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秦方鈺
「我要見她……」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你放心,一定會找到她。」張志中一確定宋培倫失蹤後,便迅速展開尋人行動。
「媽,我要見她!」
呂母看著兒子堅決的雙眸,不忍他飽受身體和心靈的折磨,只好去和醫院交涉,帶著他的醫生和護士隨行尋人。
☆☆☆
呂傑直接趕到來培倫租屋處,伸手猛按電鈴,卻不見有人前來應門。
接到電話趕來的張志中,二話不說,大腳一踢,用力的端開門。
門一被推開,呂傑便看見行李散落在地上,他心下一緊。
他仔細的掃視著四周,目光被書桌旁紫色的光芒吸引住,他立刻衝到桌邊,赫然看見桌角有幹掉的血跡。
這裡怎麼會有血?難道培倫受傷了……
不!她怎麼可能受傷?
呂傑只覺心一陣刺痛,眼角餘光瞥見地上閃著紫色光芒的東西,那是呂父送給宋培倫的紫玉珮的一小塊。
他如遭雷擊般,顫抖的拾起那一小塊的紫玉。
她究竟發生什麼事?怎捨得讓紫玉珮破損?
呂傑用盡全力的將那塊碎玉握在手心,不管那塊碎玉刺傷他的手掌心,緩緩的流出鮮血。
不理會雙親著急的呼喚,他悲痛的吼著:「駱平峰,我定要你付出代價!培倫,我一定會救你!」
不管你在何方,一定要撐著,我定會找到你!
隨行醫生和護士處理好他手上的傷後,旋即展開尋人行動。
他不找到宋培倫,誓不罷休!
☆☆☆
由於先前曾派人調查過駱平峰,此刻想要找出他的行蹤並非難事,短短的兩小時內,他們即掌握駱平峰行蹤,眾人連忙趕到郊區的一棟洋房。
呂傑派人先潛入洋房!欲探知屋裡的情況,他絕不容許任何輕疏的動作逼迫,讓駱平峰情急下傷害宋培倫。
凡事他得小心的防著。
或許是上天的垂憐,駱平峰醉死在客廳裡,而宋培倫被鎖在樓上的房間。
輕易的將駱平峰逮住,呂傑心急的往樓上跑去,當他瞧見宋培倫昏迷不醒的容顏時,心如刀割般的痛楚。
經過醫生和護士的檢查,她並無大礙,簡單的包紮好傷口後,連忙送醫詳細診治。
呂傑一路上無語的瞧著她蒼白的容顏,心疼不已的撫著她細緻的臉龐,心中那股不安和恐懼慢慢的消失。
別怕,培倫,你已經安全了。
他在她的耳畔一再的輕聲細語,他要昏迷不醒的她不再擔憂受怕。
他不顧自己虛弱的身子,硬是要守在急診室外,他要親眼瞧見她被推出來,他要親耳聽見她已經平安無事,否則他無法完全安下心來。
「怎麼樣?」呂傑焦急的問著走出急診室的醫生,在他的眼中,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
他要醫院詳細檢查她的頭部,他擔心這次的撞擊,會引響她的病情。
他無法接受她隨時會離開他的可能,
即使付出一切,他也要她活下來
她是他此生惟一的牽掛,除卻她,他不知自己還剩下什麼。
「她額頭上的傷拖得過久沒有處理,有點發炎,並沒有大礙。」醫生解釋道。
聞言,呂傑上心下心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他不肯回啟己的病房,執意守在她病床旁等她醒來,要她清醒的第一眼就瞧見他。
呂家夫婦見狀,只好要求醫院在宋培倫的病床旁擺上另一張床,讓他休息。
凝視著她平靜的容顏,他的唇畔泛起滿足的笑靨。
只要她平安,他一切都心甘情願。
第九章
宋培倫緩緩醒來,印入眼簾的是呂傑滿是擔心的臉龐,淚水便從眼角落下,低聲的哭泣著。
這是夢嗎?
她昏迷前,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以為他們就此分離,無緣再次相見。
是他救她嗎?
不!
怎麼可能?
他那時該待在病房中,怎麼可能及時搭救落入魔掌的她呢?
難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夢嗎?
只是幻象嗎?
