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心情
雲霓翻了個身,壓住他不規矩的大手,緩緩張開醉意朦朧的雙眼,好半天才對準焦距,甜甜的喚了一聲:「爺。「
叫得遙銳骨頭都酥了,迫不及待的爬上床翻過她的身子,猴急的扯掉自己的衣服。
雲霓主動往他身上靠,小手無力的揪緊他的衣襟,大眼睛像要漾出水來,撒嬌道:「人家醉得好難受,爺還欺負人家。」
遙銳啃著她細緻的肌膚,含糊道:「待會兒你會求爺欺負你。乖乖,放開手,爺才能快點欺負你。」
她軟軟的任他擺佈,兀自模糊低語:「瑞皇爺討厭,硬要灌人家喝酒,爺都不幫人家說句話。」
遙銳淫笑,這小美人醉得不省人事,誤把他當成遙翔了。狠狠親了一口她的紅唇,他道:「本皇絕對比你那爺高明。」
雲霓微合著眼,繼績咕噥:「爺說瑞皇爺不是個酒色之徒,我看不對呢,你不見他又好酒,又好色,盯著人家的眼光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遙銳心中一驚,甚麼興致都沒了,小心翼冀的問:「爺平時還說瑞皇爺甚麼了?」
雲霓吃吃嬌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爺真笨,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
「甚麼話?」他試探,「爺真的忘了。」
「爺說瑞皇爺揣著明白裝糊塗,最懂得明哲保身了,還說寧昌兩位皇爺白費心機,他誰也不會幫,只想安安穩穩的做他的皇爺。」
「還有呢?」
「爺說瑞皇爺不足為懼,就算深藏不露,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不會做出危害國家的事。但是昌皇爺不同,他是個小人。」她的聲音愈來愈低。
「還有呢?」
「爺,」雲霓低低咕噥一聲:「雲兒好睏啊,您都跟靖皇爺說不用盯著他了,還總提他做甚麼?」
「雲兒乖,爺不吵你了,好好睡。」他輕拍著她,看她漸漸合攏雙眼,沉思良久,深沉一笑,自語道:「遙翔,你自作聰明,以為看得透我。哼!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栽在自己的聰明上。」
他起身下床,看到雲霓半裸的玉體,忍不住上前摸索親吻。聽見她呻吟一聲,慌忙放開手,怕驚醒她。如果她發現剛剛在睡夢中循了口風,可能會驚擾遙翔,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萬事小心為妙。小不忍則亂大謀,等他大業有成,執掌江山之時,要他一個小小的丫頭還不是如探囊取物。為了更逼真一些。他等她睡的熟了,才輕手輕腳的剝光她的衣衫,在她白皙嬌嫩的肌膚上留下多處吻痕。臨走之前還在她耳邊輕聲重複:「雲兒乖,本皇疼你,把你累壞了,待你醒來,只記得歡愛,其他的甚麼都不記得。」
遙銳推門出去,故做厝足的樣子,邊走邊緊腰帶,吩咐門外伺候的下人道:「讓你們爺派人到我府裡取二百兩銀子,賞雲霓的,服侍得爺真舒服。都別去吵她,讓她好好歇一歇,爺把她累壞了。」
「是,皇爺慢走。」
雜亂的腳步聲消失,雲霓掙扎看張開眼睛,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咬牙起身穿衣。腦袋裡像有人在敲鼓,身上被遙銳弄得青青紫紫,痛死了。推開門,她搖搖晃晃的奔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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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翔在書房中來回踱步,似要將地面磨出洞來。從回到書房開始、他便一刻也坐不安寧,心煩氣躁的就想罵人。紫衣來稟說將瑞皇爺支頓好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胸口悶得發慌,按住紫衣就是狂吻!腦中卻浮現著遙銳的大手在雲霓身上游移的情形,無論怎樣都揮之不去!最後甚至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將紫衣趕了出去。
細碎凌亂的腳步聲傳來,雲霓直接推門進來,喚了聲「爺」,就踉蹌的奔向他。他本能的張開雙臂將她把滿懷,緊緊的擁著,心中的煩躁霎時被她柔軟的身軀驅走了。他聞到她身上污濁的酒氣,才發覺她鬢髮凌亂,頸前耳後都是明顯的吻痕,突然心生不悅,推開她道:「這麼快酒就醒了?」
雲霓扶看他的手臂靠回來,喘息著道:「雲兒雖然醉了,頭腦澄清明,我假裝將瑞皇爺當成您和他說些醉話,他都信了,還嚇得不敢再侵犯我呢!」
「哦?」遙翔驚疑,把她樓回懷裡,「你都說了些甚麼?」
