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施玟
「我……我……」漲紅臉,康菲梅不知道如何接話,昨夜眼睛偷吃到的冰淇淋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沒想到大學時代的T恤穿在你身上比我還誘人。」他可是很好心的順勢給她一個台階下。
「衣服被你毀了。所以只好從你的衣架子上隨便抓一件下來。」康菲梅瞧瞧身上的衣服,吐吐舌頭解釋。
「送你嘍。」唏唏嗦嗦的,一口吞完所有的麵條,他不在意油膩膩的下巴直接印上她的臉頰。
「一個吻換一件衣服,很合理的交易。」
「啊!」油油的嘴印上光滑的肌膚,康菲梅很直覺的伸手擦拭。
「不喜歡我親你?」冷眼看她拿了紙巾猛擦臉。令他有點不開心。
「骯髒。」
優雅放下紙巾,她橫瞪著他說道。
「骯髒?不錯的形容詞。」
范毅峋的臉上保持賊笑,讓康非梅摸不著他下一步想做什麼。
只見他緩緩的站起後突然用力的拉起她,在她還來不及抗議前,把她推倒在餐桌上,然後惡狠狠的咬住她的下唇。
「嗚……」她掄起小拳頭使勁的捶打他,只是本來她的力量就不足他。
「這才是骯髒。」兩人的氣息相吻合,臉部靠近到都可以聞到彼此嘴裡殘留的氣味。
「啊,過分!」推開他,康菲梅用力擦拭差點被咬破的啃唇,並收拾餐盤走向廚房。
「所以我就說嘛,女人都是虛假的。」嘲諷的嘴角上揚。他舔拭下唇血跡。
「早知道我就不來這裡。」很想把碗盤丟進水槽,但礙於家教嚴謹,所以她還是小心翼翼的將之放進水槽裡。
「生氣了?」勾住她的手,范毅峋豈會讓她輕易離開。「我想知道昨天你為何要來。」
「副總要我來,所以我就來了。」康菲梅顧左右而言他的敷衍。
「是嗎?你就這麼聽他的話,而我要你陪我就推三阻四的不願意。」他毫不在意的將妒意表現出來。
「這不一樣啊。」
一個是出自不願被強迫的心態,另一個卻是她自願,怎可混為一談。
「哪裡不一樣?」范毅峋根本就不讓她有推諉之詞。他諷刺的說:「因為你已經接到夏子恆的電話,所以才甘願出門?」
「拜託,求你不要老是把子恆哥哥放在你我中間好嗎?」康菲梅受不了,但她還是強調「哥哥」這兩個字。
「是,我就是不知道夏子恆哪裡比我強。」陌名的火氣突然冒出,范毅峋知道每件事情一旦牽扯到夏子恆時,他便會和她大鬧一場。「你就偏偏愛把他擺在我們面前。」
「我不想和你多說。」康菲梅也不ˍ知為何自己不乾脆明白的說夏子恆是她親表哥,或許是因為她氣范毅峋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她所致。「請你別讓我後悔來這裡。」
「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提到他,」青筋直冒的范毅峋沒來由得想要大吼一場,不過他完全是針對自己的妒意而幾自生氣。
「要不,你想怎麼樣?」要比大聲,她女性的嗓門也不輸給他,她就是見不慣他頤指氣使的模樣,所以她愈不想澄清什麼。
「我可以封殺他的生死。」雖說男子漢人丈夫,不該老是拿權勢壓人,但必要時他卻認為相當管用。
「我相信依子恆哥哥的實力,你是威脅不到他的。」輕哼聲,這也表示她的不屑。
「事情還未發生,話不要說的太滿。」范毅峋暗示道,「要不然屆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別來求我。」
康菲梅的回答是鼻尖朝上,像個高傲的孔雀離開他的視線。
離去的腳步比來時還要沉重。她實在有點厭倦這種吵吵鬧鬧的日子,明明兩人可以好好溝通。只是到現在她都不知該如何對他解釋,她與子恆哥哥真的無任何暖昧,好吧,就算她有什麼,那也頂多是撒撒嬌、耍耍性子罷了。
她不懂,為何想真正談場戀愛這麼難,這個既撲朔又迷離的愛戀她談不起,現在她只想好好的躲起來休息。
☆☆☆
「怎麼搞的,昨天送她去你那兒的時候,她明明還很關心你;怎麼今天一早就變了樣?」陳奎宇弄不懂鐵青著臉的范毅峋為何視線跟著人家跑,但給她的臉色卻是那麼難看。
「她是有男人的人,你不要和她一道瞎攪和。」范毅峋的語氣是超級難聽。
「她有男人?」陳奎宇不明口,他側過頭想了想,卻想不出沈香昀有提過她早有男友。
