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羽嫣
他的薄唇直接貼住那嫣紅的唇瓣,將未竟的話語一舉淹沒,此時此刻,他只想徹底佔有她,讓她確實體驗他真實的存在。
她說的沒錯,他沒有把握會幫她忙,也不確定他不會嘲笑她,但現在他卻做了一件自打嘴巴的事,他想將她鎖在身邊,不讓其他人靠近她一步,他要她的真心,僅屬於他一個人。
看見她難過,他會心疼,看見她受委屈,他會憤怒,看見她有了危險,他更是擔心不已,究竟何時開始,他竟是如此在乎她?
賦夏丞揮開桌上的障礙物,將桑映晴壓在桌上,急躁地撕扯她的襯衫,大掌探進衣內。
「唔……唔……」
桑映晴倒抽一口冷息,渾身顫慄,全身像是觸電般,讓她又抖又麻。
他瘋狂一吻著她白皙的肌膚,直到白嫩的水膚上泛出一圈紅痕,她任憑自己的身子虛軟,小手若有似無地,抵住那炙熱的胸膛,卻燃起埋藏在他身軀裡的火焰,徹底燃燒。
「夏丞……等……等……」
她急促地呼喊著,腦海中夾雜著羞怯與竊喜的驚奇感受,體內彷彿也燃起一把火把,讓她的身體又燙又熱,卻怎麼也無法澆熄,那足以燒死她的烈焰。
他黑湛的眸光轉為幽深、激昂,看著她想到只有她,能帶給他如此慌亂、無所適從的感覺。
當他開始擔心另一個人時,是不是已經表示,他也沉溺在這一場遊戲中了?
「你想喊停嗎?」他要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
「如果我在那場飛車中死了,你會心疼嗎?」
她想知道他是否真在意她呵!
定睛看著那張璀璨笑顏,他放軟了心,大掌搓揉著那一頭烏亮的青絲,眼神轉為認真、深沉。「不會!」
「啊!」桑映晴驚慌地屏住呼吸。
「你不也承認那是笨女人行徑?我會冷言嘲笑你,如果你真愛一個男人,就應該用行動證明,而不是白死在另一個男人的車上,那他永遠不會知道,有個笨女人正傻傻地愛著他。」
聞言,桑映晴激動地流下眼淚。「夏丞……」
她徹底明白了他給她的忠告,所有的隔閡、疑惑,也在兩人開誠佈公後,消失於無形,在他們之間已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隔他們接觸彼此。
她主動攬下他的頸子,親吻著他溫熱的胸膛,指尖描繪著他每一寸的肌理。
「夏丞……我……很怕痛……聽說……那個很痛,我……」
明白即將發生的事,她飄忽的意識瞬間回籠,預期那股疼痛會讓她暈厥。
看著桑映晴如小女孩般惶恐不安,他抿著笑意,柔聲安撫著。「晴,吻我,像我之前那樣吻你。」「喔!」
接到命令,桑映晴乖乖地拉低他的臉,結實地送上一吻,舔著他的唇,汲取他口中的氣息。
「好痛……等等……好痛……」
他怎麼可以趁她分心的時候偷襲她,讓她一點準備也沒有。桑映晴噘高唇瓣,痛的掉下眼淚。「晴!吻我,徹底感覺我。」
「夏丞……夏丞……」
「你是我的……」
她極力的渴望能成為他的,不論身體或是靈魂,原來她對他的渴望,竟是如此赤裸且強烈。
現在,她終於實現,她當初所許下的願望——她想成為他的。
瘋狂的一夜讓桑映晴疲累不堪,睡了大半天,這才好不容易清醒。
桑映晴揉揉雙眼,對於自身所處的環境有些陌生。「這是哪裡?」
她赤腳下了床,發現她早已換上一襲質料極佳的睡衣,眼前的大床,高貴的擺設飾品,暈黃的壁燈,都讓她毫無印象。
印象中,她不是在辦公室裡和他……而這裡似乎是他的住處。
想起那狂亂的激情夜晚,她渾身就開始燥熱,臉蛋也開始燒燙,隱約看見門縫底下露出光線,她輕輕地拉開門,發現賦夏丞就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只是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冷沉。
「夏……」
正當桑映晴想喊他的名字,忽然聽見賦夏丞開口道:「不可能!我不會幫你,你等著坐牢吧。」
坐牢?他在跟誰說話?
