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倪淨
「可是……」
「那個火坑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這一年多來大夥兒下注的某人的紅粉知己。」
驚呼聲、抽氣聲此起彼落響起,眾人不敢相信。
「是她?」
「天啊,她好可憐!」想到她被打得紅腫的臉。
上官宇陽不吝於再給眾人另一個驚喜,「她不只是副總的紅粉知己,她還是副總的老婆,名叫花仙兒。」
高潮來臨,尖叫聲四起,眾人幾乎要為這個消息而昏倒。
副總結婚了?
那個火坑少女?河豚妹?
天啊!太令人震撼的消息了,酒店員工個個嚇得面有菜色。
歐陽承沒有時間理會上官宇陽,此時他只在意花仙兒的行蹤。
「她人在哪裡?」歐陽承壓下怒氣再問。
「她坐計程車走了。」
「去哪裡?」
泊車小弟搖搖頭,「我忘了問她。」
「你再說一遍!」
獅子發狂也不過如此吧!可憐的泊車小弟替眾人挨了重重一拳,當場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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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那個司機是個好人,送花仙兒上天母,分文不取。
花家兩老一見她回家,還一身狠狽,直將歐陽承給痛罵得體無完膚。
「仙兒,你怎麼會穿成這副模樣?」清晨七點,花母一身休閒打扮,可能才做完運動回來。
大宅子裡除了花父及花母外,只有一名傭人陪著。
「媽,我好冷。」
「快點進屋裡,媽叫陳嫂給你泡杯牛奶。」花母心疼的摟著女兒。
花父則是直嚷著要打電話給歐陽承問個清楚,卻被花仙兒給阻止。
「爸,不用了。」
「什麼不用,在醫院他是怎麼跟我保證,我才同意他帶你走,現在可好,一大清早讓你一個人搭計程車回家,這成什麼樣!」
花仙兒在洗過熱水澡後全身溫暖起來,她坐在客廳裡義大利制的真皮沙發上,喝著熱牛奶,臉上的紅腫消退不少,雖然末退的瘀青還是一樣嚇人。
花母采問:「仙兒,你跟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啊。」
想起他,花仙兒心裡痛如刀割,還是別想得好,她決定了,如果他不說分手,那就由她開口好了,等待不如主動,她看開了。
「那,他人呢?」花父問。
「跟某個女人打得火熱。」酒店裡的人是這麼說的。
花父大怒,「什麼!他敢這麼負你。」
「看他人模人樣的,原來也是個畜生!」花母大罵,她最看不得負心漢,而且還是負她的女兒,她心裡更有氣。
「媽,不要說了,我不想談他。」
談到他,就又開始想他,覺得自己真是沒有用。
「他人呢?我馬上打電話給他。」
「不要啦。」
「什麼不要,跟媽說,媽一定為你做主。」
「做主?」
「沒錯,叫他別再糾纏你,從現在開始,媽幫你相親介紹好男人,天底下男人多得是,還怕找不到比他好的男人嗎?」
也是,男人這麼多,為什麼她偏偏死心眼的愛上他,還怎麼都放不下。
花仙兒怔了怔,雙眼盯著花母發愣。她只是生氣,並不想跟歐陽承分手,況且分手還要離婚,她與他的事也就瞞不住,她怕到時爸媽接受不了事實而發飆。
可花母纏人的功力她擋不住,只有將歐陽承的電話給花母,然後上樓補眠。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沒能好好休息,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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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半,早晨冬陽才爬上竿頭,歐陽家好好的週末假日,因為某個狂人歇斯底里難以控制,轟得全家人難以安寧。
「二哥?」歐陽帖被樓下的巨大聲響吵得下樓察看,才一開口就見樓梯轉角處的大哥歐陽起也出現了。
接著歐陽家所有成員到齊,歐陽父母、大哥、小弟及妹妹都坐在客廳看著那個向來春風得意的歐陽承癱睡在沙發上。
歐陽承失魂落魄的模樣狠狽,多了分成熟男人的頹廢味,挺吸引人的,不修邊幅的臉龐,下顎一片青色鬍髭,看得出來他很失意。
「總算有人出面了。」
上官宇陽端正坐在客廳,手捧傭人遞上的熱茶一解寒意。
「阿承,你怎麼搞得這副德行?」歐陽母看他臉上幾處傷痕,像是與人打鬥掛綵,心疼得想哭。
「他藉酒澆愁。」
歐陽起則是走到他面前,低頭看著癱在沙發上的二弟歐陽承。
歐陽一家人擔憂的看著歐陽承的醉態。
酒國英雄名號不假,乾杯不醉的歐陽承意識還算清醒,上官宇陽一路尾隨他開車回家,沒有意外發生。
「到底發生什麼事?」歐陽父沉聲看著上官宇陽。
其他人沉默不語,等著聽到答案。昨天下午出門時還一副灑瀟模樣,怎麼才一個晚上,歐陽承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失魂樣。
「為了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
這可是大事,向來瀟灑不羈的歐陽承也會情場失意?不僅跌破所有人眼鏡,更教他的家人猜疑。
「沒錯,為了他的女人,他藉酒澆愁。」
「不可能,你在開玩笑吧?」歐陽起挑眉。
一旁坐在歐陽承身邊的歐陽帖抽氣,瞪視上宮宇陽,「我二哥的女人?」
歐陽父母則錯愕不已,哪個女人有如此大本事令兒子收心?
