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祭司情人

第17頁 文 / 宋語桐(宋雨桐)

    「不要說對不起,是我們的緣分不夠罷了。」他伸出手拍拍她安慰道。

    「我一定要說,這是我欠了你好多年的一句話,這句對不起在我的心底已經放了好久好久。」

    「感情這種事沒有誰是誰非,我們只是錯在不該在那個時間相識相戀,如此而已。」官啟傑歎口氣,拿出了他的手巾遞到她的眼前。

    對她,他曾經付出百分之百的真心,這麼多年以後再見到她的眼淚,他卻無能為力,他該對她說什麼呢?說什麼都只是徒然,過去的再也追不回了,這是現實的無奈。

    「我對你……」她仍有話未說完。

    「別說了,蘭翠,我們永遠是好朋友,嗯?」

    「啟傑——」

    「以後打算怎麼過?」他仍十分關心她。

    她明白他轉移話題的用心,或許過去的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吧!「留在家裡陪爸爸,你呢?聽爸爸說——你看上了一個女人?」

    官啟傑笑了,提到黎丹,他突然好想回去看看她。

    見到他臉上的溫柔笑意,秦蘭翠知道自己已經再也沒有希望,甚至,連作夢的權私也沒有了。

    第九章

    見到黎家院內那盞柔和的燈光,官啟傑就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也許自小飄泊慣了,沒有親人的遺憾雖然一直存留在他的心中,但他卻依然活得很好,除了偶爾夜深人靜的孤單,不過,認識了黎丹,住進了黎家,讓他開始有家的感覺,也似乎習慣這樣的感覺。

    「伯父,我回來了。」官啟傑人才剛踏進院子,就忙不迭跟屋裡的黎國盛打招呼,自己喜歡黎老爹那一臉親切猶如家人的笑容,喜歡他樂於與眾人分享生活的一派樂天。

    孰料,這回黎國盛迎出來的不是笑容而是一臉的慌張。

    「啟傑,你終於回來了,我找了你一整個晚上。」黎國盛抓住了他的衣袖,急忙忙的往裡頭拉。

    「伯父,發生什麼事嗎?」

    「是有事,丹兒中午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且連一通電話也沒有,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你幫我打電話問問石仲恩,我把黎丹的房間翻遍了卻老找不到他的電話。」

    「石仲恩?」

    「是啊!中午來了一通找丹兒的電話,說是石仲恩出事了,在……什麼北投工地,她急急忙忙趕去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我中午在公司還見到石仲恩,他怎麼會出事?不對!老天——」官啟傑意識到整件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忙撥了通電話給石仲恩。

    「喂。」

    「對不起,我找石仲恩先生,請問他在家嗎?」

    「我是,你是哪位?」

    「官啟傑。」

    「官先生?!有事嗎?」

    「是這樣的,黎丹中午接了一通電話,有人告訴她你在北投工地出事了,她就急忙跑去找你,可是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想問你是否知道她的下落?」

    「中午我們還一起開會……我不知道這件事,或許我們應該到北投工地去一趟。」

    官啟傑沉思了—會,問道:「有沒有人打電話找過你?」

    「我剛到家……不過,我今天收到了幾通同一個號碼的Call機。」

    「是誰?」他慌張的問著。

    「我沒回,所以不清楚。」

    「這也許是一條線索,你打打那支電話問問,我現在先到工地去一趟,你的行動電話號碼給我,我待會打電話給你。」

    「好的,就這樣,我收線了。」

    掛上電話,官啟傑的臉色難看至極。

    「怎麼回事,啟傑?石仲恩在家,丹兒一定是被騙了,對不對?我們應該馬上報警!」

    報警!官啟傑迅速的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在這個時候,他應該可以幫自己最大的忙……

    ******

    「石先生,你終於回電話了,我以為你一點也不關心你女朋友的安危。」

    電話的那頭傳來幾聲冷笑,在靜極了的夜裡聽來令人毛骨悚然,令石仲恩的一顆心更是七上八下的。「你是誰?想要做什麼?」

    「我是誰你就不必管了,五百萬換你的女人,遲了,我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被毀容什麼的。」

