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蘇浣兒
「沒……我沒事:」凌出雲連忙道,臥為他的接近比那滾燙的雞湯更讓人感到渾身一片灼熱。
但蔚浩天顯然沒想到這麼多,他很自然地褪下凌出雲的衣裳細細察看,當瞧見她大腿上的紅腫時,他皺起眉頭,「以後不准你自己吃飯!」說罷,他抱起她往浴室定。
他的動作引得凌出雲一掉驚呼,「你要帶我去哪兒?」
「沖水,否則一會兒你會疼得更厲害,說不定還會起水泡,留下疤痕。」
將浴缸放滿水,蔚浩天俐落地除掉凌出雲身上所有的衣裳,緩緩將她放入水中,跟著自己也跳了進去。
驟然接觸到冷水,凌出雲不覺驚呼出聲,雙手緊緊摟住他脖子,「好冷!」
低下頭瞪著懷中顫抖不停的赤裸嬌軀,一抹混有憐惜和情慾的複雜感覺緩緩被點燃,蔚浩天伸手緊抱住她,「不冷,馬上就不令了。」
他火熱的唇理所當然又一次覆蓋上她的,而那不規矩的大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游栘著。
「不要!」凌出雲無力地抗拒著,努力閃躲他的碰觸。
蔚浩天再次對於她的敏感感到驚奇,是因為她眼睛看不見,還是她也感受到彼此間那無法逃避的致命吸引力?
他要她,打從看到鄒瑞所拍回來的那張照片開始,他就決定要得到這個女人,不僅為她的美麗,更為她酷似唐倩的容貌。
想起唐倩,溫柔頓時從他臉上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抹教人打顫的嚴峻。
彷彿將懷中人當成自己所痛恨的唐倩似的,他的手惡意又無情地撫弄著那從沒有人灌溉過的粉紅蓓蕾,揉弄著她的雪白,他用沙啞的嗓音問:「有男人這樣愛過你嗎?」
凌出雲搖著頭,貝齒緊咬雙唇,無助地想擺脫他加諸在身上的桎梏,因為身體內那火燒股亂竄的熱流讓她驚慌,更讓她無所適從,不知該如何是好。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蔚浩天見狀,益發不留情地挑逗著她。他張開嘴,將已經迎風綻放的蓓蕾送入嘴中,舔舐、吸吮、啃咬著,而他的手更沿著修長的大腿逐步探向慾望中心,碰觸那緊閉的幽谷,「說你要我!」他呢喃著。
「不要……我……我不要……」凌出雲斷斷續續說著,極力集中最後一絲理智拒絕,她不能就這樣淪陷,因為她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更不想成為他發洩情慾的對象。
但這無力的拒絕卻像一桶冷水般,瞬間澆熄他的滿腔慾火,也讓他醒了過來!老天,他在做什麼?他竟然真的產生了想要她的慾望?這是怎麼回事?只因為她長得像唐倩嗎?不,不行,你不能對她產生感情,你要記得她只是報復唐倩的工具,只是你計畫的一部分,千萬不能當真,不能當真!
想到此,他霍地站起身來離開浴缸,「我去叫明珠過來幫你!」
然後顧不得一身濕淋淋,在凌出雲可以反應過來之前,他走了開去,留下她獨自坐在偌大的浴缸中抱著身子發愣,完全弄不懂他為什麼會匆冷匆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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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關上門,鄒瑞喘口氣,按下電梯按鈕,直奔位在三十七樓的總裁辦公室。
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偌大的南菱集團大樓幾乎成為一座空樓,除了定時巡邏的安全人員外,整棟四十層高的大樓可說空無一人,漆黑一片,但鄒瑞卻毫不在意,因為他知道蔚浩天會在辦公室等著自己,不管時間有多晚。
要怎麼形容蔚浩天和鄒瑞的關係呢?青梅竹馬?不妥當,因為兩個都是男的;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兒們?也許,因為這兩個男人從小一起上學讀書,一起出國深造,甚至感情好到睡同一個寢室,用同一個碗,還曾經追過同一個女人。
有人這麼說,沒有蔚浩天,就沒有今天雄霸交通、建築和高科技三大產業的南菱集團;而沒有鄒瑞,就沒有今天的蔚浩天,因為鄒瑞不僅是南菱的智庫,更是南菱所有投資計畫的實際執行者,他和蔚浩天也同時被稱為南菱缺一不可的擎天雙柱。
電梯在很短的時間內抵達三十七樓,鄒瑞一手拿著一隻牛皮紙袋,一面從西裝口袋取出識別卡刷開一層層的關卡。
正當他準備推開蔚浩天辦公室的木門時,卻聽到門後隱隱傳來女子的嬌呼聲。
「浩天,求求你,求求你!」女子的聲音斷續嬌喘,還不時可聽到情不自禁逸出的呻吟聲,顯見正處在極端的興奮中。
「求我什麼?」蔚浩天四平八穩地問道,好聽的嗓音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甚至帶有三分冷漠。
「給我……求你給我……」女子哀求著。
鄒瑞頓時明白木門後面正在進行什麼事,他扯扯嘴,拎著牛皮紙袋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
好小子!還以為他正挑燈夜戰,埋首在如山的公文中呢!哪知竟然在辦公室裡玩起雙人遊戲來了!
