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樓采凝
「你錯了,我喜歡江亞夫,我愛上他了,能跟他生活在一起我開心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害怕呢?你走,不要在這裡再說一些廢話,否則我會請醫院的警衛趕你出去。」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對他惡言惡語。
聶揚先是蹙起眉心,然後點點頭。「好,我走。對了,你和江亞夫的半個月的期限到哪天為止呢?」
他突如其來的詢問讓心薔又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她蹙起眉,忍不住反問。
「你別管這麼多,只要告訴我哪一天。」他臉上出現非常濃厚的報復之意,當然這是針對江亞夫。
「聶揚,你到底要做什麼?不可以亂來!」心薔憂心地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因為我還想和你長相廝守。」聶揚瞇起眸,再次問道:「快告訴我到哪天為止。」
聽著他那柔情似水的低語,心薔不醉也難,於是她脫口而出。「還有五天,這個星期六中午我就要跟他走了。」
看出她神情的落寞和苦澀,聶揚深情地將她鎖在懷裡。「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他好看,也一定會讓你沒有任何顧慮地回到我身邊。」
他給了她柔情的一吻後,才在她錯愕地瞪視下轉身離開。
心薔傻傻地站在原地,想呼喚他的手才舉起一半又靜止,想說的話方到嘴邊又吞下。
不知道他這一走,她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
還有,他怎麼知道她與江亞夫所訂的半個月期限?又怎麼知道她是為了他才答應江亞夫的要求?
心頭頓時湧上一團混亂,心薔只好閉上眼,強壓住躍動混亂的心,告訴自己,事到如今就別想太多,只要能幫聶揚解決困難,讓他生活無虞,那麼她的犧牲也就值得了。☆☆☆☆☆☆☆☆☆☆☆☆☆☆☆☆☆☆☆☆☆☆
自從那天和心薔分開後,聶目便開始著手運用各種關係,只為了打擊江亞夫的事業。
外人並不瞭解威揚企業只不過是他們聶家企業的一部分而已,父親當年除了成立威揚企業外,尚有五家大企業,由於不願讓外人覬覦,因此,聶揚全以母親娘家人的名義成立。
也因此在眾人眼裡,威揚企業就是他的全部,只要一失去它,他整個人也就完了。
這幾天,他調來其他公司所有可周轉的資金全力對付江亞夫。
此刻,江亞夫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不禁感到錯愕不已。
「該死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公司所有的貨都被退回來了?」他猛地拍桌叫罵,使得來報告這件事的下屬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報告董事長,因為……因為對方削低價格,我們沒得競爭,所以我特來請示董事長,我們是不是也要跟著降價?」他全身顫抖地問道。
「降價?再降我們就要破產了!難道你不知道前陣子我為了爭取東南亞和美西的那些代理權花了多少錢?」他握緊雙拳,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可是……可是對方的手段很積極……」
「說!是誰?是誰要我好看?」江亞夫狠厲地瞇緊眼。
該死!他等會兒還要去接心薔,怎麼會突然冒出這些事情?還真是讓他頭疼得不得了。
「是……是聶揚。」下屬支吾地說。
「什麼?」江亞夫眉頭緊緊皺起,完全不敢置信。那個得靠他施捨代理權才能將公司經營下去的聶揚居然有本事打倒他?
怎麼會這樣?難道十年後,他又得再一次栽在聶家人手上?
「你沒搞錯嗎?這不可能的!絕不可能!」江亞夫仍想做最後掙扎。
「董事長,我確定就是聶揚沒錯。」眼看江亞夫垮下肩,重重地坐回椅子上,雙眼無神地凝視著前方,下屬不禁憂急地問:「董事長有主意了嗎?」
「我還能有什麼主意?乾脆跟他拼了,我就不信他有多少資本可以這麼玩!看誰先輸!」江亞夫目光淨是凶狠,讓看到的人莫不感到一陣駭意和愕然。
「董事長,這麼做不好吧?剛剛你不是說我們已經沒什麼錢了。」現在公司財力已不如當初,如果還硬要拚命的話,肯定血本無歸。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非得跟聶揚拚個你死我活,我也絕不會讓心薔回到他身邊——」江亞夫驀然張大眼,急促地說道:「快!快陪我去找心薔,今天說什麼我也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第十章
聶揚得意地坐在椅子上接著一通通報佳音的電話,可見得江亞夫這次是輸摻了,順手翻開手中的月報表,他打算記錄下海一份佳績時,卻發現從裡頭掉出心薔事先夾著的字條看著上頭充滿濃情的一字一句,聶揚的眼眶不自覺地濕熱了起來。
心薔一定在等著他去接她!
