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爆烈情郎

第11頁 文 / 子澄

    「捨得回來了?」乍然明亮的光線讓他瞇起眼,卻沒放過她纖柔的身影。

    商若梅賭氣地不搭理他,若不是考慮到他的按摩跟就寢時間,她才捨不得放下若青一個人待在那冷冰冰的家裡哩!

    「過來。」他習慣性地勾勾手。

    「幹麼?」她瞪了他一眼,雖然嘴裡叨念說氣他氣得要死,她還是很沒骨氣地靠了過去。

    「幫我揉揉。」他指了指腿,面無表情。

    商若梅在他身邊蹲下,不甚情願地揉掐他的腿;歐南楓一低下頭正好看見她攏好髮束下的白督頸項,他忍不住伸出手細細揉捏。

    「不要這樣!」商若梅下意識地閃躲他,在他說了那麼傷人的言語後,他怎能再這麼碰她?

    「別忘了你是我的奴隸,我愛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她的抗拒挑起了他的怒火,他像個傻子似的為她等門,而她竟連碰部不肯給他碰一下!

    「即使是奴隸也有尊嚴。」她倨傲地抬起下巴,不肯輕易臣服。

    「尊嚴?」他狂妄地大笑出聲。「若有尊嚴便不叫奴隸!」

    「我偏偏是個有尊嚴的奴隸、」商若梅小臉氣得通紅,口不擇言地說。

    他瞇眼,惡狠狠地盯著她。「到我房裡去!」

    「不,」他的意圖昭然若揭,她不會再傻傻地隨他擺佈。

    「不?你有資格說不嗎?」她又想要挑釁他的底線?

    很好!他偏不信自己治不了她!

    歐南楓帥氣地拎起話筒,他熟練地按下幾個數字。

    「你做什麼?」商若梅飛快地按下接駁鈕,臉色蒼白地問。

    她記得這串號碼,這是張律師的專線電話。

    「你說呢?我不需要一個不夠溫馴的『奴隸』!」他惡意地加強語氣,執意折損她的傲氣。

    商若梅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她顫抖著唇。「卑鄙小人!」

    歐南楓臉上的表情像要吃人一般,他不容置喙地說:「是啊!我是卑鄙小人,可你別忘了我這卑鄙小人才讓你弟弟免去坐牢之苦,推我回房!」

    商若梅吸了口氣,她收起干瘡百孔的心,木然地將他推回房間——

    「把衣服脫了,躺到床上去!」一進門,他立刻下達指令。

    「我……」她退了一大步,緊抵房門。

    「還想反抗我?」背對著她,丟過來的話是冷硬得像塊冰。

    一咬牙,商若梅三兩下剝光衣服,她爬上床,僵直地躺在上面。

    歐南楓黧黑的眼眸緊盯著他的獵物,他慢條斯理地褪去衣物,長臂一伸,將身軀挪移到床上,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商若梅緊閉著眼,緊咬的下唇隱隱沁出血絲。

    他伸出手,硬是撬開她緊閉的牙關,愛憐地摩挲她被牙齒壓得毫無血色的唇瓣,突地以唇代替手指,銜住她閃躲不定的小嘴,懲罰似地啃咬她的紅菱。

    天知道他有多焦慮,他甚至擔心她不再回來了,不再回到他身邊——

    「痛……」她吃痛地撇開頭,氣悶地不願看他可惡的臉。

    「會嗎?」以大掌固定她的頭,他定定地望進她的眼眸。「不要試圖抗拒我,那對你沒好處!」

    她又惱又恨地死瞪著他深遂的眸子,恨不得將它們挖出來祭悼自己傷痕纍纍的心。「所以你就讓我像個妓女一般,躺在你床上?」

    「妓女?」他無情地嗤笑。「弄斷我一條腿才換個妓女來暖床,你的價碼未免高得離譜。」

    「那我躺在這裡算什麼?」沒想到在他心裡,自己比個妓女還不如

    「你還沒搞懂嗎?奴隸,一個可有可無的奴隸!」歐南楓不以為然,那張漂亮的唇說出的話竟是又狠又毒。

    「你控制不了我多久!」商若梅怒道。即使自己全然沒有勝算,也要在口頭上佔點便宜??br />

    「什麼意思?」歐南楓幽遂的黑眸危險地瞇成一條線,無疑地,她說的話足以挑起他無以言喻的怒氣。

    「等你的腿好了,我就可以擺脫你了。」她得意地勾起一抹笑,眼露亮光。

    「是嗎?」他陰鷙地笑了,笑得令她頭皮發麻。「你對我這條腿這麼有信心?」

    「只要是傷,就有痊癒的一天。」她堅持自己的理念。

    「傷容易痊癒,這裡呢?」他指著她的心臟,淡然地說。

    「什麼?」她一震,佯裝不懂。

    「到時候,你的心容許你輕易離開我嗎?」他若有似無地撩撥她頂端的蓓蕾,她輕顫地撇開頭。

    「你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感情!」地說了謊,只因她寧可死都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懦弱地遺失了一顆心!