「你說的是他那些床伴,還是?」歐陽依依瞪大眼。
這可是有大大的不同,她二哥是何方人物,哪是一個女人馴服得了的,就算五花大綁都難以駕馭得了。
上官宇陽可以想像一場家庭風暴就要爆發,他慎重的宣佈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大事:「你們難道不知道他結婚了?」
不會吧,二哥結婚了?歐陽帖下顎差點脫落。
怎麼會,二哥結婚了?歐陽依依手捂嘴巴,一臉驚愕。
兒子結婚了?歐陽母收回差點落下的眼淚。
兒子結婚了?歐陽父吹鬍子瞪眼。
喔,二弟結婚了?歐陽起則是平靜接受這個消息。
「結婚了?」眾人一致發難。「這是不是是年前的笑話?」
「我有沒有開玩笑,你們可以翻他皮夾,裡頭有那女人的照片。」
一個男人除非深愛某個女人,否則不會隨身攜帶對方的照片,那叫如影隨形、睹物思人,愛情最好的見證。
歐陽帖不等父母指示,趕忙翻出歐陽承的皮夾,幾番搜尋終於在暗夾裡拿出一張照片。
「小哥,真的有照片嗎?」
歐陽帖點頭,瞧著照片裡的女人,並非國色天香,也非如花似玉,更沒有萬種風情、嫵媚動人,就只是個女人,一個笑容還勉強可以的女人,這人是二哥的老婆?
歐陽帖唇角抽搐,「真……真的有照片。」
歐陽家人輪流傳遞照片,對裡頭的人評頭論足一番:「長得還好。」
「不難看。」
「勉強可以。」
「不算太差。」
歐陽起是最後一個看照片的人,「她去哪裡了?」
人不美,但勉強算好看的女孩笑容迷人,一旁那個帥得沒話說的男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弟弟。
上官宇陽點頭,熱茶喝完,他想拍拍屁股走人,一夜未眠他也累了,「可能回娘家了。」女人跟老公吵架後最愛去的地方不就是娘家嗎?
「回娘家?」
「其實我站在好友的立場不該這麼批評,不過歐陽都跟人家結婚了,要嘛就好好待人家,他卻偏偏搞分居,連結婚的事都沒公開,最後還想要跟她分手,搞得她一氣之下委屈走人了。」
「怎麼會?二哥太自私了。」原來照片裡面那個不算好看的女孩受了這麼大委屈,真是苦了她。
「這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好好的一個女孩子不珍惜,看我怎麼說他。」歐陽母心疼那個雖過了門卻陌生的媳婦,真恨不得多疼她幾分,把兒子的粗心給補回來。
「歐陽家沒有離婚這回事,既然都結婚了,就好好安分守己。」歐陽父不怒而威的下結論,「等他醒來,要他馬上去給我把人找回來,找不到,他也不用回家了!」
歐陽帖贊同父親的話,對那個不算好看的女孩給了最大的同情及接受,馬上認定她是唯一的二嫂人選。「我想我們該為二哥重新舉行一次婚禮。」
上官宇陽暗笑在心頭,心想歐陽承該是有一頓好受的,算是懲罰他沒能善待佳人,雖然對方也不算溫柔待他,但,女人嘛,小小任性又何妨。
不能怪他出賣朋友,只能說歐陽承錯過分手時機,既然放不開,他就順水推舟成全他的一番相思,免得一個禮拜得看他一次死人臉,影響酒店蒸蒸日上的生意,於公於私他都是不得已,相信歐陽承能瞭解他的苦心。
再看一眼被家人圍攻的歐陽承,上官宇陽給予最大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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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二點,花仙兒飽睡一覺,氣色大好,除了她一臉難看的紅腫及瘀青。
她身上穿著羊質毛衣,過膝毛短裙,花母還趁她睡覺之際燉了鍋雞湯,她正端了一碗,舒服的坐在客廳裡暍著熱熱的湯汁,人間最大享受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