手上捏著字條,聶揚立刻衝出辦公室直奔醫院。
當推開心薔母親病房的門時,卻不見心薔的身影,只留下一位看護在照顧她的母親。他快步地上前問道:「請問這位病患的女兒顏小姐去哪兒了?」
女看護著迷地看著他。
「大約半個小時之前,有一位先生來將她帶走了。他好凶啊!顏小姐不肯走,他還甩她一巴掌呢!」她笑了笑,又說:「不過,那男人可沒你英俊……」
此刻,聶揚完全聽不進女看護這些恭維的話,只是不停揣測著到底是誰將心薔帶走。
「再請問一下!你可知道對方是誰?」
他急促的眼光又讓女看護心動地紅了臉,小聲害羞地說:「我記得顏小姐好像喊他江什麼的,全名我忘了。」
「果真是他!」聶揚捏緊拳頭,轉身就要衝出去。
「等一下!」女看護追了上去問道:「先生,你是否姓聶啊?」
聶揚張大了眼,倏然回身望著她。「沒錯!我是姓聶。」
女看護笑了笑,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字條。「這是那位先生要我拿給你的,他說你一定會來。」
聶揚趕緊接過打開一瞧,瞬間,他瞇起了眸,咬牙切齒地說:「他居然敢挑釁我?那就等著瞧吧!」
用力地將字條一捏,他怒意勃發地衝出醫院。
接著,他開車來到約定的地點,半路上他打了通電話給他的助手,告訴他他將要去的地方。
「別報警,我不希望心薔發生危險,但得派人過來。」
掛斷電話後,他依照地址,來到台北市郊極為偏僻的一間別墅。
他緩緩下了車,環視這一帶,雖知這裡是虎穴,但心薔就在裡頭,再怎麼危險,他也必須進去。
一思及此,他便無畏地往前走。
當一開啟別墅大門,裡頭的陰森讓聶揚開始懷疑會不會中了江亞夫的計?會不會心薔根本不在裡面?
幸好他來此之前已通知他的助手,即便江亞夫想搞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模著牆找到開關,才要按下,卻突然想到這該不會是觸動炸藥的開關吧?
他連忙收回手,等眼睛適應室內的一切後,竟看見屋內聚集了不少人,而江亞夫就坐在其中的一張沙發上,至於心薔則雙手被捆、嘴巴貼著膠布地蜷曲在角落。
這下,他再也不必懷疑地按下開關,客廳瞬間亮了起來。
江亞夫瞇起眼冷笑著。「你膽子不小。」
「我膽子是不小,不過,跟你這種綁人脅迫的手法比起來還有一段距離呢,」聶揚反諷著。
「聶揚,你還敢要嘴皮子?不怕我殺了她?」江亞夫猛然站起,伸手指向瑟縮在角落的心薔。
「據我所知,你從沒殺過人,何苦為了我犯下這種錯?」聶揚摸摸眉毛,故作悠哉樣。
「只要能對付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是你把我逼得走上絕路,我絕不會讓你好過的!」江亞夫仇視著地。
「為什麼?為什麼你對我像是有天大的仇恨一樣?」先是拐走佳佳,現在又劫走心薔,這分明是針對他而來。
「你可以去問你父親,看他以前是怎麼對付我的!」江亞夫咬牙切齒道。「我努力了多久才又恢復今天的地位,我絕不能再取在你手裡!」
「既然是上一輩的仇恨,可以,那你就只對付我,放開心薔。」聶揚逼視著江亞夫,絲毫不畏懼在場的還有他五名手下。
「哈——你以為我是傻瓜嗎?她可是我最佳的籌碼,只要有她,你就會聽我的。」江亞夫大笑著!然後走到角落一把抓起心薔。
「嗚……」心薔無法說話,卻一直對聶揚搖著頭示意他趕快走,她不希望他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聶台深吸了口氣,才道:「放開她!既然是要對付我,那就和心薔無關、你先把她放了,我留在這兒,咱們好好談。」
江亞夫搖搖手。「NO、NO、NO,如果沒有她在我手上,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你一定不會答應我的條件。」說完,他還蓄意將心薔拉近自己,淫穢的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輕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