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絕色夜叉

第14頁 文 / 樓小語

    「對不起,在下不知身後有人,一時收不住腳……」

    李定大手一揮,語帶凶狠道:「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嗎?」

    呵!敢情他以為她好欺負,硬要得寸進尺?

    飄飄的怒火蓄勢待發。「那你想要怎樣?」

    李定橫眉一揚。「跪下來跟我道歉!」

    向他下跪?他以為他是誰呀?

    她是懶得理他,不是怕他耶!不給他點顏色瞧瞧,準被他當成病貓。

    想著,她跨起馬步,架式十足地放話。「要本小、小爺下跪,除非你打得贏我!不怕死的,儘管放馬過來沒關係。」

    「打就打,我還怕你不成!」說著,李定折起了衣袖。

    但是,當他二人正要開打之際,突然從旁冒出一名男子,急急出聲阻止。

    「住手!」來者名喚李通,他是李定的大哥。剛才就是他與李定在茶棚裡。

    「大哥,你來得正好,方才……」

    李通不讓他把話說完。「住口,方纔的事我看得一清二楚,明明是你不對在先,你可不要惡人先告狀?」

    哈!總算有人站出來替她主持公道。

    飄飄不明其中詭計,遂對李通的明察秋毫感激莫名。

    「大哥,咱們是親兄弟,你怎麼可以胳臂往外彎,明明是他……

    「你別胡鬧了,快跟這位公子道歉!」

    「要我道歉,休想。」

    「好,既然你這麼不受教,我只好代死去的爹、娘教訓你!」話落,李通的拳頭即飛向李定,接著二人便扭打了起來。

    雖說有人替她教訓那個狂妄之徒是好事,但飄飄還是不願見他們兄弟倆因她而相殘,使她不得不開口制止。

    「算了,別打了!」可惜他二人並未將她的話聽進去,照舊扭打著。

    眼看二人沒要分開的跡象,飄飄追不得已出手拉開他們,「我說別打了,你們聽到沒有?」

    「不,讓我教訓、教訓他!」李通氣喘咻咻,作勢要衝上前。

    而李定也不甘示弱地握緊雙手說:「你別以為自個兒是大哥,就想教訓人,我才不吃你這一套!」再指著飄飄的鼻子罵:「臭小子!別想我大哥幫你,我就算了。」

    簡直不可理喻!飄飄的火氣被他挑了起來,「你到底想怎樣?」

    「你跟我單打獨鬥!我贏了,你下跪跟我賠個不是,要你贏了,我也一樣跟你下跪賠不是。怎樣,有沒有膽子跟我比試?」

    「你可說話算話?」她會讓他知道什麼叫跪地求饒。

    李通假意勸道:「小兄弟,你看起來這麼瘦小,肯定不是舍弟的對手,我看還是由我來教訓他吧!」

    「兄台請放心!小弟自幼練了些拳腳功夫,相信拿來對付令弟綽綽有餘。」

    「都是我教弟無方,才會教出這麼一個無理取鬧的弟弟出來……」重重歎口氣,再道:「好吧!那就請你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他會不會就此改過自新!來,我替你拿著行李,你好施展身手。」

    「那就麻煩你了!」飄飄不疑有他,依言將肩上的包袱交給他。

    「來吧!」李定挑地揮舞著拳頭。「看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話落,飄飄與李定也開始打了起來。

    別看飄飄個頭嬌小,她可是真有兩下子,一出手便打得李定招架不住,顯而易見的,李定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而飄飄當初就是仗著自個兒有點能耐,才敢獨自一人離家在外。

