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文 / 羅莉塔·雀斯
亢奮的他恍悟自己並非毫無力量,他也能使她哀求。
他心跳飛快,頭腦不清,但不知怎的竟鼓足自制力,不但沒有加快速度,反而更加從容不迫地進攻她的另一側乳房。
她失去自制。
「啊,丹恩,求求你。」她激動地撫摸他的脖子和肩膀。
對,哀求。他用牙齒咬住顫抖的粉色花蕾輕輕拉扯。
「天啊。求你……不要。要,啊。」她不由自主地扭動身體,一下子貼向他,一下子又避開他。
他的手伸進裙子裡撫摸柔細的襯褲,她發出呻吟。
他放開她的乳房,她俯身親吻他的唇,直到他回應地張開嘴,迎接她的唇舌帶來的陣陣愉悅。
他一邊享受著她的熱吻,一邊推高絲質襯褲的褲腿,撫摸過襪子,繼續往上來到束襪帶。他迅速解開束襪帶的結,拉下長襪,撫摸她的腿,隔著內褲握住她的翹臀。
她離開他的嘴,淺促地呼吸著。
繼續握著她的臀,他變換姿勢,抱著她移動,使她側躺在他龐大的身軀和沙發的靠背之間。他再度深吻她,同時伸手解開襯褲的繫帶並褪下它。他感覺到她身體繃緊,於是用溫柔緩慢的吻轉移她的注意力,同時愛撫她的腿,緩緩靠近她的童貞。
她扭動身體想要掙脫他的吻,但他不讓她逃,而且忍不住撫摸她兩腿之間的密林和溫暖濕濡的私處。
他知道自己挑起了她的慾望。她渴望他。
他開始撫摸細嫩的女性瓣片,她突然靜止不動。
「噢,」她驚訝地輕喊。「那樣……很邪惡。我不——」其餘的話語消失在一聲悶喊裡,迷人的溫暖圍裹住他的手指。她纖細的身體不安地扭來扭去,一下靠近他,一下遠離他。「我的天啊!」
他幾乎沒有聽到她的懇求,血脈賁張的他什麼也聽不到。
他找到嬌嫩的蓓蕾和下方的狹窄通道,但對他入侵的手指來說,它是那麼小又那麼緊。
敏感的蓓蕾在他的愛撫下腫脹。她緊揪著他的外套,發出低微的嬌喘聲,鑽進他強壯的懷抱裡。像受驚嚇的小貓,只信賴他一個人的小貓。純潔天真,易受傷害。
「啊,潔絲,你是那麼小。」他絕望地低聲說。
他的手指在她體內輕柔地愛撫,她雖然灼熱濕濡,但通道對他來說還是太小太緊。
他亢奮的慾望用力抵著褲襠,龐大的入侵物注定會把她撕碎。他想要哭泣,想要嚎叫。
「那麼緊。」他悲慘地嗄聲說,因為他無法不碰觸、無法不愛撫她,卻又不能也不敢佔有她。
她沒有聽到他的話。她迷失在他挑起的激情裡,不安分的手撫摸他,純真又狂野的嘴親吻他。她被困在他點燃來征服她的烈焰裡,他卻無法停止火上加油。
「噢,不要……要……求求你。」
他聽到她倒抽口氣,接著是一聲嗚咽……然後她的身體一顫……緊實的肌肉夾著他的手指收縮……然後放鬆……然後在另一波高潮席捲她時再度收縮。
他抽出手指,發現自己在顫抖。努力阻止自己將她撕裂,使他全身的肌肉緊繃。他的下體彷彿被撒旦的鐵鉗緊緊夾住。
他不停地深呼吸,等她回到現實中,希望他的下體會在他必須移動前冷靜下來。
他等了半晌都不見她有反應。他知道她沒有死,他可以聽到和感覺到她的呼吸……緩慢、規律、安詳……太過安詳了。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潔絲?」
她咕噥一句,把頭鑽進他的肩窩裡。
整整一分鐘,他目瞪口呆地凝視著她美麗、平靜、沉睡的容顏。
就像個可惡的男人,他惱怒地心想,得到她想要的之後就倒頭大睡。
那應該是他做的事,這可惡又放肆的女人。現在除了咒罵她的自私和忘恩負義之外,他還得想想該如何靠一隻手臂把她弄上床又不吵醒她。
第十三章
潔絲不確定她何時察覺自己被抱上樓梯。一切都像夢境的一部分,也像很久以前她小到連最瘦小的斐德叔叔都能輕易用一隻手臂把愛困的她抱到樓上的育兒室。雖然叔叔的手臂像硬座椅,上樓的路程顛簸,但依偎在男性厚實懷抱裡的她非常安全。
睡意漸漸消失,潔絲還沒有睜開沉重的眼皮就知道抱著她的是誰。
她還想起了事情的經過。大部分的經過。其餘都失落在丹恩拉她墜入的美妙漩渦裡。
「我醒了。」她說的聲音充滿濃濃的睡意,她仍然感到疲倦和頭昏腦脹。「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
