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愛死不償命

第12頁 文 / 莫顏

    「啊--你你你--別脫衣服啊--」他竟然就大剌剌地在她面前解開上衣,露出偉岸精壯的胸膛,盯得她涼氣猛抽,明知不該看,卻又移不開視線。

    「別別別--脫--」她想說別脫褲子,但已經來不及了,他竟在她面前脫下長褲,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內褲遮住重點。

    他……何時長成了這般茁壯挺拔?胸膛的線條結實而剛毅,看得出乎常健身有道,窗外的銀光映出他緊實完美的肌理,彷彿內蘊不為人知的力量,高貴的氣質中藏著狂野與性感,與他冷靜儒雅的外表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她從來不曉得衣服底下的他,是如此迷人且……具侵略性。

    這個刺激實在太大了,她驚訝得說不出話。

    「呀--」在他往她身上撲下來時,她慌張得不知如何是好,下一秒便感受到赤裸的身軀將她整個人給深陷在床裡動彈不得。

    這這這--管他身材多棒,但也不能就這樣硬上啊!這麼強來,她不要!

    「住手!不要碰我!小心我咬你,我真的會咬∼∼咬……咦?」

    老天!好濃的酒味!

    本來捶打他的手,忙改以摀住鼻子,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差點沒醺死她。

    「我的天∼∼你喝酒啊∼∼」原來他不只是個色鬼,還是酒鬼!

    「夏哥哥?」她最怕酒了,連一滴也沾不得,光是聞到都會醉,也不知夏哥哥喝了多少,他該不會用酒來洗澡吧?

    呼嚕……呼嚕……沉重的呼吸聲給了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喝醉了,而且還走錯房,上錯床。

    唐寶橙稍微收回被嚇跑的三魂七魄,原來夏哥哥不是要侵犯她,只是要上床睡覺,因為喝醉了,誤把她的房間當成自己的房間。

    她的小手不再掙扎,改而悄悄地推了推他,喚了他幾次後,終於確定他睡死了。

    「真是的,嚇死我……」她忍不住嘀咕,就算不是故意的好了,但也很可惡,人家她從來沒碰過男人的身體,現在卻被強迫與幾乎全裸的他有肌膚之親,因為她身上也只穿一件單薄的棉質睡衣。

    他的鼻息吐在她脖子旁,他的胸膛壓著她極害羞敏感的渾圓,害她不敢太大口地呼吸,因為每一次的吐納起伏,都讓她的胸部與他的胸膛更加貼合,她的柔軟,對比出他的硬朗結實,他毫無贅肉的小腹與她的腹部沒有空隙,一雙腿更是交纏住她的下半身。

    她轉過臉,藉著月光,悄悄審視著那張沉謐的睡顏。

    仔細打量,發現熟睡中的他一點也沒有白天的「陰氣逼人」,反而像一隻沒有威脅性的睡獅。

    天生好看的男人,連睡相也很迷人,沒了醒著時的精明冷厲,其實他還挺斯文的,微亂的短髮有些不羈,不似白天時往後梳整的頭髮,給人一種威嚴的疏離感,沒有防備的睡相有些天真,和那個人前隨時隨地保持冷酷形象的夏總裁實在相差甚遠。

    著迷的目光改落在他嘴上,他的唇形很好看,這張嘴曾在她唇裡興風作浪,撩撥得她一陣迷亂,吞沒她的神智,明明是下苟言笑的唇瓣,吻起人來卻很激情,令她、心蕩神馳……

    啊,她想到哪去了?竟對他起了歹念,真是羞死人了!

    擦掉!擦掉!她剛才沒在想被他吻的滋味,沒在想被他抱著的感覺,什麼都沒想--

    不行!她得想辦法掙脫這曖昧的情況才行,她試圖推開他,但銅牆鐵壁連動都不動一下。

    厚!這人是吃歐羅肥長大的嗎?手臂這麼重,腿更像是石頭做的,搬都搬不動。

    軟香玉體開始在某人身下掙扎,不住地扭動那副動人的身子,單純天真得不曉得如此做,反而加深了兩人肢體上的摩擦。

    咦?

    「什麼東東?」她愣了下,疑惑著是什麼東西卡在她下腹?一時沒多想,伸手下去摸……

    僵住!

