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舒潔
「你還不懂嗎?」他稍微加重擱置在她小蠻腰上的力道,「因為我愛你呀!因為你是我今生好不容易尋到的稀世珍寶。」
「愛我?〞即使聽了不下上萬遍,但在內心深處她還是不敢相信他愛她,她還是不認為自己真的有那麼幸運,即使他們已共結連理。
「沒錯,我愛你。」知道她自信心以及安全感不夠的個性,所以他一再重複著愛語,就算得說上一輩子他也甘之如怡,「即使天荒地老,你人老珠黃、齒松發稀,我的心還是不變,千金不換。」
呂戀秋聽得紅了臉,定了心,悄聲說道:「我也是。」
「真的嗎?」葉煜輕偎她的耳垂,呢喃低問:「那你是從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說真的,他對自己的外在、內在條件都深感自信,但是他竟莫名地還是會怕戀秋根本不愛他,只是擬於父命難違,才勉強與他一起生活。
就算二人在婚前已交往一陣子,但那畢竟也是她父親所下達的命令,所以要說愛他,也是可以造假的。
當然,他相信在那一段日子裡,戀秋就已全心全意的愛上他,但他也同戀秋一般,多少有些不安全感,畢竟二人的戀情未經過歲月的歷練、考驗—這段感情說到底還是沒生根的呀!
他親密的舉動讓呂戀秋打起一陣輕顫。
「說出來你會不會笑我?」
「不會。」他保證道。
「老實和你說—其實我愛你好多年了。」戀秋鼓起勇氣坦白說道。
「愛我好多年?」葉煜不解,「我們認識也沒多久呀?你怎麼會愛我好多年?」
「真的不會笑我?」她的臉現在肯定如紅蘋果般。
「真的。」他頷首答道。
她的頭猶如鴕鳥般已低至不能再低了。「我是看報章雜誌而愛上你的。」
「什麼?」她講得實在很小聲,所以他只聽到什麼雜誌而已,「我聽不清楚,你再說一次。」
以為他是存心讓自己難堪,她氣得大吼:「我說,我是因為看報章雜誌所以才愛上你的。」說完,她就轉過身不理他。
那不等於一見鍾情?不也和自己雷同?看來他倆還真不是普通的有緣—
因她的坦誠,葉煜樂得合不攏嘴。
聽到他毫不隱藏的笑聲,她的小臉更是氣得鼓鼓的,叉腰旋過身像茶壺般的指著他。「還說不笑人家,現在卻又在那裡狂笑,沒信用。」
深知愛妻誤會了,他寵愛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我不是在笑你,我是歡喜。」
「是嗎?」她不信任地質疑道。
「真的。」
二人眼眸無意中在半空交會,情難自禁的葉煜,極輕柔地抬起她的下顎,俯首印下一吻。
原本只想淺嘗即止,怎奈情慾戰勝理智,再者她嫣紅的雙唇似有著無比的魔力,令他無法忘懷,只能一嘗再嘗,百吻不厭。
雙手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般,未經他察覺便已撫上她的渾圓,不僅放肆的搓揉,還悄然地滑進她的布料內部一探究竟!
「啊—啊—」戀秋受不住地喘著氣,嬌吟聲不斷地由口中速出,「煜—啊—」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長達數小時的纏綿。
戀秋喘息著,疲憊不堪的窩靠在他強壯有力的肩膀上。
他微微笑,知道這一戰累壞了初嘗雲雨之歡的戀秋,他抱著她筆直地走向跑車,隨後自己也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往另一扇門走進。
早已平息紊亂氣息的戀秋,隨手抓住他甫拿進來的衣服穿上,緋紅頰上那對晶瑩的眼眸四處轉,就是不敢看向他。
他知道老婆易羞的臉龐現在一定火紅的嚇人,他故意靠向她耳邊吹氣:「怎麼啦!?」
戀秋立即搖頭,哪能讓他知道她在害羞,要不然以他的個性肯定會藉此捉弄她:「沒有啦!」
「真的?」他挑起劍眉,坦然大笑,「呃!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為剛才的事害羞?」
「我才沒有!」她輕打著他的手臂,「你不要亂說。」
為此,他更是笑得不可開交:「我相信、我相信,你不要緊張。」
「我沒緊張。」她反駁說道。
「你真可愛。」葉煜擁住她,吸取著她身上的馨香。
有無已盡在不言中了。
第五章
咚咚咚……戀秋一敲完門,不等對方回答,隨即旋開總裁室的門,「老公我來看你了。」
在婚後這二、三個月以來,已習慣了她這種進門方式,葉煜見怪不怪地依舊埋頭批公文,「老婆,你乖乖坐一下,我再半小時就可以下班了。」
「半小時?」戀秋皺皺眉頭,走到他身側,「老公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晚上答應我的事?」
「什麼事?」他看了她一眼,照舊把心放在公文上。「等一下我們再講好不好?」
「不行等一下,我要你現在就下班。」她硬擠進他的辦公椅中,側坐在他強而有力的大腿上。
「老婆?」
「你忘了,我們今天要回家去給大姊送行嗎?」她嘟嚷著小嘴,「你可別想賴皮哦!要不然我可不饒你。」
「老婆—」
「別說,我不聽。」語畢,戀秋果真捂著耳,紅艷的唇卻一張一合說道,「你也不想想上次大姊放假回來,因為你事業繁忙所以沒有去給她接機洗塵,之後每次約你一同和姊見面你都推說有事,現在你又不去送送她,那麼你們兩個豈不都沒有看過對方?」
「我—」哎—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之前工作實在太多了,多的連陪她的時間都不夠了,哪還能挪出時間去拜訪姊姊呢?再者要他向一個和老婆同年齡、同長相的人叫姊姊,著實令他覺得彆扭呀!
