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撒旦的條件

第16頁 文 / 心嵐

    理智不斷提醒她趕快醒來,她不能再次陷入他的魔咒裡。但是他的雙手卻一次次摧毀、崩潰她的理智,讓她在愛慾的漩渦裡掙扎,終於失去所有防衛。

    葉敬槐托起她的頭,呼吸的熱氣就噴在她唇上。"你要我的,是不是?

    "他的呼吸濃濁急切。"承認吧!你也渴望著我。"

    蘇雨桐疲倦地閉上眼,一方而由於體力耗竭,另一方面是害怕看到他勝利的表情,她還有自尊,雖然渴望他的愛撫,但是她不能承認。

    沒有得到她的答覆,只有使他更瘋狂,他努力想挑起她的激情。

    他吻她、撫摸她,讓她感到頭暈目眩,渾身輕飄飄的。驀地,他將她抱起來走向樓梯。

    等到蘇雨桐稍稍恢復理智時,她發現自己已被放在床上,而敬槐站在床邊,正急切快速地脫衣服。她心慌地想著,她不能再淪陷下去,否則真會萬劫不復!

    "不要,你別想再這樣對我!"蘇雨桐大叫。

    她猛地坐了起來,從另一邊跳下床,但是葉敬槐的動作比她更快,他已迅速捉住她。

    她再次拚命踢他,這是她唯一可以逃走的機會。

    "雨桐,停下來。"葉敬槐抓住她,把她扔回床上並快速壓住她。"你打不過我的。見她仍然掙扎不休,他只得開口警告:你只是在浪費力氣而已,沒有用的,雨桐。

    他的話激起她的最後搏的勇氣,她劇烈扭動著身體,然而他卻像一頭猛鷙的豹子一樣,緊緊*住他的獵物不肯放手。她的徒然掙扎反而扯落了衣服的鈕釦,露出她誘人的乳溝及蕾絲胸罩下若隱若現的乳房。

    "你逃不掉的!"他再次宣示。

    敬槐沒說錯!她確實已經筋疲力盡了。

    蘇雨桐無助地任他對她的身體展開一連串征服。佔有的侵襲。他如暴雨般席捲過她的胴體、掠奪她的嬌軀,讓她感受到體內爆炸性的衝擊,一次快過一次,直到她無法控制地叫出聲來,感覺靈魂紛飛於九天之外……

    RRR

    當蘇雨桐第二天早晨轉來時,葉敬槐已經不在床上。

    她側耳傾聽浴定是否有動靜,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屋內靜寂無聲,顯然地,他早已出門去了。她坐起來,感覺仍殘餘著暈眩感,因而等到較舒服時她才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地板上被扯破的衣服,提醒她昨晚一番恐怖的纏鬥以及後來的狂野激情,但是敬槐呢?他去了哪裡?難道他滿足性慾之後就飄然離去嗎?

    蘇雨桐吃力地下床,渾身上下未著一比一縷,並且感覺全身痠疼不已。她看到自己身上到處都有或深或淺的唇印及指痕,知道這是昨晚留下來的紀念品。敬槐幾乎對她使用了暴力,但是她對昨晚卻不覺得厭惡。

    只是,她覺得頭暈體弱,胃部尤其不舒服,當她走向梳妝台時,幾乎要嘔吐了。她低下頭,努力控制住那股噁心的反胃感,並用雙手支撐於梳妝台上,以免自己因疲軟而頹倒下去。

    這時,她看見桌上有一張便條紙,是敬槐留下來的——

    雨桐,我有事要出去個二、三天,這幾天,你最好待在屋裡好好想一想。

    等我回來!

    敬槐留

    連一句溫存體貼的話也沒有,她真想哭。沒想到經過昨夜的熱烈纏綿後,他竟然可以淡然離去!他對她真是如此寡情嗎?

    RRR

    接下來的兩天,蘇雨桐每天早晨都有嘔吐感,那強烈的反胃和噁心讓好驚疑、恐懼,莫非她又害喜了?這種現象和她還有念妤時一模一樣。

    不服的恐懼感在七年後的今天又回到她心上。如果她懷孕了,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這一次,無論如何她是不會拋下嬰兒給敬槐!但是念妤的問題尚未解決,她又該如何處理腹中的胎兒呢?

    蘇雨桐心煩意亂地想半天,終於決定到醫院做個檢查,等有確實的答案之後,再來煩惱也不遲,而且她必須趕在敬槐尚未回來之前確定一切,她可不想馬上讓他知道這個消息。毫不遲疑地,她快速整裝,往恆春鎮上出發。

    將車子停在一家婦產科前,蘇雨桐緩步走進去。

    她焦灼地坐在候診室裡等待護士小姐的傳喚,當她的名字被喊到時,她幾乎彈跳起來,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走入診療室。

    經過幾項簡單的檢驗之後,醫生笑瞇瞇地向她恭喜:"恭喜,這位太太,你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醫生的宣佈讓蘇雨桐不得不想念自己確實懷了敬槐的小孩。和七年前所不同的是,她現在身份不是他的妻子,她該告訴他嗎?他會有什麼反應?

