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狡猾少東吃不開

第8頁 文 / 子澄

    「誰教你搞不定自己的女人,沒事搞什麼『一屋二妻』,自找麻煩嘛!」田漢威不留情面地損他。

    「喂!今天是什麼日子,還提那個幹麼,到底是不是兄弟?」呂宗翰的嘴角微微抽搐,感覺頭上飛過烏鴉一群。

    「是兄弟才虧你,要你趕快搞定麻煩,免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大言不慚地自褒,不忘語帶提醒。

    「是是是,天大地大新郎倌最大,高興了吧?!」沒好氣地賞他一記白眼,呂宗翰還有話說。「說真的,我沒料到你會那麼快找到對象,更別提那麼快甘心被綁死。」凝著他深幽的眼別具深意。

    婚姻是戀愛的墳墓,這是幾個死黨私下經常拿出來說笑的話題,幾個大男人湊在一起智商全降低,彷彿回到求學時代般頑皮,當然不會有人承認願意一頭栽進婚姻裡。

    他算是幾個死黨裡最老成的了,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目前和韓樂樂穩定交往中,但是因為前妻的出現,目前生活是一團混亂。

    繼好友施呈勳娶了傅雁南之後,大夥兒都在觀望接下來會是誰不怕死地「前仆後繼」往「墓地」裡鑽,原以為最有可能的是沈穩內斂的項岳軍,未料,竟是性格最孩子氣的田漢威。

    「你想問什麼?」田漢威的笑容不變,卻也沒膚淺到聽不出他話裡探詢的意味。

    —抹笑躍上唇邊,呂宗翰微微挑眉。「就看你想說什麼嘍!」

    「我還能說什麼?兩個人看對眼,雙方不排斥就結婚,大部分夫妻不都是這樣?」笑?笑死你這王八蛋!休想從老子嘴裡套出什麼東東!

    呂宗翰但笑不語。

    他有聽聞漢威在旗津的渡假村計劃遇到阻礙,而新娘湯靖芙偏巧是旗津人,這其間的關聯頗令人玩味,時機上巧得令人讚歎。

    「最好是。」見負責招待的屈允堯和項岳軍走了過來,樂樂和新娘也走出新娘休息室了,緊接著又是一場硬仗要打。「敬酒了,你不會企圖用烏龍茶『偷天換日』吧?」他戲謔地激他。

    「開什麼玩笑!一輩子一次的場合,我可沒打算混過去。」極自然地脫口而出,他心下一凜。

    一輩子一次?這說出去的話像潑出去的水,萬一將來他和靖芙的契約終止,那他豈不是要被這精明的好友取笑一輩子?

    柔媚的清香竄進鼻尖,他一側身發現換上粉色禮服的靖芙已然在他身邊站定,那迷茫的雙眼水亮亮的,像要吞噬男人的靈魂;他不自覺地挽起她的小手,遠遠將適才還在腦子裡盤旋的顧忌丟到天外。

    「別怕,你的酒已經吩咐下去,用烏龍茶替代了,待會兒你就意思意思做做樣子就行了。」擔心她不勝酒力,他早有準備。

    「嗯。」心中的忐忑因他的安撫而消散,她放鬆地扯開一抹甜笑。

    霎時,恍似有什麼東西闖進他的心窩,他收攏指尖,挽著她的腰肢步向席間。

    身後的幾個大男人互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賊笑——

    換成烏龍茶?哪有那麼好康的待遇?

    套句新郎倌的說辭,一輩子只有一次,哪有讓他們全身而退的道理?

    一個字——灌!

    ☆☆☆☆☆☆☆☆☆☆☆☆☆☆☆☆☆☆☆☆☆☆

    頭好重!

    口乾舌燥地轉醒,湯靖芙瞇起乾澀的眼,呆愣地盯著陌生的天花板,直到身邊的淺鼾將她拉回現實,所有的場景才一一回到她的腦海。

    敬酒時分,當喝下第一口「烏龍茶」時,她才知道杯裡暗褐色的液體根本不是茶,而是貨真價實的洋酒,但在所有人的祝福聲和吆喝聲中,她實在沒辦法開口向忙於招呼賓客的田漢威抗議,只得忍著強烈的酒氣,硬逼著自己將酒吞入肚腹。

    他為自己做的犧牲已經夠多了,怎能再為這種小事煩擾他?不過是酒而已嘛,喝了又不會死,喝!

    就因為這閉塞的個性,讓她不知灌下多少辛辣的液體,到最後連她是怎麼送客、回到這新婚套房,她全然沒有印象。

    誰叫她沒半點酒量?哎∼∼

    想起身倒杯水喝,未料被子一拉,一陣涼意襲上胸口,她低頭一看——一聲驚呼,她連忙再鑽進被子底下。

    天!她沒穿衣服?連內在美都沒有?!這到底是怎樣詭譎的情況?

