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呂希晨(晨希)
「喂?」司徒鷹的聲音透著怒氣。
「組長,大漢橋下發現一具屍體!」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
「一具屍體值得你大驚小怪嗎,小陳?」即使剛從睡眠狀態中甦醒,司徒鷹還是有辦法馬上讓大腦開始運作。
「可是組長——」小陳的聲音有點興奮的味道。「那個人是『鴕鳥』——檔案中排名第一的大毒梟!」
「我立刻過去!」司徒鷹跳下床,飛快地穿起衣褲。
「怎麼了?」千樺硬撐起酸痛的身體,迷迷糊糊地問。
「局裡有事。」他簡單扼要地說明。「你再多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我和你一起去!等我!」
司徒鷹點頭,她不會接受他不同意的回答,他太瞭解她了。
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千樺同樣快速地穿戴整齊。
☆☆☆
「死者死的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組長。」小陳報告著:「因為覺得太奇怪才緊急通知組長。」
司徒鷹點頭,凝神直視著屍體。眉心一槍斃命,這兇手的手法真高明。
「哇!」後頭傳來千樺的叫聲。「哪有這種死法的!」
「千樺——」她的性子還是不改。
「的確奇怪。」楊法醫跟著千樺從後頭走來。「眉心正中央的子彈是死亡的原因,可是為什麼要把死者的身體扭曲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教人想不通。」
「千樺!」司徒鷹及時拉住想上前一探究竟的好奇寶寶。
「人家想看嘛!」
「不准。」
「可是……」她忍不住瞄了眼屍體,那種死法挺熟的,好像是……
「而且屍體身上有被冰凍過的跡象。」小陳自顧自的說著。
「真是奇怪,死了就死了,為什麼要冰起來呢?該不會是要保鮮吧?」他自以為幽默地笑了起來。
冰……千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冰凍……
「啊!」她想到了。「司徒鷹!」她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什麼事?」
「冰凍這兩個字讓你聯想到什麼?」她問。
冰凍?
「關於人啊!」她故作神秘地問:「有沒有?你有沒有想到
「冷玦!」
「賓果!」不愧是她老公。
「那麼說——」
千樺點頭。「他就是請冷玦殺你的僱主。」
司徒鷹摸著下巴,深思了一會兒,「在百貨公司的那兩個殺手恐怕也是他花錢請來的。」
「沒錯!」百分之百正確!「我好愛你啊!老公!」
「老公?!」在場人士聽到千樺對司徒鷹的稱呼莫不驚聲尖叫。
「什麼時候的事?」楊法醫成了提出問題的代表。「你連司徒老弟和蓮妹子都沒通知?」這傢伙連爸媽都蒙在鼓裡!
司徒鷹低低咒了聲,瞪了妻子一眼。不過她說愛他……
緊皺的眉頭裡摻雜了些喜悅。
「組長!你和她真的……」
「組長!怎麼連通知也沒有呢?」
「司徒小子!你怎麼跟你爹娘交代!」
一下子,辦案成了次要的事,眾多問號紛紛繞著司徒鷹和千樺這一對昨天才剛新婚的夫妻轉。
「都是你。」司徒鷹暗暗低斥著年輕的妻子。
千樺俏皮地吐吐舌,她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以後這種話不要在公眾場所說出口。」他不要把她的告白分享給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我怕我忘了嘛!」
「怕忘記的話,我不介意你天天提。」
千樺的眼睛環視了四周後,又繞回他身上。「你工作做完了嗎?」
司徒鷹聳了聳肩,雖然知道兇手是冷玦,但他卻不打算逮捕他。雖然無法苟同他的做法,但他試著當作不知道。
「我想應該是辦得差不多了。」
小說裡每當男女主角共度一夜之後都會有情話綿綿的情景,可是迎接他們的卻是一件殺人案件,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那麼,我們該不該回家去做我們本來該做的事?」她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像絲絨般的滑膩。
「該做的事?」這個時候司徒鷹突然變得很笨。
「你欠我一件東西哦!」他揚起眉,以表情詢問她自己欠了她什麼。
千樺勾勾手指,示意他彎下腰,在他耳邊細語。
司徒鷹聽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千樺則因此紅透了臉。他欠了她枕邊的情話!
「走吧!」他摟過她的肩邁步離去。
「組長!」
「司徒小子!」
對眾人的呼喚置若罔聞,他現在只想還心愛的妻子她想要的東西,不過——
「你身體還好嗎?」他問,她起床的時候樣子挺狼狽的。
「剛起床的時候會痛,現在不痛了。」千樺訥訥地咕噥。
「那麼——」他的唇貼在她耳邊低低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見千樺的臉愈發漲紅,然後看見她微微地點了下頭。
「我們快走吧!」他春風得意地笑著。「回我們的家去。」
千樺抬眼看著他,重重地點了下頭。「回我們的家。」
家——屬於他也屬於她的家!猜一猜,司徒鷹說的是什麼事呢?還不就是——呵呵!
小偷和警察……現在的月老公公可真是會折騰人啊!喬太守的鴛鴦譜上又多了一筆了!
〔之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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