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羽影
她不是隨口說說而已,她是真的這麼做過。記得有一次,有個不知死活的臭男人居然趁混亂摸了她的臀部一把,一氣之下,她當場就用帶在身上的鋼索把那大色狼的手筋給割斷,那頭色狼因此而成了殘廢;但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錯,誰教他要惹她,她只不過是在保護自己罷了。
中年男人又懼又怒,不敢動手,只好一直瞪她。
「瞪什麼瞪?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白癡!
「你……你給我記住。」中年男子只敢逞口舌之快。
「誰要記得一隻腦滿腸肥的豬啊!又不是吃飽撐著,快滾啦,礙眼。」她惡毒的冷嘲熱諷。
「奇洛,把這個垃圾轟出去,以後不准他再踏進這裡一步。」倫納德搶在中年男人之前開口。
奇洛叫來店裡的保鏢,要他們把中年男子趕出去。
而中年男人在被攆出PUB前,嘴上仍不停的大罵著。
見那不知好歹的老色狼被趕了出去,美女的心情也跟著變好。
「謝謝你。」她對倫納德淺淺一笑。
倫納德被她吸引,視線怎麼也離不開她撩人的微笑、漂亮的側臉。
沒有注意到他眼裡別有心意的光彩,她接著對奇洛說:「麻煩你調杯跟剛才一模一樣的酒給這位先生。」
「好的。」
「這是兩杯酒的錢,你先拿去。」她從皮包掏出幾張美金。
「收回去。」倫納德把錢塞回她的手裡,表情有些不悅。
「喝酒付錢,理所當然,為什麼要我收回去?」奇怪的男人,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生什麼氣啊,無聊!
「我不讓女人替我付錢。」讓女人出錢,對他而言是種侮辱。
「那好,我付我自己的。」她把自己的酒錢和小費擺到吧檯上。
倫納德把錢丟到地上,他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你……神經病!」她並不心疼那些錢,她是氣他無禮的舉動。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倫納德微揚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稱讚」她。
「多謝誇獎,我的膽子一向都很大。」她知道他其實是在生氣,但那又怎樣?又不是她叫他生氣的,所以錯不在她。
「是這樣嗎?那你敢不敢跟我接吻?」他傾身靠近她,在她耳畔誘惑低語。
「不要!」她迅速把他推開,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起伏。
「不要?我看你是不敢吧!」他對她是愈來愈感興趣了。
「想激我?笨蛋,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她拿起皮包,打算離開。
「喔,那你為什麼要走?」倫納德挑眉問道。
她揶揄的一笑。「客人想走,還得有理由,真是怪了!」
「別人不用,但你要。」有趣的丫頭,他要定她了。
「要你管。」笨蛋,懶得跟他說,閃人了。
她走過他的身旁準備離去,卻被他突然給扯了回來。
「幹嘛啦你!很痛耶,野蠻人。」真倒楣,早知道就不該跟這男人借酒。
「我要吻你。」他霸道的宣告,幾乎整間PUB的人都聽見了。
她沒有臉紅,反而口氣很沖的說:「你的耳朵有毛病嗎?我說過了我不要,那麼想親女人的話,不會去找別人啊!」
「我不要!」他現在只想吻她而已。
「管你的,放手啦,我叫你放手!」她想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甩不掉。
倫納德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對她做出了自己最想做的事。
「唔……放開。」她使勁的捶打他,但就是不敵他愈來愈猛烈的侵略。
好甜,他吻上癮了;不夠,他還要更多。
才這麼想著,他就隨即付諸行動,他以舌撬開她雪白的貝齒,靈活的舌尖在她香甜的檀口裡竄動。
她又氣又急,如果有把鋼索帶在身上,她鐵定會割掉這個臭男人的舌頭,然後再把它拿去餵狗吃。
見她心不在焉,他不悅的皺起眉頭,掠奪得益發狂佞,強烈到她無法閃避,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該死的野蠻人,啊——人家的初吻……可惡!
