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襲月
車門「砰」的一聲,遽然關上。
「啊!」她翻身連忙撲向前,但怎麼也板不開車門。
老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公然的被綁架了?!
掙扎中及膝的裙擺翻至她的腿根,她徒勞無功的拍打車門,四週一片謐靜,只除了她細微的驚喘聲。
魏芙蕖頹然的放棄,驀地發現車內的後座呈現密閉式的空間,透明的夾板外買著黑色的簾子,完全隔絕了前座與後座。
背脊傳來陣陣寒意,突然而下的冷汗濕了她的背。
倏地,她猛地一僵,撫著心跳急促的胸口,她緩緩側過頭去,意外的撞進一雙毫無暖意的深瞳。一張極為高貴俊逸的臉龐雕刻著剛硬的線條,那男人以驚人的壓迫氣息盯著她,一雙厲眸緩緩梭巡過她的身子,在她雪白的大腿逗留了會兒,又回到她的臉上。
他窒人的目光盯得她不自在極了,紅霞飛頰,魏芙蕖猛地垂下眼臉不敢對視,卻驚愕的發現自己翻自腿根露出她大半大腿的裙擺。
天啊!雪白的大腿盡暴露於眼前陌生男子的眼前。
她猛抽了一口氣,慌亂的拉好裙擺,垂著嫣紅的小臉一句話也不敢說。
司徒隼鷹嘲諷的揚唇,將她的動作盡落眼底,這女人故作清純的模樣令他倒足了胃口,但,她欠他的總是得索取。
司徒隼鷹性感的薄唇揚著陰冷,只是,這個債不好還,他斷然是不會讓她太好過。
「我……」暗暗吸一口氣,魏芙蕖壓下之前意外所造成的不自在,鼓起勇氣問道:「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司徒隼鷹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這女人挺行的,沒想到冶艷與清麗同樣都適合她,憑良心講,若不是見過她浪蕩的另一面,這樣的臉皮倒是能吸引他多看一眼。
「認錯?我看未必。」他語帶冷諷。
「可是我並不認識你,」她強迫自己冷靜。
「你是不認識我。」她若認識他,諒她也不敢玩到他頭上來。
魏芙蕖鬆了一口氣,「所以你承認是抓錯人嘍。」
司徒隼鷹冷冷一笑,突然扣住她的雪臂,她只覺得自己被猛的一扯,還來不及喊疼,便發現自己正敞著大腿跨坐在他的腿上。
她驚慌的美目對上他殘忍毫無暖色的黑瞳,「你——」反射性地想縮緊大腿卻反扣緊他的腰桿。
她的動作令他不屑地一笑,認定這是她勾引男人的技巧。
「勾起你的回憶了?」將她的雙手反剪於背後,他冷漠地看著她。
魏芙蕖飛快的搖頭,她真的不認識他。
司徒隼鷹黑瞳倏地一瞇,迸發出嚴峻的氣勢。
「欲擒放縱不適合你。」他冷聲警告。
魏芙蕖慌亂地眨了眨眼,掙扎地想退下他的大腿,「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懂!放開我!」
這女人,嘴夠硬!看來對她的懲罰不得不提早。
他握緊反鎖她的手掌,一個使力,令她上半身不得不迫於力道地向前弓起。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
他的大掌上移置於她單薄洋裝的領口,魏芙蕖驚煌失措的抬頭,卻看進他眼底的殘意。
「不可以——」
話還未說完,只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她的洋裝讓司徒隼鷹由胸口直直扯裂至腰腹,如今已如破布般垂裂在她的臀部,露出她姣好胴體上樣式保守的純白胸罩。
魏芙蕖倒抽了口氣,尖叫幾乎要提上喉頭,但那雙黑瞳的冷殘令她硬生生地壓了下來。
這男人究竟想做什麼!她好害怕
「這種小女生的內衣不適合你吧?」司徒隼鷹嘴角仍勾著殘意,語帶譏諷。
看出他的意圖,魏芙蕖忍著尖叫開始奮力掙扎,但他的鐵腕扣的死緊,她的扭動只是讓手臂扯疼的更厲害。
「求求你,我真的不認識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至今仍茫然不知,只知道這男人定是將她錯看成別人才這麼待她。
一瞬間她想到芙蓉,會不會是錯認成芙蓉?她想告訴他她不是芙蓉,可是卻又遲疑不敢,若他也這麼對芙蓉怎麼辦?她不能讓他傷害芙蓉!
