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獨霸花中花

第6頁 文 / 喜寶

    她還學會「偷吃步」,在酒杯裡放進話梅、蜜棗,把容量縮減成一半;儘管如此,她的酒量

    還是突飛猛進,想灌醉她的人,得先掂掂自己有多少能耐。

    就這樣,一晃眼,梁霞的酒店生涯過了兩個多月,她早就不是昔日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小醉雞」。

    「這麼好?請我吃荔枝。」

    剪刀疑惑地看燕子手上拿著一大串的荔枝進來,這個一個錢打二十四個結的人,什麼時候變

    得這麼大方?「喔,不是我買的,是客人送給Sable的。」燕子自顧自地,撥皮就吃。

    「你把客人送給Sable的東西拿來吃?這不好吧?」就知道燕子不會突然轉性,原來是借花

    獻佛。「哎呀!一大籮筐耶!不幫忙吃,難道等它壞了?」說著說著,燕子又揪下幾顆鮮紅欲滴的果實。「怎麼那麼多?」

    「你不知道哦?Sable現在有一個外號叫『荔枝公關』,每天都有人送荔枝來,我們每天都

    有吃都吃不完的免費荔枝。還有喔!由客人和所有小姐、工作人員票選,Sable不但是名列『仙履』五大美女之一,還得到最有人緣獎呢!」

    沒想到才兩個月不見,她就列入紅牌的行列了。他來時常在廣播中聽到她的名字,卻一直無緣再見,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

    他無法忘掉她那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酒量不怎麼樣,酒膽倒是不小,一口氣喝掉一公杯otard的氣勢,相信很多男人都要自歎弗如。

    剪刀邊吃著酒客送給Sable的荔枝,邊盤算著,哪天他可得會她一會。

    這一天,剪刀、小周正在和幫裡的核心幹部商討成立保全公司的可行性,小周的手機猛然響起。

    「喂?我是小周。」

    電話那一頭傳來陌生、急切的女聲。「你還記得我嗎?我是Sable!」

    「Sable?我當然記得你。」小周對於數個月之前和她相談甚歡的情形仍是念念不忘,只是後來再去店裡,都沒有碰上。

    Sable?剪刀聞聲暗自思量,才想著她呢,她就打電話來,還真是有默契;但是小周從不隨

    便留電話號碼給人的,怎麼會給她?難道從上一次見面之後,這兩個人有偷偷地在來往?可是聽小周的語氣又不像是這麼一回事,她到底找小周有什麼事?剪刀留心聆聽著小周說的

    話。

    「你上次說過,我有事可以找你幫忙的,不知道還算不算數?」許久不見,梁霞不曉得小周肯不肯伸出援手。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小周從她的聲音裡聽出她的急迫。「你不要急,慢慢說。」

    「我今天休假,晚上沒去店裡,結果八點多,我弟弟他……一身是傷的回來。」想起弟弟狼狽的模樣,梁霞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你先別哭,然後呢?」

    「我問了他好久,他才說是被流氓勒索,他不肯給,就被打了一頓,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

    被搶走了。對方還說要他想辦法拿出更多的財物,否則要……要給他好……看,讓他斷手斷

    腳……自己選。」梁霞心急得又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我真的不知道要找誰才好?」事情發生的時候,梁霞心亂如麻,胡亂翻著她所搜集的名片簿,但實在找不出有解決這方面

    問題的幫手,直到一張小紙片飄落到地上,她拿起一看,原來是為了留念第一次上台,而收藏起來的電話號碼。

    是了,這是她惟一認識的「兄弟」,雖然只見過一次面,她還是抱著希望撥出電話,祈求小周能伸出援手。

    「那你弟弟有沒有說對方是什麼來頭?」

    「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幫、什麼派的,只曉得是『瘋狗』的手下。」「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來處理。」

    「謝謝你!」梁霞幾乎要焚香感謝祖宗保佑,讓他們姐弟遇上貴人。

    小周看看時間已晚:「這樣吧!你把你家地址給我,明天下午我去接你弟弟,帶他去瘋狗那裡打個招呼,以後那些不混混就不敢找他麻煩了。」

    「嗯!我家住在……」

    梁霞忙不迭地報上住址,那一頭的小周快速地記錄著。

    「別擔心,這一點小事算不了什麼,很晚了,你先去睡吧!」

    「那就拜託你了!」

    收了線,小周才發現剪刀正盯著他瞧。

    「呃……是一個朋友打來的。」小周搔搔頭,神色自若地笑道。

    「Sable?我不曉得你們還有聯絡。」剪刀揚眉,等待小周自動招供。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小周親切的態度,他竟覺得有點惱怒。

