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一女二男三分情

第14頁 文 / 夏凡

    「你沒有說錯——是我自己弄不懂某些事。」牧可晴轉而有點氣自己。

    「什麼事?」殷深深覺得奇怪。

    「跟你沒關係的事——」牧可晴想想,「也不全然沒關係啦。我問你,你覺得我哥哥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殷深深嚇了一跳,牧可晴的問法像極了登門推銷產品的推銷員,老問人家怎麼樣。

    「我是說你覺得怎麼樣的女孩比較適合他?雖然人家都說他很花,我卻知道他不是,而且他現在——不,是這些年都沒有女朋友。」

    「你倒挺關心你咯咯。」一提及牧可風,殷深深就無法回答。

    「深深,你說說看嘛!」牧可晴催促著。

    「我——我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孩適合你哥哥——至少要像雪凝姐那樣美麗溫柔的女子吧,人家說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不過是如此。」殷深深感歎著,心裡還有股說不上倆的滋味。

    「沒想到你還滿有眼光的。」牧可晴更是感慨,事情怎會演變成新郎不是哥哥?

    「那是很自然的想法,你哥哥是很優秀的醫生,人長得又帥,又是大醫院院長的公子,很少有女孩配得上他的。」

    「什麼配不配,我又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你跟哥哥也挺配的嘛。」牧可晴笑說。

    「喂!你別亂講!」說著,殷深深竟臉紅起來,急忙別或頭去。

    這一幕牧可晴可沒錯過,他心上是很喜歡殷深深單純、善解人意的個性,卻不知哥哥對人家有沒有特殊的感覺。這幾年來雖不時有美女圍繞身百年,可是哥哥卻視她們如鬼神般,一干敬而遠之。

    「你剛才說到的那些情書,你真的不知道是誰寫的?沒署名嗎?你沒問雪凝姐嗎?」

    「當時雪凝姐肯讓我在節目上公開那些屬於她的書信,我還真覺得以外呢,哪敢多問,現在更不好意思問。你說署名當然是有,英文的,一個『WING』誰知道是何許人。」

    牧可晴突然一陣哄笑,她的第六感又印證了,W—I—N—G,除了哥哥,誰會用這樣一個瀟灑的字當英文名字,他是風,風中之翼,展翅翱翔。

    就在牧可晴還沒止住笑的時候,大門被大開,玄關出現一陣腳步聲,殷深深因背對著出入的玄關,所以沒有立即被來人看到。

    「什麼事這麼好笑?」牧可風的聲音在殷深深背後響起。「有朋友來?」

    殷深深正猶豫著要不要回頭,牧可晴平復笑聲說道:「是深深,她剛才說了一個跟哥哥有關的笑話,害得我喘不過氣來。」

    殷深深聞言不知如何是好,她急忙回身辯解:

    「我沒有,我根本沒講什麼。」

    牧可風原本睏倦的眼皮輕輕上揚,銳利的目光又輕易地護住殷深深迷亂和慌張的雙眸。

    「哥,你看起來好累的樣子?」牧可晴打住自己頑皮的玩笑,牧可風看起來的確十分疲倦。

    「剛才動了一個大手術。」他說話時仍盯這殷深深。

    「那你先去洗個澡。」

    「嗯。」牧可風脫下白袍掛在左臂上,才跨沒幾步有回過身。「聽說你們今天帶小官出去玩得很開心。」

    「哥哥是不是想獎勵我們,請吃晚餐嘍!」牧可晴隨口又念出一個自以為是即興的好點子。「深深,你看上哪兒吃好呢?」

    「不行,我晚上還有事。」殷深深不知自己害怕那對眼睛,垂著眼說。

    「什麼事嘛!」牧可晴問。

    「我哥哥今天從台中上來,我等會兒要去接他。」

    「那簡單,待會我們一起去接人,一起去吃飯,哥哥是有錢人,不介意多請一個人的。」牧可晴想著人多正好湊熱鬧。

    「那要問——深深介不介意?」牧可風就是不想放過那對閃爍不定的眼睛。

    「可是我的摩托車怎麼辦,晚上還得上節目。」

    「那都是小問題,車字就丟在醫院,上節目送你去就好了,殷深深小姐,這樣可以了吧。」可晴轉向牧可風「哥,你快去洗澡啦!」

    當牧可風消失在客廳之外,殷深深才把整個情緒放鬆,然而著空氣卻還留著足以影響她的微粒因子,好像怎麼樣都沒法集中注意力。

    「喂!」牧可晴拍著殷深深的肩。「發什麼呆,你哥哥幾點到?」

    殷深深的魂好似才回來三分:「五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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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可風駕著他寶藍色的B牧可風汪雪凝載著牧可晴、殷深深到車站接從台中上來的殷達實,便駛向預訂了座位的餐廳。

