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蒼鷹的驕寵

第10頁 文 / 蘇浣兒

    段祖兒的笑容凝結在臉上,因為雲之鴻冷著臉.一言不發地瞪著她,「你怎麼啦?」她小聲問道,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他。耶穌基督,真主阿拉,他的臉還真難看啊!

    雲之鴻仍舊沒有說話,他站超身。不顧自己手臂還流著血.直走向她。「你還敢問我怎麼了?」

    「你受傷了?」段祖兒此時才發現他受傷了,她急忙從口袋中取出手帕想為他包紮傷口,但雲之鴻卻甩開她的手。

    「別碰我!」

    「可是你受傷了,不包紮的話傷口會發炎的。」

    「你也知道傷口會發炎?那你怎麼不知道貿然攀巖會摔死人呢?」他怒聲大吼,一把抓過她的身子讓她趴在自己腿上,跟著手起掌落,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地打在她圓潤的小屁股上。

    長這麼大沒被人打過的段祖兒豈受得了這等侮辱?她又踢又打,掙扎著想擺脫他的鉗制,無奈女人天生力氣就比男人小,而雲之鴻又正在氣頭上,因此她的掙扎根本對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好痛,好痛喲。痛死我了啦!」段祖兒哇哇大哭,委屈的淚水一顆顆滑落雙頰,落在雲之鴻腿上,這會兒終於讓他住手了!

    「祖兒,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他抱起段祖兒緊緊擁在懷中,「老天,當我看見你徒手攀巖時,你可知道我的心幾乎都快嚇停了?拜託你.下次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

    段祖兒抽抽噎噎,不依地槌打他,「可是你也不該打人啊,更何況?更何況錯的人是你!」

    他長歎口氣,即使挨了打,這小東西仍舊死不認錯.「祖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當然,我在攀巖啊!」

    「我知道你在攀巖,但攀巖必須帶齊裝備,像你這樣兩手空空,很容易出事的,萬一我剛剛沒有在下面頂著你,你恐怕已經?」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可是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失神踩空,所以還是你的錯!」說來說去錯的都是他。

    「你?」雲之鴻為之氣結,他惡狠狠地俯身堵住她的唇,既粗魯又無禮地吸吮著,又恨恨地說道:「我真應該把你綁在床上,讓你除了做愛,生小孩以外,什麼事也不能做!」

    紅雲瞬間染滿段祖兒的俏臉,「你不要臉,你已經有真琴了,為什麼遺來招惹我?要做愛,我相信她會很樂意奉陪,要生小孩,多的是女人排隊,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完,她羞怒交集地起身跑開。

    雲之鴻一聽:心中感到莫名其妙,他又哪裡說錯?怎麼這小東西又生氣了?他和真琴之間根本沒有什麼,為何她會氣成這樣?望著頭頂上那越聚越密的烏雲,他

    趕忙追上前喊道:「祖兒,別跑太快,要下雨了!」

    說時遲那時快,豆大的雨滴便劈哩啪啦打在兩人身上。雖然他們拚命想找遮蔽物,但偌大的草原上又哪來什麼遮蔽物呢?當他們終於在附近找到避難小屋時,都已經成了落湯雞.

    進入避難小屋,雲之鴻趕忙找尋木材準備生火,同時丟給段祖兒一條毯子。

    「把衣服全脫下來,不然你會生病的。」

    段祖兒愣愣地盯著那條不知多少登山客使用過的毛毯,心中著實有些猶豫,她當然知道濕衣服穿在身上會生病,但要她脫光光和這匹大野狼同處一室的話,她遺寧可選擇感冒生病.所以段祖兒只是瑟縮著身子躲在角落,狼狽地看著他生火。

    生好火的雲之鴻沒想到自己看到的竟是這一幕,一時間,怒火又重新燃起,他大步上前拉起段祖兒.「你活得不耐煩了嗎?為什麼不把衣服脫掉?」

    「我寧可感冒也不要脫衣服!」

    感冒?他真想用力搖醒這個小辣椒,她以為脫了衣服自己會對她怎麼樣嗎?他承認他是想要她想得快發狂了,但在這性命牧關之際,誰還會有氣力想到男歡女愛之事?