「傻女孩!」呂傑輕輕地將哭得像個無助孩子的她摟進懷中,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浪。「你安全了,一切都過去了。」
「怎麼可能,我以為我……」
「不要再想那件事情,全都過去了。」他撫著她烏黑柔細的秀髮,任她輕淡的馨香寵罩著他。
「是你救我的嗎?」
「當然要救你,你忘了,你是我心中惟一的寶貝呀!」
「可是你在住院……」淚水再次滾出眼角,但這不是傷心害怕的淚水,而是喜極而泣感動的淚水。
「傻瓜!我怎麼可能放任你身在危機中而不去救你?」
宋培倫抬起充滿喜悅光彩的臉龐,雙手環繞著他的頸項。
呂傑驚訝的望著懷中的她,她主動親近他,緊緊的環著他的頸項,這代表什麼呢?難道她……
他深情的雙眸凝視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我愛你!」她輕輕的道。
呂傑像是被捲入狂喜的漩渦中,再次確定的間:「真的嗎?你真的確定你愛上我嗎?」
「嗯。」她含羞帶怯的點頭。
「天呀!感謝上天!」他傻笑的道:「既然承認你愛上我,我再也不會放你走,我要一輩子愛你、保護你!」
「我這輩子注定賴定你、吃定你,花光你所有的錢,你不能夠不認帳喔!」她把臉埋入他的胸口。
他將她羞怯的臉蛋抬起,望人她含羞的雙眸中道:「我愛你。」
她輕輕的合上雙眸,他低下頭,輕柔的封住她的嬌唇。
呂母輕推開悶,見狀,連忙輕聲的關上門。
她可不想破壞兒子的好事,以免被怪。
呵呵!看樣子再過不久他們家就要辦喜事了。
呂母興高采烈的朝丈夫走去,他們也該去喝個下午茶,學學年輕人,輕鬆過日子。
☆☆☆
張志中得知呂傑請醫生重新診斷宋培倫的病情,他著急萬分的去找呂祁想辦法,深恐得知真相的呂傑會將他拆吃入腹,五馬分屍。
誰知呂祁不但不同情,只是淡淡的應了聲代表有聽他的訴苦之外,就嘻嘻哈哈的看著爆笑漫畫,吃著他買來的冰淇淋。
「呂祁……」他氣呼呼的怒瞪著她,這沒良心的小妮子!
「別吵,這個好好笑喔!」
他氣炸的搶過她手中的漫畫書,「你知不知道我會被你老哥給扁死!」
「是你被我老哥扁死,又不是我。」呂祁搶回漫畫書,看到精采處被打斷,真是掃興。
「難道你不會捨不得嗎?」
「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呂祁,我先扁死你!」他將她壓在身下,既火又氣的吼道:「我是你老公,你老公即將身陷危機當中,難道你不會擔心嗎?」
如果她膽敢說不會擔心,他發誓會把她給吃掉,然後讓她追著他,要他負責。
到時他就會擺高架子,死不負責,看她怎麼辦。
「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低吼一聲,低首封住她那可惡的小嘴。
「咳!咳!我說未來可能的女婿,你在沙發上做什麼呀?」呂母明知故問,很惡質的打斷好事的瞅著兩人。
張志中挫敗的回首望著呂家夫婦,難捨的放棄身下美好的晚餐。他不解為什麼每次偷香,呂媽媽都會很巧的出現?是不是故意在整他?
「媽,他……他欺負我!」呂祁羞紅著臉蛋,連忙指控行為不當的張志中,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我還沒有欺負她!」他恨恨的抱怨著,多想欺負成功呀!呂媽媽,下次你可不可以等我欺負完後再進來逮人,那我就可以直接拖著新娘送禮堂,不用再苦等下去。
「又出了什麼事?」呂母心情大好,兒子和未來媳婦感情越來越好,活像對愛情鳥,他的病情也穩定下來,明天就可以辦出院了。
「呂媽媽,培倫得腦瘤那個謊言快被拆穿了。呂傑請醫院詳細追查培倫的病情,而且又從美國聘請腦科權威到台灣替培倫醫治。」張志中語氣著急的說。
「你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呀!」呂母迷糊的望著未來的女婿,就算她懂也要裝不懂,她可不想面對兒子的怒火。
「什麼腦瘤?你到底在說什麼?」呂父摸不著頭緒的看著在場的人,怎麼他們說的話他都難以理解呢?
呂母在老公耳邊低聲道:「回房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呂媽媽,就是……」張志中正想再次好好的解釋,可是為什麼呂家母女的神情似乎不太對勁?
呂祁親熱的靠著母親,兩人一臉無辜、不解的望著他。
張志中猛然瞭解到,呂家的人根本擺明打死不承認的態度。「你們……」
「孩子,一人做事一人當,呂媽媽和呂爸爸累了,先上樓休息。記得跟呂傑好好的解釋,呂傑那孩子向來是秉持著坦白從寬的態度,就算有多麼的不高興,也撐不久的,放心好了!」呂母丟個要他放心的眼神,隨即和呂父上樓休息。
開玩笑,她才不敢承受兒子的滔天怒氣,這種偉大的任務還是交給別人好了。
反正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子頂著,矮一點還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