    「你是我的,我的小奴隸——」他放縱自己馳騁在她體內,不斷粗喘地宜示他的所有權。

    「不是,不是!」她羞辱地抗拒他帶來的絲絲快感,憤恨地嘶喊出聲。

    不顧她的聲聲哭喊,他恣意發洩自己無處可去的怒濤與慾火,殘忍地想在她身上得到極致的快感,故意抹去心頭那潛藏的不安……

    她會是他的,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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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說歐南楓由加拿大回到台灣,露露立刻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到,歐南楓的住處。

    「露露小姐。」打開門,商若梅愣了愣,她輕輕打聲招呼。

    「你怎麼還在這兒?」露露挑高柳眉,滿臉嫌惡。

    「我……」商若梅讓開一條路,讓露露進門。「請進。」

    「哼!」露踩著五寸的細跟高跟鞋,扭腰擺臀地踱進客廳。

    「楓呢?他人在哪?」她趾高氣昂地頤指氣使,把商若梅當成傭人般使喚。

    「我去叫他出來。」商若梅已經知道露露的身份,她是歐南楓的「女人」,

    憶起在醫院時,他們旁若無人的親熱鏡頭,心頭猶如細繩糾結,絲絲交纏、痛徹心扉——

    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滴,正欲舉手敲門,不料門霍地由內打開。

    「幹麼?」看出她淚痕未乾,他握緊輪椅的把手,固執地忍下為她拭淚的衝動。

    「露露小姐找你。」她吸了吸鼻子,眼神瞟向客廳方向。

    「因為這樣,所以哭了?」沒來由地,他的心頭掠過一絲竊喜,但他仍佯裝鎮定地問這。

    「沒有!」她背過身去,心緒紊亂地抹去剩餘的淚珠。

    「真的沒有?」他不放棄又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才拭去的水氣止不住地再次湧出,滴滴淚花淌在手上、心上。

    「罷了!」頭漾起莫名的不悅,他越過她,轉動輪椅往客廳滑去。

    天殺的女人!就是小心眼??br />

    「楓!」輪軸轉動的聲響讓露露扯出甜美的笑顏,猶如花蝴蝶般,她飛奔到他身旁。

    「露露,你又『長大』了不少。」他用力掐緊露露顫動的乳房,意有所指。

    「討厭!人家很努力地健胸耶!」露露的臉白了白,立即虛偽地笑開來。

    要死啦!她總不能承認自己年前才動過隆乳手術吧,那多沒面子!

    「成效不錯,我喜歡!」音量不大不小,正好傳到隨後出現客廳的商若梅耳裡。

    商若梅白著一張粉臉,假裝沒聽見。

    低級的男人,眼裡只看得見「大哺乳動物」!她在心底狠狠地咒罵著。

    「我說楓啊,你家裡的『下人』怎麼那麼不懂規矩,我都來了好一會兒了,也不見她請我坐。還有吶!連杯茶水都沒有,她是不是瞧不起我呢?」露露故作委屈地撇撇塗滿鮮紅色口紅的嘴唇,一屁股坐在歐南楓的大腿上,也不怕他的腿上有傷,就像只大章魚似地黏著他不放。

    歐南楓嫌惡地蹙起濃眉,隨即又舒展開來。

    「聽到沒有?露露嫌你不懂禮數哩!」他對著冷冷的空氣講話,實則是故意說給身後的她聽的。

    商若梅哀怨地瞅著他的背影,踉蹌地躲進廚房。

    早該知道的,自己不過是個卑微的「奴隸」,一個暖床的工具,再加上毫不溫馴的倔強性格,怎麼比得上柔情似水又嗲聲軟語的情婦?

    眼眶不爭氣地浮出水霧,一個不小心,滾燙的熱水就這麼淋在白嫩嫩的小手上;這一燙,可把所有的理智給燙回來了,忍住痛,沒敢叫出聲,她慌亂地扭開水龍頭沖涼,直到灼熱感逐漸散去,她才將沖泡好的茶水端往客廳。

    露露已起身,此刻正親暱地彎下腰,貼在他耳邊吹氣。「露露小姐、少爺,請喝茶。」她視若無睹地逐一端茶給他們。

    「討厭!楓,她叫你少爺咧。」露露笑得花枝亂顫,不停地用手指頭戳著歐南楓的肩窩。

    都什麼年頭了,還用這種老掉牙的稱謂,俗氣!

    商若梅充耳不聞,麻木地將杯子端到歐南楓面前。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他接過水杯,眼睛卻死盯著她手上的紅腫,但關心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沒……啊!」商若梅將手藏於身後,不意摩擦到衣料,她驚呼了聲。

    「我看看。」他想檢視她的傷口,輪椅向前滑動一步,但商若梅卻如驚弓之鳥,猛然退了更大一步。令他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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