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spy
「好呀！」
於是小正帶我去吃麥當勞。
「你很瞧不起我耶！」
「不然你要去我爸的餐廳哦？那根本不會有亮鈔票的機會。」
「說到這……你很過份耶！」
「什麼？」
「你和小棻各自帶情人去你爸那裡遇到，也不讓我奏一腳。」
「你當什麼電燈泡呀！要約會找你的天不就好了。」
「他要有空的話，我還需要跟你耗哦？」
小正瞪了我的眼，於是我趕緊閉上嘴巴。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沒禮貌。」
這傢伙居然得寸進尺的推我的頭，可惡！
「所以說你們還是在交往囉？」
「你這麼熱心別人的事幹嘛呀！」
「幹嘛就是不跟我說嘛！你都跟小棻說不跟我說！很不公平欸！」
「撒嬌也沒用哦。」
「那怎樣才有用？」
「流個眼淚來看看。」
「辦不到，我這個人天生沒眼淚的。」
「那怎麼樣你才會哭？」
「這我倒是不曉得耶！像是被前男友那麼沒尊嚴的甩掉時，好像也完全沒哭耶！」
「所謂沒有被尊嚴的甩掉是什麼情形呀？」
「就好像用談論天氣的口吻一樣的說『我們分手吧』！」
「為什麼分手？」
「因為他和別的女人上床了。」
「好慘。」
「嗯，真的很沒有尊嚴哦！比垃圾被丟掉還慘耶！」
「怎麼說？」
「垃圾起碼還可以資源回收呀！」
我想小正的烏雲大概被風吹走了，因為他聽的哈哈大笑，真的是完全不顧慮到本姑娘肉做的心很可能會因此而受到傷害，簡直是跟小棻一個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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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跟小雅昨天是怎麼了？」
我這個人真的很帶「賽」，好不容易用盡全力拋開自尊引起一陣風來，沒想到自己又跑去把烏雲給追回來，因為小正現在的表情宛如烏雲罩頂，我懷疑如果我繼續帶「賽」下去的話，他可能會亮閃電也不一定。
「你不覺得如果感情也可以像垃圾一樣丟掉的話，那反而會比較好嗎？」
「那是因為你沒有過像垃圾一樣被丟掉的經驗，所以才會這麼天真吧？」
「可是這樣就可以比較快復原呀！像你那樣，多好。」
「所以你們現在是？」
「反覆一再的資源回收，恐怕會持續到誰先被搾乾為止。」
「搾乾？」
「心呀！」
「咦？很難懂耶！」
「就是心被掏空的意思啦！虧你還寫文字為生，真受不了！」
「哦，可是我還是不懂為什麼會這樣耶！」
「花花世界的誘惑很可怕。」
「花花世界？」
「例如說模特兒這一行。」
「哦！這樣就比較好懂了。」
「那就好。」
「但是這跟資源回收有什麼關係呀？」
「你的頭腦是生來裝飾用的嗎？」
「我的心現在用OK繃也貼不住了！」
還好，雖然烏雲還在，但是躲在裡面的太陽已經出現一絲曙光了。
「你就是非聽白話文不可嗎？」
「欸！的確是這樣會比較好。」
「我們已經分手好幾次了！但是沒有一次能真的狠下心徹底分手，不再見彼此的面。」
「為什麼分手？」
「我不是說了嗎？誘惑。」
「你？」
「她。」
「我沒有惡意，但是我以為會是你耶！因為你看起來比較花心說。」
小正淡淡的笑著，但是太陽堅持不肯出來。
「你真的很愛她哦？」
「只是狠不下心而已。」
「為什麼？」
「你知道女人的眼淚有多可怕嗎？每次她都流著眼淚懺悔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但我每次都不相信她，卻又沒辦法狠下心真的不理她，我的心差不多快被掏空了吧！」
「掏空之後就會放睛嗎？」
「掏空之後就天崩地裂了。」
「怎麼辦？」
小正歎了一口氣，說：今晚來燭光之夜吧！
第十章
於是我們再度舉行燭光之夜，我們以同樣的姿態就定位，為了公平起見，所以這樣換成我舒服的躺在小正的腿上，只是小正拒絕讓我聽風箏，因為他說有些音樂是比較適合一個人聽的。
「你想要怎麼樣才能真正死心呀？」
「除非是她找到一個愛他比愛我多的男人，或者我遇到一個我愛比愛她多的女生吧！」
「好像繞口令哦。」
「倒是你那時候為什麼能夠乾脆的答應分手呀？我以為你是那種會抱著男朋友大腿求他回心轉意的女生耶！或者會做出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一類的事情來。」
「沒辦法呀！我已經未戰而成輸了，最慘的是，我連對手都沒見過耶！甚至可以說是根本不知道有對手的存在。」
「或許也是因為你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愛那個人吧！」
