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襲月
他怎麼老愛從背後不作聲就一把扯住她!
他將她顫抖的身子擁入懷裡,「怕,為什麼還單獨走?」司徒隼鷹嚴厲道,動作卻溫柔的撫著她輕顫的背脊。
「我以為……你應該在……大門口等我。」她環住他腰桿,柔音破碎。
「以後別在學校留這麼晚了。」他不悅的命令,拉著她往大門口走去。
「以前也沒事呀,要不是你——」她倏然噤口,只因為他正目光嚴厲地瞪著她。
將她粗魯地塞進車內,手一排檔,車子駛進夜晚仍閃著銀色的大台北。
「我們上哪?」她吶吶地開口。
「吃飯。」
「可是現在已經兩點了……」吃飯不嫌太早或太晚嗎?
她一開口,司徒隼鷹又是不滿的瞪視。他從晚上八點就開始撥她的手機找她,一直到十一點才找到人,她還敢開口說!
他冷冷一哼,「你的手機為什麼都沒開?」
「啊?」她每次都跟不上他問話的速度,只能傻傻的開口,「手機沒電……」後來到圖書館才充電。
大概是滿意她的回答,他不再說話,將車子開進某大知名飯店。
司徒隼鷹擁著她走進飯店大廳要了一間總統套房,並給了豐厚的小費,請飯店一會兒送餐點進來。
一進房門,魏芙蕖酡紅了水顏,滿臉的不自在,幸好總統套房夠大,她便從客廳一路探進去,藉機滿足一下好奇心,順便安定狂跳的心。
知道她的不自在,司徒隼鷹沒有說什麼,命她陪他用了頓安靜的燭光晚餐,他便留下她逕自進浴室梳洗。
晃進主臥房,魏芙蕖被整片的落地窗吸引,不由得停佇在落地窗前,將大台北的夜色盡收眼底。
一副溫熱的體魄靠了上來,窗前翳影映射出兩人的倒影。
好怪……
他對她的態度就像霸氣的情人,兩人從陌生人到目前這樣的相處模式,魏芙蕖恍若陷人迷霧中,對他已沒有怨了,但仍不敢輕易交心。
雖然在乎他,但見識過他狠厲的自己清楚的明白,這樣的男人到頭來是不會屬於她的,況且她心裡明白,當初若不是他認錯人,現在跟他在一起的應該是芙蓉而不是她,她不過是個替代品。
開了瓶「雲頂」上好的威士忌,司徒隼鷹將手中的酒杯遞給魏芙蕖,霸氣地將她攬入懷中。
濃烈的酒香撲鼻,魏芙蕖輕顰眉心,「我不會喝酒。」她連喝啤酒都不曾,何況是這種烈酒。
「那就不要喝。」拿走她的酒杯,他仰頭一口飲盡。
魏芙蕖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他又會強迫她喝,他很少接受不字,兩人間通常最後妥協的都是她。
正暗自慶幸中,司徒隼鷹突然扣住她的下頷,迫她仰頭,霸氣的鷹眸鎖住她的,緩緩地,他熾熱的唇對上她的,一點一滴將濃酒哺啜而過。
魏芙蕖難受地緊閉明眸,礙於他的強硬,只能被動的吞下,烈酒嗆得她漲紅小臉,哺畢,他的舌仍恣意追逐她的小舌,違弄、吸吮。
環著她的柔軟,司徒隼鷹以拇指輕劃她因酒氣而醺紅的小臉,臉上淡淡勾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寵溺。
她真是個集羞怯與性感於一生的天生尤物。吻著她就讓他直想拖著她到床上溫存一番。但每每想到她對他仍有的懼怕,他總是將慾望強壓下來,但……老天!擁著她卻不能要她,真他媽的難熬!她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對他撤下心房?
「過來。」他有些火大的拉過她,抱著她往床沿一坐,一低頭便又是熾熱的吻。
大手有意識地沿著她碎花小洋裝攀腿而上。
他的吻逗得她又熱又麻,魏芙蕖只能被動地承受。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當她再度回神時卻發現洋裝下擺已被拉至小腹,而他的粗掌正技巧的愛撫著她的酥胸……
「不要!」在慌亂中,她飛快地別開頭,他的吻總叫她無法思考。
司徒隼鷹重重的喘息著,頹然將俊顏埋入她的發間,停下酥胸上躁動的大手,他顫顫的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扣住她的楚腰,將她微微的抬離大腿。
他繃著臉的模樣全是熾人的慾火,魏芙蕖只能羞赧著雙頰不敢妄動,「我……我還是回去好了……」
「不准。」他咬牙迸出。
「可是……」她絞著手十分不安。
司徒隼鷹熾紅的臉明顯的不悅,「我明天一早再送你回去。」他放開她,站了起來。
「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見鬼的我會讓你自己回去。」他冰冷的語氣愈見火爆。說完,他浴袍一脫,赤裸著如阿波羅神祇般的精壯體魄帶著烈火,邁著貴族般節奏,逕自掀被上床、關燈。
將他的氣宇昂藏盡收眼底,魏芙蕖嚇得倒抽一口氣,怔怔地愣在原地。
「我不會像惡狠似的撲向你,停止像個小綿羊似的顫抖,不想再叫我生氣就給我滾上床來。」他的聲音冷冷的劃過黑暗。
天殺的!他是強要過她一次,但她有必要每次他動作稍微親密就嚇得渾身發抖嗎?
