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s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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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躺在床上而小正趴在床沿，我們這樣安靜的睡著。
我一直緊握著小正的手，我們頭依偎著頭睡著，我們睡的很熟，好像是只要不被打擾的話，就可以一直這樣睡著不醒也沒有關係。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的手機響起，而小正替我接起。
「我姐。」
「哦。」
於是我迷迷糊糊的接過手機：
「小棻？」
「我是小天。」
我轉過頭瞪小正，而這傢伙卻理所當然似的，還一副想要離開的打算，但我還是緊握著他的手不放，於是小正也坐到床上來，他從背後輕輕的摟著我，將臉貼在我的肩上。
「你還好嗎？」
「嗯，待會要開記者會，你呢？還好嗎？」
「還可以，但是……他們怎麼肯讓你打電話？」
「因為我說如果不讓我打這通電話，我就不去記者會。」
「小天．．．．．。
「他們寫了一篇稿子給我，內容大概是說那張照片是一場誤會的意思。」
「哦。」
「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才對。」
「為什麼？」
「我怕會影響你的事業。」
「反正我本來就不想演戲的。」
「不可以這樣說，你注定了是那種要飛的人。」
「飛？」
我歎了口氣，將小正的手握的好緊，好像唯有這樣才能有勇氣開口問道。
「你想我們是不是分手比較好？」
「我不會因為這樣和你分手的。」
「可是－－」
「除非是你不愛我了。」
「．．．．．。」
「你還愛我嗎？」
「如果我喜歡上別人了呢？」
小天沒有接話，我聽見在電話的那端小天歎氣的聲音，這好像是小天第一次歎氣。
「是借口嗎？」
「好像不是。」
「是那個男生吧？」
「嗯。」
「為什麼？」
「我們到底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吧！你到底離我太遙遠了。」
小天好像想再說些什麼，但我聽見他的身邊有個女人冷冷的告訴他時間到了，於是我們的電話被切斷，甚至連再見都來不及說。
「是借口吧？」
小正也問。
「其實不是。」
「問你一t個問題。」
「嗯。」
「你愛誰多？」
我沈默，閉上眼睛，流下自長大以來的第一次眼淚。
於是小正鬆開他的懷抱，他起身抽了面紙，然後遞給我。
「這眼淚是因為誰？」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我需要小正。」
「如果對你而言我是需要的話，那小天是什麼？」
「是美夢。」
「不是風箏？」
「是風箏也是美夢，都不是該屬於我能獨自擁有的。」
「這不是妥協嗎？」
「這是嗎？」
「怎麼會不是？雖然我是真的愛你，但如果是一場因為妥協而得到的愛情，我寧可不要。」
「但你是我的需要也正我的美夢呀！」
「不懂。」
「因為我認識的小天已經飛在天空了，但你卻被我絆住了，不是嗎？你們都是我的風箏呀！只是一個是我能擁有的，而另一個是我不得不失去的。」
「但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愛誰多？」
「小－－」
「先……別急著回答，因為答案在你的心裡，而你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小正。」
「你先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
「好。」
「要聽風箏嗎？」
「好。」
於是小正替我放音樂，然後他輕吻我的唇，離開。
「你要去哪裡？」
「買蠟燭。」
「哦。」
「不要亂跑哦。」
「好。」
只要小正會待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好。
第十五章
等小正出門之後，我把音樂關了，然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因為我很想知道他們要小天怎麼解釋這場誤會。
但是很奇怪，我看到了那場記者會，卻沒看見小天，相反的，是那個狠角色的女強人臉很臭的出面澄清這場誤會。
當我百思不解的時候，有個人推開門走進來，而那個人正是小天。
「你怎麼？」
「我偷跑出來的。」
「但是？」
「我在門口遇到那個男生，他把鑰匙交給我。」
(答案在你的心裡，而你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這樣好嗎？」
「再好不過了，因為所有的記者都跑去那場記者會了。」
很奇怪，我明明是想笑，但眼淚卻還是滑下來。
