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可不可以別相遇

第9頁 文 / 幸運

    「照片?什麼照片?你竟然敢干涉我的生活?!」童天生氣的問道。他一生浪蕩隨性,最恨別人挖隱私。「你完全不可理喻,我當初簡直瞎了眼!」

    「你,你……」

    聽到他竟然說出重話,方蓴苓頓時氣得暈過去,童家琦急得在一旁哭。

    童天癱坐在椅子上,渾濁的眼中有點點淚光。他不明白怎麼一場災難過去後竟會變成這樣,所有危機都浮上檯面。信任、親情、妻女……都遙遠而模糊起來,這莫非是對他的懲罰?

    童舒冷眼看著眼前這場鬧劇,更堅定她搬出去的決心。母親到底是不幸還是解脫,現在連她都有點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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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麼,這麼專心。」

    林梓銘從背後將童舒攬在懷中,他身上帶著沐浴後的清新,令她忽然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他很細心,選擇了一間離兩人公司都不遠的公寓,舒適而隱蔽。既可以避免無聊記者騷擾,也方便兩人見面。然而,這樣的後果就是,童舒每天都會很累,很累。

    「不許想別人,我會生氣。」他開著玩笑,順著她白皙的頸子吻下去,他聽見她的抽氣聲,不禁笑了。他對自己總能左右她的慾望,感到極為得意。

    童舒雙頰羞出兩片紅雲,眼眸一轉。

    「當然在想人了,趙熹然今天打電話給我了!」

    在他面前,家裡那些煩惱似乎煙消雲散,心情平靜多了。

    「哦?是嗎?」他漫不經心地吻著她,烙印著屬於自己的印記。「看來他滿關心你的,人也不錯。」

    那當然!她剛想得意炫耀,此刻卻如僵硬石頭。他,他竟然……

    林梓銘忽輕忽重揉捏著她胸前柔軟,在耳邊呢喃道:「花心的丫頭。我是吃醋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童舒大氣不敢喘,身體流竄著電流,深怕自己若是放鬆,便會癱軟在他懷裡。

    「小壞蛋。」他出其不意在她頸間咬了一口,童舒痛得叫了起來,掙開他,正好順勢打破剛才迷咒。

    兩人一陣笑鬧後,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喘氣。

    「都是你!我累死了!」童舒不放棄地槌打他胸膛,雖然知道這點力道對他不算什麼,反而像變相的按摩,不過她就是不死心。

    「這就累了?後面還有更累的。」林梓銘魅惑地朝她一笑。「看來以後我要常帶你去健身房練身體。」

    「不要!別這樣,我還沒洗澡。」她羞澀地看著埋在胸前的黑髮,欲拒還迎地掙扎著。

    「你好香。」林梓銘在她潔白的身體上遊走。「反正待會也還要洗,現在無所謂。」

    他……他說什麼吶!

    不過童舒顯然沒辦法拒絕他,隨後便被他帶入驚喜的巔峰……

    一夜不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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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童天病情好轉,接手工作後,「海峰集團」已恢復往日水平,童舒慶幸自己終於可以放下這個重擔。

    她自問一向不是個懶散的人,可是和林梓銘在一起越久,就越不想離開他,連上班時短暫的分離都變成一種折磨。

    因此,她給自己放長假了,待在家裡等他回家,在家的每一秒都充滿著幸福與思念。

    童舒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與人未婚同居的一天。在她保守的觀念裡,這樣是不對的。即便現代人觀念開放,可是沒有那一紙結婚證書,總讓人心驚膽戰。

    好吧,她承認母親灌輸的觀點,加上新聞裡那麼多負心漢、癡情女,她對這種沒有保證的關係敬而遠之。

    可是對象是林梓銘……

    她嗅了嗅手中晾乾的襯衫,上面彷彿還留有他的味道。

    童舒想自己是鬼迷心竅了,她怎能那麼輕易地愛上他,甚至交付自己、和他生活在同一屋簷下?