唉,這樣還不叫生氣?
他憤怒的模樣反倒叫她莞爾地放鬆心情。
司徒隼鷹向來說到做到,難得形於外的憤怒就是他的保證,魏芙蕖自在了起來,她悠閒的洗了個熱水澡,因為沒有換洗衣物,她又不好再穿回原來的衣服,掙扎了片刻便裸著身子摸黑爬上床。
就一次吧,再放縱自己一次。
才剛窩上床,鐵臂就橫過床鋪將她拉進同樣赤裸的懷裡。觸及她光滑肌膚的剎那,手臂的主人明顯的一怔。
魏芙蕖柔柔地勾起唇畔,將螓首窩進他的肩窩,舒適地歎了一口氣。
感覺枕下的身軀僵硬,半晌,她忽然開口,「我沒有顫抖。」
「什麼?」這女人不是懼他離的很遠,就是忽然信任的靠他很近。老天!她也太信任他了吧?!竟然敢不著寸縷地躺在他懷中!
「我說,我沒有顫抖。我不怕你,鷹。」因為他的在意,魏芙蕖忘了自己的堅持,頭一回她將自己的在乎一點點的釋放。
就一點點,不會再多了,她向自己保證。
這是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懊惱的怒火瞬間斂去,只為她突然的靠近,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改變態度,但司徒隼鷹仍是欣然接受。
收緊鐵臂,他發出滿足的咕噥聲,與懷中的女人雙雙沉入夢鄉。
燭光晚餐、輕樂悠揚。
面對可以俯視大台北地區的絕麗夜色,魏芙蕖卻是食不下嚥,無心欣賞。
兩人認識到現在,這是司徒隼鷹頭一回帶她出現在公共場合,若她是一般女子或許會很開心,但她卻覺得坐立難安。
「怎麼了?吃不慣這裡的菜?」司徒隼鷹喚回凝思中她,舀了一口海鮮濃湯送到她唇邊。
魏芙蕖搖了搖頭,「沒有,這裡很好。」她微抿櫻唇向後稍傾,不好意思在公共場合明目張膽地接受他餵食的動作。
司徒隼鷹微一挑眉,放下湯匙。
呼!還好,她還以為鷹不會接受她的拒絕,相處至今,他的霸氣常令她不知所措、莫名所以。
正當魏芙蕖鬆了一口氣時,司徒隼鷹卻突然扣住她的下顎,她吃驚地一仰首,那意有所圖的薄唇已吻上潤紅的甜唇,熾熱的舌霸氣地挑開貝齒。
他知道她的顧慮,但偏要她無所遁逃,這是一種宣誓,也是一種挑戰。特地選了這間政商名流經常出現的餐廳,就是要向每一個人,特別向那個狗屁學長,宣告他的所有權。
最重要的是讓那毛頭小子從今以後少來招惹他的女人。
見鬼的什麼單純的學長學妹的關係,他才不信這一套。
不用說這個吻有多麼熱烈、纏綿,當司徒隼鷹意猶未盡地退開時,魏芙蕖羞得不敢抬頭見人。
「老天!」她掩著腫脹的嫣唇,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司徒隼鷹反倒神態自若,雖仍是面無表情,但黑眸裡燃著戲謔,貼著她的耳際低語道:「我一點也不介意你對我說不,畢竟那後果能令我相當享受。」
「你——」她抬頭飛快瞪了他一眼。這個惡人,就會這樣戲弄她。
心不甘情不願,她拿起刀叉開始進食。
司徒隼鷹嘴角微揚,荷兒的食量極小,身子纖纖弱弱的,他嫌她過瘦風一吹就會被吹跑似的,為了自己往後的性福,他想將她養胖些,抱起來才舒服。
切了小塊盤中鮮嫩多汁的牛肉餵進她小嘴裡,他又睨了她一眼,滿意地盯著她咀嚼吞下後便又側回頭。
餐廳內一陣嘩然,認識司徒隼鷹的人都知道他從不帶女伴上公共場合吃飯,更不用說這種恣意妄為的憐寵動作,幾乎瞪凸了所有人的眼睛,大伙驚愕地移不開視線。
情人間不都是情話綿綿、舉手投足間儘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但這對用餐的客人倒讓飯店餐廳的侍者看傻了眼,一來「鷹和」的總裁司徒先生從不曾帶女人上餐廳用餐,更遑論那貼心的餵食動作,分明是情人間的肢體動作,但整頓飯至今卻也不見兩人有親密的交談,太奇怪了……鷹總和這位溫婉的美人兒究竟是不是情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