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之鴻湊近她,「祖兒,聽我說……」
「你當時為什麼要拒絕我?」她仰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他,「為什麼要寫那封信來譏笑我?」
「我會拒絕你是有原因的,而且原因早在你還沒進警界之前就已形成。」
「你並不是因為我是女孩子才拒絕我的?」
「我承認亞洲之鷹不是什麼造橋鋪路、濟弱扶傾的大好人,但還不至於拒絕一個弱女子的請求,我們只是純粹不想再和警察打交道罷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七年前可以和警方攜手合作,共同打擊犯罪?」雲之鴻苦笑,「正是七年前的那件事,讓我們對台灣的警察徹底失去信心。」段祖兒不服氣的衝到他面前,小拳頭在他鼻子前揮來揮去。「為什麼沒信心?警察就沒有好的嗎?像我哥哥他就是個盡忠職守的好警察,他甚至為了達成任務.不惜犧牲自己……」說著說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輕歎口氣將段祖兒擁入懷中,「我知道亞升是個好警察,但並不是所有的警察都和他一樣。」
段祖兒猛力推開他。
「說來說去,你就是對警察有偏見,我問你,我呢?你對我的看法如何?別忘了,我也是你最討厭的警察喔!」「我喜歡你,甚至忍不住愛上你.」「那你願意幫我嗎?」「幫你什麼?」
「幫我抓杜台生啊!」
雲之鴻的臉上出現一抹矛盾,他喜歡她、愛她,卻不希望她去冒險,所以才會千方百計將她誘騙來這兒,如果自己現在插手,豈不是將所有的問題又兜回七年前的原點?
「你不願意?」
看著他猶豫的表情,聰明如她怎會看不懂。
「祖兒,聽我說……」
「我不要聽!原來你也是貪生怕死的小人,說什麼亞洲黑道的地下龍頭,說什麼武力足以摧毀世界,原來都是騙人的!你根本就是懦夫,你的膽子早在七年前就已經被杜台生給打爛了!」段祖兒邊說邊整理行李,未了將行李箱用力合上.然後像只驕傲的孔雀瞪視著他。
「從現在開始,我和你再沒有任何關係,謝謝你這些日子來的照顧,欠你的房租和飯錢,我會寄還給你的!」
「你要去哪裡?」雲之鴻長手一伸,攔住已經耍踏出門的段祖兒。「去接受上級的懲罰,然後繼續請命要求參與獵龍專案.」「如果又被拒絕呢?」段祖兒冷冷地看著他,「你說呢?」他胸口一緊,雙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不准,我不准你去!」
「你憑什麼禁止我去?」她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你既不是我的親人.也不是我的上司,更不是我的丈夫,你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去?」
「我……」雲之鴻為之語塞。
是啊!憑什麼不讓她去?自己和她非親非故,僅憑上過一次床就想限制她的行動?
段祖兒等著他開口,但眼看他久久不發一語。心中那股好不容易才燃起的希望又瞬間消失無蹤。
「雲之鴻,你是最討厭的大『蒼蠅』!」話聲剛落,她拖著行李,背起他送的小包包,嘟著小嘴,失望又憤怒地想離開這個傷心地。
豈料雲之鴻依舊擋在門口,「不准走!」
「你……」段祖兒快氣炸了,這個混蛋既然不想幫她,為何又擋在門口不讓路。「你讓開,你這樣子我怎麼離開?」
「想離開也可以,除非你踩過我的身體!」他堅定地說,深邃的眼眸透著一股剛毅。
可惜段祖兒不是那種勳不動就演苦肉計,假裝昏倒的女人,否則她就昏倒給他看。真是太過分了!想他那差不多一九。的身高,結實沒有一絲贅肉的體格,連想從身旁鑽狗洞都有點困難,更遑論踩著他的身體走過去。
「讓開!」
他搖搖頭.連話都懶得說。
「你……上怒火重新在她心中燃燒起來,昔日所受的訓練一一浮上腦海。她後退一步,漂亮的側空踢俐落地掃向他的臉,但雲之鴻又豈是省油的燈?他略略側了側身子,輕鬆地避過她的第一擊。
她見狀更加怒不可遏,使出連環踢,又準又猛地向著雲之鴻踢來,雲之鴻只是東躲西閃,守而不攻,眼看他猶如在戲弄人一樣,耍得她團團轉,段祖兒幾乎快氣翻了!
