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笙晴
「你先在外面等我，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他點點頭，走了出去。
當門一關上後，文瀚的臉立即覆上一抹陰沉，只見他拿起手機迅速撥了個號碼，用著流利的日語冷冷道：
「君，我要朝陽在台灣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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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文瀚離開之後，涵星放任自己大哭一場。
門外的文瀚聽到她的哭聲時，彷彿被人狠狠的激刺著心窩。
他痛苦的閉上眼，任由對涵星的罪惡感及對凌紗的不忍，將自己推人萬劫不復的境地。
隨後，兩人沉默地步出醫院時，外面吹起了一陣微涼的風。
看來，秋天又快到了。涵星心中想著。
「我幫你拿行李。」
在她來不及反應時，文瀚接過她的行車，然後退自往前走。
他是真的後悔了，甚至還沒喜歡就更討厭她了。因為剛才是她誘惑他的，是她害他背叛了自己心愛的人，所以，他討厭她了。
「涵星，你真是個大笨蛋，害他討厭你討厭的如此徹底！」她自闡說道，腳步緩慢的跟在健步如飛的他身後。
她看著文瀚腳步穩住，充滿自信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陣溫暖。
他就是這樣子走路，以前她總是氣他走得這麼快，害她總是跟不上，但他總會在走了一大段之後，回頭看著她跟上他，然後給她一個輕輕的吻說：「進步了。」
也許別人會以為他在欺侮她，可是涵星和文瀚的心中卻十分明白，這是他們兩人之間一種愛的表現，有時她還會故意走得更長，好讓他有借口可以吻她。
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
她難掩悲傷的低頭走著。
文瀚快步的走著，他很生氣，可是卻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生氣。
是氣自己吧，是自己忍不住，還怪人家勾引他。
他從未覺得自己竟然是一個如此差勁的人。
所以在他還無法平靜的處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前，他不想開口。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來到車子旁，他打開車門，將行李丟人車中，一轉身，發現她還離自己有一段距離。
走這麼長！
他不悅的蹙眉，但下一秒，他彷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以前涵星走路也很慢。
停止，文瀚在心中狠狠的告誡自己，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下去。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何在那爆炸之後，他會常把凌紗錯當成涵星？
難不成，他也有受傷，以致產生了幻覺？
他靜靜的站在車邊，看她慢慢的走到他面前。
涵星拍起一雙含著些微淚光的眼，不過，她並沒有流下淚水，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她那悲傷的目光，今文瀚不禁想著自己對她是不是太過分了，罪惡感令他粗魯的打開車門，聲音沙啞而嚴厲的說：「上車。」
在他發動引擎，將車開上公路，涵星不禁抬起頭看著身邊的他。
「你不要生氣。」
整個車內迴盪著她的聲音，文瀚並未開口。
面對他如此冷冰冰的態度，涵星忍不住大叫著：「是我不對，是我主動勾引你的，你不必覺得對涵星有任何愧疚。
「住口。」他口氣冷淡。
「我不希望你誤自我是個隨便的女人。」
他沒有說話。可是，她知道他對她的感覺，還是停留在以前的不好印象。
「以前是以前。」她受夠了文論再用凌紗以前的行為來評估她、看待地。「我不管別人怎麼想，我只希望你不要誤會。」
文瀚久久都沒有回應，不過，他眼中的冷淡倒是褪去了不少。
「你父親有事不能來接你，不過，晚上他會為你舉行一個慶生會，慶祝你重生，在場會有很多記者來訪問，報導你的英勇事跡……」
「你會來嗎？」她只在乎這件事。
「不會。」
「為什麼？」她想要有他陪。
「因為今天晚上我要去看一個人，她今天生日。」
「生日？是誰？」
「一個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聽到他如此深情的語調，涵星忍不住顫抖著．她連忙打開車窗，讓用外的微風吹到她的臉上，她閉上雙目，嘴角卻不禁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
文瀚居然沒忘記她的生日！
連她自己都忘了而他…卻沒有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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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靜的墓因之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其中一個墓前，在黑夜的籠罩之下，只有男子面前一根插在蛋糕上的蠟燭顯現著微弱的火光。