鄒瑞不以為意地想著,這已經是數不清的第幾次,也弄不懂是蔚浩天的第幾個女人,總之從唐倩以後,蔚浩天就以遊戲人間的態度在過日子,這並非說他怠忽事業,相反地,有段時間他幾乎成為工作狂,每天不過十一點絕不離開公司,晚上不過半夜三點絕不上床睡覺,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累得倒頭就睡,什麼也想不起。
為此,鄒瑞花了相當時間與精力陪他到處遊玩散心,替他介縉女朋友,哪知這一介紹,竟然介紹出個花花公子來。
過去的蔚浩天雖然算不上是個癡情種子,但好歹還算專情。自從唐倩竊走南菱的機密產品賣給敵手聯武集團,並嫁給夏本新為妻後,蔚浩天換女人的速度可比他換襪子還快,往往他還沒弄清楚這個女人的長相和名字,蔚浩天便又換了另一個!就像今晚,陪同總裁大人共度漫漫下班時間的女子,鄒瑞便能肯定自己絕對不認識。
鄒瑞百般無聊地點起香菸,卻依然保持良好風度,很有耐心地等候著,直到門後一片靜寂,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時,他才敲敲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蔚浩天正好整以暇地整理衣裳,一旁沙發上橫陳著曲線曼妙的半裸女子。
當女子見到有人進來時,臉上現出一絲驚慌,待看清來人是南菱的副總裁鄒瑞時,頓時鬆了口氣,卻還是很有教養地穿上本來就沒多少布料的衣衫。
鄒瑞猶如柳下惠再世,面不改色地穿過女子身旁,「剛忙完?」
蔚浩天撇撇嘴,重新繫上領帶,「我以為你又讓哪個天山女妖給纏住,脫不了身哪!」天山女妖是他對鄒瑞所有女伴的概稱,因為這傢伙在女人方面的紀錄只會比自己強,絕不比自己弱。
鄒瑞沒好氣地道:「天山女妖沒有,倒是有個讓人頭痛的小麻煩。」
蔚浩天微微一笑,知道這個小麻煩是鄒瑞新近交往的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名字好像叫翁碧莎吧!他隨意從抽屜中拿了個小絨盒丟給女子,「珍妮佛,你可以離開了,我和鄒瑞有公事要談。」
「可是我……」難得有機會同時結識南菱的兩大巨頭,珍妮佛哪可能輕易放棄。
可是蔚浩天臉色一沉,「沒有可是,你走吧,我討厭不聽話的女人。」
珍妮佛眼看蔚浩天下起逐客令,只好咬著唇,不情不願地離開辦公室。畢竟蔚浩天不是可以講條件的男人,而她是何等聰明的女人,怎會看不出這點?
目送珍妮佛黯然離開,鄒瑞嘖嘖有聲地搖頭道:「好無情,我要是她,只怕要恨得咬斷牙根了!」
「彼此彼此,這比起你當著新情婦的面趕走舊情婦還來得有感情多了。」蔚浩天反唇相稽。
鄒瑞聳聳肩,指指牛皮紙袋,「你要我查的事我都查好了。所有的資料都在袋子裡,你自己看吧!」
蔚浩天一語不發地接過紙袋,當他看完所有的資料時,一抹陰沉的笑容浮上嘴角,「她真的是唐倩同母異父的妹妹?」
「沒錯,唐倩的母親當年因為受不了唐志彬的花心,主動下堂求去,後來嫁給凌出雲的父親凌天華為妻,並生下凌出雲。巧的是,這一大一小、只有相差三歲的兩姊妹,竟然都長得像母親,所以當我第一次看到凌出雲時,還以為唐倩回來了呢!」
「她的眼睛為什麼會看不見?我想知道詳細情形。」
「你也知道,她七年前過馬路時,被一輛酒醉駕車的車子撞上,當時和她一起被撞的三個人中有一個當場死亡,一個被撞斷腿,而凌出雲則被撞擊的重力給拋了出去,頭部受到損傷,血塊壓迫到視覺神經,導致失明。」
「復明率呢?」
「根據她當年的主治醫師表示,如果她在車禍後立即動手術將血塊取出,復明率是百分之百,可惜那時凌家經濟拮据,無法負擔起龐大的醫療費用所以作罷,使得凌出雲失明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