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求婚買賣

第10頁 文 / 徐晨軒

    「可惡!」項晴筠低咒一聲,「我警告你,如果我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會告死你的。」對任厲行撂下狠話後,她趕忙招來服務生幫忙把項晴詠抱起來送去醫院。

    「妹妹?」任厲行被項晴筠的話給震得啞口無言,「她是個女人?」

    任厲行說什麼也不敢相信,那個全身上下找不出半點女人特徵的傢伙,竟會是個女人!

    真是見鬼了!

    嘖!他對她下手這般重,若是男人或許還挺得過去,但女人的話……

    該死!

    擔心項晴詠會被他給打死,任厲行不得已只好尾隨在她們後面,一塊兒跟到醫院。

    第6章()

    在車上,項晴筠立刻撥電話給項晴臣及項晴僑,告知他們這件事。

    一進入醫院,醫院裡所有的護士小姐全被項晴詠慘不忍睹的模樣給嚇壞了。

    「項醫生怎會變成這樣?」她們的偶像被揍得像豬頭,是誰這麼過分?

    「少說廢話,你們快給我準備一間手術室,然後找一批人跟我來,我要立刻幫晴詠動手術。」項晴僑接過項晴詠,立刻將她放在病床上,冷靜地吩咐。

    「好的。」護士小姐領了命,紛紛照項晴僑的吩咐去做。

    項家兄妹、任厲行及郝杏兒四人全守在手術室外,憂心忡忡地等候著項晴詠的手術結果,項晴臣根本不敢通知父母項晴詠被打成重傷的消息。

    「你們該告訴我她是女人。」任厲行冷冷的開口。

    「就算你今天面對的是一個男人,你下手也不嫌太重了嗎?」項晴臣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斥道。

    「她不斷的挑釁我,這是她自找的。」而且她被他揍成這樣,還不肯告訴他她是女人,是她自己愚蠢。

    「你在鬼扯什麼?動手打人就是不對,不管怎樣,你不能動手的。」

    「我警告過你了,不是嗎?」郝杏兒突然開口,眼帶不諒解的看向任厲行。「你別以為她很會打,她的拳腳功夫事實上只能應付那些小癟三而已,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她還是只有挨打的份兒。」

    任厲行靜默不語。

    「我早就警告她,說你這種人沾不得,你根本就是個沒心少肺的惡魔,她就是不聽我的話,這下可好了,吃到苦頭了吧!我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接近你。」

    項晴臣氣他、也氣自己,他氣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堅持下去,不准妹妹再繼續接觸任厲行,如果他堅持的話,妹妹還是會聽他的話,可惜他就是沒有;所以她今天會變成這樣,他也有責任。

    「她不接近我,我也會接近她。」

    「什麼?你還想對她怎樣?她都已經被你打得半死了,你還不滿意?你到底是不是人?」郝杏兒覺得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天底下居然有這種人。

    「我答應要娶她,而我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人,所以無論如何,我一定都會娶她進門。」

    「你休想!我不會把她交給你的。」項晴臣大聲地咆哮著。

    這次他會堅持下去,他絕對不准這個敗類再傷害妹妹半根寒毛,他會用他的生命來保護她。

    「你不肯也得肯,我說過會娶她就是會娶她,不論誰反對都無效。」任厲行之前才剛惋惜項晴詠不是女人而已,沒想到如今卻發現她其實是個俏佳人,這對他而言是天大的好消息,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她?

    他會娶到她,非讓她成為他的妻子不可,她的美只能被他所擁有,他絕不許任何一個男人覬覦她。

    「任厲行,你到底是存著什麼心態?你好恐怖!」郝杏兒搖搖頭,「你事事以傷害人為樂嗎?晴詠是一個很好的人,你不能因為你自己的喜怒哀樂,就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這樣對她是很不公平的。」

    「誰教她遇上了我,如果她沒遇上了我,我就不會認識她,今天的事也就不會發生,所以你們要怨,就怨那晚的派對吧!」任厲行訕笑著,「其實你們也可以換個角度想,或許是她上輩子欠我的,所以今世我是來討債的。」

    人家不都是說夫妻是相互欠了債?姑且不論這個債是誰欠誰,誰又該還給誰,反正他們注定將成為一對夫妻。

    「住口!就算晴詠虧欠了全天下的人,她也不會欠你這個渾球任何的債。」項晴臣氣不過的斥喝。

    任厲行不在乎的聳聳肩。

    「天曉得!反正我只是舉個例子罷了,你犯得著這麼認真嗎?再說,我不曉得原來咱門項大警官,居然相信前世今生這種沒有科學根據的荒謬事情,這事若傳了出去,不曉得要跌破多少人的眼鏡了,我說得對不對,項大警官?」