「我還可以抱你嗎？」
「我不知道。」
「在門口的時候，那個男生和我打了一個賭。」
「賭什麼？」
「他說，如果你親口告訴我，你愛我多的話，那他就不會被你絆住了。」
「他想飛嗎？」
「我想是吧。」
小正是真的想飛嗎？或者這是他的妥協？
「他還要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他問你的眼淚是為誰而流？」
「．．．．．。」
「但你為什麼要來呢？」
「我來是想告訴你，其實你從一開始就錯了。」
「怎麼說？」
「我不是想飛，我只是被風吹著走。」
「被風吹著走？」
「嗯，我是想來告訴你我的選擇，而那個選擇就是你。」
「．．．．．．。」
「別哭了好不好？」
「不好。」
「其實和他打完睹之後，我也和自己打了一個睹。」
「睹什麼？」
「睹偶像能不能談戀愛。」
「輸了怎麼辦？」
「無所謂，那就可以不用被風吹在天空了。」
其實我覺得小天說的真對，我的確是從一開始就錯的離譜。
我一直以為會對我說這種話的人是小正，一直以為會堅決想要我的愛情的人是小正，一直以為不想飛的人是小正，一直以為會堅持陪我留在原處的人是小正，但是現在我搞糊塗了，真的不僅了。
「所以妳的答案呢？」
我開口想告訴小天我的答案，但電話卻響起，是那個女人。
「小天在你那邊對不對？」
「嗯。」
「如果你是為他好的話，叫他現在馬上回來。」
「好。」
「誰？」
「他們在找你。」
「沒聽到你的答案我不走。」
「我再告訴你好不好？」
「什麼時候？」
「晚上吧。」
「我等你電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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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天黯然的離去之後，我突然很想聽風箏。
我不要將你多綁住一秒我也知道天空多美妙
請你將我替我瞧一瞧
天上的風箏哪去了一眨眼不見了
誰把它的線剪斷了你知不知道
從前的我們哪去了路太遠我忘了
如果你想飛我明瞭你自由也好
我不要將你多綁住一秒我也知道天空多美妙
請你替我瞧一瞧
可能穿過遠方飛的很高站在山上的我大聲叫
也許你呀不會聽到把夢想找到要過的更好
我不要愛情的低潮我會微笑眼淚不准掉
我很好後來的你好不好你會知道我沒有走掉
回憶飛進風裡了
天上的風箏哪去了
然後我恍然大悟，我一直以為天空上只有一個風箏飛翔，而其實我的手中卻握著兩條線，只是另一個風箏已經準備好要飛向天空了。
當晚小正和小棻一起回家，我把鑰匙交給小正，然後問小棻好不好讓我們獨處一會？
「你是真的想飛嗎？」
「你不是說過我也是屬於那種能夠飛翔的人嗎？」
「但是－－」
「而且我們剛剛開過家庭會議了。」
「家庭會議？」
「我決定出國讀書。」
「這是妥協嗎？」
「就算是妥協的話，也是很好的妥協不是嗎。」
「如果我想絆住你呢？」
「不行。」
「為什麼？」
「記不記得你睹輸我一次？」
「嗯。」
「代價就是不能絆住我。」
「記不記得你和小天的睹注？」
「嗯。」
「答案是你輸了。」
「但是我天生輸不起，你忘了嗎？」
「你很過份。」
「嗯，有時候我自己也這樣覺得。」
「真的要走？」
「嗯。」
「為什麼？」
「因為我發現小天比我愛你。」
「但我的眼淚是為你流的，你一定要知道這個。」
「但你愛他多吧？」
「誰教你一開始那麼愛欺負人。」
「記不記得我說過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嗯。」
「我說錯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才對，所以我希望你能快樂。」
「我們在一起不快樂嗎？」
「我們當朋友比較快樂。」
「我還可以抱你嗎？」
「好呀。」
「記不記得我說過討厭你。」
「妳收回了不是？」
「我後悔了，因為我真的很討厭你。」
小正終於笑了，是那種很溫柔的笑容，而且他笑的時候還不忘推我的頭，真是過份。
「但是為什麼呢？」
「如果你變成我的女朋友，那我就不方便踢你下床丟你枕頭了不是？」
「過分。」
「我是呀！」
「其實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的。」
「．．．．．。」
尾聲
「打擾一下……。」
我們同時轉頭，原來是小棻偷偷摸摸的從門外探出一顆頭來，真是不像她的作風。
「電視。」
「咦？」
然後小棻三步並兩步的打開電視，我們看到小天在公司樓下的門口被所有的記者團團圍住，然後小天一臉堅定的說，那張照片不是誤會，還請大家祝福他的愛情。
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在鏡頭的角落處，那個狠角色模樣的女強人，她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