    她終究希望能名正言順的與他在一起。可是,她沒有把握浪子是否會為了她而駐足……

    也許對他來說婚姻是種桎梏,只要他快樂就行!她深深歎了口氣,不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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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梓銘站在落地窗前,慢慢啜飲杯中紅酒,冷峻的雙目直視窗外,外面車水馬龍、人潮洶湧。

    桌上電話依舊頑強地響著,他投降了。

    「梓銘,好久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平靜無波,帶著頑皮的感覺。

    「嗯,是『不久』吧,我沒想到你會主動打電話給我。」

    「有什麼不可以,畢竟我們還是合作夥伴。」

    「說吧,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和你聊天敘舊?」

    「開門見山直說,我還不瞭解你嗎?」林梓銘揉揉眉心,不知道這狐狸又有什麼麻煩事。

    「好。」電話裡的聲音收起了調侃,嚴肅道。「我怕你沉醉溫柔鄉,忘了重要的事。」對方停頓了片刻,才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梓銘,我不希望你後悔,自己要考慮清楚。」

    對方的語調雖與平常無異,卻讓林梓銘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的手緊緊地握住鋼筆,彷彿要折斷它一般。

    終於,他冷哼一聲,不以為意的說:「放心,我不會。」

    「可別怪我做壞人。」電話傳來輕微歎息。「我會幫你這個忙,純粹是友情贊助。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執著,這一點都不像你。」

    「因為你並沒有親身經歷過這份痛楚,始終置身事外。」

    「你不覺得,這樣等同於古代的『連坐』?」

    「凌揚,除卻一開始,我並沒有特別要求你做什麼。這是我自己的事,無論你贊成還是反對,都不會影響我的決定。」

    趙凌揚在電話那頭做了個鬼臉,真是開不得玩笑!

    「好啦,我只是幫你分析一下,決定權當然是在你。不過,我很好奇你會怎麼做,不要到時候假戲真作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你恐怕要做好失望的準備。」他嗤之以鼻。

    「呵呵,這個就比較難說了。」他痞痞一笑。

    「凌揚,你知不知道你的笑聲很恐怖?」

    「啊,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怎麼別人都說很好聽、很性感呢?」

    又來了,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交這個損友。

    「沒事我掛了。」

    「我想,你不需要我一再提醒吧,還是需要我再次出馬?」

    林梓銘不發一言。

    「喂喂!你說話啊,別掛嘛!」電話裡的聲音繼續做垂死掙扎。林梓銘靜靜掛上電話,注視著桌上的那張照片,良久不語。

    半晌後,他按下另一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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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路燈散發柔和之光,照亮行色匆匆的夜歸人。

    門輕輕打開,又輕輕合上,只有壁燈照映出高大身影。那抹身影緩緩移動到沙發邊,凝視著童舒熟睡的臉龐。

    電視節目依然在上演,遙控器已經掉落在地毯上。

    童舒抱著大抱枕,靠在沙發上,還保持著看電視的姿態。

    她在等他,可是還是擋不住睡意的侵擾,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林梓銘輕輕摸上她的臉頰,有些紅暈,帶著室內的溫度。她臉上有著笑容,是不是正在做美夢?那麼甜蜜,幸福得讓人有些嫉妒。

    她,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設防。

    「梓銘。」彷彿感受到觸感,童舒呼喚他的名字,竭力睜開睡眼。

    他的手僵住。

    「梓銘?」她被酒氣醺醒,坐了起來揉揉眼睛。看到朝思暮想之人就在身邊,精神一下子好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睡迷糊了。你餓了嗎?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她拿開抱枕站起來,把他按坐到沙發裡幫他按摩。「喝了不少酒吧!早告訴你喝酒傷身體,還是不聽,真拿你沒辦法。」

    空氣似乎被發酵,充斥了淡淡酒氣。在這酒氣中,又隱約有股香味——那是女人獨有的香水味道。

    童舒心念一動,按摩的手指不由僵硬起來。「我……你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我也去睡了。」她關掉電視,想逃避地躲回房間,拿被子把頭蒙好,什麼都不想看見,什麼都不要聽見。

    她怕,怕看到什麼蛛絲馬跡,怕從他嘴裡說出分手的話!

    「小舒,你別走。」他拉住她的手,格外用力,低聲說道:「我今天……」

    「不要說!你不要說!」她突然神經質地掙脫他的手,摀住耳朵蜷縮在沙發上。「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拜託不要說了。」

    求求你,不要親手打破我的好夢。你明明是那麼寵愛我,我記得你是那麼細心溫柔,我記得你曾說要和最愛的人在夏威夷纏綿到天明,還有那些吻、那些愛……

    童舒淚眼婆娑,在心裡吶喊著,鴕鳥地拒絕接受事實。

    林梓銘溫柔而堅定地拉開她的雙手。「要聽,你一定要聽。」

    「我不要!」她拒絕,可無論語調還是氣勢都那麼柔軟無力,只能任憑宰割。

    「我今天去做個了結,你知道的……」他苦笑。「以前我的緋聞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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