    許多令人煩惱的問題緊緊糾纏著她,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蘇雨桐走出醫院,迎面吹來一陣帶有海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的微風,她當下決定回家前要到墾丁海邊走走,也許遼闊無限的大海能無平她躁鬱不安的心,並能滌清她的思緒。

    蘇雨桐來到墾丁熱鬧的街道上,將車子停好,隨即往沙灘走去。下午三點的太陽依然亮眼熱情,卻絲毫無法攔阻戲水的人潮投向大海的懷抱。

    蘇雨桐鬆開馬尾,任憑風兒吹拂著,她脫掉涼鞋,赤腳走在沙灘上,感受腳下溫暖的大地所給予她的撫慰。

    正當她微閉著眼、徜徉在這樣美好的景致中時,耳邊忽然傳來個小女孩銀鈴似的笑聲,那笑聲好熟悉,令她的心不禁震動一下。沒錯,那是她永遠也忘不了的聲音,是念妤——她心愛的女兒充滿快樂的笑聲。

    蘇雨桐急忙張大眼睛,四處梭巡著,很快地,她看到了念妤在不遠處的沙灘上,只見她穿著一件藍底小白點的俏皮泳裝,蹦蹦跳跳地朝大海奔去,在她身後的是一男一女……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畫面,那一男一女正是敬槐和僅有一面之緣的愛沅小姐。

    敬槐只穿著一件熱褲,上半身赤裸著,陽光照射在他那古銅色結實的肩膀上;至於那位愛沅小姐則身穿二截式泳裝,展露出她健美勻稱的身材及如同蜂蜜般的膚色。

    葉敬槐的手環著她的肩,兩人親暱地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霎時,蘇雨桐感到全身血液彷彿流失殆盡,使她全身冰冷不已。她幾乎懷疑自己是否仍在呼吸,要不是胸口君子坦蕩蕩股強烈的痛提醒她的存在,她還真以為自己即將如同海底泡沫般消失。

    忽然,念妤朝著她的方向跑來,令她一驚,趕緊隱身至身旁遊客所搭的大陽傘後,並戴上太陽眼鏡。

    看著念妤快樂、純真的身影,蘇雨桐只覺得泫然欲泣,老天爺終於聽到她的祈求了,讓她得以再見到女兒,卻也非常殘忍的,讓她目睹敬槐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此刻,敬槐和愛沅也朝著她的方向走來。他溫柔體貼的神情和笑容是她從未見過的,他的舉止輕鬆自然,彷彿他和愛沅是多年的老夫老妻。

    只見念妤停了下來,又跑回敬槐和愛沅身邊。她的手一邊拉著敬槐、一邊拉著愛沅,朝他們兩人快樂地笑著,甚至拉著他們倆一起在沙灘上奔跑。敬槐和愛沅因為念妤的舉動而相視一笑。

    任憑誰看到這幅畫面,都會毫不猶疑地認定他們是一家人,那麼親密、和諧、充滿溫馨,而她這個親生母親,卻像是個不相干的局外人。

    她的心好痛好痛,那種撒裂般的痛楚緊緊地揪扯著她。大海在她面前變得模糊,她的耳朵嗡嗡作響,已分不清聽到的是海潮聲、人潮聲或遠處的海鳥聲。

    她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繼續待在這裡,轉身欲走,全身卻虛軟無力,腳步踉蹌一下,這時身旁有一位男士及時扶住她。

    "謝謝你!"蘇雨桐抬起頭,看見一位兩鬢有些灰白的中年壯漢。

    "不客氣。"中年男子爽朗地笑道。"我想你也是被這幅溫馨感人的情景給迷住了是吧!

    蘇雨桐不解地看著他,然後循著他的目光望去。天啊,他指的該不是敬槐他們吧!

    "你是?"蘇雨桐問道。

    "哦,你現在看到的那個男人是我的老闆,我是他農場裡的工頭。"他用手指著前方。"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

    蘇雨桐順著他指的方向往前看去,敬槐正把念妤架在肩膀上和她嬉鬧著,而一旁的愛沅則緊攬住他的腰身。

    "葉家牧場在這裡是沒有人不知道的,你是外地來的遊客吧?

    蘇雨桐點點頭,慶幸自己戴著太陽眼鏡,否則他一定會看見她蒼白的臉色及發紅的眼眶。

    "他們真像一家人,幸福得令人羨慕。"蘇雨桐瘖啞地說道

    "可不是!念妤雖不是愛沅親生的,但愛沅對她可好得很。她會替敬槐照顧念妤那麼多年,還不是因為愛他。

    蘇雨桐沉默不語。

    "本以為那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沒想到現在開竅了;也許過不久,我就可以喝到他們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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