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伊伶
後來他雖然派了兩名丫環到房裡寸步不離地服侍她,但是她每晚三更過後,都會「體貼」地要丫環們回房去睡覺,等她們一走,她便會立刻換上夜行衣,趁著黑夜悄悄搜索蟠龍山莊。
連續找了幾天,今晚終於讓她發現了這間密室,也找到了那半本秘笈,她本以為可以順利地帶著秘笈潛逃,沒想到卻被阮慕光給制伏了。
「好!很好!」阮慕光咬牙切齒地瞪著江穎初。「你果然不愧是魔頭之女,心機之深令人不得不歎服。」
說來真是諷刺!當初是他大費周章,將她帶進蟠龍山莊的,原以為她成了被他軟禁的人質還不自知,孰料這故作柔弱無知的女人竟反將了他一軍!若不是她今晚失手被逮,不知道他還要被她愚弄多久?當他假意對她關懷備至,當他在她面前自稱姓「慕」時,她肯定在心裡得意地竊笑吧!
瞪著被他點了穴道、此刻正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江穎初,阮慕光有股強烈的衝動想一把掐死她,即使此刻他的功力暫時消失,但是憑他的力氣也夠扭斷她那漂亮的頸子了!
「江坤風那魔頭竟捨得派你來為他盜取秘笈,難道他不怕唯一的女兒就這麼有去無回?」熊熊怒焰在他的胸腔中燃燒,若不是殘存的理智提醒他——她是魔頭江坤風的女兒,必須留她一命,才能當作交換半本秘笈的籌碼,他可能已在盛怒之下了結她的性命,讓她成為他生平所殺的第一個女人!
江穎初沉默地迎視他的目光,美麗的眸中除了黯然之外沒有半絲懼意。
早在她決定混進蟠龍山莊的時候,就已有失手被殺的心理準備了,此刻她只遺憾沒能幫爹取得那半本秘笈。
她毫不畏懼的模樣令阮慕光的怒火更熾,被愚弄蒙騙的憤怒,令他決意報復,非要好好嚴懲這個可恨的女人不可!
他怒極反笑地哼道:「如果那魔頭知道你不但沒偷到秘芨,反而還被生吞活剝了,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你——你想做什麼?」江穎初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的意思……該不會是……
她眼中浮現的驚慌令阮慕光升起一絲報復的快感。
因此更堅定了要懲罰她的念頭。
「沒錯,我要做的,就和你想的一樣。」阮慕光蹲到她的身邊,朝她惡意一笑,一雙手掌毫不客氣地探到她身上。「你既然敢混進蟠龍山莊、敢打秘芨的主意、敢一再地愚弄我,就必須要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身為一名女子,就算她真的有面對死亡的勇氣,也絕對無法忍受名節受辱,因此毀了她的清白,絕對要比一刀殺了她還令她痛苦!當然,他並不打算真的要了她的身子——魔頭之女還不夠格為他暖床,但他要狠狠地羞辱她,讓她嘗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不——」江穎初驚慌地感覺到他的手正緩緩地移
向腰間,拉住了腰帶的繫繩。
「不?由不得你!」阮慕光驀然一扯,黑色的腰帶
便已飄落一旁,地上半身的衣襟微敞,若隱若現的雪
白肌膚和純黑的的衣料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
江穎初慌亂也想遮住身子,無奈被點了穴道,她
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更遑論是要拉攏衣襟了。
「你!你殺了我吧!」她寧可被殺也不要受辱!
「殺了你?那豈不是太可惜丫?你爹難道沒告訴
你,萬一計劃失敗的時候就趕緊施展美人計?以你這
等姿色,是夠將男人迷得暈頭轉向的。」阮慕光冷哼一
聲,嗤道:「只可惜,你的容貌再美,在我的眼裡也只
是個可憎的魔頭之女,我是絕對不會被魅惑的!」
像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似的,阮慕光一把撕裂了她的衣襟,登時她的上身就只剩一件單薄的褻衣包裹住私密的玲瓏曲線。
「住手!你不可以——」江穎初慌亂地驚嚷。從未有人這麼對她,更從未有人見過她赤裸的肌膚,即使此刻她的身上還有一件褻衣蔽體,但她已羞憤得快暈厥了,簡直不敢猜想他等會兒還會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
「當你決定將計就計地住進蟠龍山莊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你的下場會是這樣?還是你以為我阮某人是貪歡好色之徒,一見了美色就迷了心竅?哼!別癡心妄想了!」他的手突然繞至她的頸後,觸及了褻衣的繫繩。
「不……求你別……」江穎初驚慌地瞅著他,眼底盈滿了哀哀的懇求。
阮慕光對她的哀求置若罔聞,他稍一使力便扯開了繩結,除去了那件褻衣,讓她的上身再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眼前。
在燭光的照映下,她那身雪白的肌膚散發出惑人的玉澤,令阮慕光不禁為之屏息。
不是不曾有過女人,但他卻從未見過如此絕美無瑕的女體,再加上她那對泫然欲泣的水霧眸子,以及羞窘慌亂的無措神態,更令她散發出一種足以奪魂攝魄的絕媚。
阮慕光的呼吸驀然變得粗重,眼神也瞬間暗沉了下來。
像受了蠱惑一般,他緩緩地伸出手,覆上了那兩隻飽滿的渾圓,粗糙的掌心摩挲著細嫩的肌膚,那絕妙的觸感令他的黑瞳燃起了兩簇火焰。
「你……放手!快放手!」她迭聲驚嚷,羞辱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自眼角淌落。
阮慕光果然撤開了雙手,卻在她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將唇舌湊了上去,或輕或重地輕啃舔吮,像是在品嚐世間最甜美的果實。
江穎初驚喘了一聲,不敢相信他竟這麼做!他的舌尖帶著驚人的高溫,幾乎要燙傷了她柔嫩的肌膚,隨著他的恣意妄為。她體內彷彿也掀起了驚濤駭浪,陣陣強烈而陌生的熱流在她的血管裡奔竄、在她的四肢百骸裡衝撞,她幾乎要承受不住地暈死過去!
