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一怒為紅顏

第23頁 文 / 呂玟君

    「那我就不客氣直說嘍!我一天到晚跟在你身旁,你上班忙著工作,而我閒閒地翻看各種雜誌打發時間,等你下班,可說是百般無聊,虛度時光。若說,我能幫你忙還好,但我根本幫不上,久而久之就更懶散,看起來就病慨佩的毫無生氣。」她喟歎,「前一個月時間還好,讓我疲憊的身軀、緊繃的精神壓力得到抒解,可是這兩個月來我已經休息夠了,我都怏成米蟲、廢人。」她覺得適度的工作能振奮精神。

    「少辯解,我會不知你的心思嗎?處心積慮還不是想工作賺錢,為你遠大的計畫鋪路。」萬宴龍氣她念念不忘五年後,要離開他身邊帶她姊姊移居國外。他報復地咬著她下唇,一下又一下,咬得她嘴唇都紅腫才放手。

    沈蝶衣忍著痛瞟他,「嘿嘿,你好像我肚裡的蟲,想什麼你都知道!可是我剛剛說的也是實情。禹大哥,答應我啦,讓我繼續作曲的工作,我好不容易才在流行音樂裡闖出一點成績,你卻霸道地要我放棄所有的工作,實在不公平。」她哀求著。

    他突然問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平時你沒見到我會想我嗎?」

    「我不知道。」她眨著眼,老實地說,「我整天都和你在一

    莫名的醋意湧上禹宴龍心口,令他難以自制,「你就一天到晚想著你姊姊,就不能撥些思緒來想我嗎?」他憤而咬她鼻尖。

    沈蝶衣瞠目結舌,她紅紅的鼻尖有著模糊的牙印。她心想,哪有這種事?人就在身旁還要去想他,太離譜了。

    司馬煌很不禮貌地大笑出聲,「哈哈,太好笑了。老大,你是吃哪門子的飛醋,哈……」

    禹宴龍賞他一記大白眼,「要笑出去笑,不然嘴巴就給我闔上。」

    司馬煌作勢闔上嘴巴,乖得像只哈巴狗。但自己怎可能錯過宴龍的大缸醋意,要好好向他外公、媽咪大肆播放一番。司馬煌壞心地想。

    「我……」她摸著鼻子,無辜地瞅著他,真的不知這也會得罪他,惹他不悅。

    「你什麼話也不用說。」禹宴龍打斷她的話,這突然的題外話,頓時突顯他忽視的地方,提醒他要加以修正。「我答應你,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和我上下班,空閒的時間隨你愛做任何事,但是我下班你一定要在家等我,還有不可以和不三不四的男人說話,知道嗎?」他心想,回法國健康檢查就暫時擱置一旁吧。

    沈蝶衣聞言,高興地抱住他的脖子,吻他的臉,「謝謝你。」

    禹宴龍雙臂環抱她的纖腰,吻她的唇,在她唇畔低語她不甚瞭解的話語,「一個月後我要驗收成果。」

    司馬煌也決定賴在沈蝶衣的家裡,觀看這場好戲的發展,套句話就是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找樂子來自娛。

    禹世儒看著報紙,報紙第一版刊登著」森崎』公司跳票五千萬」紀氏』企業受到連累岌岌可危……

    他心裡有底,背後搞鬼的定是宴龍所為,不為別的,只為紅顏。他想到不自量力的曲伶,還敢在老虎嘴上拔毛,不啻是找死嗎?

    禹世岳走進總經理室,「大哥。」他一屁股就坐在禹世儒對面。

    「不工作找我有事。」禹世儒把報紙折疊放置一旁。

    禹世岳瞄瞄報紙,「你也看到了『紀氏』的董事長向老爸周轉三千萬你知道嗎?」

    「我出差剛回國所以並不知道,爸肯嗎?」禹世儒擔心爸若點頭就糟了。

    「老爸精得很,他認為『紀氏』和『森崎』此事並不單純,很可能有人故意整他們。」禹世岳抱胸,深思道:千年一歎「整垮這兩家企業並不容易,是誰有此能耐?」

    「我的臆測若沒錯應是宴龍所為。」禹世儒沉聲道。

    「宴龍?為什麼呢?」禹世岳覺得此事透著玄機。

    「一怒為紅顏啊!我萬萬料想不到沈蝶衣能在他心中佔著如此重要的份量。」禹世儒見他迷惑的眼神,解釋著,「你是否記得兩年前『森崎』的少東娶沈采樺這件事?當時『森崎』爆發商業危機,積欠幾千萬的債務,陳森郁和他父母利用法律漏洞把債務移轉到沈采樺身上,因而渡過一場危機。」

    「我記得。那個陳森郁簡直就是垃圾、豬狗不如,最後還和『紀氏』的千金結婚。聽說他的前妻賣盡一切家產仍還不完債務,又因他的不忠而發瘋……」

    「那位沈采樺就是蝶衣的姊姊。」禹世儒點出關鍵所在。

    「呃——我明白了。」禹世岳尚有些不明瞭,「那位沈蝶衣嬌柔得宛如鈐蘭花,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她會要求宴龍做這種強烈的報復嗎?」

    「內情我們不得而知,但依宴龍那種睥睨一切,狂妄、傲然的個性,是有可能做此報復。愛屋及烏,他怎能忍受心愛的人兒因姊姊的牽累而受苦呢。」禹世儒分析道。

    禹世岳面露欣喜之色,「太棒了,那我的計畫就能成功。大哥!我要下班了。」他昨天才從屬下的報告中得知,沈蝶衣現在這個時候沒和禹宴龍在一起,他終於找到機會了!