司徒隼鷹不理會她的話,逕自剝去她身上殘餘的衣物,他這麼做是有理由的,斷定她全身赤裸必不敢逃跑。
司徒隼鷹冷邪的揚眉,「沒想到你瘦歸瘦,倒是挺有料的。」
慾望瞬間揚起,他有些意外她的身子對他造成的影響力,看來故扮清純的她似乎比夜晚的冶蕩還能喚起他的慾望。
這倒是挺諷刺的,他向來不愛清純的小女人,更何況是故作清純的女人。
車子緩緩的煞車停住,須臾,前座的車門打開又關上,魏芙蕖張皇的抬頭,發現四週一片靜謐黑暗。
怕其他人打開後座車門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她緊緊的閉上水眸不想面對那窘然的一幕,直覺地裸著身子撞進他懷裡。
司徒隼鷹挑了挑俊眉,懷中的柔軟絲毫無法影響他的情緒。
只給她三秒的時間,他冷冷地推開她,只是一瞬間,魏芙蕖便讓司徒隼鷹給放倒在後座上,大腿仍勾著他的腰,他穩穩的登於她的腿間,「怎麼,準備好獻身了?」他吐著令她難堪的言語,嘲弄著她主動貼近的動作。
魏芙蕖眨著酸澀的水眸,不敢說話,她發現她只要一說話,這男人反而更冷硬,他對她的厭惡是形於外的,既然如此,她不懂他為什麼不放了她,反而總帶著嘲諷盡說此令人臉紅的話。
她的明眸閃著朦朧霧氣,司徒隼鷹賺惡地嘴角一撇放開她,將一旁的西裝外套往她身上丟,「穿好。」他打開車門徑出口下車。
魏芙蕖顫著身子連忙穿上外套,抖著小手將扣子一顆顆扣上,「你要帶我去哪?」她害怕的問。她可以逃走,現在沒人押著她,這裡似乎是某大樓的地下室,只要跑出地下室,她就可以向路人求救——
「動作快,別妄想逃跑,那結果可不是你受得起的。」像看透她的心思,他冷冷地戳破她的希望。魏芙蕖猛地抽回探向另一頭車門的小手,敞開的車門只見他修長的長腿,外頭靜的像他剛才從沒發出一點威脅人的聲音似的,她縮了縮身子不想下車,直覺車內會較安全。
可是車外的人顯然沒有耐性,微一彎腰,他忍著不耐的神色,長手一拖將她拉出車外,扣著她的皓腕,沒給她掙扎的機會,頭也不回的拖著她走。
就在魏芙芙蕖張唇正想尖叫呼救的同時,冷冷的嗓音又響起,「整棟大樓都是我的人,你如果不想赤裸著身子養別人的眼,儘管呼救沒關係。」
他擺明的告訴她,就算呼救也沒人可幫她,他直接會卸了她的外套,讓她赤身裸體的走在人來人往的大廳。
魏芙蕖倒抽了口氣,連忙閉上嘴巴,形勢比人強,她只能踉踉蹌蹌,拖著小跑步跟上前頭拉著她邁著大步的男人。
饒是心中惴惴不安、害怕到了極點,魏芙蕖仍是為眼前的處境羞紅了雙頰,幸好目前天色尚早,大樓內人不多,就算途中遇到了人,這些人僅是飛快的瞥了眼,懼於司徒隼鷹的威勢不敢明目張膽的盯視。
她想求救,但他剛才的警告又讓她懼怕。
一個遲疑,她已錯過了機會,讓他推進專用的電梯,司徒隼鷹按下六樓的按鍵。
電梯內三面環鏡,司徒隼鷹轉過身子看進她驚慌的水眸,不得不承認,卸下濃妝的她確實長得清靈,雪嫩的小臉因羞辱而酡紅雙頰,他的西裝外套雖讓她緊緊的扣住,但偌大的衣襟仍掩不住她豐柔的酥胸,嘲弄的視線往下,外套的下擺下是雪白的修長美腿,大腿白裡透紅、小腿筆直。
魏芙蕖讓他瞧得不自在極了,心裡是又驚又怒,隨著他審判的視線,自己不由自主的輕顫著,他再不收回叫人不安的盯視,她怕自己真的會受不了的尖叫。
「你究竟想怎樣?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忘了不開口的努力,魏芙蕖忍不住再次重申。
連她咬著下唇的模樣都誘人。司徒隼鷹望著她強似鎮定的小臉,意外的發現這朵故作清純的小白花個性挺倔的,從擄她至今,還不曾聽到她一聲害怕的尖叫。
他冷冷勾起唇角,直想撕破她偽裝的假面具。
「我討厭說謊的女人。」他盯著她泫然欲泣的小臉。
鬆開她,司徒隼鷹再度按下電梯,一離開他冷硬的懷抱,魏芙蕖連忙撿起地上的外套,緊緊的裹住自己。
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電梯已來到六樓。整層六樓是一個開放空間,一入眼即是裝潢的十分簡易大方的起居室,她不想看、也不想跟他走,但仍讓司徒隼鷹粗魯地帶進一間房間。
被推入臥室的那一剎那,魏芙蕖驀地倒抽一口氣。
這是一間陽剛味十足的男性臥室,藍白色系,入目最讓她觸目驚心的是那張睡上四人有餘的大床。
從他對她的舉動,任是魏芙蕖再單純也知道他擄她意欲為何,但心裡的雪亮不等於親眼證實,魏芙蕖仍是嚇得刷白美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