    「嗯∼∼」

    許是她的驚呼驚動了身側的男人,低沈地咕噥了聲,他一個翻轉,一條粗硬的手臂不由分說地隔著被子壓上她的胸口,差點沒讓她的心臟跳出來。

    不是吧?!這樣她要怎麼離開這張床?

    她緊張地蜷起雙腿,不妙的觸感透過中樞神經傳達到腦袋,她的額上立即沁出冷汗——

    涼的!屁屁涼颼颼,難不成她是……一絲不掛?!

    這個發現逼出她大量的冷汗,一張小臉脹得火紅,加上他的手臂又正壓在自己胸口,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醒了?」田漢威要死不死地選在這尷尬的時刻睜開眼,混沌的黑眸對上她紅灩灩的小臉,沒來由地咧開嘴笑。

    噢!拜託∼∼他怎能在這麼「驚悚」的時刻,還笑得那麼性感?!簡直是誘人犯罪!

    不安地舔舐乾燥的紅唇,她傻氣地想爭取自由的空間。「嗯……你……」

    「你在誘惑我嗎?」如鷹的眸霍地瞇起,凝著她小臉的眼瞳瞬間透出強烈危險的訊息。

    「嗄?!」她驚愕地瞠大雙眼,不明白他曖昧的指控由何而來。

    全然沒預警之下,他陡地弓起上身翻壓到她身上,幾乎壓搾光她肺葉裡的氧氣。

    「我有沒有說過,你的眼睛很美?」眼前的她幻化成好幾個影子,他看得不是很真切,懊惱地搖搖頭,索性俯身用額頭抵住她的,好準確地逮住她的「本尊」。

    「沒、沒有……」濃烈的酒味隨著他的貼近及吐納全噴拂到她臉上,她一陣暈眩,感覺身體沒來由的變得虛軟。

    不……他能不能別靠她那麼近?酒味和男人味同時衝擊著她的感官,令她提不起絲毫的力量推開他。

    「那我現在說了,以後別再戴那副該死的眼鏡,聽到了沒?」他像個霸道的土匪,兇惡地逼迫著無辜的小羔羊。

    「可是這樣……我看不清楚!」委屈地咬住下唇,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這麼曖昧的姿勢很容易擦槍走火啊!憑她的力氣怎可能推得動身強體壯的男人?她急得快哭了。

    「我靠你這麼近還看不清楚?」他又笑了,笑她的憨傻。「沒關係,明天我們去配隱形眼鏡,保證你『一目瞭然』。」

    一目瞭然是這麼用的嗎?湯靖芙枕重地呼吸著,身子被他壓得快散了,酒氣更是不斷地薰陶她的神經,她的注意力越來越不能集中,小嘴不禁微張,爭取喘息的空間。

    全然不自覺的舉動撩撥了她身上的男人,那張如渴水金魚般的紅唇刺激著他的腦神經,他終究臣服於自己渴望一整天的想望,低頭吻住她。

    驚恐地瞪大雙眸,湯靖芙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嚇傻了,傻到忘了去拒絕、抗拒,任由他攻城掠地,連他的雙掌開始不安分地扯動分隔兩人的被子都沒發現——

    她嘗起來柔軟而甜蜜,讓他的需索變得更具侵略性,酒精在他體內沸騰,而親吻她並沒有讓他得到舒緩,相反地,蠢動整天的慾望更加勃發,令他的下腹難受地泛疼。

    「等……等等……」不該是這樣的!雖然她並不排斥和他發生超友誼的關係,但這未免太快了吧?今天才完成婚禮,晚上就……

    婚禮!敏感且嚴肅的兩個字眼給她當頭棒喝!即使是契約婚姻,她畢竟成了他的妻,在約定的時間內,她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等不及了。」喉嚨滾出模糊的字串,這慾望來得猛烈,他無力阻止也不想阻止,只想持續蔓延下去。

    帶電般的掌在她白嫩柔軟的身軀游移,他霍地感謝死黨們先前太過逾矩的鬧洞房行徑,即便當時他是氣得七竅生煙。

    她的肌膚好軟、好滑,一點都不像每天被高溫的太陽及鹹濕的海風荼毒過的乾裂,比上好的絲緞更具質感。

    他貪戀地撫過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直到她難耐地發出如小貓般的嗚咽,他都不願停下自己的探索遊戲。

    「不……這太快了!」的確,讓他在有婚姻的狀態下禁慾,連她都覺得是太過殘忍的酷刑,但這進展快得令她不知所措,偏又抗拒不了他帶給自己的酥軟,兩方在她體內相互拉扯,令她委屈地將臉埋進枕間。

    「你說什麼?快?!」那個字眼無疑觸動男人的禁忌,他倏地瞇起眼,盯緊獵物似地鎖緊她的眼,雙瞳變得極為犀利。「該死!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會磨!」

    磨?那是什麼意思?!

    來不及弄清他的語意,緊接而來的快感卻讓她發不出任何疑問及解釋,只能無辜的輕喘、呻吟。

    「嗚……」這個小人,竟專挑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摸、捏、掐,包括那最私密的地方……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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