「我不管,今天說什麼你都得去。」說起來,姊姊也真和葉煜沒緣,像她結婚的時候,姊姊正在趕論文根本沒有空回來,後來又陰錯陽差地使他們兩人從未見過面。
「老婆—」見戀秋又要打斷他的話,他搶先地說,「我已經答應要去了,但是如果你再繼續在我身上動來動去的話,我就不保證了。」
本來只覺得他的腿似乎是越來越難坐而已,經他點明,她立即明白不是他的腿難坐,而是他的某個部位一直頂著她。
「你先下樓去車上等我好了。」一聽他那麼說,原本沒什麼精神的戀秋,隨手抓起他置於桌角的車鑰匙一溜煙跑掉。
「真是的。」葉煜搖搖頭,將東西收拾好,便隨後下去。
「那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給大姊送行?」葉煜啟動引擎問道。
「昨天我不就和你說了?都沒有在聽人家說話。」戀秋小聲抱怨,「去爸爸那,爸爸為姊姊特地命人煮了一桌飯菜給大姊送行。」
「好。」葉煜俐落的駕著車子,過了不久才語出驚人的說道,「不是我不聽你說話,而是每次你總愛在我意亂情迷的時候問我,你想那時候我會有心情去聽嗎?」
「我哪有。」她結巴地說道。
「算你沒有好了。」他意有所指地笑著說,「那是我意亂情迷好不好?」
「你—你—你不要說了!」聽出他的嘲諷,戀秋羞怒交加地瞪著他,一到達目的地便連忙地跳下車。
呂發財與呂戀蝶早就站在門口等著他們的到來。
把車子停好的葉煜跟在老婆後面,直盯著大姨子戀蝶看。
之前戀秋告訴自己,大姨子與她長得極為相似,他還不是很相信,直到今天—她倆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雖說為雙胞胎,但也沒有人像到那麼離譜的吧!太誇張了!
「爸!」
「回來啦!」呂發財笑呵呵地輕拍著他的肩。
葉煜轉向一直無緣見面的大姊:「大姊。」
「我們見過面,你記不記得?」越看他越眼熟的戀蝶忽然想起他是誰,「就是二個半月前我們家辦的那場宴會啊!我們兩個在游泳池畔不經易地看到彼此,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還驚訝,台灣竟還有像你這般的帥哥呢!可惜那時候我已經和我在美國的達令有婚約了,所以只好望你興歎羅!」
想起她美國的愛人,她就不自覺的彎起唇、笑吟吟的,完全忘了之前父親知道她與人在美國暗結連理時所爆發的怒火。
「游泳池畔?」他猶如呆滯似地道出,整個腦袋瓜一時空白停擺。
他—一見鍾情的對象不是—戀秋?
他—被呂發財給騙了?他被戀秋給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成了標準的冤大頭,成了他們眼中的大傻瓜。
憤怒、心碎等數種情感在他內心互相的交織著。
就當大家都要進門時,呂戀秋發現丈夫一臉呆愣地站在原地不動,便走向他,輕拍了下:「老公,走啊,進去了!」
他像是受到攻擊般的立刻怒吼道:「誰准你碰我了?」葉煜臉上的線條因憤怒而緊繃。
沒料到他會有此反應的戀秋,一個站不穩被他推倒在地板上。「煜,你怎—」
她話還沒說完,呂發財以及呂戀蝶就因他的嗓門,停下腳步望向突然爭吵的夫妻二人。
把一切看得清楚的戀蝶,不滿妹婿無故推倒妹妹便開口怒罵:「你幹嘛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