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季柔
「當然。」要白癡嗎?
「再來呢，就是要製造受精卵，除了人工的方式獲得之外，最自然的就是男女的結合。」
「這個我也瞭解。」
「嗯，很好，既然理論上你都沒問題，那麼接下來就只剩實際操作了。」
「實際……操作?」
「是的，接下來，我會像這樣子……分開你的腿，然後……」他開始示範動作。
「啊!」兩腿冷不防地遭到大手侵襲的她，嚇得連忙再度夾緊。
「噢不!這樣是不行的，這只是手指頭，只靠它是不行的，它絕對不具備你要的功能，」
「那它就不用忙了，OK?」她緊繃的肌肉稍稍鬆軟，等待他的手指撤離。
只是，她馬上發現一切走了樣!他非但沒有撤離，而且還直撲而來，快速攀爬的手指，盤踞在她的神秘禁地。
「喂，你不是說……你怎麼……」
「它是不具備生孩子的功能，不過它應該還是有幫得上忙的地方。」他的指頭像滑行的小蛇，開始恣意鑽爬……
「是、是嗎?可是我覺得……我真的不需要它幫忙什麼……」他的指頭在她細嫩的肌膚，傳遞一種粗糙的溫熱感。
「不，需要的，而且不只是你，包括我在內，因為我們都必須等待它的口令，這樣子也許會更好些。」
口令?他確定說的是他的「指頭」嗎?尚契皺眉。
這廂的男人不吝指點；「你不懂是吧?簡單的說，它負責測試，測試你的容納程度如何，你應該知道導航的重要性吧?比如像這樣子的話……」微曲的指頭!象徵首航的出發。
「嗯……」她倒抽了一口氣。
他在幹什麼?放火嗎?否則她為什麼感覺小腹瞬間燃燒起來!
「你的狀況比我想像的好；」他確實是沒有想到會是這等狀況，那種輕易可以感覺到的柔暖濕潤，正緊窒包裡著他。
「不……」不要了!不要揉捏、不要刺探、不要兜轉!請停止，否則……別怪她又要繼續「殺豬」了!
她是真的想大叫傭力的尖叫咽為這種陌生的感覺太刺激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肢體可以這樣疲軟，筋脈可以這般酥麻。
一度以為自己已經魂飛魄散，但身軀所有重量彷彿都只繫在他觸碰的仙方……
「古……天麒……我……」她頻頻吐出意識迷亂的輕喚，就像隨時會溺斃一般，揮動的手攀抓住他的手臂。
她佈滿細汗的臉頰一片酡紅，微擰的眉尖隱顫，細碎的吟哦逐漸轉為短促的喘息。
倏地，一道電話鈐聲刺破整個氛圍……
第六章
古天麒略有遲疑，最後還是放開她，前去接聽電話。
利用他接電話的時間，尚契一邊梭巡散落的衣物，一邊胡思亂想。
回想著剛才的一切，她發現，原來自己的「毛病」還是有得醫，至少就剛剛的情形，她發現一切並非像自己想像的那麼驚悚!只是，她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發現古天麒已經結束通話，她收拾紊亂思緒，卻看見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
「怎、怎麼了?」她問。
「是尚朋。」
「我哥?那你沒告訴他說我在這兒吧?」
「有。」古天麒睨了緊張的尚契一眼，輕撇的嘴角噙著絲縷嘲意，「我還告訴他，接下來我們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他怎麼說?」
「他要我別碰你，除非……」頓了下，他耙梳被汗水濡濕的劉海，續道：「除非我是愛你的。」
「那、那……」尚契覷著古天麒，舔唇，有點艱澀地開口問：「你又是怎麼回答他的?」
她這一問，馬上換來他驚異的眼光，「你說呢?」
她說呢?瞧他那副「這還用問」的死德性，答案當然是：N0！
尚契只愣了片刻，釐清最後一絲紊亂之後，大聲應著：「我現在知道怎麼做了!」
古天麒聞言又是一愣。
她知道怎麼做了?這代表著她還想繼續嗎?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嚇著她?會不會是他的評估有誤，這麼——來反而適得其反，一不小心讓她上癮了?
「很好，既然你領悟力這麼好，那就不用我來教了。」一切到此為止!
「不要動!」尚契霍地站起來，同時大聲喝道。
呃?古天麒停下南移動的腳步，抬眼，驚愕以對。
他看見，個女人抬頭挺胸……而且還是毫無屏障的胸脯!不過最讓人錯愕的是————她拿槍管對準他!