    「我承認我喜歡你,也不否認想要你的事實,但我不是個不知輕重的好色之徒即使要和你調情,也會挑個適當時間地點和場所.而不是在這種隨時會因為失溫而死亡的小木屋裡。」

    「失溫死亡?」

    「對,我要你脫掉衣服不是想佔你便宜,而是山上氣溫多變,唯一自保的方法就是保持體溫,想要保持體溫就得脫掉濕衣服,因為濕衣服會吸走身上大部分的體溫。」「可是你已經生了火,我穿著衣服在火前烤乾,不行嗎?」他搖頭,「還沒等到衣服干,你恐怕已經冷得昏倒了。乖,把衣服脫了!」「可是?」她仍舊猶豫,眼睛小心地睨著他。雲之鴻深吸口氣威脅道。「你再不動手。我可要過去了。」段祖兒無法子可想,只好慢吞吞地解扣子,說實在的,她已經冷得直發抖了。「你轉過身去!」

    他依言轉過身,同時三兩下便脫掉自己身上的濕衣服,並用木棍架起來放在火前烘乾,然後再取過毯子裹住身體,「過來!」他對段祖兒呼喚著。

    段祖兒羞赧地搖頭,她才不要過去,毛毯下的他可是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穿哪!

    雲之鴻微微一笑,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拉入懊中,用毯子和自己溫暖的身子環住她。「別擔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段祖兒一句話也接不上.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臉都快紅到肩膀去了。她眼睛不知所措地亂飄,一下子看見他帶笑的臉龐,一下子又瞥見他結實健美的胸肌,更糟糕的是,他溫暖的肌膚緊貼著自己,讓她無法忽略從他身上傳過來的熱度和脈動。最後段祖兒乾脆閉起眼睛,將頭枕在他的胸膛上,卻反而將他沉穩的心跳聲聽得一清二楚,老天,好像怎麼做都不對勁!

    「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擁著她坐在火堆前面,雲之鴻關心地問,因為這小東西一直動來動去,弄得他幾乎快失去控制了!

    她搖搖頭,支支吾吾地說:「這裡只有一條毯子嗎?」

    「是啊!我記得本來有兩三條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僅剩一條。怎麼啦?不想和我一起取暖嗎?」

    她低下頭,視線落在他胸前,「這樣子好奇怪,我好不習慣?」

    「我讓你緊張嗎?」雲之鴻托起她的小臉面對自己,「可是你知道這樣子抱著你,對我來說是多大的折磨嗎?」

    段祖兒別過臉,沒好氣地道:「就算現在是一隻羊坐在你身旁.你也會義無反顧地為它取暖吧?」

    聦明如他,立刻知道她還在為真琴的事大吃飛醋,上帝,沒想到她居然是個醋罈子!喜悅之情在瞬間溢滿胸口,他不覺露出笑容,「祖兒,告訴我,你在吃醋嗎?」

    她忿忿地瞪著他,「你胡說,誰會為你這花心大蘿蔔吃醋?哼!」

    「是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你會在山裡胡亂跑?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全徒手攀巖?」說到這裡,他整張臉又沉了下去,他無法想像如果自己沒有跟著她,她會發生什麼意外。

    「我?我?」段祖兒說了老半天就是說不出話來,最後她猛然推開他站超身,「對,我就是吃醋,我就是受不了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好笨對不對?明明知道你這種男人不能愛,卻遺是無法控制地愛上你?」

    雲之鴻眼睛都瞪大了,這丫頭什麼時候不好告白,卻偏偏挑這種淒風苦雨。沒吃沒喝的時候?而且她還光溜溜的,沒穿衣服哪!

    「小傻瓜,你這樣會感冒的。」他趕緊將她抓回毯子裡,雙手緊緊環著她。

    「放開我,我不要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你去找你的老相好,別來煩我!」段祖兒反手抓住他,想將他摔出去,豈料這回她沒有如願,反而自己重心不穩摔在地上,使得雲之鴻也跟著摔倒壓在她身上。

    「誰說真琴是我的老相好?」他順勢壓著她,不讓她有掙脫的機會。

    「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只有我這外地來的傻瓜才不知道。而且你自己也說喜歡她的。」

    「我承認我喜歡真琴。但那僅止於兄妹之情。我想耍的是你這個刁鑽又愛亂吃醋的小辣椒!」

    「可是你不喜歡我!」

    「我有說我不喜歡你嗎?」

    段祖兒狐疑地瞪著他,「那你為什麼總是對我好凶好凶,還動手打人?」

    「因為我不想失去你!」簡單幾個字,卻說明了潛藏在他心中的豐厚情感。

    她又驚又喜地瞅著他,小手不知所措地在他身上亂畫著。「你是說你很喜歡我嗎?「

    雲之鴻呻吟一聲,整個人快昏倒了,她是真的沒和男人交往過,還是一向都如此試探男人的耐性?

    「祖兒,我喜歡你,甚至有點愛上你,但現在有一件事情很重要?」

    「什麼事很重要?」她奸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小手從他的胸膛一寸寸移向腰間,他的皮膚好好摸,摸起來好舒服呢!

    「你再這樣摸下去,我們就得在這裡完成我們的第一次。」他的身體已經不聽話地起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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