「你為什麼不還手?」
「你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愛你,怎麼會捨得傷你?」他輕聲說道,緩緩向她逼近。
段祖兒臉上倏地飛上兩片紅雲,這男人竟然在和她對打時表達愛意?他到底在想什麼?「我不愛你,我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兒。你出招吧!」雲之鴻眼睛都瞇了起來,她就這麼想離開?既然如此,他不出手也不行了。「好,小心!」
一句話沒說完,段祖兒便感到有股排山倒海的壓力向自己襲來,她急忙全神貫注,想從他的動作中尋找出破綻,無奈雲之鴻的速度實在太快,當段祖兒反應過來時,他人已逼近身旁,跟著頸子上一麻,眼前一黑,軟軟地倒入他懷中。
「小傻瓜,你當然愛我,不然你怎麼會把處女之身交給我呢?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你是我的,永永遠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雲之鴻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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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段祖兒醒過來時天色已經暗了,因此.除了滿室的漆黑以外。就是冷氟運轉的聲音。
這裡是哪裡?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像已昏睡了很久很久似的!
她試圖翻身想坐起來,卻愕然發現身子根本無法動彈,因為她的手相腳都被繩子給牢牢地固定住,而她身上除了貼身衣物和一條薄被外,其他東西都消失得無影無蹤,老天,這是怎麼回事?她讓人給綁架了嗎?
她努力回想昏倒前的最後記憶,但無論怎麼想.都只有和雲之鴻爭吵以及打鬥的經過,到底是誰把她弄成這副德行的?難道是他?
不,不可能,他說過愛她,既然愛她,又怎會以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對待心愛的女人呢?但除了他,還有誰會這樣做?畢竟他說過不讓自己離開,也曾說過要將自己綁在床上,除了做愛、生小孩以外,哪兒都不准她去!
想到這兒,段祖兒羞憤交集,用力扭動手腳,試圖掙脫繩子,奈何繩子卻綁得死緊。她的掙扎,只是換來一身疼痛.掙脫不了繩子,段祖兒心急地怒喊:「雲之鴻.你給我滾出來,雲之鴻!」
燈光啪地亮了!對於這乍現的光明,段祖兒花了好一段時間適應後才發現,她呼喚的人正坐在離床不遠的椅子上,身旁還擺了一些食物,眼睛正動也不動地瞅著她。「你醒了?」他啞著嗓子開口,那似會勾魂攝魄的黑眸中寫滿說不出的神采。「你綁我做什麼?這裡又是哪裡?」「認不得了?這是我的公寓,你曾經在這兒住過的.我的衣櫥裡還有你的衣服呢!」
「放開我!」她恨恨地說道。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雲之鴻相信自己已經死千百回了。
他輕輕搖頭。
「肚子餓不餓?我餵你吃飯。」說完,他端起托盤在床沿坐下.
「我不要,我只要你放開我!」
「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再不吃肚子會餓扁的。」
「我不要吃你的東西。我要離開這兒,離開你!」淚水沿著眼角滾落,很快地濡濕了枕頭。
放下托盤,雲之鴻心疼地用手指為她拭淚,「我愛你,所以我不能讓你離開我更不能讓你去冒險。」
段祖兒轉過頭狠狠地瞪著他。
「愛?把我綁在床上就是你愛我的方式?」
「我只知道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他爬上床,鑽進被窩裡緊緊擁住她,滾燙的唇在她臉上烙下無數的親吻。
「如果你肯幫我,我就不是一個人冒險了。」段祖兒仍不死心地想說服他。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亞洲之鷹是個四人共同體,無論做任何事.我們都是四個人一起行動,所以我不能擅自替其他人作主。」「那你可以問他們啊!」雲之鴻露出燦爛的一笑。
「我也很想,可是哲緒和席浩現在成了愛妻俱樂部的會員,成天只想著如何寵愛老婆,如何幫即將出世的孩子添購日常用品,只剩下我和哥哥孤家寡人一個,不敢也根本無法說服他們丟下妻子、孩子和我們去冒險。」
「瞻小鬼,什麼亞洲之鷹?依我看都是一些貪生怕死之輩!」段祖兒口不擇言地罵著,即使被綁在床上,她仍舊不改喜好罵人的火爆脾氣。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已經決定向他們兩個看齊了。」他低下頭扯開她身上僅存的衣物,不規矩的雙手和雙唇開始漫無目的地移動著.
段祖兒東扭西躲地想避開他的熱吻攻勢,一面努力想引開他的注意力,「看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