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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文 / 江曉嵐

    「而且還想染指她。」譚力衡以救世玉自居。「有一天晚上她繼父溜進她的房間想強暴她,她拚命逃出來就再也不敢回家,在街頭流浪了一個多月,四處乞討,飢寒交迫就偷東西,是我出現救了她,她才可以不必去警察局,也不必再做乞丐。」

    「救她是舉手之勞,你不可以趁她在最艱難的處境時就逼她屈服。」項子鴻義正辭嚴的說。

    「為什麼不可以?我救了她,她就必須要報答我。」譚力衡認為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你這就算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項子鴻指控著。

    「少對我說教,我這麼做,她高興得很。」這樁合約沒有受害者,只有受益者。

    「你——」項子鴻還想說他幾句,可是,突然從監視屏幕上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突然闖進接待室,抓著那女孩的頭髮就是一陣痛打。「這男人是誰?」

    「八成是她的繼父。」譚力衡皺了皺眉,然後打開門,跨大步伐迅速走了出去。

    「你這賤丫頭敢給我蹺家!」廖火木一直猛踹已經窩在角落裡的女孩。「去死!去死!」

    「先生,你不要再打了。」事務所裡的秘書陳婷麗拉也拉不住身形粗壯的男人。

    傅雪瑤跪坐在角落裡,她抱著頭卻不叫痛,沒有人會習慣被拳打腳踢,那痛楚永遠也不會說習慣了就不會痛,那是一次又一次在流血的傷口上鞭打,傷痕只會越來越重,但是她不願向他求饒,任何人都可以踐踏她的自尊,就這個該下地獄的男人不行!

    「賤貨,跟你媽一起去死好了!」廖火木怒火攻胸,拿起椅子就往她頭上砸。

    「天啊!」陳婷麗看到鮮血從傅雪瑤的指間流下來,她再也不顧其他,拿起另一張椅子也要往廖火木砸下去。

    「滾開!」廖火木轉過身,一把就將她推倒在地。「我在教訓我女兒,你這個外人憑什麼插手!」傅雪瑤怔怔的看著手上的血,這是她第一次被繼父打破頭,以前都是她看媽媽的血從頭上流下來,沒想到這次也換她了!

    廖火木看她流血卻一點也沒有罷手的態勢,他抓著她的頭髮用力往後扯,厚厚的手掌毫不留情地左右開弓賞她耳光。「不去工作,讓老闆跑來家裡找人,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蹺家!還敢不敢?還敢不……啊——」

    譚力衡怒氣橫生的從他身後攫住他的手,用力向後一扭,廖火木便痛得哇哇叫。

    「婷麗,有沒有怎麼樣?」項子鴻看到陳婷麗跌在門邊,他趕緊扶起她,可是當他看到血流滿面的傅雪瑤時,他馬上就放開陳婷麗,奔向傅雪瑤。「天,你居然被打成這樣,要趕快送醫院!」

    陳婷麗又摔倒在地,她自己歪歪斜斜的爬起來,眼鏡都被摔破了!「這個神經病一衝進來就直嚷著要找他女兒,然後到處亂撞撞進接待室,一看到這個女孩子就猛然一陣毒打,我根本阻止不了他,他是瘋子!」

    「你們才是瘋子!我教訓我女兒有什麼不對?」廖火木拚命掙扎,但是身形壯碩的他居然掙脫不了高瘦的譚力衡。「放開我!放開!」

    傅雪瑤看了扶著自己的項子鴻一眼,就暈倒在他的懷裡。

    項子鴻覺得心痛又不捨,他一把抱起懷中瘦弱的身軀,「我先送她去醫院再回來處理,婷麗,你跟我去醫院照顧她。」話一說完,他就憂急忡忡地跑出去。

    「好!」陳婷麗拿起地上破了一個鏡片的眼鏡,胡亂的戴起來後跟著他出去。

    「放開我!你沒聽到是不是?」廖火木氣喘吁吁的大呼小叫,這年輕的男人力氣還真大,抓得他的手好痛。

    「你剛才還真是用盡全力演出全武行。」譚力衡一把放開他,然後脫下西裝外套丟到桌子上。

    看譚力衡解開袖扣,捲起袖子,一副要跟他幹架的架式,廖火木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也把袖子挽在手臂上。「怎樣?我教訓我女兒不行啊?那賤丫頭就是欠……啊!」說還沒說完,譚力衡就伸長腿用力的踹向他的肚子。

    廖火木抱著肚子跪倒在地,媽的,痛死了,這男人把他的五臟六腑部踢移位了!他痛吼一聲,想跳起來反擊,哪裡知道才一抬起頭,譚力衡的長腿又往他的臉掃了過來!