    這是間雅致高尚的法國餐館,殷深深根本沒料到這餐會吃得如此慎重,當哥哥殷達實投來疑問的眼神時,她僅能偷偷避了開去。

    在車站時已是彼此介紹過的,點完菜後大家先嘗著酒閒話等菜上桌。

    「殷大哥,我看到你時簡直嚇了一跳,你和深深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兄妹,你那麼高大,她這麼嬌小。」牧可晴一向欣賞健美強壯的男人,總說牧可風太瘦了,殷達實的體格完全在她的標準之內。

    「人家都這麼說,我們家三兄妹長得三種體形,我高壯,深深嬌弱,二妹,就是深深的姐姐,卻有一副傲人的模特兒身材,不過她去年嫁人,現在挺著大肚子。」殷達實聲如其人,是一種很平穩的聲調。

    「哥,你說的什麼話,好像我的遺傳基因就比人家差!嬌小有嬌小的好處呀,比如說,在學校排隊都排前面,人還不容易老,走起路來輕盈便捷。」殷深深從小受此歧視長大,真是不服氣。

    「好處是挺多的,可是誰從小一會那個病,一會這個痛的,毛病最多。」殷達實想到這家中的小病號,話中有一絲身為父兄的關愛。

    「人家都說小病不斷,大病不來,你不懂還亂講。」殷深深有些不高興哥哥把自己的事隨隨便便就說出來。

    「深深說的沒錯,有些人一天到晚到醫院看病拿藥,也不見得他們有什麼大毛病,就是有一些人從沒生過病,卻是一病就要命。」牧可晴說的可是她常見常聽的事。

    「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牧可風首次開口說話。「不過——正因為常常生病的人他們對自己的身體會有比較高度的警覺和關心,所以常能在大病釀成前就做好防備工作,反過來說,那些身體強壯,體能良好的人,他們比較忽略來自於自己身體的某些訊息,所以也就容易一病不起。」

    「我哥哥是醫生。」牧可晴正對殷達實說著。

    殷達實看了眼殷深深,他很想知道她和這對兄妹只是純粹的朋友,還是——尤其是那個叫牧可風的醫生,醫生這種人在社會上可是屬於另一個階層的動物,殷達實對他們評價是極好和極壞,可卻完全不抱持任何幻想。

    「殷大哥,那你呢?」牧可晴又問。

    「我在學校裡當體育老師。」殷達實簡單地回答。

    「哥哥是體專畢業,他可是運動場上的十項全能。」殷深深自己運動細胞不佳,卻十分推崇大哥殷達實。

    「深深太誇張了。」殷達實面對眼前精緻豐盛的食物,心想,妹妹深深一個人在台北生活,一向是他和爸媽最掛心的,尤其他深知妹妹那種愛幻想、愛做夢的心性,她能知道社會的現實和人性的現實嗎?再加上所從事的工作,廣播是可以將她的天性發揮到及至,但,他卻更擔心如此的稟性是否適於現今的。

    「我一點也不誇張,處理各種球類運動,哥哥最拿手的是射擊和射箭,另外他還是空手道三段。」殷深深從小身材雖嬌弱卻沒人敢欺負她,因為有這樣雄壯威武的大哥罩著,誰敢冒險。

    「真的嗎?」牧可晴興奮地問:「明天是星期天,我們在外雙溪的山上有一個終極軍團,每週都有一次半日的實戰競技。玩瓦斯槍的,殷大哥要不要去看看?你明天有空嗎?深深也去過,我哥哥也是高手喲,我嘛——技術普通,不過,最近一個多月沒練,可能退步了。」

    「有興趣可以一起來。」牧可風也附和。

    「深深也玩這麼時髦的遊戲?」殷達實有點吃驚。

    「去過一次。」殷深深直搖頭。「我一點也不行。」

    「怎麼樣?殷大哥,明天去不去?」牧可晴興致特別高。

    「好哇!」殷達實心想著或者可能多瞭解一下深深的朋友,不妨就答應。

    「哥哥明天不是跟學長有約?」殷深深問。

    「也沒特定約在什麼時候,明天下午搭火車前再過去就可以了。」殷達實啜了口香甜的白酒,今天的晚餐,點的都是些以海鮮為主的白肉,所以牧可風特別點瓶白酒。

    看哥哥感興趣的答應,殷深深也不好說什麼,席間大家便開始聊起顏料彈對峙的戰略遊戲,以及各種體育競技方面的消息和話題。

    牧可晴也算是個愛運動的人,牧可風平時也是個常運動的人,他兩和殷達實聊的挺投合、起勁,反倒是對運動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殷深深,多半只能在談及相關新聞時插個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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