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弦上月
腦海閃過他的笑臉,她的心忽然刺痛起來!啊,這是怎麼了呢?她……不會是、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聽巧巧說,只有在真正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為他感到心痛。如果按這樣的愛情定義來看,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可是……那傢伙卻跟別人要好。真是混蛋!
她委屈地躺下,合上眼睛;她說服自己,不要理他,就當他只是個房客,只是個陌生人罷了。
這樣想著,她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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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送妳到這裡吧!」風向南送安蒂到樓下。
安蒂風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不上去喝杯咖啡?」
「今晚咖啡已經喝得夠多了。」
「也許不喝咖啡,可以做其它事……」
風向南一笑,「勾引得太失敗了。」
安蒂嘟嘴,「人家可是從來沒主動勾引過人嘛!」
「可以留著給別人使用,我啊,已經是名草有主。我走了,晚安。」風向南頭也不回的走嘍。
他一進入家門,看了看鞋櫃。咦?歐陽渺的鞋子怎麼沒有擺在這裡?她還沒有回來嗎?如果她回來,會先整理鞋櫃,然後將鑰匙扔在茶几上的。
看看茶几,上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盒紙。
風向南皺起眉來,拾眼看她的房間,如往常一樣鎖著。他走過去敲了敲門,裡面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看起來像是沒有人在裡面。
「渺渺……」他槌門,「妳在裡面嗎?」
響應他的是一片寂靜。
拾眼看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已是深夜十一點五十二分。她會不會出去玩?也許同學眾會,他這樣想著,便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想等她回來。
十二點見她還未回來,便撥她手機。「您所撥的電話未開機。」聽到這句話,風向南的神情益發鬱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心一點一點緊張起來。
凌晨三點的時候,他受不了了,忍受不住這種恐懼的煎熬,他想出去找找看。正在這時,他聽見些微的響聲從歐陽渺房問傳來。他蹙眉,難道那丫頭在家?
他使勁槌她的門。「渺渺,開門!」
歐陽渺睡得迷迷糊糊地拿起了手機就說:「睡覺中,請勿打擾。」
敲門聲繼續響著。
她才緩緩睜開眼,見手機是關著的,將它一丟,伸手擰開了床前燈,起床踩了拖鞋去開門。
風向南站在外面,眼睛佈滿血絲,彷彿一夜未眠。
她驚訝。「你幹嘛?」
風向南卻忽然伸出手,將她擁入懷中,緊緊地擁住她。
「幹嘛?」
「我還以為妳一夜都沒有回來呢,不管我怎麼敲門,都無人響應,打妳的手機也關機。」
歐陽渺訝異,「你以為我沒有回來,所以……等了我一個晚上?」她問得小心翼翼,生怕他回答是,她便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妳把我嚇壞了。我見妳鞋子沒放在外面,而且不像平時那樣將鑰匙放在茶几上,我還以為妳沒有回來。妳既然在房間,為什麼我敲門妳不響應?」
歐陽渺羞紅了臉,「我一睡著,天塌地陷也不知道的……」
風向南這才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睡得這樣沉,害我擔心死了。」
「對不起。」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驀地,昨晚他與某女郎又說又笑的影像從腦海裡閃現。她趕緊推開他,神情變得凶悍,「哼,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風向南一頭霧水,「怎麼了?」
「你昨晚去了哪裡?」
「有個朋友從美國回來,所以我去見她。」
「男的女的?」
「女的。」他的嘴角勾起笑意,他知道她在生什麼氣了。
她怒瞪他,「我還以為你去看醫生呢,沒想到你卻和別人風花雪月去了!」
