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癡心瑣

第13頁 文 / 子雁

    聞言,柳逸凡皺了皺眉心,他不想給顏郁心,一點兒都不想。「不,我給我心目中的妻子——晴兒。」

    「真的要給我?」杜初晴眼睛一亮,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精緻的翡翠玉鐲,這玉鐲價值不菲啊!興奮過度的她沒忘了露出為難的神情,「可是——郁心妹妹怎麼辦?」

    「別管她了,你就是心好,處處為人著想,她要是有你一半好心腸就不會淒慘到沒人理會的地步了。」提到顏郁心,他就頭痛,巴不得這個女人快點消失。

    聽了他的答案,她心中甜滋滋的,看來凡還是沒有被那個女人迷惑,還是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千嬌百媚的露出甜笑,「那如果她又移情別戀,你會不會成全她?」

    「移情別戀?跟誰?」他不自覺地又皺了眉頭。

    「就是你弟弟宇凡啊!」

    「你也看出來了?」他們兩人還真是不避嫌啊!

    「是啊!你忘了嗎?他們在台北的時候,你一不在家,宇凡就登門拜訪,還有你們還為了郁心妹妹爭執過的……」她留下話尾,製造出各種想像空間給柳逸凡。

    是啊!他們在一起,比她遇上他的時候氣氛和諧多了。他在心中盤算晴兒說她移情別戀的可能性。宇凡也表示過,要不是她已經嫁給他,他才不會善罷干休。

    如果有一天,她要求他離婚呢?他會成全她嗎?成全她和宇凡嗎?

    柳逸凡揮去腦中泛起的不願意;他應該高興的,不是嗎?他終於擺脫掉她,恢復自由身,高興和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甚至還可以如願娶了晴兒!可是,為什麼心中五味雜陳呢?

    「凡——」杜初晴搖著他的手,不甘心自己被冷落。

    「你剛才說什麼?」他一時分心了,該死的,竟為了那個女人分心。

    「我說,就成全他們吧!反正他們也舉行過婚禮了。」

    「你說什麼?」

    「哎呀!怎麼要人家一直重複哩!宇凡不是替你行婚禮嗎?那麼多的照相機和攝影機拍到的新郎都是他,不就算行過婚禮了嗎?」

    的確,當日他要宇凡替他行婚禮,應邀參加婚禮的來賓個個看到的都是宇凡而不是他。他處心積慮的要給新娘子難堪,卻忽略了這件事,以至於造成進退兩難的這種局面,真是失策啊!

    「你怎麼這麼有把握顏郁心會背著我紅杏出牆?」他問。

    「我是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不過,你沒有想過嗎?」杜初晴反問他。

    第6章()

    柳逸凡醉醺醺地回到家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了。稍早他草草打發杜初晴,讓她先回別墅,所以現在他身邊沒半個人能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身軀。他醉得很厲害,沿途不時碰到牆和屋內其他擺設,每當撞擊到身體時,他就忍不住低咒。

    被一個女人欺侮到頭頂上去,他已經夠氣悶了,現在,連牆壁都跟他作對,這世界還有天理嗎?他來勢洶洶地來到顏郁心房間,準備今晚把事情徹底解決。

    他猛力推開她的房門,力氣之猛,讓熟睡的顏郁心驚醒。

    她吃驚的看著他一臉肅殺之氣,不禁往床邊縮去。「逸凡,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腦子清醒得很。」他看到她一副驚弓之鳥般的模樣,沒來由的不捨讓他心緊緊揪著。

    「那……你走錯房間了!」顏郁心順著他的話說,提醒他這兒不是他的房間。

    「我沒走錯,我是來找你的。你以為我醉了?我告訴你,我清醒得記得你所做的每一件卑鄙的事。」

    又來了!又要重提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嗎?難道要她承認她沒做過的事,他才會開心嗎?

    「怎麼,默認了?」他以為她不語,是心虛,他陰鷙的瞇起眼,想仔細看看她桃花面容下的蛇蠍心腸。

    「你要我承認什麼?」顏郁心幽幽的開口,懶得再多作解釋,他想要聽什麼,她便說給他聽就是。

    他逼近她,勾起她尖削的下巴,霸道的說:「你說,是不是你告訴爸爸我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說我們還沒有圓房?」

    顏郁心聽完他的話,嬌小的臉蛋佈滿酡紅,「我怎麼可能去向爸說這個!」

    他不信的捏緊她的下巴,咬著牙說:「你以為我相信你嗎?」

    「你既然心中認定了我說謊,又何必來問我?」

    「我以為你就是喜歡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他大手甩開,不再看她的臉,「告訴你,我今天就是來成全你的。」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她抬起眼看著他,試圖用言語喚回他一絲理智。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當你去告狀的同時,就該想到這一切!」他咬著牙恨恨地說:「還是我誤會你了,你喜歡被人狎玩!?」

