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凌霄
一句話吼得雷夏風乖乖閉嘴,因為他吃過雷熾的拳頭,那可不是好玩的。
別看他一副只會泡女人的富家公子樣,暗地裡雷熾可是常在做運動,所以他的拳頭還是別吃的好。
原本也打算出聲勸阻的雷柏生也跟著出聲:"就是嘛!早該讓熾哥好好教訓雷軍了,老是惹麻煩,然後讓陵哥擔心得半死。"
"雷柏生,你皮癢了是不是?"雷軍狠狠地牙一咬,眼神兇惡地瞪向躲在雷旭與雷熾身後的雷柏生。
"好了,軍,別再鬧了。"雷少陵低聲勸道:"你就老實說好不好?你到底對官小姐做了些什麼?否則她為什麼哭成那個樣子呢?"
雷軍一邊揉著臉上被雷夏風拳頭掃到的瘀青,邊環視著週遭的親友們,他知道今天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怕是用不著睡了。而他向來最重視睡眠。
"別光是反駁和瞪人,回話!"雷旭火冒三丈地蹙起眉頭,聲音可怕得像是平地無故響雷。
"知——道——啦——"雷軍不怎麼情願地抓了抓頭髮,重新在沙發上坐正,蹺高了右腿,刻意迴避雷少陵擔憂的視線,看向雷旭應道:"我說,你問什麼我答什麼,這總行了吧?"
"很好。"雷旭點點頭,輕咳了兩聲:"那麼我問你,官小姐到酒窖後發生了什麼事?"
"她呀?她死纏著我不走,然後又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接著看我在喝酒又說要喝,我問她會不會喝,她說會,所以我就倒了半杯給她。"雷軍回憶著當時的情況。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真不該給她酒喝,不然也不會造成這麼多的麻煩。
說來說去,都是那個女人害的,沒事逞什麼強,打腫臉充胖子,不會喝就說不會喝不就得了?害他現在要接受三堂會審。
雷軍越想越不滿,心想早知道應該直接將那個杯子敲在她臉上,給她點小小的教訓。
"真是的,靜夜這孩子!她明明就不會喝酒呀,她酒量很差的。"宮定輝搖頭歎道。
"喂,我聲明在先,是她自己向我要酒喝,我可沒有逼她。"雷軍瞥了眼宮定輝,"而且她不只酒量差,酒品也很差。"
"什麼?你說清楚一點。"雷熾老覺得雷軍話中有話,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你說官小姐酒品差是怎麼一回事?"莫非宮小姐喝醉後跳起脫衣舞?還是滿口粗話?不至於吧!
"她喝醉後就死抱住我不放,我只好把她扛回房間丟著,然後我就進浴室洗我的臉去啦!"雷軍難得老實地招認,反正丟臉的又不是他。"然後呢?"雷柏生好奇道。
"後來?"雷軍的唇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你們真的要聽嗎?"
"廢話!"雷夏風氣呼呼地代替大家丟下一句結論。
雷軍聳聳肩,應道:"那麼想聽的話,我就說吧!後來她自己脫了衣服躺在床上,還要我拿水給她,偏偏手又沒力氣拿,差點把水倒在我床上,害得我在搶救床墊時差點跌死。"
"什麼?她……靜夜她……脫衣服?!"宮定輝覺得自己的腦袋裡好像有幾十萬隻蜜蜂在飛舞,使得他腦袋裡嗡嗡作響,吵鬧不堪。
"還不只咧!"雷軍滿意地看著宮定輝慘白的臉色,心想他們也丟夠臉了,應該不敢再提起結婚的事,那他就可以自由了吧?想到這裡,他又多補上幾句:"我告訴你們,最誇張的是她竟然把我當成她家的狗,死抱住我不放。"雷軍用手指戳了戳站在身旁的雷夏風的胸口,"而且還把我的腦袋壓在這裡。"
眾人循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向來純情的雷夏風那張臉已經漲紅一片。
"什、什麼?!"宮定輝倒抽一口氣,他可是頭一次知道女兒喝醉酒會有這種表現。
幸虧之前幾次派對他都禁止女兒喝酒,不然女兒不早出事了嗎?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雷熾點點頭,在腦袋裡歸納出結論:"所以後來你就獸性大發,把官小姐給……"他看了雷軍一眼,很夠意思地沒往下說,但那語意已經很明顯了。
"喂喂喂,姓雷名熾的。"雷軍不滿地跳起來抗議,"我才不像你,別把我跟你這只發情的野獸拿來作比較。"
雷熾挑高了眉,笑應:"是嗎?可是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耍賴?"