    她眼睛瞪得直直,嘴巴張得開開,腦袋如炸彈開花,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受到震撼。

    難道,這就是讓女同學們臉紅心跳,江湖秘密口耳相傳,據說會變長變短,傳說中男人的老……

    她凍結成一尊雕像,像碰著違禁物品,連空氣部不敢大吸一口,小心地把手抽回。

    「慘……我手會爛掉……」

    她臉如火燒地喃喃自語,好不容易從他身下爬出來,雖然睡錯床的人是他,但偷偷摸摸下床的人卻是她,心中祈禱夏哥哥千萬不要醒來,她打算拿著枕頭和涼被移師到別處打地鋪。

    才要躡手躡腳地下床,一個攔腰火鍋罩下來,害她又跌回床上去。

    「呀--」她低呼,被旁邊翻身的人給嚇了一跳。

    這下可好了,這人不但睡姿不雅,睡癖也不好,竟然把她當成了抱枕亂抱一通。

    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連腿也橫在她的下半身,她急得像只陷入沙坑的小螞蟻,忙著找回自己的平衡點,當她試圖扳開腰間圈抱的手臂,卻怎麼也扳不開,睡個覺也像打仗一樣,累得她最後不得不放棄。

    她打了個呵欠,不知是夜深,睡意濃了,還是酒氣醺人,她竟也有些昏沉了。既然無法離開這張床,她只好妥協與他同床共枕,但在臨睡前,她不忘小心地為他拉好涼被,怕他受寒了。

    她動作輕緩,溫柔體貼的心,就像一個妻子對丈夫一樣。

    這麼大的人了還會走錯房,喝個爛醉丟臉死了,她嘴角竟不自覺揚起了笑意,心想明早一定要損他一下,看他有什麼臉見人,她一定要取笑他,一定要……

    靜謐的夜催眠她的神智,困意襲來,她,沉沉進入夢鄉。

    在她沉睡的同時,有人睜開一雙炯然的眼,眸底絲毫無睡意、也無醉意,比窗外的明月星子更加清亮。

    夏儒紳一手支起臉,凝望懷裡熟睡的容顏,吁出的長歎裡,有著千言萬語無以形容的痛苦。

    他要花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克制住想要她的衝動,若非已答應她父母,在她二十歲結婚前不會碰她,否則現在她別想有機會一覺到天亮。

    本來,他是打算借酒裝醉,對心愛的女人毛手毛腳一番,除了吃吃豆腐,也存心逗她,企圖藉此引出她的熱情,因為他想看她在自己懷中悸動失措的俏模樣,想看她在碰觸自己身體時身子發燙的反應。

    但他沒料到,最後飢渴難耐的是他,在小傢伙不小心摸到他的男性驕傲時,他幾乎快發狂,卻還得屏住呼吸,拿出毅力痛苦地繼續裝醉。

    「竟然說手會爛掉……」低沉的嗓音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這個人向來不懂何謂以德報怨,凡事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有愛……就報愛了。

    望著小傢伙毫無戒心的睡顏,她身上單薄的睡衣透出少女玲瓏的曲線,他的手滑進她衣服裡,輕輕地梭巡屬於他的領地,從平坦的小腹往上探索到胸前柔軟的渾圓。

    雖不豐滿,卻令他眷戀貪愛不已,耳畔聽得睡美人一聲勾人心弦的輕吟,禁不住俯下臉,貪吻她微啟的唇,品嚐丁舌蜜液。

    這是一個無眠的夜,她睡得沉,他忍得苦。

    細細的啄吻,巡禮過她細嫩的肌膚,一遍又一遍……

    第七章

    清晨天剛亮,唐寶橙坐起來,瞧了一眼旁邊佔去她一半床的人,她竟然一點也不意外,夏哥哥又睡到她的床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她的心跳還是很快。

    起初,她是被半夜「鬼壓床」嚇醒。

    第二次,他懷疑他有夢遊的習慣,不然為何老是上錯她的床。

    第三次,她依然對他上錯床的睡癖搞得心慌意亂。

    第四次,她不知不覺習慣了他的懷抱,不再被嚇醒。

    第五次,也就是現在,她已經可以一覺睡到天亮,而醒來時,身旁一定有人。

    唐寶橙睜著眼,紅著臉,汗著顏,瞪著橫在她身上的大手,以及觸及她臉蛋的唇,夏哥哥又把她當抱枕抱了一整夜。

    她坐起身,望著那睡美男的俊容發呆了好一會兒,她最愛偷瞧他睡著時的臉,因為只有這時候,才可以安心地欣賞他,偷偷滿足一下依戀他的心情。

    如果,他不是走錯房間,而是真的想跟她同床就好了,突然覺得他們兩人好像真的夫妻一樣,心中泛起甜甜的感覺。

    也只有在他睡著時,她臉上才會流露出甜甜的笑。

    該準備上學了,她小心翼翼地下床,打算拿了自己的換洗用具和制服書包,轉移陣地去準備上學,免得吵醒他。

    但說也真巧,才下床,一個攔腰火鍋又蓋來,把她給抱回床上。

    「哎呀!」她被揉進他的身子裡,差點沒窒息。

    說真的,這人的睡癖有夠差的,實在與他平日尊貴冷沉的形象不符,而一旦他抱人的睡癖一來,被他緊抱的「東西」就別想脫身。

    為免呼吸困難,她也顧不得對他客氣了,直接在他耳朵旁大喊。「夏--哥--哥--」

    眉毛動了下,惺忪的俊目總算睜開,不像她大驚小怪般雞貓子鬼叫,而是傭懶沙啞地問:「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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