「你會滾下樓梯,」丹恩粗聲道。「反正也快到了。」
結果丹恩抱著她來到的是燈光昏暗的女主人寢室。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拉鈴召喚她的女僕,然後二話不說地匆匆離去。
潔絲瞪著空蕩蕩的門口,傾聽他踩在地毯上的腳步聲穿過長長的走廊,直到進入他自己的寢室並關上房門。
她歎口氣,彎腰脫掉滑落到腳踝的長襪。
從答應嫁給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事情不會容易。她知道他今晚的情緒特別暴躁——其實整天的情緒都很惡劣。她不能期望他通情達理……好好和她上床……和她一起睡覺。
蓓姬出現。假裝沒有注意到女主人衣衫不整和心煩意亂,安靜迅速地伺候潔絲就寢。
蓋好被子,女僕走後,潔絲決定不再為丹恩沒有與她圓房煩惱。
他剛才對她做的事十分令人興奮和驚訝,尤其是最後那部分。她知道那就是高潮,妮薇告訴過她。因為祖母的說明,潔絲很清楚那些不尋常的感覺並非每次都會發生,尤其是在婚姻初期。並非所有的男人都願意花那個力氣。
她無法相信丹恩費如此努力只是為了證明他對她的影響力。據妮薇說,亢奮的男性放棄解放是非常痛苦的。除非丹恩有妮薇沒有提及的秘密方法來解放他的慾望,否則他現在一定很不好受。
他那樣做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潔絲無從想像理由會是什麼。他渴望她,這一點毫無疑問。他試圖抗拒,但抗拒不了,尤其是在她厚著臉皮把乳房裸露在他眼前,以及撩起裙子坐在他的性器官上之後。
回憶使她臉紅耳熱,但不是因為難為情。當時她感到不可思議的自由和邪惡……她的大膽獲得熱情美妙的報酬。
即便現在,她還是覺得他送了一份禮物給她。好像今天是她的生日,而不是他的。在帶給妻子高潮和忍受極度的生理不適之後,他還得設法不吵醒她、抱她上樓——她確信那一定很不容易。
她真希望他沒有那樣做。她寧願他粗暴地弄醒她,嘲笑她和讓她自己昏頭昏腦、恍恍惚惚、跌跌撞撞地上樓。她更寧願他直接推倒她,強行進入她體內,然後翻身就睡。
但他卻費心盡力地教導她愉悅,又在事後照顧她,他真的是體貼又慇勤。
她的丈夫把單純的性吸引力變成更複雜的東西。
一個不小心,她說不定很快就會犯下愛上他的致命錯誤。
☆☆☆
翌日午後,丹恩夫人發現艾思特莊真的有鬼。
她跪在北塔頂層房間的舊地毯上。房間裡堆滿舊日昔時的衣物簾幔、各種零星的傢俱、成箱不成套的餐具和許多用途不祥的家用器具。跪在她身旁的是管家殷太太。
她們在看一個年輕女子的畫像。畫中人有黑色的卷髮、烏黑的眼睛和佛羅倫斯人的高鼻子。潔絲在房間陰暗角落的一疊衣箱後面發現以絲絨床罩層層包裹的這幅畫。
「這一定是爵爺的母親。」潔絲不知她的心為何恐懼似地狂跳。「服裝和髮型都是十八世紀末十年的,毫無疑問。」
面貌的相似就更不用提了,畫中人簡直是女性版的現任侯爵。
這也是潔絲看到的第一幅與他有相似之處的畫像。
潔絲下樓時,丹恩早已吃完早餐,不見蹤影了。她獨自用餐後,管家帶她參觀廣大宅邸的一部分,包括三樓他們寢室對面懸掛家族畫像的長廊。除了第一任黑野伯爵的陰沉目光使她想到丹恩,潔絲沒有看到其他人與他有任何相似之處。
她也沒有在這些大人物中看到有可能是丹恩母親的女人。管家說據她所知,莊內沒有那樣的畫像。現任侯爵繼承爵位時撤換了莊內大部分的僕人,她也是從那時才進入艾思特莊工作的。
如此說來,這幅畫像在他父親在世時就被藏了起來。因為前任侯爵受不了睹物思人的悲傷嗎?潔絲猜忖著。如果是,那麼他本人一定和畫像中那個膚色白皙、衣著樸素但表情嚴峻、藍眸冷漠的中年男子大不相同。
「除了結婚日期和死亡日期以外,我對她一無所知,」潔絲說。「沒想到她這麼年輕。我還以為第二任妻子是個比較成熟的女人。這根本還是少女。」
是誰把這個青春貌美的女孩和那個冷冰冰的糟老頭兒束縛在一起?潔絲生氣地忖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