桑映晴再將門拉開一點,果然在他對面看見另一名男人,男子的年紀大約五六十歲左右,男子身後還站著幾名穿黑衣的人,更令她膽寒的是,男子手臂有一大片的剌青,顯而易見似乎是個不良分子。
「你真要這麼絕?只要讓我順利取得老人安養之家的土地,我承諾會先給你三成的酬勞,將來順利蓋了夜總會,我還可以讓你入主擔任股東,小子,別說老爸不照顧你,擺在眼前可是現成的好機會。」
老爸?天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黃力,別忘了,我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父子的情分了,我賦夏丞的父親是賦爾豪。」賦夏丞冷眼睨著眼前,自稱是他父親的男人。
早在十六年前,在這個男人親手毀去他母親的生命時,他跟他就再也沒有父子情誼。
「臭小子,你別忘了,你的身體裡還留著我黃力的血,你一輩子都是我黃力的兒子,若你有膽送你老爸去坐牢,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賦夏丞接二連三阻礙他的好事,黃力早已失去了耐性。
「拿去看仔細,我已經拿到那筆土地的所有權。」
桑映晴想要看清楚黃力扔在桌上的文件,身體不停往前傾,一個不小心跌出門外,大廳瞬間陷入一片寂靜,眾人的目光有志一同地,往她的方向看去。
「呃……抱歉,打擾了。」
她攏緊身上單薄的睡衣,在眾目睽睽之下,渾身泛出雞皮疙瘩。
他蹙緊了眉心,快步走向她,一個攬身將她拉在他寬厚的背後。「黃力,沒有什麼好談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除非你放棄那塊土地,否則就等著吃官司吧。」
黃力一反之前的怒氣沖沖的模樣,反而咧嘴大笑。「哈哈,看來我快要有孫子可以抱了,不知道這位小姐尊姓大名?」
「啥?」
桑映晴看著黃力皮笑肉不笑的詭異表情,心頭直發毛,不經意發現他竟緊緊捏住她的掌心,將她牢牢地護在身後,彷彿黃力會對她有所不利一般。
「夠了,你可以走了,不送了。」
「哈哈哈!臭小子,你別以為我真奈何不了你,你可別忘了,我是你的老子,十六年前你鬥不過我,現在也不會改變,哈哈哈。」
黃力仰頭狂笑,隨即帶著手下轉身離開。
直到聽不見黃力令人發毛的詭譎笑聲,賦夏丞整個身軀才癱靠在沙發上,他雙手掩著臉,不讓她窺見他臉上的疲憊。
「夏丞!你是你,你跟黃力絕對不會一樣。」
她輕揉著他的額際,要他放輕鬆。
「你不好奇我父親怎麼會姓黃而我姓賦?」
賦夏丞長手一攬,將桑映晴攬進懷中,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曼妙的曲線隔著睡衣若隱若現,在暈黃燈光照耀下,更令人血脈賁張。
「你想告訴我嗎?我保證不會洩漏半點商業機密。」她綻著頑皮的笑靨,伸出掌心立誓。
他目光放柔,將她的掌心握在自己的掌心裡,兩人的體溫沿著膚觸蔓延著,她純然的眸光,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期待他的故事,期待她能更深一層瞭解他。「老實說,我還不夠瞭解你,你願意讓我分享你的秘密嗎?」
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他的衣扣,指腹輕巧地拂過他溫暖的胸膛……
正當他的大掌準備襲上,那誘人的豐盈時,她忽然神秘地一笑。「等一下。」
桑映晴溜下他的大腿,來到門邊關掉大燈,只剩下極富情調的暈黃小燈,也匆匆拿了一朵放在花瓶裡的玫瑰,再回到他的腿上。
「你在忙些什麼?」
賦夏丞摟著她的腰際,滿心的寵溺。「你為什麼關燈?」心中著實猜不透她的用意。
「在你說秘密之前,我先說我的秘密,我能夠有機會認識你,是靠這朵玫瑰幫的忙,我準備十二朵玫瑰,先泡冷水後,隔天凌晨五點再泡熱水,連續七天,求玫瑰仙子賜給我桃花運,讓我有機會認識這輩子最值得愛的人。」
看到她傻氣的表情,他禁不住笑出聲。「難道你求的對象是我?你又怎麼知道我值得你托付終身?」
「關於你的每一篇報道,我都有剪下來收藏,你是我見過最富正義感的律師,不僅幫老人安養中心討公道,還幫了許多弱勢團體打官司,如果連你都不值得托付終身,那世界上還有哪一個男人可靠?」
賦夏丞臉色驀然一黯,渾身一僵,口氣轉為沉重。「若你知道事實真相,你就不會認為我是個有正義感的律師,那純粹是我的私心作祟罷了。」
「不會的,我親眼看見你對王媽的好,那是一種比親情關懷,還要更深刻的感情,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會是個貼心的情人,再說,你三番兩次在我最危急的時候幫了我,我怎麼可能沒有半點感覺。」桑映晴激動不已,突然想起他交代她的一百二十萬支票,她還沒交給王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