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文 / 顏依依
「婕欣!」襲晴困窘萬分的喊斷她的話,她的最後一句話著實令她難為情。
「咦!襲晴?」
「沒錯,晴就是我亂有的老婆,妳中意的嫂子。」慎原南烈促狹的引用她的說法,牢牢的圈鎖住窘紅小臉想掙離他懷抱的佳人。
「唷呼!萬歲。」電話裡猛然傳來吵死人的歡呼。「你們兩個這樣就對了,不過你們早看對眼也不跟我說,害我一個人窮緊張。」
「欠罵的是妳,沒跟晴坦白我是妳哥,讓她誤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哭著要辭職,打算再也不理我。」他未來老婆差點跑了,這筆帳不跟這丫頭算怎麼行?
「天大的冤枉吶,我們怎麼可能是男女朋友。襲晴,不是我故意要瞞妳我有哥哥,實在是……」語氣有點尷尬,「我哥應該告訴妳真相了吧!這種事實在不值得張揚。」
「對不起,我不知道妳有這樣的身世,抱歉──」
「三八,幹麼一直跟我道歉。」她明瞭好友是心疼她的出生染上不光彩的光環。「我很幸福。那個嫁到豪門的媽媽偶爾會跟我連絡;無緣的老爸雖沒有與我相認,但我知道他心裡其實也關心著我。何況我還有疼我的帥老哥跟視我如己出的義父母,倒是妳,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才教人心疼。」
「晴有我。」慎原南烈憐惜的摟緊懷中人兒,從今而後,她不會再孤單無依。
心暖暖輕悸,襲晴無法不感動,只是,他真的心動於她嗎?
「對哦,老哥都欽點妳是他的妻,一定會把妳寵到心坎裡。既然知道妳跟我哥好事已近,中午我就不去找妳,多陪我爸媽一下,因為晚上我要再飛波士頓完成剩下的遊學課業。哥,結婚時包給我的媒人禮要大包點哦!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拜拜。」
襲晴被好友調侃得直低下頭,不敢看向一樣被消遣的男主角。
慎原南烈卻不容她逃避的扳過她小臉面對他,「妳昨天哭了一夜?」
紅唇輕咬,她若承認她確實難過傷心一整夜,他是否要笑話她真愛慘他了?
他憐惜的拂開她含咬的唇瓣,「傻瓜,昨天妳要是問清楚,也不用白受折磨。」
「如果我問了,你確定你不會譏笑我自作多情?」
「妳以為我跟婕欣說的話是說好玩的?」
「可是你曾說過沒興趣當我的男朋友。」
他柔情淺笑。「是啊!我要當的是妳老公。」
她芳心怦跳。「你、你當真要讓我嫁?」
「今天早上我急著見妳,就是要告訴妳這輩子妳只能嫁我,誰知道妳又哭又遞辭呈,拖到現在我才有機會說。」
「霸道,什麼這輩子只能嫁你。」嘴上嬌嗔,心裡既甜又柔。
「因為妳是我的。」俯首,他深深的吻住她。
他心裡再篤定不過,他想一輩子廝守愛戀的,只有她。
纏綿的唇舌交纏許久才分開,他抱她躺臥他枕中,粗喘的附在她耳畔呢噥,「天知道我有多麼想要妳,不過一夜無眠的妳大概承受不住我的熱情。閉上眼,好好睡個覺,嗯?」
他赤裸燙人的情慾表白羞紅她整張臉,襲晴小手微顫的緊揪他衣襟,「你、你別亂來哦。」
「到時我會正經的來。」
「南烈!」她連耳根都紅透,拿他愈講愈煽情的話不知所措。
他俊儻而笑,「好啦!不逗妳。」低頭溫柔寵溺的輕吻她濃密眼睫,「聽話趕快睡。我愛妳。」
濃情醉人的愛語徐柔如風的拂過她心田,襲晴靦腆深情的笑了。緩緩闔上眼,很快即墜入有他的甜蜜夢鄉。
輕悄為她蓋上絲被,再眷戀的凝看她許久,慎原南烈才離開休息室。
一進入他的辦公室,他就見三名死黨貼趴在秘書室與他辦公室相隔的透明玻璃帷幕上巴望他這頭,不約而同向他比著開門手勢。
「你們想壓垮玻璃?」打開門,他沒跟三人客氣的數念。
「你做什麼鎖門?」
「你跟襲晴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
「她在你的休息室?」
霍克、加籐司與姜肇澤的問題接力賽般一個接一個落下。被趕出去的他們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溜回總裁辦公室,想弄清南烈和襲晴兩人究竟有何耐人尋味的糾葛,怎知兩室相隔的門被鎖住,不見男女主角的人影。現在男主角出現,他們當然要好好拷問他。
「這麼聒噪,要是吵醒我的未婚妻,我唯你們是問。」
「你的未婚妻?!襲晴?!」
「不行嗎?」警告的銳眸犀利的瞟向要他們小聲,他們偏要大聲嘩嚷的三人。
霍克與姜肇澤退後一步,免得被K。
加籐司則站立原地,嘴旁有抹瞭然的笑紋,原來南烈對襲晴的一切不對勁,只因他對她動了心而不自知。「能不能透露一下,這周你帶襲晴上哪兒出差?」
「我的私人別苑。」
不是吧!一旁三人全愣眼互看,他們還以為他到哪國去視察集團業務哩。
「原來你是把人帶到深山裡,再用先上車後補票這招拐到老婆……噢!」腹部挨了一拳,霍克痛吟出聲。
「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再賞你一拳。」慎原南烈橫眼說完,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座位。霍克這傢伙把他想成什麼人?且要先上車後補票需要麻煩的跑到深山裡去嗎?
