、慢慢傷心吧,蠢男人。
景藜嫿留
撕碎手上的信,摔破屋裡的東西,阿道夫怒不可遏地咆哮:「該死的女人,竟敢騙我,該死的,可惡!」
湊巧經過的歐恩聽到主人的怒吼聲,焦急地敲門。「主人,發生什麼事了?主人,您沒事吧?」
打開門,阿道夫氣急敗壞的命令:「去把景藜嫿那個賤女人給我抓回來。」
「藜嫿小姐不是在堡裡嗎?」奇怪,主人怎麼會罵她是賤女人,主人不是很疼愛她,甚至可能會娶她嗎?
「聽不懂我的話是不是?」他後悔了,他不該同意她可以自由進出城堡,否則她怎能如此容易就逃走。
雖然一頭霧水,可歐恩還是把主人的命令傳了下去。
拿起酒,一杯接著一杯猛灌,阿道夫好恨,恨自己竟然笨到去相信女人的話,甚至笨到去愛上她。
他早就有想過她肚子裡的孩子可能不會是自己的,但這並不是讓他發狂的最大原因,他認為她可能是走投無路,又因為某些緣故才來投靠他,而因為愛她,所以他願意愛屋及烏。讓他最痛心的事其實是她的不愛、她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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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五個多月,景藜嫿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失去了消息,自那天之後,阿道夫變得更冷、更不近人情。
「阿道夫,你別這樣,人走了就走了,那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你這樣為她。」哈得斯柔聲勸說,阿道夫現在的模樣憔悴得讓人心疼。
「哈得斯說得對,阿道夫,忘了那個賤女人,你還有我啊。」當凱薩琳得知景藜嫿背叛阿道夫的消息時,高興到差點放煙火慶祝。
「滾!」阿道夫目光冷洌的瞪了兩人一眼後摔破手上的酒瓶。
「阿道夫,你這是何必呢?景藜……」
掐住哈得斯的脖子,阿道夫宛若一頭受傷的狼,迷人卻危險。
「主人,求您放手,公爵是無心的。」歐恩急忙求情,景藜嫿這個名字是格坦利亞堡目前的最大禁忌。
鬆開手,阿道夫冷冷的低吼:「滾!」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女傭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她在歐恩耳邊說了句話。
「什麼?你確定沒認錯?」聞言,歐恩詫異不已。
年輕女傭相當肯定的搖頭。
「主人,有件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歐恩左右為難。說了,怕主人動怒;不說,他又覺得不妥,因為他總覺得她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
阿道夫沒有回應,只是猛灌酒。
「歐恩,什麼事,快說!』哈得斯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歐恩欲言又止,畢竟他的主人是阿道夫,不是哈得斯。
「有事我們負責,快說。」凱薩琳也加入催促的行列。
「是這樣的,景藜嫿小姐回來了,還帶著一個男嬰。」
「你說什麼?那個女人回來了?她竟然有臉回來?」聽到最不想聽到,卻早已烙印在腦海中的名字,阿道夫反應激動的抓著歐恩的肩膀。
「主人,請您冷靜點。」歐恩忍痛勸說。
放開抓著歐恩的手,阿道夫瞬間恢復貫有的冷漠。「叫她滾!」
「主人,這……」歐恩覺得他們有必要把話說開。
阿道夫欲開口斥責,門卻被打了開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還敢回來。」凱薩琳首先發難,惡狠狠的瞪著懷裡抱著嬰兒的景藜嫿。
沒有理她,景藜嫿態度優雅的走向阿道夫。
在這同時,哈得斯一臉震驚,沒想到她竟然還活著,他應該做得更徹底,他好懊悔自己竟然如此大意。
「滾,我不想看見你,滾!」阿道夫發狂怒吼,只差沒把酒瓶砸到她身上。
「你冷靜點,等我把該說的說完,你若是執意要我離開,我馬上走人。」景藜嫿一邊安撫被嚇哭的寶貝兒子,一邊對阿道夫說。
「阿道夫叫你滾,你是聾子嗎?快滾啊!」凱薩琳怒氣沖沖,她本以為她不會再回來糾纏阿道夫了,沒想到她竟然又……可惡,太可惡了。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雖然遇到那麼大的事,還做了母親,可景藜嫿的個性依舊凶悍。
凱薩琳覺得很沒面子,想動手教訓景藜嫿,卻被阿道夫擋了下來。
「阿道夫,你為什麼要幫她?這個賤……」阿道夫不是很恨她嗎?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莫非……
「你要敢再出言不遜,小心我撕爛你的嘴。」阿道夫雖然恨景藜嫿,卻不忍心有人羞辱她。
看到阿道夫挺身保護自己,景藜嫿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更確信自己回來是正確的。
「阿道夫,請你聽我說,好嗎?」景藜嫿不想無緣無故的被甩,更不想他對自己有所誤解,她愛他,真的很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