    他痛恨一再受擺佈,她以為他現在還有憐香惜玉的心情嗎?哼!對付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有什麼好不捨的。他攔腰將她抱起,毫不憐惜的丟向床上。她愈是裝模作樣,他就愈要掀了她的底牌。

    「我說了,我沒有告狀。」她不知道公公和他說了什麼,只知道現在他以最不堪的方式在對待她。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告訴爸爸我們沒有夫妻之實,他又怎麼會大老遠的跑來指責我?」他把她掙扎的雙手緊緊鎖在她的頭上,讓她無法動彈。

    「我真的沒有說,只是爸爸他一直問我肚子有沒有消息。我只告訴他,沒有這麼快,我不知道爸爸怎麼知道的,真的!」她覺得呼吸困難,受到壓迫的難受感覺朝她席捲而來。

    他冷哼一聲,壓根兒不信她所說的。「夠了,我只想快快完成這個必要的儀式!」他刻意把話說得不堪,表現出極為厭惡的樣子。也許只有這麼做,他才能以公事公辦的態度,完成這些令人作嘔的動作。

    他解開她的領扣,大手毫不遲疑的伸入她的胸口,霸道的揉著她。沒想到嬌小的她,竟有著如此豐滿的椒ru,他迫不及待地想嘗嘗她的味道。

    他以唇輕吮右邊的乳尖,另一隻手覆住她另一隻椒ru,大膽而恣意的挑逗。腿間火熱的慾望正蠻橫地抵住她雙腿間的嬌嫩,來來回回不停地摩擦、撫弄。

    「說,我是誰?」

    他逼她喚出他的名,要讓她知道,他才是主宰她的人,不是宇凡、不是莫離,也不是任何一個男人。

    「嗯……不要,逸凡,求你不要這樣子待我。」顏郁心求饒,淚水滑落至頰邊,滲入被單之中。

    「我是誰?」他堅持得到她的答案,才肯放棄這個攝人心魂的折磨。

    「逸凡……」她輕柔的喚著他的名,像是喚著一生的摯愛般。

    「很好,我要你記住,一輩子都別想玩弄我於股掌之間,我不是你可以操縱的。」

    他緊捏著她的下巴,捏痛了她,他要她記住這痛楚,永遠都別忘了這一點。

    現在,她是他的了,再沒有任何藉口說要逃離他了。這是他在醉倒前,腦裡所殘存的記憶。

    ***

    他頭疼欲裂的醒來,宿醉的痛苦讓他起不了身。「該死!」再一次起身失敗後,他終於忍不住咒罵出聲。昨天,他還真是喝太多了。他躺回床上,無力地盯著天花板。

    霍地,他馬上起身,發現了四周的不對勁。這兒,不是他的房間。

    米白色的色調和淡淡的香氣,明白的告訴他,這是個女性的房間,而且似曾相識。不僅如此,他的全身是赤裸的,被單下他的男性昂藏上有一點血絲覆在其上,都在隱隱約約地告訴他,他做了什麼事。

    他環顧四周,眼角卻瞥見縮在牆角的人影,她也是赤裸的。

    他睜大了眼睛,臉上卻佈滿了不可置信。他竟然碰了她!昨晚的那場春夢不是虛幻,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天!他怎麼會失控的碰了她,難道事情還不夠混亂嗎?

    但看見她縮在那兒顫抖,顫抖的背部無言地告訴他她在哭泣,他就更加懊悔不已。他不顧此刻的暈眩,起身走向她。就在雙手碰到她的同時,她驚駭的抬起頭來,縮向更角落的地方,無言地抗拒他的碰觸。

    「你……」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昨晚失控的行為,只知道她無言的抗拒,讓他心中不悅、非常不悅!

    她的雙眼紅腫,想必是哭了一夜;腫脹的紅唇和肌膚上青青紫紫的小點,都在控訴他昨晚的粗暴。他歎了口氣,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她自找的,毋需為她感到憐惜。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他砰的一聲關上房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顏郁心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對於他們的婚姻,她再也無話可說了!

    ***

    他竟然碰了她?

    昨夜的他是犯了什麼瘋病?才會讓他去招惹她——一個連碰都不該碰的女人。

    他可以怪罪是酒害了他嗎?不,他知道他不行,要不是他的潛意識早就想擁抱她,否則縱有任何力量都沒辦法驅使他!更遑論,只是小小的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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