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風幫少主

第5頁 文 / 宋語桐(宋雨桐)

    風允哲皺起了眉頭,「我當然知道你是個男人,雖然你一點也不像個男人,你究竟要說什麼?」

    「我還太小,你不能對我……那個……」陳盛方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早漲得紅通通的。

    她該怎麼說呢?說他不能碰她?還是明明白白告訴他,她不是個同性戀好讓他死了這條心?老天,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哪個?」突然間,風允哲有點明白這個小男生在說什麼了,臉上的不耐瞬間轉為濃濃的戲謔。

    「就是……」陳盛方的舌頭都快打結了,看著他的臉不斷地在自己眼前放大再放大,平時說不出口的話,此時她敢顧不得的全說出了口,「我真的不是你的對象,以你的條件,你大可以去找比我這種乳臭未乾的小男生更強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上床,大家不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嗎?你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你的對象,我對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的,真的!」

    這小子是真的把他堂堂風幫大少當成同性戀了!他哪一點看起來像是個同性戀?為什麼他自己從來不知道?不過,經這小子這麼一提,他倒覺得逗逗這個小男生也是不錯的,「你對男人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還是我剛好不符合你對男人的興趣?」

    「我真的對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她是睜著眼說瞎話了,她是個百分之百的女人,怎麼會對男人沒興趣?她若對男人沒興趣那才真的變成了同性戀哩!

    「那真是可惜,不是嗎?我可是個不錯的伴侶哦。」

    這般公然的挑逗再次讓陳盛方紅了臉,為了不傷及風允哲身為男性的尊嚴,她還是吶吶出口道:「你知道你一定是個出色的伴侶,我想是我沒那個福氣,真是對不起。」

    「你知道?沒試過你怎麼知道?」風允哲的臉上泛起一抹可惡又迷人的笑容。

    「我……」這男人是怎麼回事?非得這樣打破以砂鍋問到底才成?她略略氣惱地瞪著他,無話可說。

    風允哲迎視著她的目光,淡然一笑,驀地伸出長臂將疏於防備的陳盛方拖到身邊來,這個澮當然再次惹來她的尖叫聲,不過這一回他沒有再逗她的心情,捲起她的褲管,扣住受傷的那隻腳踝,他以極熟練且溫柔的手勁輾轉揉捏著。

    陳盛方白皙小巧的腳踝惹得風允哲又在不知不覺間微皺起眉心,身為一個男人,小陳的腳未免太過白皙秀氣。

    從風允哲掌心裡傳來的陣陣溫熱,讓陳盛方的臉因害羞及體內那股莫名的燥熱而顯得益發紅潤粉嫩,她不發一言地看著她溫柔地將她的腳捧在大大掌心裡揉捏著,敏感的腳指在他那雙織長大手的撫觸下變得粉紅火熱,一陣一陣的刺痛感夾雜著那令人燥熱的電流不斷地襲來,讓她幾乎快要承受不住……

    終於,在最後一次強烈的刺痛感過扣,風允哲收回了放在她腳踝上的手,她微皺著眉看他走出去又走回來,手上多了一條藥膏和繃帶。

    「上個藥,休息個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瞧他如此專注地替自己治腳,陳盛方感動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可是,為什麼他偏偏是個同性戀呢?為什麼他不能像一般正常的男人一樣愛一個女人呢?如果林珊當初一開始便知道他是一個同性戀,她還會愛上他嗎?她又是不是因為終究明白風允哲無法愛女人,所以才嫁給龍星集團的總經理荊爾軒呢?

    「你有沒有試過去愛一個女人呢?」她突然輕輕地開口問著。

    風允哲綁著繃帶的手有瞬間的停頓,但不到兩秒鐘又繼續手上未完的動作,「問這個做什麼?」

    「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不愛女人而愛男人的?」她不安地舔了舔唇。

    風允哲終於綁好繃帶,他好整以暇地抬起頭來正視著她眼中的好奇異…惋惜?是吧,小陳對他是個同性戀而惋惜?可惜他無法對一個小男生證明自己是個百分之百的男人,不過這一點也不重要,他毋需對任何人解釋自己究竟是不是同性戀吧。