「雲兒說爺識破了瑞皇爺的偽裝,他心驚得很;又說爺將他當作明理之人,不再防他,他便又放下心來。瑞皇爺以為雲兒睡著了,便自語說爺自作聰明,要您早晚栽在自己的聰明上,口氣陰狠,聽得人直打哆嗦。」她說得口乾,直接拿起遙翔書桌上的茶喝乾了,急急補充一句:「爺,瑞皇爺心機深沉,不得不慎防啊。」
遙翔又一次驚於雲霓的聰慧機智,讚道:「雲兒,你幫了爺大忙,爺怎麼不知你的酒量這麼好?」
雲霓抓著他寬厚的肩膀,朦朧的張著雙眼,飄忽的笑道:「爺,雲兒的確醉了,但是雲兒醉了也能分得清爺和其他人,也記得幫爺做事。」她癱軟的靠在他身上,模模糊糊的道:「爺,雲兒好累!好睏,想睡覺。」
「你睡吧。」遙翔無限感動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爺在這裡,你放心睡吧。」等他抬起頭來,她已合緊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小手依然攀緊他的肩頭,嘴角揚起安心且滿足的微笑。
遙翔將她抱起,放在後問的床榻之上,自己躺在旁邊摟著她,嘴唇輕刷過她被遙銳凌虐過的唇,啞聲道:「沒想到你為了我,真的可以犧牲一切,而我遙翔,居然要靠通房丫頭的美色去對付自己的親兄弟。」他緩緩閉上眼睛,忍住眼角泛出的濕意,說不清是心酸還是心痛。懷中的小丫頭勾起了他心中前所未有的柔情,但是她又能守他多久?他又能寵她多久?如果真的在乎她,又怎麼會眼睜睜將她送人遙銳懷裡?遙翔啊遙翔,你的心到底是甚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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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霓醒來,就見遙翔放大的面孔在眼前,雙目緊閉,靜靜的躺著。她試著起身,圍在腰問的手臂突然收緊,強迫她又躺回去。
她窩在他胸前,小手在他胸前畫圈圈,「爺沒有睡啊。」
「嗯。」他閉著眼應了一聲,抓住她的小手,「別動。」
躺了一會兒,她又不安分的扭動起來:「爺,雲兒躺得腿都麻了。」
「嗯。」他仍然閉著眼。
「爺,」她嬌嗔的推他一把,「讓雲兒起來啦。」
他突然翻身將她牢牢壓住,危險的盯著她道:「你的精力還挺旺盛的。」說著便低頭吻她,大手毫不客氣的撫弄她的嬌軀。
「哎呀,爺。」雲霓笑叫,躲著他搔癢式的吻,身體卻迎合著他的觸撫。
「啊!」她突然一聲痛叫。
遙翔停手,一把扯開她的衣襟,一大片瘀青躺在原本柔美的胸脯上,在周圍白嫩肌膚的對比下令人觸目驚心。他握緊雙拳,屏著氣問:「瑞皇爺弄的?」
「嗯。」她委屆的控訴,「瑞皇爺好粗魯。」
遙翔雙唇緊抿,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突然低咒一聲:「該死。」一拳狠狠擊上黃銅床柱,震得大床不停搖晃。
「爺?」雲霓驚呼,急忙抓過他的手來看,指背到掌骨之間通紅一片,片刻便腫了起來。她手忙腳亂的爬下床找藥,慌慌張張的拿回來,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揉受傷的地方,生怕重了一點就會弄痛他。一面捺一面顫抖的問:「爺,疼麼?疼麼?」滾燙的淚珠一滴一滴的滑落,滴在他紅腫的皮膚上。感到火辣的刺痛,他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她又慌忙的抹眼淚,一邊抹一邊抽泣,怎麼抹也抹不淨,她乾脆放棄了,坐在那裡痛快的哭。
遙翔以往僅見她風情萬種的笑,撩雲撥雨的笑!純真可愛的笑,嬌俏調皮的笑,何曾見她哭過?這一哭!依然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絲毫不損她的美貌。看她那心疼的樣子,彷彿這一拳砸在她的心上,疼得無以復加。然而愈是這樣,他的心愈亂。本來是鐵了心要利用她牽制遙銳,但是一見遙銳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便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不該這樣的,不能這樣的,這小丫頭對他雖然重要,但無法與江山社稷比,無法與皇儲之爭比,可是剛剛那一刻,他的確有捏死遙銳的衝動。
「好了。」他疲憊的道:「別哭了。」
雲霓咬緊下唇,抑制嗚咽聲,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
「乖,別哭了,嗯?」他耐著性子哄她,抓過床幔替她拭淚,動作透著自己未曾察覺的溫柔,口氣卻故意嚴肅的道:「你再哭,爺要生氣了。」
雲霓抽抽噎噎的道:「爺答應我……以後……以後都不讓自己受傷……雲兒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