她居然拿著武器對著他?她想幹什麼?
「把手舉起來！尚契揮著手中的麻醉槍，緊盯著古天麒不放，忘卻胸前搖曳生姿的雪波。
古天麒緩緩舉手，瞪著她說了句：「我不要被強暴。」
***
他在學她說話嗎?如果尚契的心情不是這麼凝重，她真的會被他給逗笑。
「只是，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首先，她必須整理儀容。
「好了!現在你可以動了。」她整整裙擺，忙不迭又訂正：「不是！」
「是說你現在可以走過去坐好了，一定要坐好喔，別亂來！」
古天麒沒什麼反應。
「欽!你……」尚契發現古天麒還杵在原地，「坐啊!別那麼拘束，要不要先喝口茶?」
「這是我家!」提醒那個忙著招呼的女人，古天麒一臉火大地坐下。
覷著他的表情，尚契委婉地說：「你不用這麼生氣，其實我不是真的想拿槍打你的，我只是想把衣服穿好，可是又怕你不放手，所以……不過現在沒事了，你不用害怕。」
「害怕?」他是憤怒嚴我想不到你居然還準備了手槍!」
「那是麻醉槍，只會拿來對付獸性大發的動物。」
「那剛才呢?」古天麒的雙瞳快噴火了。
「剛才……」剛才他那副模樣也跟獸性大發的動物差不多了!尚契訕笑之後，連忙話題一轉：「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了?」
「談什麼?」
「談情說愛，」
「你——」
「你不用緊張，我知道你又想說NO，對吧?」尚契吁口氣，帶著沮喪的表情低語：「本來呢，我是認為自己應該早就習慣的，不過現在發現我還是很在意……」
「你到底想說什麼?」
拉回思緒，她正襟危坐，煞有其事的開口道：「還好我哥剛剛那通電話，讓我終於想起來我們之間少了點什麼，愛情，對，就是少了愛情，這點本來就是實驗設定必須的，一切還是要有愛情為基礎!」
「那又怎麼樣?」他懶懶地端起茶杯，先潤潤喉。
「當然是先讓我們兩個人學習怎麼相愛啊!」
噗——古天麒忍住嘴裡差點往外噴濺的那口茶水，然後對著尚契頻頻搖頭歎息。
「為什麼搖頭?我以為你應該會贊成的，愛情的結晶才是最完美的，不是嗎?」
愛情結晶?古天麒嘴角微微抽搐，俊臉開始扭曲。
偏偏尚契還在高唱入云：「所以我決定了，我要跟你先談戀愛！」
「不。」支著額頭，古天麒揉揉太陽穴，以充滿疲憊的口吻道：「辦不到，因為……我可能很難配合。」
「Why?既然你都交過女朋友了，這就表示你不是同性戀，而且身體也沒問題，那麼你就能再談一次戀愛。」
「也許。不過……」他抬眼，平靜地道：「那個人不是你，我不愛你，這點我記得我應該對你說了，不是嗎?」
「你是說過，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想辦法讓你來愛我啊!」
「你有什麼主意?」這可得問明白。
「想辦法成為你喜歡的人、想辦法去做你喜歡的事、想辦法跟你日久生情，人家說感情也是需要培養的，不是嗎?」
「這樣做有用嗎?」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只是希望你心裡不要一直排斥我，至少也要給我機會，或許該說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說不定有一天你會發現日子少了我，你就會活不下去呢！」
古天麒看著她，她那種前所未有的專注眼神，執著熱烈的神情、不帶世故的天真，她那張小臉蛋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看一眼。
他忽然發現，也許自己不是真的那麼排斥她，所以才讓她有機可乘!換句話說，這些情勢的發展，也是他在某種程度的縱容下發生的!
「我只能提醒你，這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他的語氣開始轉緩。
她欣然應諾：「嗯，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古天麒開始暗暗擔心，情勢繼續走樣下去，將會如何?從他第一次在辦公室請警衛趕人，演變到在家放狗逐客，到現在……他居然容許「喧賓奪主」的場面發生——瞧瞧那個女人，盤腿啜茶，多麼悠閒自在啊!
她對著他笑咪咪說：「這是烏龍茶喔?平時你都喜歡喝這個嗎?我也一樣呢!而且我泡茶的手藝不錯，要不要我現在去泡一杯招待你?」
「現在我想請你離開『我的家』了。」
「關於田娜那件命案，你不需要我幫忙了嗎?」她忽然說。
「但是我並沒有完成那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