    片刻後,李定被飄飄打得鼻青臉腫、聲聲求饒。

    「小的知錯了,少俠請饒命!」還好他們是用計沒用硬搶的,要不然這會兒吃大虧的,準是他們兄弟倆,李定心裡想著。

    「饒你可以,不過今後你得聽從令兄的教誨,不可再隨意同人動粗,亦不准對兄長出言不遜,知不知道?」

    「少俠肯手下留情,你還不快磕頭認錯?」李通暗中對李定眨眼,示意他東西已到手,要他趕快把戲了結。

    李定接收到李通的暗示,立刻跪地懺悔道:「我錯了!大哥教訓得對,是我太無理取鬧了!這一切都是我的不對,請少俠原諒!」

    能讓頑劣的李定悔過,飄飄開心得不得了,根本沒去細想這中間有何不妥之處。「算了,只要能看見你們兄弟和睦相處,我又有什麼好計較的呢?你起來吧!」

    見計劃得逞,李通不敢再拖延下去,當即將包袱交還給飄飄,接著向她告辭,然後帶著懷中重重的錢袋速速離去。

    而始終未察覺到自己的錢袋被人盜走的飄飄,在他們走後,也跟著繼續往前趕路。

    ※※

    劈哩啪啦……黃昏的一場雷陣雨,來得既兇猛又突然。

    走在路上的風逍遙,被這場突來的大雨淋了一身濕.最後只好就近躲入一間荒廢的土地廟。

    由於廟齡過高,又長年失於管理,以致殘破不堪。

    風逍遙一進廟內發現屋外下大雨,屋裡下小雨的景象。

    也還好拜長年失修之賜,廟中隨處可見腐敗的樑柱,剛好可借他利用。

    沒多久,他便用那些朽木起火烤乾身上的濕衣衫,然後將一隻鳥籠拎到火邊,再掀開罩在籠外的黑布,讓籠中的美女得以重見天日。這會兒風逍遙是說到做到,不僅將它關入鳥籠」綁上它的嘴,讓它再也出不了聲。

    可憐的美女,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師兄在它搶到繡球之後,非但沒獎賞它,反讓它受這種不人道的懲罰?

    現下它被封了口出不了聲,只能以憎恨的眼神瞪著師兄,來個無聲的抗議。

    風逍遙被它這麼一瞪,只好打開鳥籠,解下它嘴上的麻繩,放它出來活動活動,免得被指責,說他虐待它。

    「我知道你在氣我這樣對待你,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教你多事給我惹麻煩呢?其實我把你的嘴綁起來、讓你住鳥籠,是不想你再闖禍,你明不明白?」為了表示他「善良」的一面,風逍遙拾了塊破瓦片,盛了些雨水拿到它面前。

    「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哼!」它耍個性,冷哼一聲後別開臉,拒絕他的好意。

    「我把水放在地上,喝不喝隨你。」

    「誰希罕!我不理你!」美女把頭仰得高高的,明白告知在與他鬥氣。

    「不理我最好,少了你的聲音,我剛好可以安靜地睡個好覺!」說完話,他跟著閉上雙眼。

    美女見狀暴跳如雷。「可惡!你是壞人!我討厭你!偏要吵你!不准你睡!起來說話!壞人!」它嘰哩呱啦地叫嚷著不讓他睡覺。

    壞人?他要是壞人,早拿它去換大把白花花的銀子享用,又豈會留它下來闖禍呢?近來他的火氣很大,它最好別惹火他。「識相的活,就趁早閉嘴!」他話裡警告的意味很濃。

    「偏要說,要你管,你是壞人。」

    見美女無意歇口,風逍遙也火起來。「既然你要我把你的嘴綁起來才願意住嘴,那我只好成全你了。」

    就這樣,美女再度被風逍遙封了口關進鳥籠裡。

    這一刻雨勢仍是猛烈,很明顯還會持續下著,今風逍遙不得不做在此暫住一宿的打算。於是他為自己清理出一塊乾燥的地面,這些被人丟棄在廟裡的干稻草,當是今晚的睡床。

    一切就緒後,他舒服地躺在草堆上,望著前面跳動的紅色火光,不禁想起凌飄飄手腕上那顆紅痣。他可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如此湊巧之事。兩個女人,同一隻手、同個位置,有著一模一樣的紅痣?殺了他都不信她們二人之間沒有關係。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但這麼一來,他所見到的凌飄飄,也不會是真實的面貌羅?

    要真是這樣,那她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試問世問女子,不都竭盡所能的想美化自己的容貌,又豈會將自己醜化到那種令人退避三舍的地步?還有,據他後來所知,悟海道長上白府的目的,是要白老爺放棄迎娶凌飄飄進門的念頭,倘若假道長就是凌飄飄,他便無法理解她為何要捏造那些話,來阻撓自己與白晉然的婚事呢?

    依他側面瞭解,白家雖沒凌家的財大勢大,可怎麼說在襄陽也算是有點名望的大戶人家。況且白晉然人品高、相貌堂堂,配她凌飄飄並無不當,她又為何要拒婚呢?這些疑問實在令風逍遙百思不解。

    就在這時候,一名全身濕透的男子,急急忙忙地闖進來。

    凌飄飄本想在天黑前,趕到前面的鐃上投宿,沒想到卻遇上這場大雨,迫使她只好暫避到這間土地公廟。

    不知廟裡另有他人,飄飄一進來就忙著擰去衣上的雨水,同時咕噥著:「好大的雨,」她霍地抬頭,赫然發現廟內的風逍遙,頓時目瞪口呆,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裡?」

    他不能在這裡嗎?說這什麼話,這間廟又不是他蓋的,難道只准他一個人來避雨不成,咦,這個人的模樣好生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風逍遙起身來到她面前,盯著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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