    「啊——」廖火木仆倒在地,他的脖子歪了,他的下巴肯定被踢碎了!「痛……」

    「痛?」譚力衡拿起方才廖火木用來砸傅雪瑤的椅子,走向趴倒在地上叫痛的廖火木,然後高高的抬起椅子,再一股作氣砸了他的背十幾下。

    於是整個律師事務所全是男人殺豬似的痛嚎聲,還有椅子拍打在肉背上的悚人聲響。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的……我的脊椎斷了!」廖火木感到背上火辣辣的劇痛,他哀聲求饒。「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斷?你剛才打人的時候多有力。」譚力衡嘴邊挑著一絲嗜血的冷笑,他把椅子丟到廖火木身上,然後一腳踩在他沁血的背上,燃起一根煙。

    感覺到他的腳又用力的踩在劇痛的背上,廖火木一聲又一聲的哀叫求饒。「痛死我了!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他再不到醫院一定會死!

    譚力衡蹲在他身旁,一把抓起他的頭髮,對著他陰冷的笑道:「我已經很久沒這樣揍人了!所以身手都有點遲頓。」

    打得快半生不遂還叫遲頓?那他要是不遲頓,豈不是會被他打死!「拜託,求求你打電話叫救護車來,我的背真的斷了!」廖火木痛哭流涕的求饒。

    「放心,頂多殘廢還不會死。」譚力衡拍拍他流淚的臉頰邪佞的笑著。「要不是看到你方才火力全開的打架英姿,我也不會心癢癢的想揍人。」

    「雪……雪瑤是我女兒,因為她蹺家,所以我才會很生氣的教訓她,我……我也是為她好。」廖火木寡廉鮮恥的說。

    有種人一輩子都不會覺得自己錯,那種人跟畜牲沒什麼兩樣。

    「是嗎?」譚力衡拿著點燃的香煙,越來越靠近他的眼睛。

    「不要!不要!」眼看火紅的煙頭離眼睛越來越近,廖火木驚恐的大叫。

    譚力衡瞇著眼,用力的把煙頭灼到他臉上,耳朵聽著他陣陣的淒厲叫聲。「把傅雪瑤賣給我!」「好……」廖火木痛叫,此刻只要能離開這男人的鉗制,他什麼都可以答應。

    「從此以後,傅雪瑤就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再碰她一根頭髮,」譚力衡站起來,一腳踩在他受傷的臉上。「我絕對叫你比今天還要難過數百倍!」

    「是……」

    譚力衡低頭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苦苦哀嚎的男人,他很久沒有親手打人了,可是今天當他打開門,看到傅雪搖頭破血流的時候,他的胸口積起了前所未有的怒火,他不想假別人之手,他決定親手宰了這個廖火木!

    第三章

    七年後

    由於傅雪瑤晚一年讀書,所以她二十三歲才讀大四,這種情況在大學很常見,並不足為奇。

    也許是受自身的家庭環境影響,她選擇讀社會工作學系,她想去幫助跟她有相同遭遇的孩子。這七年來,傅雪搖對譚力衡的感激與愛意日深,是他讓她獲得重生,他是將她從地獄中拯救出來的王子,她將永遠愛他!

    今晚譚力衡將從日本回來,他昨晚打了通越洋電話跟她說要回來吃飯,傅雪瑤高興了一整天,下午四點一出校門,她就急急忙忙的想趕回家。

    才剛跑出校門口,便看到項子鴻倚著車等她。

    「項大哥!」太好了!可以搭項大哥的便車趕回去。傅雪瑤甜甜的叫喚著他,捧著書本向他跑近。項子鴻站直身子,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笑著。平常他的事務繁忙,可是只要一有空,他都會來接她下課。

    「上車,我載你去吃東西,順便跟你報告一個好消息。」項子鴻為她打開車門。

    傅雪瑤很為難的咬著唇。「項大哥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去吃東西,今天……先生要從日本回來。」

    他看到她臉上還有著隱約的紅彩,項子鴻可以清楚知道女孩的心繫在誰身上,但是他就是無法克制自己,早在七年前他抱著她到醫院時,他的心就已被她撩動。

    「那好吧!我火速載你回家,可是……你確定力衡真的會回家?」他知道她空等的次數是數也數不清。

    「不管會不會,我還是應該煮好飯在家裡等他。」經他提醒,傅雪瑤有一點小小的失望,但是無論他回不回來,守候他是她的責任。

    哎!項子鴻在心裡歎氣。「你太死心眼了!」他摸摸她的頭。「你這麼乖,難怪老是被力衡吃得死死的。」

    「先生對我很好,沒有他怎麼會有今天的我。」傅雪瑤坐上車,沒去看他臉上嫉妒與憐惜交錯的情緒。

    項子鴻搖搖頭,坐上車開動。

    「你剛剛說要跟我報告什麼好消息?」傅雪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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