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於媜
「你……你不會這麼做!」
洛芸緊揪著胸口,驚惶的拚命搖頭,然而卻依然抵擋不住,打從腳底竄起的那股寒意。
「我不會?」
韋靖一臉莫測高深的笑著,那篤定的神情彷彿在告訴她:他不但會做,而且還會做得無比殘忍。
「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求你忘了它吧!」
洛芸知道這對他而言或許有些不公,但是冤冤相報伺時了的道理他該知道。
「忘了?這十幾年來,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看著別人有美滿的家庭、父母的疼愛,我心中的苦與恨該求誰讓找遺忘,嗯?」
他的臉色一沉,大手也猛然的扣住她的下巴,刻意捏疼她。
「求求你別這樣……」
神色陰沉、狂暴的韋靖讓洛芸恐懼不已,她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只覺他像是瘋了,毫無理智可看口。
「求我?你弄錯了吧!你要求就去求你爸爸當年該放我們韋家一條生路。」
他咬著牙,忿忿的自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我爸爸他絕不是故意的,你身為醫生,該知道在醫療的過程中有許多預料外的狀況可能發生,這些意外不該歸咎到找爸爸身上。」洛芸急急的想替父親解釋。
「你別再試圖替他掩飾罪行,他害死了我父親,這就是事實。」
深埋在心中二十多年的仇恨,讓他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
「而我今天就要讓他也嘗嘗切膚之痛,拿他的寶貝女兒下手,該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吧?!」
他不懷好意的盯著她掩藏在洋裝之下的玲瓏嬌軀,而後緊扣她下巴的手也隨之鬆開,邪惡的沿著她優美的頸項,緩緩往下滑上她的鎖骨……
「不要這樣!」
洛芸遽然撥開他的手,驚懼的緊緊護住胸口,不願看到他眼神中讓人恐懼的掠奪目光。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如今我心裡只有對朱永騫的恨意,沒有一絲憐憫。」
他捧住她別開的臉蛋,吻上她柔嫩的唇,志意的蹂躪、掠奪她的甜美,狂暴的吻不見溫情,反倒像是惡意的懲罰。
直到她的唇瓣無法再饜足於他體內遽升的慾火,他才飢渴的沿著她修長的頸子,一路滑下她泛著處子馨香的胸口,一手也粗暴的撕開她的洋裝,扯開她胸前遮蔽的白色布料。
再也忍不住滿懷的恐懼,一把推開了他。「不要!我不會讓你這樣對我。」
洛芸抖著手將地上破爛的洋裝拾起,手忙腳亂的套回身上就往門外跑。
她一定要離開這個撒旦的身邊,因為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他的。
「想走?你不管你父親了嗎?」
他一點也不急著追她,反倒是閒適的噙著冷笑,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無法對找爸爸怎麼樣的,不只在醫界,就連政商界他都有很好的關係。」洛芸抖著唇,極力說服自己相信這句話。
「相信我!只要我想做,絕對會讓你爸爸身敗名裂,無法在醫界立足。」他毫不含糊的撂出警告。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洛芸憤怒的朝他吼道,而後便拔腿往門外跑。
「跑吧!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回來求找的。」
一直到她遠遠的逃到幾條街之外,他那森冷、彷彿鬼魅般的聲音仍緊跟在她的身後,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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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芸怎麼也想不到,韋靖的宣示竟有如詛咒似的,很快的應驗在她父親的身上。
不到一個星期,洛芸便從各大電視台、報紙上看到父親的醫院出了事!
幾天前,一群病患家屬聲勢浩大的在醫院前聚集,高舉著抗議的牌子,說是她爸爸在醫療的過程中有嚴重疏失,害死了病人。
浩大的聲勢與劇烈的動作不只引起了社會的關注,就連各大媒體也不約而同的搶先報導這則轟動的大新聞。
她怎麼也想不到,韋靖不過是個醫生,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回到家一個星期了,她始終沒敢將韋靖的事告訴家人,她甚至鴕鳥心態的以為,只要不去提及,就不會有事發生。
只是,看著電視上那些聚集在父親醫院舉牌抗議的群眾,一天比一天還多,一次比一次還要激烈,她知道韋靖不達目的是絕不會罷休的!