「涵星，我來了，陪你度過一年一度的生日。」文瀚靜靜說著淚光充滿愛上的凝視若墓碑上，那張笑得極燦爛美麗的面容。
「我遵守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只要在有生之年，一定要為對方過生日。我還要告訴你，我愛你一天比一天深，也許到了連我也無法猜測，愛你有多深的時候，就是我們在一起的一天。不過，想你的日子卻是一天比一天難過外的事情、別的回憶，也許會因為歲月而談去，唯獨你，好像刻在我心上，無法抹去，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才不會忘記你的樣子。」他充滿感倩的說著，彷彿深信涵星在天之靈，一定會瞭解，也會聽到他對她說的話。
而此時，站在離他不處的一棵大樹下的涵星，目睹了這一切，她只能緊咬著下唇，才讓自己不要哭出聲。
「誰在那裡？」
文瀚一聲大叫，令涵星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她轉身拔腿就跑。
沒多久，文瀚已經追上她，並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逼得她不得不回頭來面對他。
在月光微弱的照射之下，文瀚發現那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涵星！」他不顧一切的抱住她，而震驚之中的涵星，在聞到他全身的酒臭味時，也明白了。
「文瀚，你……」她想把他推開一點，因為她快被他抱得不能呼吸了。
「不要再離開我了，那太殘忍了。我錯了！我向你說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涵星．原諒我！」
他的痛苦、悔恨令涵星看了不忍。
「文瀚，不要再自責了，好嗎？我從來就沒怪過你，也許在我自殺之前，我好恨你，但是，在我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我的心中、腦海全都是你的影子，那時我才明白，我是那麼愛你，我不想離開你，可是……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文瀚，我不要看你為了我而樵悴，我只要你能快樂！」她輕輕的撥開落在他額前的頭髮，而文瀚只是眼角閃過淚光的看著她，表情是那般的幸福。
「涵星！」他伸出手緊緊的包住她的雙手，從他手中傳來陣陣的溫暖，也溫暖了涵墾的心，她深情的看著他，「涵星，我知道你是最關心我的，一直都是，從小到大，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也是我唯一的愛人！」
「文瀚，你也是，一直保護我、照顧我。」
「卻保護到害你去自殺……」他痛苦的自責。
「這一切不是你的錯，是我太愚蠢了！」
涵星不忍心再見他如此自責，迎上前吻住了他。
她想用吻來告訴他，她的心中不再對他有任何怨恨，有的只有愛及祝福，而文瀚的心也在她深情款款的吻中，逐漸卸下了防備，他深深的抱住了她，熱烈的回吻著她。
他的舌頭在她四中探索著甜蜜，而涵量則在激情之中，迷失了自己。
「涵星，不要再離開我！」
他將她放平在地上，而她也順從他，不理會背後刺人的小石頭。
「不會的！我會永遠待在你的身邊。」
「真的？」他害怕她會再次離開他。
「真的，這一次，我會無時無刻守在你身邊，不會再離開你。」她低頭一看，卻發現他已經在她胸前沉沉睡去。
天啊！這樣也能睡著？！
涵星一邊搖頭，一邊忍不住笑了出聲。低下頭，在他領頭上印下一個吻。
「文瀚，你知道我回來了嗎？不要拒絕我對你的一片心意，不要排斥你討厭的人，因為她曾是你的最愛！」
「嗯——」在睡夢中，文瀚發出了囈語，涵星忍不住有極而泣，緊緊的抱住他，目光落在眼前的墓及面前的那個蛋糕。
「文瀚，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現在我要許願了。」
說完，涵星閉上雙眼，在心中許下了一個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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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紗，昨天晚上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在宴會上露了面之後，就消失的無形無蹤，到現在才回家，你知不知道你病才剛好，傷口如果不好好照顧，萬一又裂開了怎麼辦？」凌文珀從涵星一進門，便不停的問著。
其實是他究擔心了，傷口沒痊癒的話，醫院哪會讓她回家。
涵星只是回給他一個甜甜的笑，並將暴跳如雷的凌文珀到沙發上坐好，「爸爸，來，坐好，別氣了嘛，再說你以前那麼好脾氣，今天這麼凶，都嚇到別人了啦！」
「哪有別人？」他正火大呢，哪管得了別人，不過他仍然瞄了瞄四周，只見老曹家及兩個下女正一股害怕的躲在柱子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