    「黎丹在你那裡?」石仲恩慌張的問著。

    「沒錯。」

    「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他仍抱持著懷疑的態度。

    「你來了自然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怕什麼?只要你不報警,一切好說。」

    「你在哪裡?」石仲恩想問清他的所在地。

    「等到你將錢弄到手了,我自然會告訴你我在哪裡,明天十點我會打電話給你,可別再拖拖拉拉的,我沒有什麼耐性。」他已開始有些不悅的道著。

    「黎丹她沒事吧?」

    「她不會有事的,如果明天我能順利拿到錢。」

    「你到底是誰——喂——」石仲恩惱怒的掛上電話,想到黎丹的生死未卜,他的心一刻也無法安定下來。

    電話鈴聲再度響起,石仲恩快速的接起電話。「喂?」

    「我是官啟傑,情況怎麼樣?」

    「我聯絡上了,黎丹的確是在他手裡,他要五百萬才肯放了她。」

    「五百萬?他和你約什麼時候?他是一個人還是一夥人?」

    「沒有聽到有其他人的聲音,但是我想一定不只一個人。」石仲恩憑直覺猜測著。

    「也許他們要錢只是個幌子,如果綁人只是為了要錢,也不會這麼巧約在北投工地,」官啟傑思索著,問道:「不過,無論如何錢得先湊出來,我的錢都存在奧地利的銀行,一時之間拿不得,五百萬你可以籌得到嗎?」

    石仲恩略微沉吟道:「我在銀行的活存也不多。」

    「這樣好了,我和秦魯山調一下,如果他方便的話,你明天直接到他家去拿,我馬上打電話給他。」

    「秦魯山?」石仲恩揚了一下眉,「是龍業集團的董事秦魯山?」

    「沒錯,你應該知道他住在哪兒吧?」

    「我知道,調得到嗎?」

    「應該沒問題才是,那就這樣了,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不打電話給你了,你照著他們的話做,我馬上就到工地了,有任何新的狀況我再跟你聯絡。」官啟傑匆匆交代著。

    「他們有交代不要報警。」石仲恩提醒著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麻煩你了。」

    「不,是麻煩你了,再見。」官啟傑客套的說著。

    石仲恩望著話筒,對官啟傑最後的這句話感到五味雜陳,如果黎丹是因為那件縱火案而被牽扯在內,他真的就太對不起她了。

    另外一頭的官啟傑則在掛上電話後,隨即撥了一通電話給秦魯山及他警界高層的朋友梁助。

    ******

    這一切真的荒謬透了!黎丹望著自己被綁的手腳,又望著這方圓五里內的黑暗,除了無助與莫名其妙,她還有深深的恐懼,難道這些人要把她給活活凍死餓死?!她究竟得罪了什麼人?

    「喂!搞定了,他似乎相信我們是為了錢哩!」一個被帽子遮住半邊臉的男人剛從山下走了回來,手上還提了一些吃的東西。

    「如果他發現他籌了半天錢,女朋友最後還是活活被燒死不知道心裡會作何感受?」

    「我管他媽的作何感受!他為什麼在叫人縱火的時候沒考慮遇別人的感受?我們的妻子都不是人嗎?」

    黎丹愈聽愈不對勁,奮力的動動手腳,故意發出聲音引起他們的注意,她必須問問他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不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他們的手裡,她的舉動很快的受到注意,一個拐著腳的男人瞪著眼走到她的前面來。

    「幹什麼?你活得不耐煩啦?放心,很快的我們就會送你到閻羅王那邊報到,不用急。」

    「我們真的要把她給做了?」另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或許嚇唬、嚇唬他也就夠了,這樣做畢竟是犯法的。」

    一巴掌從拐著腳的男人手上揮到了這個男人的臉上,斥喝道:「我操!事情都做到這個田地你還說這些五四三?你以為我們綁架就不犯法?嚇唬他?沒在這小姐的身上刮幾刀能嚇唬得了他?拿刀刮人難道不犯法?你有沒有腦子啊?」

    「好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留著點力氣,免得出了什麼狀況時跑也跑不動,打也打不贏的,找死啊!」一名身著牛仔褲,較為年輕的人在一夥人中站了出來,瞅了黎丹一眼,「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聞言,黎丹拚命的點頭,穿牛仔褲的男人遂走上前替她將嘴裡的布條拿掉,「說吧!有什麼遺言?」

    遺言?!黎丹瞪大了眼。「你們要殺我?」

    「你在一邊聽了那麼久,你以為我們在你面前唱雙簧?」他笑得放肆,瞅著她的眼中帶著有趣的光芒。

    「可以告訴我,我究竟哪裡得罪了你們嗎?」黎丹正視著他的眼,鼓起勇氣問道。這個穿牛仔褲的男人是她覺得在這一夥人裡頭感覺最正派的一個,或許他會告訴她一些她想弄明白的事。

    「你沒有得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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