    「任厲行!」項晴臣掄起拳頭想要揍他。

    「大哥,別意氣用事,晴詠還生死為卜,一切等她脫離危險後再來討論。」項晴筠攔下已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哥哥,冷靜的道。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任厲行與妹妹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不易察覺的情愫。當妺妹被推進手術室時,她在任厲行眸中捕捉到一抹一閃而逝的光芒,是擔心吧?那他不算是完全冷血的人。

    這時手術室門上的紅燈轉換成綠燈,項晴僑從裡頭步出,項家兄妹及郝杏兒見狀,忙不迭地走上前去詢問項晴詠的情況。

    「晴僑,晴詠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項晴臣緊張地問著。

    「胃出血,身上多處嚴重瘀青,最嚴重的是她胸前肋骨斷了三根,幸好沒有傷及內臟,是不幸中的大幸。」項晴僑瞪了在一旁的任厲行一眼才回答。

    「肋骨斷了三根?這麼嚴重!」郝杏兒聽了他的話,整個臉色瞬間刷白,「那她到底有沒有事?」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得躺在床上休養很長一段時間。」

    一聽到項晴詠沒有生命危險,項晴臣及項晴筠都鬆了口氣。

    「幸好,要是她真有個萬一,那可就麻煩了。」

    項晴詠被護士推了出來,她臉上慘白得像張白紙,由此可以看出她現在有多麼虛弱。

    瞧她要死不死的模樣,任厲行的心突然變得有些窒悶,他抿緊了薄唇,發現自己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極度不喜歡。

    公司的會議進行到尾聲,最後該是由任厲行上台做講評,但是他卻坐在原位上無動於衷。

    他的眼睛雖然是望著講台方向,可他的心思彷彿不在會議上,因為他完全聽不見大家叫他的聲音。

    各部門主管面面相覷,他們可是第一次看見他們的老闆在開會中發呆。

    老闆一向最重視公事的,不是嗎?

    副總裁黃義夫在喚了任厲行幾次後仍無回應,他索性代替他上台去做最後總結。

    「就這樣,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散會。」

    他一宣佈散會,所有人立刻收拾好自己帶來的開會資料,走出會議室,只有黃義夫及仍在神遊的任厲行留了下來。

    黃義夫走到任厲行面前,納悶的盯著他。

    他發現這陣子以來,任厲行經常動不動就發起呆來,以前他鮮少如此失常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厲行,厲行!」他動手推了推他的肩膀,「醒醒,別再發呆了。」

    任厲行被他這麼一推,迅速回過神來,有些不明白眼前情況的抬頭看著黃義夫。

    「義夫?」他環視四週一眼,發現四下無人,「這……」他記得他在發呆前好像是在開會吧?怎麼人全不見了?

    「會議已經結束了。」黃義夫歎口氣。

    「會議已經結束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我不是還沒做總結,怎麼會議就結束了?」

    「喊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反應,所以我就乾脆替你上台了。厲行,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上班老是心不在焉的,不會是你家出了什麼事吧?」

    任厲行搖搖頭。

    「不方便說?」

    「不,沒什麼不方便說的,我只是不斷在想,那個人真的是女人嗎?」

    「誰?」

    「項晴詠,我的未婚妻。」他老實的回答。

    「你有未婚妻?什麼時候的事情?」商界鉅子任厲行要結婚了?這麼大條的消息,報章雜誌怎麼完全沒有報導?黃義夫愕然極了。

    任厲行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身高一百八十公分,不論長相或聲音,甚至連行為舉止都像男人的女人?」黃義夫挑高了眉毛,「老天,你確定她沒被列入世界紀錄?」

    「我也在懷疑。」任厲行微微一笑。

    「我倒想看看這樣的女人究竟是長成什麼德行,這真的很令我感到好奇。」

    言「你想知道?那下班後我可以帶你到醫院去看她。」事實上自從上回從醫院回來後,已經整整三個禮拜,任厲行始終不曾再到醫院去探望過項晴詠。說實在的,他也很想知道她現在是痊癒到什麼樣的程度了。

    情「一言為定,下班後我會過來找你,現在我要下去忙了,下班見。」

    小「嗯!」

    說「就是她?」黃義夫小聲地在任厲行耳邊問道。

    獨項晴詠剛好在睡覺,為了不吵醒她,他們都自動降低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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