姜肇澤與加籐司同情的看了眼比他們口快而倒楣挨揍的好友,再望向辦公桌那頭的總裁帥哥,心裡滾著疑惑。南烈不是用他們想的這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拐到美人未婚妻,不然是用哪招?
尾聲
一個月後
襲晴已經當了半個月的慎原太太。
自從南烈表明她只能嫁他後,僅半個月的時間他便將她娶回家。他說不快點讓她當他的妻子,讓那一群肖想她的男朋友知道她名花有主,自動離她遠一點,他還得一個個去警告他們休想打她主意,很累。
於是見過她姊姊,得到她的首肯將她交給他,他即請他父親為他籌備婚禮,帶她回日本,風風光光的嫁給他。
他的父親待她很好,而南烈將台灣的公司交給念在他們新婚,勉強答應幫忙代為管理的三位好友,和她在日本度了半個月的蜜月,昨天他們才回台灣,直接到他山裡的別苑,準備在這裡住幾天。
能嫁給他是她三生有幸,唯獨想起姊姊二話不說就應允南烈娶她,她忍不住有點小意見。想當初姊姊與他見面,知道他即是她的總裁上司,很驚訝他如此年輕,然而在他說「請把晴嫁給我」時,姊竟然就回答好呀!
「南烈眼裡對妳的濃情熾愛大概無人及得上,姊很放心把妳交給他,相信他一定會對妳呵護備至。」這是事後她問姊姊為何半句反對都沒有時,她給的回答。
姊姊半點都不怕她錯看了人,她寶貝妹妹的終生幸福堪慮耶!
靜看大槐樹上像在為對方挑撿身上髒東西的兩隻小松鼠,襲晴柔柔淺笑,憶及南烈也會輕柔為她拍去衣服上不小心沾上的塵埃。
事實上姊姊沒有錯看南烈,他雖仍霸道,仍會壞心的和她拌嘴,然婚後對她的寵愛卻有增無減。
才想著,他醇厚的喊聲蕩入她耳裡──
「晴。」
巧笑倩兮的轉過身,迎上他眉峰兜凝的俊顏,她暗叫不妙,她出來前忘記跟他打聲招呼了。
「妳這個小女人,老是不說一聲就偷跑出來。」慎原南烈微快的摟過她,這個小妻子很顯然又忘了在山裡會迷路的嚴重問題。
「我沒有偷跑,是看到好久不見的松鼠,跟在牠後頭出來。」
對,就跟她第一次來別苑時那樣……「該死,妳居然沒再多加件保暖外套就出來。」現在可是冬天吶!
她乾笑,「沒關係,我不冷。」糟糕,他好看的眉毛快打結了。
他粗氣的將她包摟進他寬大的長大衣裡。「妳呀!少根筋的毛病依然沒改進,就會讓我急、讓我氣。」
「我哪有。」她不服得有些心虛。
「嘴硬,改天我把這兩隻松鼠抓來燉補,看妳怎麼再為牠們撇下妳老公。」輕揪她鼻尖,他似真還假的恐嚇。那兩隻小傢伙有他帥嗎?老被牠們誘拐出來。
恍如清楚自己第二度被威脅,樹上兩隻松鼠忽然發出細小的吱吱聲,聊表抗議。
襲晴瞪圓雙眼,「上次說要宰牠們,這次換抓來燉補?臭老公,我真會去動物保護協會告你哦!」
俊薄唇瓣肆意勾揚,「笨蛋老婆,等妳吻得過我再說。」
小腦袋尚未會意過來,他溫熱的唇瓣已攫住她的,霸氣的伸舌挑唇,她完全沒有機會反抗,便被吻得全身虛軟的癱在他懷裡。
「老婆,妳吻輸了。」輕攏她被風吹亂的秀髮,慎原南烈笑得好不俊灑。
「什麼呀!你老是使詐吻得人家措手不及還敢說。」小手無力的搥他。
「這樣啊!那我正大光明點。」俊臉煞有其事的俯近她酡紅嬌顏,「親愛的老婆,我要吻妳嘍。」
「啊!哪有這樣的……」