    「這是本能,就像你天生就知道自己愛女人一樣的自然。」風允哲好笑地回了一句。

    「這麼說,你真的是……」她心裡殘存的一點點小小希望,都不得不因他的話而徹底的破滅了。

    「動動腳,看還會不會很疼?」他看了她一眼,轉移了話題。

    陳盛方聽話地照做了,除了緊縛的繃帶讓她不適外,她的腳大致而言已經不那麼痛了。

    「不很疼了,沒想到你還會替你醫腳傷。」

    「這是基本常識。」

    「對不起。」她好像又說錯話了,有嗎?總這,先道歉就對了,管了是不是真的有錯。

    「這一期雜誌過幾天就出刊了,聯絡香港總部,這次加印兩萬本。」他吩咐道。

    「兩萬本?!」未免多得離譜,她想。

    「有問題?」他挑挑眉,瞅著她問。

    「沒有。」被他一看,陳盛方又紅了臉。

    「沒有就快去辦,我有事要先出去一趟,午餐我會替你帶回來。」

    「好,我馬上去。」

    「還有……最近要多提高警覺,如果有什麼人來雜誌社鬧事,你的答案是一概不知,叫他們直接找我就是,懂了嗎?」風允哲淡淡地叮嚀著。

    「嗯,會有什麼事嗎?」聽他這麼說,她突然擔心起他的安危。雖然她到「瞻」雜誌快三年也沒見過有人上門找碴,除了上回荊爾軒到主裡來把桌子給擊碎,不過那也是惟一的一次,不知為什麼,她聽他這般叮嚀就隱隱覺得不安。

    「你害怕?」風允哲挑起眉,微微一笑,「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話可以走,我不會留你。」

    陳盛方的頭搖晃得厲害,聽到他趕她走,她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說完,她又羞又氣地轉過臉不再看他。

    風允哲聞言一震,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受,他微瞇著眼古怪地又瞄了她一眼。

    「不是就好。」他的聲音冷冷的,沒有溫度。

    第三章

    美國一高層官員與日本黑道掛勾印製偽鈔的爆炸性新聞,出現在這一期的「瞻」雜誌上,這引起美國與日本高層的嚴重關切,並對「瞻」雜誌的幕後組織成員更是紛紛提高其興趣注意。

    「瞻」雜誌的發行量高居各國政商界人卦新聞之冠,各種版本流通於日本、英國、法國、美國及台灣、香港等地,它的掘起與成功其來有自,歸功於該雜誌百分之九十九真實的獨家報導,也因此,各國政商界莫不爭相訂閱,生怕自己的前途一個不小心就毀在這本雜誌上;同時也為制敵機先,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更不能錯過任何一期該雜誌的報導,就這樣短短三年,「瞻」雜誌的名聲已名聞國際,是各國政商界交流聚會必談論的話題。

    風允哲滿意地拿著一本血紅色封面的「瞻」雜誌在手中翻閱,高大慵慵的身軀躺在家中寬大舒適的咖啡色牛皮座椅上,旁邊的小茶几則擺著一杯冰透的柳橙汁及一束芳香四溢的野薑花。

    血紅色封面的設計出於他的授意,諷刺性的意味更是百分之百,他計劃這一期的主題已經很久了,卻一直等不適當的時機,如今,時候到了,為了挖出那個背後的貪官將偽鈔集團一網打盡,適度的挑撥離間是絕對是必要的手段。

    電話鈴聲在風允哲意料之中響起,他緩緩地拿起話筒,電話那頭果真傳來高凡的聲音,不過這聲調不若往常的溫柔迷人,反而有著淡淡的不諒解與……氣憤?那倒是十分難得。

    「嗨,高凡,有事嗎?」風允哲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你知道我找你什麼事。」高凡的語氣沒有高低起伏,不過這已經表示他對某事並不是很高興。

    「我能說我不知道嗎?」風允哲打太極拳。

    「恐怕由不得你,這回你把這樣的事一公開,牽連太多人,美國政府已經進行個別清查,誓言非比『瞻』早一步找出幕後主使人不可,你知道這事關美國的面子問題,連總統都快翻臉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自家事總算有人出面管,這些貪贓枉法的人早該除之而後快。」

    終於,高凡冷了聲調,「我父親也在調查的名單上頭,這都得拜你的筆所賜,你明知道他根本沒有嫌疑,為什麼要在雜誌上多加一筆?」

    「那是假設,所有假設性的人都該列入以示公平,否則雜誌的內容就會失之偏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又何必替你父親操這個心呢?」

    「最近快要選舉了。」高凡指出眼前的問題。

    「順便打打知名度不也挺好?事情真相大白後,也許會將他的政治地位推向最高峰。」風允哲仍說著風涼話。

    「也有可能是降到谷底。」高凡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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