"對呀,我們都看見了。"雷夏風和雷柏生很有默契地齊聲應道。
"你們這對相聲搭檔又看見啥了?"雷軍沒力地丟給他們一人一個大白眼。
"你自己看呀!"雷柏生退開身子,讓出一個空位給雷軍看清楚床鋪上尚在昏睡的可人兒,還有守在床邊、對雷軍投以抱怨眼光的兩位嫂子。
雷軍這下可看傻眼了。他原以為只是喝那麼一點點酒,宮靜夜應該早就醒來回家去了,沒想到她竟然還躺在他的床上!
老天哪!雷軍在心裡連聲哀歎,終於明白大家剛才在說些什麼。
可惡,這下子他真的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你的表情,你果然欺負了官小姐,不然她怎麼會那副樣子躺在你床上?"
雷柏生的話宛如閻羅王判刑,一下子就將雷軍丟到地獄最底層去哀悼自己的不幸。
第5章()
雷家的兄弟們為了那晚雷軍和宮靜夜的事,聚在雷旭的辦公室內,展開激烈的討論。
"我說過幾次了?我從來就沒有對那個女人做過什麼讓我良心不安的事。"雷軍暴躁地重重往桌面上一拍,使得桌上茶水差點翻倒。
"雷軍,對二哥說話時客氣點。"雷夏風不滿地出聲低嚷。
"就是說嘛!吼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們又沒有耳聾。"雷柏生點頭應和。
"局外人給我閃邊涼快去!"雷軍丟過去一記殺人似的警告眼光。
"那個……軍。"雷少陵猶豫許久總算開口了:"我知道你很不想結婚,關於這件事我也感到很抱歉,但是……你這麼做是不對的,何況你跟宮小姐發生關係的話,不是更加沒有拒絕這件婚事的機會了嗎?你為什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來呢?"末了,雷少陵的細眉幾乎要打出結來,透出濃厚的憂慮。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都說了我沒做,不信的話可以去驗驗那個女人的身體呀!我保證她完好如初。"雷軍最沒轍的就是雷少陵用那溫和型的嗓音相勸,所以他只好回過頭繼續和雷旭吵。
"話不是這麼說。"雷旭搖搖頭,應道:"大家進你房間時都看到了,宮小姐躺在你的床上,而且根據澄心她們兩個的說法,她幾乎沒穿衣服,而你又睡倒在沙發上,實在讓人很難相信你說的話。"
"什麼跟什麼呀?這種白癡都不屑看的三流連續劇劇情,你們竟然會相信?為什麼不去問那個女人?她一喝醉就跳脫衣舞,我能怎麼辦?難不成替她把衣服穿回去嗎?到時候你們是不是要告訴我,說我的指紋留在她的衣服上,所以賴也賴不掉?"
雷軍咬著牙,不敢相信相處三年的兄弟們,竟然因為這種老掉牙的情節而懷疑起他的人格。
"誰教你素行不良?"雷柏生沒良心地扯他後腿,他向來站在受害者那一邊。"而且你好意思叫受害人去查驗嗎?拜託,宮家那麼有名,哪丟得起這個臉?何況對方是女孩子耶!"
"怎麼丟不起?怕別人知道她喜歡跳裸舞而不敢娶她嗎?"雷軍冷哼。"所以就要我這個真正的受害人被冤枉?"
"軍,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雷少陵著急地抓住雷軍的肩膀。
他向來相信這個弟弟本性不壞,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骨子裡善良得可以;但是他表達感情的方式與眾不同,不是會說話的類型,所以常導致他人的誤會。
"不必說了!"雷軍揮開雷少陵的手大吼道:"總之你們都覺得我不對,要我負責就是了!"
"沒錯。"雷旭的心裡也明白,本性不壞的雷軍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但是當時宮定輝也在場,基於禮貌,他總不好懷疑宮靜夜的用心與清白,所以只能無奈地怪罪雷軍。
但是他與雷少陵的考慮,怕雷軍是不能領會的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從一開始,雷軍就鮮少接觸雷迅集團的事業,對於商場的險惡自然沒有他們那樣清楚和瞭解,現在再來跟他解釋這堆大道理,只怕正在氣頭上的雷軍也聽不進去。
"我、知、道、了!"雷軍忍耐到極限,他爆出大吼:"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們不相信我的話,我就自己去找她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