眼看天天群聚在醫院門口抗議的人越來越多,情況也演變得越來越難以收拾,幾天來飽受擔心與煎熬的洛芸終於來到醫院,找到已經幾天沒有回家的父親,試圖問個清楚。
「爸爸!報紙上寫的那些是怎麼回事?」
「芸芸,沒事!電視上的那些報導不過是誇大其詞,爸爸現在已經掌握整個狀況了,你別瞎操心。」朱永騫試圖從疲備心的臉上擠出一抹安慰的笑。
「難道砸在樓下大門上的那些雞蛋,貼滿整面外牆的那些白布條也是誇大其詞嗎?」
洛芸一想到醫院外牆上那些寫著斗大「草菅人命」,「還我父親命來」的那些白布條,就不覺心驚。
「在醫院裡有醫療糾紛也是常有的事,爸爸會設法解決的,你快回家去!」
醫院裡有醫療糾紛也是常有的事?這是否代表韋靖的爸爸真是因為她父親的過失而死?
只是看著爸爸彷彿一下老了幾十歲的蒼老疲憊臉孔,洛芸只覺心痛與不忍,這個幾乎湧到舌尖的問題哪還問得出口。
即使爸爸有錯在先,但他畢竟是她的爸爸啊!
她看得出來韋靖絕對是玩真的,他是非整垮爸爸誓不罷休,若她執意不向韋靖屈服,就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就此身敗名裂。
然而她知道父親身為醫者的尊嚴,是絕不容許自己被冠上一點惡名的,甚至他很有可能會因為這個重大的打擊,因而走上絕路!
她怎麼忍心看著一向疼愛她的父親遭受這樣的傷害。
「爸爸!你放心,很快就會沒事了。」
洛芸努力眨回眼中的淚,朝他綻出一抹保證的微笑。
她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爸爸,即使賠上她自己,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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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飛蛾撲火的決心,隔天一大早,洛芸便來到韋靖的公寓,明白的說出來意。
「我求你放過我爸爸!」
面對韋靖這樣殘酷的報復手段,洛芸除了屈服外,實在別無他法。
似乎早已料到她會來求他,他的神情始終平靜,毫無一絲驚訝。
「求我?那你得有點求人的樣子才行,瞧瞧你的表情簡直比上斷頭台還要難看,我實在感受不到半點誠意。」
他倨傲的坐在沙發上,嘲諷的朝她揚起一道濃眉。
面對他存心的刁難,洛芸只能咬著牙忍耐。
她壓下滿心的不甘與怨致,試著擠出一抹牽強的笑。
「我求你放過我爸爸。」
「嗯!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可以考慮看看,不過,一切還是要看你的『表現』如何!」
他用一種令她顫慄的邪佞眼神審視著她,意有所指的說道。
「過來!」
他朝她揚起眉,簡潔的命令道。
站在距離他幾步之遙,洛芸不免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陰鷙、冷酷的氣息震懾,看著他眼神中晦暗不明的深沉,她恐懼得幾乎無法動彈。
「快點!我沒有多少耐性。」
看出她的遲疑,他不耐的出聲催促道。
「是!」她咬著牙,舉步維艱的朝他邁出一步。
然而不過是幾小步的距離,她卻似乎走了一世紀般漫長,直到她終於來到他跟前,他眼中有怒的一把拽住了她的纖臂。
「到我身邊來,真有那麼痛苦嗎?」
「不……不是……」洛芸強忍痛楚,急忙搖頭否認道。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今天是你來求我,不是我求你,懂嗎?」
他憤怒的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而後毫無預警的突然鬆開了她,任由她狼狽摔倒在地。
「我知道!」洛芸嚥下喉頭冒起的酸楚,幽幽的說道。
「把衣服脫掉!」
「啊?什……什麼?」洛芸從地上站起身,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把衣服脫掉!既然你即將成為我的情婦,我當然有權利『驗貨』。」他扯開殘忍的笑,刻意將她貶低得一文不值。
洛芸看得出他眼中的決心,知道若是不想讓父親受到傷害,一切都得聽他的。
她抖著手,笨拙的解開襯衫的鈕扣,直到她雪白的酥胸,在敞開的襯衫間若隱若現。
只是,面對一臉冷傲的端坐在沙發上的韋靖,她天性中的驕傲與尊嚴,讓她怎麼也無法動手將衣服卸下。
尤其是他好整以暇的目睹她狼狽的袒露自己,眼神中的殘酷與冰冷,更一再凌遲著她傷痕纍纍的尊嚴。
「脫掉!難不成要我親自動手?」韋站不耐的再次命令道。
「我……我脫!」
洛芸心一橫,很快將襯衫脫下,緊接著解開窄裙的扣環,任由裙子沿著修長的腿筆直滑落。
渾身上下只剩貼身衣物的洛芸,羞辱的用雙手環住自己,雙眼緊盯著地板,幾乎不敢去看他眼中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