風向南又抱住她,將她抱到床上,放在自己腿上,「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妳這樣擔心我。」
「哼!」她心情不爽。
「渺渺,她只是我的普通同學而已。」他解釋。
「她是你的誰關我啥事?你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不用跟我交代,我又不是你的……」
歐陽渺的嘴還喋喋不休,他的唇已經堵了上來。他的唇齒與她的輾轉相吮,直到兩人氣喘吁吁。
良久,他才放鬆她,眉眼含笑,「寶貝,妳愛上我了。」
歐陽渺臉紅得彷彿紅霞一般,瞪他一眼,「誰愛上你了?你別臭美。」
「可有人為我吃醋呢,我真是太開心了。」他嘻嘻地笑,「早知道這招有用,就多和學校的女同事打情罵俏,好讓妳開竅!」
「我看到時候你腦門會被我打出個洞來,不是開竅!」
「好暴力喔!」他笑,「不過我喜歡。」
歐陽渺回過頭來,看著他略顯疲備的臉,心裡的氣早已消了大半.伸出手來捏捏他的臉,她的語氣中有著自己渾然不覺的心疼:「一夜沒睡,困不困?」
「好睏。」他的頭在她的頸窩磨蹭,「讓我在妳懷裡睡一會兒,可好?」
歐陽渺紅著臉,點了點頭。再次看他時,他已經睡著了,呼吸均勻,像個孩子般。她將他放平,讓她躺在自己身邊。她剛躺下,他的手越橫了過來,跨過她的胸部,害她緊張得全身繃直。這傢伙,分明是在佔便宜;如果他現在醒著,她一定打得他鼻青臉腫。不過……看在他等她一夜的份上,不與他計較吧。她拿開他的手,小心翼翼,盡量地想不吵醒他。
可是他卻噗哧一聲笑了。
她叫道:「你沒有睡著?」
「就是豬也沒有睡得這麼快呀。」他眨眨眼,「而且我並不是很睏。」
「怎麼會呢?你身體……」
「拜託,身體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好不好,請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強壯得很。」他抱住她,閉上眼睛。「只是這樣賴在妳身邊,很想睡就是了。」
她低下頭,看著他俊逸的面容,伸手撫了撫他的臉,抿抿唇,「對了,向南,你和你父親的關係好嗎?」她想起昨晚的事。
「不好。」他毫不考慮就回答。
「為什麼?」
「不知道,我討厭那樣的男人,除了與我有血緣關係外,我但願與他沒有任何交集。」
「這樣誇張。」她卻沒有感到吃驚,「他昨天來找我呢。」
「說什麼?希望妳把我留在身邊,想讓我過快樂的日子,不要讓我回風揚去,對嗎?」
歐陽渺的眼睛亮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你是神算嗎?」
他淡淡一笑,「他腦子裡打什麼主意,我統統知道。」
「我不明白。」
「也難怪。」他歎道,「妳出身在幸福而又快樂的家庭,和出生在商界人家的子女大大不同,他們的生活往往不是那麼幸福的,因為利益可能大過一切。」
「你是說,你父親在與你爭奪風揚科技的財產嗎?」
「準確來講是我與他爭奪,本來我爺爺不掌權後,風揚應該交給他的,但是爺爺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爸爸沒有能力管好一個企業,而我的伯伯叔叔生下的孩子,除了換車、換女朋友的速度快之外,沒一個有能力做事情的,所以爺爺才會將主意打到我頭上來。」
歐陽渺扮個鬼臉,「但相較之下,你爺爺要比你爸爸疼你疼得多。」
「但是爺爺喜歡利益比喜歡我多。」
歐陽渺沒有說話。
「很複雜,對不對?」
她點頭。
「所以我不喜歡回風揚科技。」
「對不起,我之前還一直逼你回去。」
「沒關係,其實妳說的也有道理;我可以一邊打理事業,一邊將我的夢想帶到風揚去。」
「可是那樣工作很累,你的身體會吃不消……」
他翻白眼,「臭渺渺,別再說我身體不好了,不然我就要讓妳見識一下我身體到底好不好。」
歐陽渺單純地眨著眼睛,「怎麼見識?」
「就是一個晚上七八次啊……」
「啊?」歐陽渺不解地看著他,「一個晚上為什麼要七八次?上廁所啊?」
風向南額頭冒出冷汗,這丫頭當真不是普通的笨。「我是說一個晚上『做』七八次……」
「做什麼?運動嗎?」
「敗給妳了。」他翻白眼。
「說嘛說嘛,什麼東西七八次啊?」
「這樣子。」他突然翻過身來,將她壓在身下。
她大叫,伸手推他,「你幹嘛啊你?」
他笑了笑,「妳不是想知道什麼東西一個晚上七八次嗎?」
「這跟你壓著我有什麼關係?」
他好笑,「當然有關係,不知道做愛可以簡稱『做』嗎?」
歐陽渺的臉倏地紅了。她弓起腳來,往他的肚子就是一踢。也不管他哇哇大叫,她跳了起來,「大色狼!還好本姑娘有真功夫,才不會被你佔到便宜。」說著,她將他拋下,走出房間。「我渴了,去喝水。」
風向南摸了摸被踢痛的肚子,臉上卻飽含笑意。望著她的身影走出房間,唇邊笑意加深了。腦袋有些沉,眼皮有些重……嗚,他好像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