隨著他煎來愈火熱放肆的逗弄,她必須緊,咬著下唇,才能勉強忍住不發出令自己難堪的聲音。她拚命地在心中告訴自己——他是在羞辱她、懲罰她,她絕不能有任何門回應!
然而,生嫩的她哪堪他這般狂猛的撩撥?陣陣激狂的情潮已非她所能遏止得了,串串破碎而微顫的嬌吟,終於自她嫣紅的唇瓣間逸出。
她的嬌吟聲彷彿一桶當頭澆下的冰水,令阮慕光驟然自慾火中清醒,一驚覺自己剛才竟沉溺於情慾美色之中,原先的慾火全數轉化為滿腔的怒火。
「該死!」他慍惱地低咒,才剛說不會被她的美色迷了心竅,現下卻又自掌嘴巴似的沉溺其中,他不禁回想起當初在西湖湖畔的那座橋上與她初遇,乍見她狼狽卻仍絕美的容顏時!他也是情不自禁地為她的美麗而屏息。
可惡!她到底是給他下了什麼蠱?剛才她灑出的九龍化功散裡,該不會還摻入了動情的毒粉吧?
阮慕光惱怒地自她柔軟幽香的身軀猛然抬起頭來,一瞥見她紅暈滿佈的俏臉和上身赤裸的誘人模樣,體內方歇的慾火又在瞬間燃了起來。
他低咒著想把她的衣服拉好,卻發現那件黑色的夜行衣早已被他粗暴地撕裂,他只好憤然褪下了自己的外袍,將她的身軀和那些破碎的衣料一塊兒包裹了起來,
「來人呀!」
一聽見他的叫喚,包圍在樓閣外的守衛們立刻奔丁進來。
「少爺有何吩咐?」守衛們恭敬地詢問,目光卻都忍不住飄向躺在地上的江穎初,詫異於膽敢潛入蟠龍山莊的黑衣人竟會是一名美麗的女子。
「把這名刺客關進地牢裡,多派幾個人嚴加看守,除了我之外,不許任何人進去探視她。」
「是!」其中兩名守衛走上前去,打算將江穎初拉起來。
看見守衛的手即將碰觸到她,阮慕光突然出聲斥止。
「等一等!」
「少爺還有何吩咐?」
「我——」阮慕光一愣,無法解釋此刻莫名的心緒,他竟不願見到守衛觸碰她的身子!這是為什麼?
難道他的腦子也被九龍化功散給攪得反常了?
不過他隨即釋然了,將這反常的反應歸咎於怕詭計多端的她,會在被押往地牢的途中騙過守衛而逃走。
對,一定是這樣的!這魔頭之女的心機不容小覷一,當初她將計就計地混進蟠龍山莊,將他耍得團團轉,難保等會兒她不會設法逃走,他必須要小心提防才行。
他伸手將江穎初抱了起來,說道:「我親自將她帶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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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龍山莊的地牢潮濕且陰冷,江穎初已經被關在裡面達三天之久,她每天就是坐在地牢的一角。蜷縮著身子以取暖。不過這三天她除了吃不好、睡不好、必須忍受著冰冷濕氣之外,倒也沒有受到其他的殘害。
對於自己此刻的處境,江穎初的心裡其實無怨也無恨,也許是她早有覺悟自己遲早會面臨這麼一天吧!畢竟,當初是她爹硬搶走阮家的半本秘笈,才會種下丁仇恨的因。既有因就有果,如今她身為階下囚,正是代她爹受過,她又有什麼資格對阮家父子心懷怨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