「可能吧！我總是在想，如果我繼續和他交往卻又認識小天的話，可能會變心的人是我也不一定耶。」
「所以他只是比較幸運早變心囉？」
「也可以這麼說吧！」
「那你會變心嗎？」
「不可能，我這輩子最愛小天。」
「問你一個問題，你那時候會想要偷偷打電話給他，也不說話，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而已嗎？」
「你會哦？」
「嗯，有時候會忍不住想這麼做。」
「可是我不會耶！」
「其實你雖然看起來笨笨的，但還是有某些聰明部份吧！」
「這是讚美嗎？」
「勉強算是吧。」
我轉頭看著燭光中小正的臉，突然忍不住想笑。
「笑什麼啦！」
「我之前一直覺得你跟小棻的個性很像，但是昨天小棻說她覺得我們說話的方式越來越像欸。」
「這肯定不是讚美。」
「這是。」
「不是。」
「不過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演藝圈的誘惑更多吧！」
「小天不一樣。」
「但是你沒聽說過，很多銀幕情侶都是日久生情或者是因戲結緣的耶！」
「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會睡不著耶！」
「真好騙。」
「過份。」
「嘿！我最好的朋友是小棻，那你呢？」
「我有一堆好朋友，但是沒有最好的。」
「那你就不會說是我哦！」
「你自己還不是沒說是我。」
「小氣。」
「做作。」
「你跟小雅在一起也老是說個不停嗎？」
「怎麼可能。」
「那你們都幹嘛呀？互相擺姿勢拍照呀？」
「抱在一起滾來滾去。」
「咦？什麻意思？」
「做愛的意思。」
「我是女生耶！」
「我是男生耶！怎樣嗎？」
「禽獸。」
「裝清純。」
哼！我本來就再清純不過了。
「不過你覺得我們這樣正常嗎？」
「怎麼不正常？」
「每天抱在一起睡覺卻什麼感覺也沒有，我都不敢告訴我的朋友欸。」
「為什麼？」
「他們可能會以為我性無能也不一定。」
「厚！你不是說了不把我當女人看對嗎？」
「那你會告訴小天嗎？」
「怎麼敢！」
「就知道。」
「你有告訴小雅嗎？」
「沒有呀！說了她也不會信，可能還會覺得是你暴殄天物也不一定。」
「如果她知道我的男朋友是小天的話，就不會這麼想了吧！」
這個沒禮貌的傢伙居然又把淑女踢下床，然後自己轉身就要睡了。
「你要睡囉！不行呀！還沒天亮耶！」
「管你的。」
「醒醒呀！」
「走開啦！」
「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睡好不好？」
真有用，這傢伙馬上起身，只是他以一種(敢騙我就知死)的眼神警告我。
「昨天我不是說你凶那些影迷會替某人得罪人嗎？」
「嗯。」
「所謂的某人就是小天那戲裡另一個男主角，你們長的很像耶。」
「早就知道了。」
「為什麼？」
「很多人說呀！而且看第一集的時候小雅就發現了。」
「噢，原來那天你是跟她在一起呀。」
「嗯。」
「這次會和好嗎？」
「我要睡了。」
「喂！可是我睡不著呀！」
「去寫稿不會哦！」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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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小正還是不告訴我正確的答案，但我想他們大概是和好了吧！因為小正又開始三更半夜才摸黑回家睡覺，當然現在我知道原來小正之所以會玩到這麼晚，不完全只是吃喝玩樂唱歌跳舞而已，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想我可以理解小正的身不由已，因為不要說是小正，就是連我這個女生都對那樣一個野艷性感的女人充滿好奇，只是小正仍然堅持不讓我認識她，就像他堅持要一個人聽風箏的道理是一樣的。
這是不是代表那個女人就是小正的風箏？是一個不願與人分享的寶貝。
難怪那時候她說要去當模特兒的時候，小正會那樣的生氣，甚至拿自己的學業開玩笑，最後還睹氣的也跑去當模特兒，真的是一個很輸不起又任性的傢伙欸！
不過我得承認那時候說小正是禽獸的這句話完全是出自於嫉妒，嫉妒他每天可以跟女朋友那麼恩愛，就算是連他們可以以吵架鬧分手的這些事情都讓我嫉妒。
雖然我有小天，但卻只能透過電話聽他的聲音或看他的簡訊，或者是看著電視上接受訪問的小天還是像以前一樣不太愛說話。
有時候想想還真是挺寂寞的，不知道我的小天會不會也寂寞？不過我想小天可能會連寂寞的時候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