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葉雙
「喂,你想幹嗎?」兩人之間愈來愈窄的距離讓若亞開始不由自主的緊張,她拼了命的往退後,可偏偏身下的床就這麼一丁點大。
「我想幹嘛,只是想要讓你承認你是我的女人。」邪魅的勾起了一抹笑,看著她防備的眼神,刑奕磷頓時覺得可笑。
向來對於他想要的東西,他從來沒有拿不到手,對她當然也是一樣。
猝不及防的,他的手已然攫住了她小巧的下頷,有力的雙手以著適當且不傷人的力道,阻止了她的迴避。
「你……你別亂來,這裡是個有法治的國家。」
儘管害怕得心頭狂亂,若亞仍努力的壓抑畏懼,朗聲警告著。「而且我是個傷患,要是我有個什麼萬一,你肯定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法律?!」不屑的冷嗤一聲,顯然這個小妮子還沒有搞清楚他在美國是靠什麼起家的。
黑社會耶!這世界上真有怕警察的黑社會嗎!
如果真的有的話,那麼就不會有黑道的存在了。
「你……」若亞還要再說什麼,但刑奕磷卻已然快一步的封住了她的小嘴。「唔……唔……」顧不得腰間傳來的疼痛,若亞奮力的想要掙扎,可是他發現了她的意圖,長手長腳的立時制住了她的蠢動。他的吻來得既深且狂,讓若亞不能拒絕,只能接受。漸漸的他那嬉戲般的舌挑起了她身軀內情慾的因子,不自覺的,她停止了一切的掙扎。從抗拒到接受,再從接受到投入,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經不是若亞所能控制的了。刑奕磷滿意的發覺她的投入,狂熱的吻變得溫柔,一寸一寸的吞食掉她所有的抗拒。直到他認為這樣的懲罰已經足夠讓她認知自己的地位,他才滿意的放開了氣喘吁吁的她。「口不對心的女人!」以指腹輕撫著她那被他吻得紅潤的唇,刑奕磷似是嘲弄,似是寵溺的說道。他的話讓她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原本還有些蒼白的臉蛋倏地變得火紅。「你……你……」感受著唇畔不斷傳來的熱力,若亞頓時驚覺自己似乎並不那麼厭惡這樣親密的接觸。
以往的認知全因他的狂妄而變得紊亂,若亞現下真的有些弄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又不想要什麼了。
眼見稍稍回過神的她小嘴開了又合,合了又開,為了避免她再次說出他不想聽的話來,刑奕磷索性以威脅的語氣說道:「在意你要說的話,否則我不介意再次讓你認清事實。」
終於,若亞認命的閉上了嘴,因為她還不想在沒弄清自己的意願之前,再次被他的氣息弄亂思緒。
刑奕磷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威脅奏效,這才再次的回過身去,愉悅萬分的為她張羅著熱湯。
而若亞則怔怔的望著他那寬闊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探手自己猶有餘溫的唇畔,她這才訝然的發現本來應該厭惡男女之間親密的她,竟然一點也不討厭這樣親密的接觸。是因為他嗎?
這個疑惑在她的心底生了根,也讓她平靜的心湖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第七章
輕輕鬆鬆的幾個步伐,刑奕磷滿面春風的跨著愉悅的腳步,連門都懶得敲的就椎門進入方以塑的辦公室。
沒想到甫一推門,就不小心撞見了足以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他的好友方以塑正火辣辣的熱吻著他親愛的老婆冷水月。
撞見了火熱的這一幕,一般人都會不好意思的說聲抱歉,然後趕快的將這個空間留給正熱情如火的一對璧人。
可偏偏刑奕磷並不是普通人,他的狂傲讓他壓根不在乎自己的行為已經逾越了禮數。
此刻的他沒有心情顧慮這、顧慮那的,他只思趕快將來這裡的目的達成,然後趕緊回醫院去陪若亞。
所以無視於方以塑的怒視,他瀟灑的落了坐,壓根連瞧一眼滿臉羞紅躲進方以塑懷中的水月都嫌懶。
「你難道就不能先敲門嗎?」方以塑對刑奕磷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怒目而視,總覺得他這個好友自從回到這裡來後,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個性更加的狂傲不說,甚至還破天荒的承認自己愛上了一個女人,要不是那個時候他的表情嚴肅、認真,不然他還真想狂笑三聲,算是對他的笑話捧個場。
刑奕磷——一個外表雖然玩世不恭,可內心卻陰鬱叢生的男人,向來最讓他嗤之以鼻的便是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
怎料到現在的他卻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先不說他臉上打從心底發出的笑容,就說他重視若亞的程度,就夠讓人吃驚的了。
以前他最討厭的就是醫院,因為像他們這種成天在黑道裡打滾的人,一旦進了醫院,十之八九都是死別。
可他竟然願意為了章若亞,在醫院整整守了兩個禮拜,若說他對章若亞沒有一絲真感情,只怕沒人會相信。「查出來了嗎?」不理會方以塑的不悅,刑奕磷開門見山的問道。
此刻的他只想趕快達成他來此的目的,然後趕快趕回醫院,近來的他發現逗弄若亞的遊戲似乎愈來愈好玩了。
「其實何必我去查,我想這個答案你早就有底了吧!」對於刑奕磷那種完全不想理會他的模樣,方以塑無奈的兩手一攤,將他想要的答案扔給了他。
「是誰?」刑奕磷要的是名字,雖然他早就猜出了那輛車絕對會是刑家的人派出來的,可是他卻不肯定是誰。
究竟是為了維持自己的事業,而不擇手段的刑鍾海,還是不甘父親遺產落人他人之手的刑奕方呢?