    「你都聽到啦?那好,這件事還非得由你出面不可。」

    小周笑得有點奸黠,剪刀頓時腦中警鐘大響,這小子不知道又在設計什麼。「喂!我剛剛好像有聽到誰說:『這點小事不算什麼』的,不是嗎?」也不先看看自己有多

    少能耐,敢說大話?剪刀忍不住要吐槽。

    「那你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小周拋下魚餌,只等魚兒上鉤。

    「是她老弟被瘋狗那幫雜碎勒索、恐嚇取財?」從小周和Sable的對話中,剪刀不難拼湊出事情的原貌。

    小周敢發誓,剪刀一定是豎著耳朵聽他講電話,不然他怎麼那麼清楚?「那你記得……我是怎麼安撫她的?」

    「你放心,我來處理!」

    賓果!逮到大魚了。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喔!」小周得了便宜還賣乖:「記得要辦得乾淨利落一點。」

    「你算計到我頭上來了?不想活了是不是?」剪刀氣得吹鬍子瞪眼,賞了小週一個爆栗。「哎喲!老大,打不得,我還得動腦筋想個對策,看明天要怎麼跟瘋狗說呢!」小周搗著頭

    跳離暴力份子三步遠。

    「還用想?你打電話跟他約好時間就行了。」剪刀不憂不愁,恝然得很。小周摸摸鼻子只好照辦,誰教他是大哥,自己是小弟呢?只能高歌一曲「金包銀」,一吐心

    中的郁卒。

    翌日,剪刀、小周依約帶著Sable的弟弟梁焱,拜訪瘋狗。

    瘋狗之所以叫瘋狗,就是因為他一向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神經病發作起來,會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對於瘋狗暴惡乖戾的事跡,剪刀也時有所聞,不過雙方沒有利益上的掛勾或衝突上向是維持

    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事實上,剪刀根本不把這種小角色放在眼裡。

    「稀客、稀客,剪刀哥大駕光臨,不曉得小弟有什麼地方可以效勞?」瘋狗嘴上說得謙卑,態度卻是倨傲不遜。

    「廢話不多說,我們家小朋友不但被你的嘍搶了,還被你們的人給打傷了。」剪刀把梁焱拉到面前。

    「喲!好慘啊!鼻青臉腫的。」

    瘋狗一副同情的樣子,連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是在裝腔作勢。

    「聽說還有人想把他打成殘廢?」剪刀斜睨著惺惺作態的瘋狗。

    「小孩子說說而已,何必當真?」剪刀的勢力龐大,不是他所能對抗的,瘋狗搓著手,涎著臉陪笑。

    「真的、假的,我們心裡有數,你就當賣我個人情,放過他,那我也就不追究了。」言下之意,要是瘋狗不點頭,他老大要發火了。

    瘋狗雖然瘋瘋癲癲的,也還聽得出剪刀話中有話。

    「剪刀哥開口,小弟自然不敢不從,我會交代下去,就說這位小兄弟是剪刀哥您的……」瘋

    狗頓了一下:「敢問剪刀哥,這位是您的什麼人?需要您親自跑一趟。」「妻舅!」

    嗄?小周差點駭掉了下巴。

    而梁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蹦出個「姐夫」來,就連剪刀自己也不明白。

    如果他說梁焱只是個跟班,量瘋狗也不敢動到他的人!只是奇怪,這兩個字就這麼脫口而出,還挺順、挺有說服力的呢!

    「喔——原來是小舅子,那我可得擺一桌酒席,給小舅子壓壓驚。」

    剪刀也不是省油的燈,聽出瘋狗想佔他便宜的意圖。他的妻舅,別的男人跟著喊小舅子?兩

    人之間若不是姻親連襟的關係,就是表示那男人睡過他老婆,給他綠帽子戴。「你少跟我耍嘴皮子,他叫梁焱,你叫他小焱就好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該說的都說

    完了,剪刀站起身,搖搖手:「擺桌就免了,叫你的人罩子放亮一點。」跟這種人渣談判,真是辱沒了他的身份!剪刀一刻也不願多作逗留。

    「是、是,我會叫那些兔崽子別再招惹小焱。」瘋狗奴顛婢籐,諂媚得像李蓮英的翻版。「恭送剪刀哥,您慢走!」

    梁霞在家裡焦急地等候消息,一直等到上班快遲到了,才匆匆忙忙地出門。她其實很想等到梁焱平安回家,不過沒辦法,公司規定遲到要扣錢,超過兩小時還要以無故

    曠職論,要自掏腰包補足全場一萬多塊的費用呢!那可不是一筆小數自。點完名,她連忙撥了通電話回家,響了幾聲,終於聽到梁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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