「她自己承認的。」悶著頭.他不悅的說。
「喔?」眉一挑,陳奎宇看了他一眼後說道:「她自己承認的?是哪位仁:兄何其有幸抱得美人歸?」「夏子恆。」雖是極不願意,但范毅峋還是說出假想情敵的名字。
「夏子恆。」陳奎宇的眼睛簡直要凸出來,他趕緊看了康菲梅一眼,心想,她什麼人不好找,偏偏要自己表哥當她的擋箭牌。
「要我承認還真有點難,偏偏我曾親眼見她和夏子恆親密過甚。」范毅峋苦悶不已的說道。
「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難,不然的話,我幫你找她問問,你就會明白。」他也不知是否該告訴范毅峋自己所知道的真相,不過他認為還是找女方問清楚較為妥當。
「再說吧。」范毅峋揮手隨便他去,算是謝謝好友的鼓勵。
「晚上的事千萬別忘了。」本來準備起身回去自已辦公室的陳奎宇想起某件事後馬上說道:「順道幫我把菲梅帶來。」
「要我帶她去也得看看她願不願意陪我。」對於梅梅。他不只是無力感而已,連自己的信心都快被她折磨、打敗。
「菲梅那裡我會搞定,你只需負責把人帶到。」拍拍他的肩,陳奎宇顯然比地還有信心。
「你說了算。」他聳聳肩,沒再多表示意見。
儘管嘴裡硬是說沒關係,但范毅峋的視線依舊跟著康菲梅忙碌的身影而移動。
☆☆☆
藍可卿見到范毅峋一整天都沒出現在秘書室。甚至一向只在總裁室辦公的康菲梅今天也一反常態的窩在她小小的秘書辦公室裡,她聰明的腦袋在一加一等於一的推理下,得到的結論是康菲梅被玩完了。
「總裁不要你了?」她故作神秘的屈身問道,語氣裡的嘲笑讓人頗為不舒服。
「什麼叫不要我?」冷冷的,康菲梅一點都不在意的反問。
她知道今天穿著男士襯衫到緯仕來,那些好事者又不免亂嚼舌根,不過她根本就不在意,清者清、濁者濁,她認為自己的私生活沒必要放到檯面上來公諸於世。
「被玩完的女人叫……沒身價的賤貨。」藍可卿自認為康菲梅已是總裁不要的女人,所以在言辭上就不在意的多加諷刺。
「總比當個老處女好。」康菲梅斜眼瞄她,嘴角嘲諷的上揚。「不過我看你那副騷樣,八成你也是在年少不經事的時候就不是原裝貨。」揮揮手上的資料,要比牙尖嘴利,她可不會輸人。
「你……」藍可卿沒有預期會被反將軍,頓時張口結舌,不知所以然的無法接話。
「我知道自己長得不怎麼樣,不過嘛好歹……」康菲梅沒得理。所以嘴巴上也不饒人的繼續說道:「好歹我知道自己不至於長了副尖酸刻薄樣的不討喜。」
藍可卿當場目瞪口呆,不能自己。尖酸刻薄樣的不討喜?饒是極度刻薄的批評。
「你沒資格批評我。」好不容易找到聲音的她終於反擊。「被總裁用過的破鞋、沒人要的破鞋」康菲梅這下真的很想大笑,不過在她瞄到范毅峋有意無意的看著她們時,她本來想要反擊的衝動頓時收了回去。
既然藍大秘書想要在口頭上佔她便宜,那她就讓他開心點又會如何。
康菲梅的沉默,被藍可卿當成默認,甚至是啞口無疑的承認自己是雙破鞋,她得意的繼續加以批評,絲毫沒有注意到范毅峋隨同陳奎宇站在秘書室外等著聽她的高論。
「沒話可說了吧?」人在得意忘形的時候往往是跌得最慘的時候。像藍可卿就是活生生的見證實例。「瞧你那副人盡可夫的模樣,還不是被總裁用了一夜後就不要的賤人、爛貨。」
康菲梅的眼淚被藍可卿的話給逼出來,她壓根也沒留意前一分鐘遠在辦公室的男人們現在卻等著看好戲的守在門後,她只想到自己在忙碌了一夜後換來的卻是范毅峋的誤會及公司其他人戴著有色眼鏡看她笑話,委屈的淚水馬上就流下。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她的聲音已是抽噎得可憐。
一時間藍可卿再也找不到話來反擊,她沒想到的不但是康菲梅的眼淚。還有接下來所有突發事件的發展。
「憑……憑我是……」努力的想著用語,藍可卿的手也跟著推起康菲梅。差點讓她腳步不穩的摔倒在地。
而陳奎宇早范毅峋四步的幫康菲梅出頭。
「憑你是范總的秘書嗎?」他見不慣藍可卿的顛倒是非.更氣范毅峋任隨她詆毀康菲梅,所以他告訴自己不能讓康菲梅蒙受不自之冤,當下他就早范毅峋一步的開口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