抑或是壓根就不是這兩個人,搞不好是刑鍾海那堆姨娘們,為了怕自己將來一無所有,所以想要除掉他。
「那個開車的人已經找到了,但他卻堅持不肯透露出受何人主使。」方以塑誠實的說道,不過他倒是認為是刑鍾海的可能性大些。
畢竟他的公司最近已然是搖搖欲墜,也只有他才會想要下手除掉若亞,好逼迫奕磷遵照他的指示娶那個富家女。
「是嗎?」原本冷淡的眸光倏地射出怒火,刑奕磷的唇畔也勾起陰狠的冷笑。「既然找不出真兇,那麼就一網打盡,永絕後患,你覺得如何?」
「我無所謂!」方以塑沒有意見的聳了聳肩,他才懶得去管刑奕磷要對付誰,反正不過都是一堆披著人皮的敗類。「反正只要你趕快了結這事,然後回到『塑方』上班就行了。」
相對於知道刑奕磷這次的怒火會發洩在誰的身上,方以塑更想知道的是他什麼時候才要回來上班,想著想著,方以塑又忍不住的問:「手底下的人隨你運用,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要回來上班啊?」
他已經快要被這些成堆的公文給淹死了,刑奕磷要是再不回來的話,他絕對會過勞致死。
真是的,那時沒事幹嘛把「塑方」經營得這麼大,安安份份的做個黑社會份子也沒有這麼忙碌啊!方以塑在心中低咒著。
即使明知自己的答案會惹來方以塑的怒意,但刑奕磷依然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說道:「再說吧!
等我抱夠了我的女人之後,我自然就會回來上班。」
天啊!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偎在方以塑懷裡的水月忍不住地擠眉弄眼,不滿的咕噥,「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還真是一隻徹頭徹尾的大沙豬,難怪若亞看不上你。」
這一陣咕噥自方以塑的胸懷中傳出後,水月再一次成功地為自己惹來刑奕磷不耐的冷眼。
他將視線掃向正目中無人,發表高論的水月,心中對她的不滿隨著她這句話而爆發,於是他不客氣的說:「女人,別以為你是以塑的女人我就不敢動你,要是你再敢灌輸若亞一些不該有的觀念,我就永遠不回來『塑方』上班,讓你十足十的守個活寡。」
「你……你敢威脅我。」水月倏地鑽出了方以塑的懷抱,不甘示弱的瞪視著囂張至極的刑奕磷,在彼此眼神經過一番的較量之後,水月不屑的發出冷哼。
她真不懂在和以塑重逢的那段日子,自己怎麼會以為他是個好人。「你自己沒本事捉住若亞的心,憑什麼來這兒編派我的不是。」
「要不是你三天兩頭的在若亞的耳邊嘀咕,她又怎麼會不肯接受我的感情。」
這些日子以來,若亞的態度擺明了有所動搖,可偏就是不鬆口,承認她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刑奕磷對於這種情況束手無策,所以即使明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在遷怒,但他仍是理直氣壯的低吼著。
「你又真的對若亞瞭解多少?」水月不屑的低哼了一聲。
「這個不勞你費心。」
完全懶得理會她的問題,偏偏他那高傲的態度,不屑的眼神擺明了不將水月放在眼中,於是氣不過的水月忍不住連珠炮的問:「你知道若亞為什麼年紀輕輕就一輩子不談感情?」
不知道。刑奕磷在心裡回答水月,但臉上卻仍是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