    「什麼計畫?」禹世儒感到好奇。

    「成功了再告訴你。」禹世岳匆匆離開。

    「毛躁的個性依舊。」禹世儒搖首輕歎。

    這時候,門再度被打開,鄭曲伶踏進辦公室。

    「世岳沖那麼快要去哪?」她剛剛和禹世岳擦身而過。

    禹世儒以聳肩帶過這問話,冷淡地說:「找我有事嗎?」

    她用深閨怨的口吻說:「結婚才三個月,你就有三個月不在家,人家會寂寞的。」他對她溫柔體貼,可是卻對她彷彿沒什麼慾望。

    他嘴角微扯,只是冷冷地笑。他明瞭她是個不安於室的女人,會寂寞才怪,她不會自我虐待的。「你是想我來看我的,或是另有目的?」

    鄭曲伶被他的眼光看得發毛,但強自鎮定,軟軟地靠在他身上,展現著她的魅力。「人家想你呀。」她吻著他的唇,試著勾起他的肉慾,男人在滿足後,凡事都會答應,「愛我好嗎?」她以充滿情慾的嗓音誘惑著。

    「這裡是辦公室不是賓館。」禹世儒推開她,「有話直說吧。」

    求愛被拒絕讓她面子盡失,她生氣地坐下,瞇著眼說:「有時我會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你不是驗過身了嗎?」他冷冷反諷,睇睨她徐緩地說:「說吧,用不著拐彎抹角。」

    她心想,既然他都明言,她何需客氣呢!「我要你為我整垮宴龍,消我心頭之恨。」

    因愛成恨,哼!狠毒的女人,他淡然瞅她,「抱歉,我愛莫能助,我惹不起他。奉勸你別輕捋虎鬚,對你沒好處。」

    鄭曲嶺激動地望著他,紅唇扭曲,「你掌控屬一屬二的大企業,而他只擁有一家小小的建築公司,怎可能扳不倒他,甚至怕他,三歲孩童也不相信。」

    「你真的認為宴龍只是一位建築設計師嗎?」

    「難不成他有呼風喚雨本事,或者,隨便打個噴嚏,股市就搖蕩不安。嗟,那自命不凡的傢伙,專以他的高傲、狂佞來騙人,讓人懼於他的霸氣下。說得好聽是他父母的遺傳基因好,他生來就具有尊貴的氣勢,但也只是這樣而已。」她明褒暗貶地說。

    「你對他的家世背景都不瞭解,只知他是狂人、獵艷高手,殊不知在這爾虞我詐、波詭雲譎的商場,宴龍確有呼風喚雨的本事。」

    「我不信。」她出自名門,父母更是生意人,怎都沒聽過宴龍在商界的名號。「企業家的名宇根本沒有他嘛。」

    「真正厲害的角色,哪需要名號來陪襯,在幕後操縱一切的人才真正可怕。」禹世儒想打破她的春秋大夢,省得她一天到晚想整垮宴龍的事業,讓宴龍回頭求她。「巨曜企業集團,你應知道吧。」

    「那是由法國起源的國際企業,它的形象在國際上非常好。企業的觸角伸入各國,龐大的子公司不勝枚舉,在台灣也有它的分公司。」鄭曲份曾聽過它的名號。

    「不愧是商人之女,但你知道巨曜的負責人是誰嗎?」

    「不知道。傳聞巨曜的負責人都是隱藏在幕台,由幕後操控,主導公司的走向。」她蹙著柳眉,「為何扯到巨曜呢?」

    禹世儒微笑著,「那你認為以財力而言,我們的財力能和巨曜相比擬嗎?論實力能擊敗巨曜嗎?」他一臉興味地注視她。

    「你們一比是小巫見大巫,若妄想擊敗巨曜,簡直是不自量力,以卵擊石嘛!」鄭曲伶很快地下了結論。

    「這不就得了。」他手一攤,「那我惹得起宴龍嗎?」

    她眉心都糾在一起,「澆了一大圈,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巨曜的幕後操控者是——禹宴龍?!」

    他頷首,「記得你賞沈蝶衣那巴掌嗎?他曾說這巴掌要付上千萬當代價。」他把報紙拿給她,「喏」紀氏』企業、『森崎』公司會落得公司倒閉,欠下鉅資,這全部都是宴龍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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