他似乎可以聽到她心裡的聲音,他知道她在罵自己,不過,他不會就這樣放開她,因為他還沒吻夠。
他厚實的大掌圈住她纖細的蠻腰,時而熱如火、時而輕若風的吮吻、挑弄她誘人的唇、柔軟的舌……
她的理智逐漸潰散,原本落在他身上的粉拳也虛軟的放在身體兩側,她不知自己怎麼了,只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
生氣嗎?好像不盡然;喜歡嗎?不,不可能,可是……
倫納德離開她的唇,但仍舊緊緊的摟住她。「喜歡嗎?」
她氣喘吁吁,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說話,那就代表喜歡囉!」他彎下身,又輕輕的嚙咬她小巧的耳垂。
「幹什麼啊你!大色狼、野蠻人、討厭鬼、王八蛋……」她既羞又怒,恨不得宰了這頭自大的豬。
他輕撫她微泛紅暈的粉頰,眼神邪魅的勾引著她。「你臉紅的樣子好美、好可愛,真想再吻你。」
「去死啦你!」避開那灼熱的目光,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他悶哼一聲,因疼痛而鬆開擁住她的手。
「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我要你後悔。」警告完,她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倫納德故意不追出去,因為他有把握一定能再遇到她;就算遇不到,他也會把她找出來,因為她注定是他的。
等著吧!只要是他倫納德看上的獵物,就一定會得到手。
先放走獵物,然後再把獵物捉回來,接著再一步一步的將她引入自己所設下的陷阱……哈!這場遊戲肯定會非常有趣。
「德少爺,您不要緊吧?」
倫納德坐回高腳椅上。「沒事,把酒給我。」
奇洛點點頭後,把原先調了一半的酒倒掉,重新又調一杯。
輕啜甘醇的美酒,倫納德滿腦子都是那張艷麗的俏容、性感的朱唇……
第二章
將皮包往床上一丟,紅髮美女轉身進入浴室。
褪去衣服,綰起頭髮,調節好水溫後,她站在蓮蓬頭下,讓水緩緩流過她吹彈可破的肌膚。
「可惡的臭男人。」她愈想愈生氣。
她本來是想到PUB去放鬆心情,沒想到卻碰到個超級無賴男,最可惡的是,他居然……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奪去她寶貴的初吻。
「氣死我了!」她氣得把蓮蓬頭摔在地上。
接著,她走向大約可以容納下三個人的超大型按摩浴缸。
她坐在浴缸邊緣,扳起水龍頭,溫水開始注入……
在水大約七分滿的時候,她姿態撩人的踏進浴缸裡。
刁妍妡,紅髮美女的芳名,世界最大集團——鎖情帝國的負責人之一,更是時尚界最著名的珠寶設計師。
除了以上兩個身份之外,她還是代號「艷日」的索魂殺手。
及腰的紅色波浪長髮、漂亮柳眉、捲翹睫毛、勾魂媚眼、挺立俏鼻、性感朱唇、白皙雪膚、姣好身段,她的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野性美,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要征服她,但全都失敗了。
她知道自己很美、很性感,更知道自己的一舉手、一投足,或是一顰一笑,對男人而言都是致命的吸引力;不過,一直沒一個男人能人她的眼。在她看來,那些對她有意思的男人不是愛她的外表,就是貪她的錢,沒一個是真心的。
突然,她的腦海中浮現一張她極力想遺忘的男性面孔。「瘋了,我怎麼會忽然想起那個臭男人?」
忽然嗎?不,他一直存在的,只是她不承認而已。
她把整個人埋進水裡,她想藉由這個方式忘卻在PUB裡的一切,他的人、他的擁抱、他的眼神、他的吻,以及對他莫名產生的情愫……
忘得了嗎?她似乎不太有把握。
喔,不,她一定要忘了那個可惡的無賴,一定要!
離開水裡,刁妍妡閉上眼睛、抿緊嘴、甩甩頭,想將他自腦海中趕走,可他的臉卻是愈來愈清晰。
「啊,討厭啦!」慘了,她居然忘不了那個無賴,為什麼會這樣?他不過是個陌生人啊!
驀地,房間裡的電話鈴聲響起。
她離開浴缸,全身赤裸的走出浴室,而後接起放在床頭的電話。
「誰啊?」
「還沒。」一聽到聲音,她就知道是誰打來的。
「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你們。」
「我知道了,到時候見。雷,我……」刁妍妡欲言又止。
「等你來我再告訴你好了。」
「還好啦!」她只是心很煩、很亂。
「雷,我好累,我想睡了,晚安。」話落,她掛上了電話。
拿掉剛才用來固定頭髮的鯊魚夾,她走向開關,伸手一按,房間由亮轉暗。
摸黑回到床上,她用棉被蓋住裸露的嬌軀,閉上眼睛,想睡卻睡不著。
啊,別想了啦!氣死人了,可惡!
刁妍妡之所以到這裡來是為了要接暴雷夫婦的機,他們原本是下午三點到,但暴雷因為不放心她,而把班次提早了。
不遠處,解諺凱摟著文依蝶朝刁妍妡走來。
「諺愷、依蝶。」刁妍妡的語氣不似往常般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